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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到看了两眼,瞥了一眼高岚,微微一笑,示意顾匆匆停下来,然后顺手扔到了顾匆匆的手上:“你不是说缺个喝水的杯子吗?”就像是扔一个毫无价值的小玩意。
杯子落进顾匆匆手里一瞬间,一只一直沉睡在她肩头黑色的小鬼突然睁开了眼睛。果然啊,除了庞大的灵力,被夺走的熟悉的运势也可以引诱出它们的真身。
几乎与此同时,厉承泽伸出手,按在了顾匆匆肩上,手心的手环烙印已经变得极淡。
握手,用力。
顾百一猝然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碎了。她左右看去,什么都没看到。一缕风顺着走廊飘动。
厉承泽已和顾匆匆齐齐离开。
顾百一几乎瞬间气结,更让她生气的是,拿到这礼物的顾匆匆居然没有丝毫感恩戴德的表情,这女人,真是比垃圾袋还厉害,能装啊。
见高岚无动于衷,顾百一跺脚:“妈,你看!”
“看到了。”高岚反倒是微松了口气,“既然拿了这东西,明天的合约希望他不要再出问题才好。”
一路上。
顾匆匆像个乖巧的洋娃娃,叫她上车就上车,系安全带就系安全带,厉承泽挑不出一点错,路上他如果说话她就回答,如果不说,她就看路。
车子到了寝室楼下,她不但听话拿上了送给她的犀角杯,还很有礼貌道了一声:“再见。”
厉承泽本想说第二个小鬼的事情,但今日下午刚刚……他想了想,没有说,只提醒她:“明天出门记得带手机。”
买了的手机不带,那不等于没有用吗?
顾匆匆回答:“好。”
国庆休假的前一天。
厉承泽醒的很早,他本来睡眠不多,但是深秋醒得这么早还是第一回 。
他起来喝了水,又喝了奶,然后去洗了个澡,再去游泳池游了一千多,回到房间还不过早上八点。
太早了。吴时弦说过,女生都爱睡懒觉。
他于是又去别墅地下室巡逻了一圈,再给吴时弦打了个电话让他送点最好的蛇粮来。
吴时弦自然又是在某个美女的床~上,那边还有女人不满的嘟囔声。
厉承泽听着那声音,不由得又拨到顾匆匆的电话。
已经八点半了。
该起来了。
他打过去电话。
嘟的一声后,显示电话关机。
看来还在睡,真懒。他浑然不知脸上挂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到了酒店,吴时弦顶着黑眼圈来了。
一边打哈欠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几个搬运人员卸下面包车上的东西。
“你这样天天和不同的女人睡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听说人类有种病,叫爱滋。”厉承泽提醒。
“爱滋生的病,传不到我身上,我至今还没找到爱人。我这是为爱试爱。”
“没有洗澡不要碰这里的东西。”厉承泽目光锁定在吴时弦伸出的手。
“老大,我这么早起来,连口水都还没喝。”吴时弦可怜兮兮。
厉承泽虚虚挥手,吴时弦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你身上什么味道?像死了三天的老鼠。”
“什么啊,昨晚那边进了蚊子,这是花露水的味道。”
厉承泽忽然想到顾匆匆的话“那个昨晚蚊子多,我用了点花露水,那花露水味道很好闻,还有香皂洗了手,闻着可能有点香——”,他蹙眉看吴时弦:“你这个花露水买到假货了。”
时间到了九点半。
厉承泽再一次拨通电话。昨晚的消息没有回。
电话还是关机。
然后他想了想,拨了顾匆匆寝室的座机,只有忙音,没有人接。
十点钟。
还在睡着玩手机的李晓初突然收到一个陌生来电,电话号码极有特色,是个回文:“喂。”
“匆匆啊,匆匆回老家了啊。”
“恩,今天早上五点多的火车,估计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
“嗯,你有什么事情找她吗?”
电话已经挂了。
李晓初继续刷剧,适应了大学生活,果真是神仙一般自在的日子啊。
这边,刚刚洗完手过来的吴时弦看见了面色冰冷似乎马上就要生气的厉承泽。
“老大,我真的洗了啊,洗了好几次,脖子也洗了,应该没什么味道了啊。”
厉承泽道:“给我定最快的去永城的机票。”
十分钟后。
“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吴时弦,“永城太小,航班数量少,要不定旁边的城市再转过去。”
“直升飞机是死完了吗?”
吴时弦:“是是。”
时间快到中午,顾匆匆走得急,没有准备午餐,车上的午餐太贵,她有些舍不得,反正再几个小时就到了。
所有的东西都装好了,包括厉承泽说的手机,但是厉承泽只给了她手机,没有给她充电器。手机早就耗完电关机了。列车外的风景一晃而过,坐在对面的也有赶着假期回家的学生。
一个男生有一句没一句和她聊着,然后顺手帮她把木质行李箱放好,让她可以坐在行礼一角。
顾匆匆微笑谢过。
“我叫谢云峰,就在永城下面的折阳区,你呢。”
“我在清泉区。”
清泉区是个山区,条件更加艰苦。
男生更加高兴:“那我们还有一段路可以同路呢。我在东站下车,我爸来接我,要不你也在那下,我可以开车送你一截。”
顾匆匆笑:“不用了,我奶奶会来接我。”
说了几句话,她有些困倦了,便靠在座位旁边,睡了过去,风顺着窗缝吹动她的头发,男生心里再默默念了她方才随口说的地址,那是个毗邻清泉镇的小村子,他绞尽脑汁想着有没有同学或者朋友是住在那里的。
窗外,在风吹动白云,一架直升飞机飞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宇宙爆发的第三天~
哈哈哈,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第39章
火车到了东站临停只有几分钟; 谢云峰后; 顾匆匆立刻睁开了眼睛。
装睡是避免聊天的好办法。
这里又下了一堆人; 车厢有了空位; 她坐到了刚刚谢云峰坐的位置上。
这才发现靠近她的位置上面留了一个饼干和一瓶没开封的水; 下面压着一个小纸条。
“那大学生给你留的,说叫你醒了看。”对面的大妈一脸懂得起的笑; 手里捏着一块面包一边吃一边说,“那大学生还真细心着; 叫我等你到南站叫你。”
“很高兴认识你,包里装不下了; 辛苦聪聪同学帮我消化一下。”落款名字最后一笔顿了顿; 还是写下了电话号码。
字迹挺好看。顾匆匆心里微暖:“谢谢。”
接下来的旅程很顺利; 二十多分钟到了南站。
南站很小,估计这两年就要合并。
清泉镇虽然和清泉区一个名号,但下面村子还远,她拎着木箱下了车,零零星星下来的三两个都是背着包~裹的人; 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不过出去上了一个月学,回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比起在养父城市生活的那十来年; 她始终觉得,永城下面这个小小的山村才是她真正的家乡。
顾匆匆吸了口气,轻松拎着行礼出了站。
顾匆匆熟门熟路先找了班车,等了半个小时,然后中间换了两乘; 下了车就是走路,或者还有摩的,这种边缘地带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但是安全性上得不到保证,她还是选择走路。
从这里走回去,快的话也需要至少三个小时,不过山间有条小路,正好可以节约三分之一的时间,这样还能赶得及帮奶奶做晚饭。
与此同时的火车东站不远处,厉承泽下了直升飞机,不远处的一个老农大声骂:“你们瞎了吗?麦田啊,停在这里?赔钱,赔钱。”
吴时弦愣了一下:“我以为是草坪。”
厉承泽看了看脚下已经没入进去的鞋和上面的泥。
老农更怒:“谁家草坪要漫灌浇水啊。不管,赔钱赔钱。”
吴时弦艰难看向厉承泽:“老大,这真是离火车站最近的草坪了。”
牺牲了一双鞋,两人走出麦田,后面面无表情的驾驶员顶替上去接管了操作权。
“老大,还来得及,我查过了,这班火车还有十分钟进站。”
厉承泽忍了忍,将脚在水池里面洗了洗,鞋子袜子湿~了,好歹上面的泥没有了。
走了两步,上面的水分自动干涸。
两人等在火车的出口处一时收到不少的瞩目。
“好帅啊”“等谁呢”“真俊”之类的评价不绝于耳。
厉承泽带上了墨镜。
“哇,更帅了。”“好酷啊”“是不是明星在拍戏?”
他目光只看着出口。
好在很快火车进站了。
这一站下车的人极多,放假回家的,国庆回家的,还有部分旅游的,汹涌而出,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蹙眉,一个个叫:“别挡着道。”然后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哎呀一声趁机撞到了厉承泽身上。
厉承泽纹丝不动,只顾着看着前面。
吴时弦睁大了眼睛,仔细搜寻,却没有看到顾匆匆的身影。
车站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终于最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厉承泽:“你确认是在这里?”
“永城最宽最大的火车站就是这里了。”
厉承泽:“我是要更大更宽吗?”
业务能力亟待提高。吴时弦:“……不是。从这里到清泉镇有直达的班车。”
“价格看了吗?”厉承泽问,按照顾匆匆的方式,恐怕价格更甚于方便这个选项吧。
吴时弦也有些不确定,问旁边的人:“永城还有别的车站吗?”
“还有一个,南站,站小,车也少,一般都是在这里下车的。”==
厉承泽抬头看广场上的列车时刻表和信息:“去南站。”
永城是个小地方,小地方通常意味着很多规矩都是人定的。
比如拉了的出租车,司机一边应和着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然后一边开始拉第二个人,非要把车上的人塞满为止。
厉承泽搞明白这个原理,面无表情花了双倍价格包了车直达南站,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一路上全是红灯,开始第一个他还能等,第二个开始他直接用目光和灵力将前面的绿灯延长,或者在无人的街口直接蒙蔽了出租车师父的眼睛。
车到了南站,他下车,除了车费,又让吴时弦额外多付了四百块当做闯红灯的罚款。
出租车师傅自然不知,只以为来了俩傻~子,顿时脸上笑出了花儿,拿着钱又甩了甩,哗啦哗啦而去。
经过这场波折,原本预定到这里的火车刚刚离开,车站也没有看到顾匆匆。
好吧。
“去找辆车,直接去清泉镇。”
十分钟后,带着两个摩的师傅过来的吴时弦。
“老大,这俩车子是最干净最新的。师傅技术也好,……真没有车了。现在交班时间,这破地方,咱又不认识路——老大,你不如将就将就?”
他用袖子擦了擦摩的后座:“老大,您请,您坐好。这李哥的技术稳的一批。去清泉镇慢的话一个小时,快的话只要半个小时,快得很。咱坚持坚持。”
半个小时后,随着路途越来越偏,旁边的人烟已经没了,前面的山路越来越陡,吴时弦从抓着车子到抱住了骑车的人。
“还有多久啊。这怎么这么偏,这清泉镇。”
骑车的李老二笑:“马上就到了。”
带着厉承泽的李老一笑:“你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