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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泽等她走过来,然后才一起缓缓走向顾百一。
顾百一原本春风灿烂的脸笑意渐渐消失,她目光死死看着顾匆匆,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圈,到底年轻,几乎掩藏住眼底的鄙夷,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她一个头饰贵。
刘小姐反而异常热情喊了一声:“匆匆,你今天开始上班了啊?”然后瞥了一眼顾百一,显然刚刚的接待中受了不少气。
顾百一手指微紧,但看着越来越近的厉承泽,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厉哥哥,想约你真难啊。”
厉承泽在她面前半米处站定,顾匆匆就站在他身旁,意外的,璧人一般。
顾百一脸色更白。
承受着对方几乎雷霆之击的醋意,顾匆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做一只鹌鹑,假装自己不存在。
厉承泽目光微瞟顾匆匆的拎着的手袋,那上面隐隐的黑爪又出现了。
他问顾百一:“你来干什么?”
顾百一伸手在自己包里摸,新做的指甲明润精致。
“这不过段时间我们公司十周年加上我妈生日嘛,家里准备举办个聚会,都邀请一些朋友亲戚和生意上的叔叔阿姨来,厉哥哥的请帖。”她微微低头四十五度笑,长睫轻动,“厉哥哥这封请帖是我亲自写的,字不好看,不要笑我呀。”
字字句句,断句语气恰到好处,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两分说不出的风情。
厉承泽看了一眼顾匆匆。
顾匆匆于是伸手去接请帖。
顾百一面色微变,伸手抓着那请帖没松手,两只同样纤长的手指落在暗红烫金勾边的请贴上,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吴端微微一笑,上前道:“顾小姐还有别的事吗?厉总的时间我会提前安排确认一下,一旦确认到时候会给高总消息。”
顾百一心不甘情不愿松了手。
吴端客气绅士:“我送顾小姐下楼。”
厉承泽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后走去。
刘小姐有些急,这样难得的机会:“厉总不喝点茶水吗?”
厉承泽看了她一眼:“辛苦。”他的话不多,但天生就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电梯门关上了。
刘小姐肩膀微松,心跳还在狂跳不止,她竭力漫不经心吸了口气,向办公室走去。
身后的行政妹妹叫:“刘经理,走反了。”
电梯在43楼停下。
顾匆匆还想着刚刚顾百一,情绪不佳,没留神前面的厉承泽已停下,直接撞了上去。
吴时弦面色一变,伸手按住顾匆匆的肩,向她使了个眼色。
厉承泽有洁癖,最讨厌别人触碰。
顾匆匆揉了揉头:“不好意思,厉总。”
厉承泽忽的伸手接过她的袋子,按住袋子的边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隐隐竟有青烟飘散。
他将袋子里的衣服取出,给了她:“去换上吧。”
顾匆匆看了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打扮有些丢他的脸?
她离开的时候,厉承泽揉了揉指尖。
“看到了吗?”他问。
吴时弦点头:“我也奇怪,匆匆看起来运格颇好,财运上佳,不应如此落魄,怎么会这样——只是,她们之前并不认识,为什么会是她呢?”
如方才所见,顾匆匆身上的财运和福气都被无形的黑影牵扯吞噬,本在他身旁,黑影隐匿,而当她靠近顾百一的时候,那黑影如受召唤一般,竟又冒险隐隐出现,并将一部分吐在了对方身上。
“五鬼搬财。此术法既有符箓,也有祭炼,但一般都会留有余地,不至于如此狠辣,若非她八字过硬,心性坚韧淡然,早已潦倒而亡。”
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的财转运到施赐者八字运途命理内。
吴时弦道:“难道匆匆的父母和顾家有宿仇?”
“五鬼祭炼,需内放求术者之指甲,毛发,以及生辰八字和特殊的法阵。若是宿仇,如何得之?”
“这倒也是。”吴时弦抠头。
“有点意思。”厉承泽道。
正说着,顾匆匆从更衣室出来了。
只是面色有些苦恼。
套装的拉链坏了,她用力一扯,现在后背卡住了,衣服和头发搅进了拉链,她又疼又尴尬,用力之下,衣服裂了两道线,眼看是不成了。
顾匆匆习以为常:“我总是穿不了这些好东西。”她看了看厉承泽,又看向吴时弦,果断向后者:“小吴特助,那个,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吴时弦最爱助人为乐:“没问题。”
走近才看见拉链和头发还有布料都搅和了。这样昂贵的衣服,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
倘若用力,这拉链只怕直接扯掉了。
他正待动手,突然想起什么:“哎呀,那个,我肚子突然好痛,老大,你帮帮忙,哎哟,哎哟。”他捧着肚子跑了。
顾匆匆只好求助看向厉承泽,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还真的走了过来。
她刚刚将头发全数拨到身前,厉承泽低头。
电梯叮的一声,吴端回来了。
不等厉承泽问,他便迅速道:“刚刚下楼,顾百一便接到一个电话,新得了品牌公司客户抽奖,是两套新款时装。我肚子有点痛,先去个洗手间。”
顾匆匆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身影,不由心道,果然是有默契的。连肚子痛都一起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按捺不住我的心情,放出来啦!
一个集狗血沙雕愉快一体的爽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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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女团沈宓宓想红,很想红,想到去典身卖命,想到去天台蹦迪。
她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身世清白,人设完美,但就是红不了。
一切,沈宓宓觉得是因为她做了孽。
五年前,她曾经历了一场穿越,穿成亡国奴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假太监,太监也罢了,还是太监中的净身师,更要命的是,穿过去的时候,她貌似正拿着刀为那位亡国的大燚王朝世子殿下做完净身手术,一国龙脉尽毁于手。
世子殿下太惨了——
沈宓宓那时啧啧想。
浮生如梦啊,已然放弃大红念头的五年后某一天。
看着眼前和大燚世子殿下一模一样长相的人气影帝、那个资本资源搅动半个娱乐圈的神秘大佬,看他眯着眼睛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实恐怕……还是我更惨一点——
沈宓宓瑟瑟发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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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头发拨开后,便露出藏匿在柔软发丝下的一小节天鹅似的雪白脖颈来。
厉承泽伸手按住卡住的拉链,他的手指冰凉,像一尾蛇。
拉链卡的很紧。
顾匆匆的两缕头发也卡在了里面。
“用剪刀剪了吧。”她疼得微微蹙眉,一动不动。
“不用,可以理出来。”他这么说着,真的便一点一点去从缝隙中整理发丝,一根一根抽离。
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冰凉的呼吸喷在脖颈上,顾匆匆只觉脖子瞬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冷?”他问。
“不冷,就是——”顾匆匆垂下的脸微微发热,“可以快点吗?”
这是嫌他手脚不灵活?
话音刚落。
“撕拉”一声,坚韧的金属拉链和卡住的布料都一同裂开了,拉链头无声落在地毯上,又弹了起来,竟像被刀刃一般齐齐切开,闪着锋利的冷光。
她立刻退了一步,一手按住脖颈上解开的衣衫,抬头看厉承泽。
他亦微微低头,神色晦暗不明看着她。
啧啧,远远观望的吴时弦咽了口口水,突然察觉到老大要命的余光,又飞快把头缩了回头,速度太快,砰的一声撞上了墙。
“谢谢。”顾匆匆回神,只觉脸一下更热。
“那我先去换衣服。”她三步并作两步向更衣室去了。
厉承泽向微凹的墙那边道:“过来。”
远远的,吴时弦探头探脑走了过来,正好和顾匆匆擦身而过,他英俊的脸上立刻有了笑意。
“咦,匆匆你脸怎么这么红?今天空调开太高了吗?”
“吴时弦。”
“在。老大,有何吩咐?”
厉承泽看了他一眼:“去查查情况?”
“是。”吴时弦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查顾匆匆身上诡异的问题。
五鬼搬财本是禁术,分为两种,寻常来说,很多人是将此身后辈子的财运提前享用,就像野庙的狐仙、小鬼、佛牌这样一类,一般损己不损人,前期烈火烹油,效果显著,但也容易反噬。
但还有一种,便是将他人的气运截取为己用,此法阴损,对宿主和施术者也有极高要求,且被术法攫取的宿主一旦所有气运将尽,便会潦倒亡命。
顾匆匆和顾百一虽都姓顾,但出生城市并不相同,南辕北辙,性格长相也大为迥异,故而之前并未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顾匆匆的现在户口本上的祖上并不姓顾,是因爷爷辈进顾家村,后因土地分配等原因才改姓入籍。
加之曾经动荡岁月,群蛇隐匿十数年,才会多年来对顾家脉络追踪并未发现顾匆匆的存在。
但此事一出,联想到之前顾匆匆那晚说的话。
“究竟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不要呢?”
有些事情便可见端倪了。
正好,更衣室的门开了,迅速换好衣服出来的顾匆匆下意识用手拢了拢弄乱的头发,抱着坏掉的衣服,有些心神不宁走了过来。
陈旧柔软的衣衫袖口泛白,和手上坏掉的套装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今天和顾百一的偶遇,顾匆匆说不介意是假的。
即使之前心里压着“随他吧”“反正也没有感情”“生恩不如养恩”这些念头,但因为顾百一今天的出现,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却越发强烈起来。
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弃之如敝履,而顾百一是掌心里的明珠。
她在为衣食和生存忍着不流泪的时候,她们是在过着什么日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想要知道答案的念头在心里翻来覆去。
吴时弦见她心神不宁,以为是方才顾百一的示好和出现让她感到不自在,他自是贴心,便安慰道:“匆匆,你别看那个丫头看起来老道火辣,还是个孩子,才十八岁,我老大这么大的年纪,都能做她叔叔了,不可能喜欢她。”
顾匆匆突然被CUE到,转头“嗯”了一声回魂。
厉承泽目光从残留着硬指甲的指尖移开,看了吴时弦一眼:“叔叔?”
不然呢?
吴时弦用眼神无辜回应:您虽然这么大年龄,但总不能说该叫您祖宗吧。
厉承泽淡然道:“我今年不过二十七,如何当得起她的叔叔。”
二十七么?顾匆匆不禁看了他一眼,几乎不用多想,下意识就算出来了,刚刚好和她相差八岁。
顾匆匆不由想起那日和李晓初说的,她接受的喜欢的人年龄不超过八岁。
“二十七啊?”吴时弦闻言面色一震,露出一个“这也可以”“真是说得出来”“怎么没脸红”的复杂表情。
厉承泽:“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