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上雪纺的衬衫早已是形同无物,就连内衣的花纹从外面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也不知道避避雨?”他叹了口气,赶紧去浴室拿出两条还没有来得及拆标签的毛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他死了。”云叶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暗哑,“那个混蛋死了,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原本擦拭着她头发的毛巾微微的顿住,良久才再次擦拭起来,“死了也好,你不是恨透了他吗?”
“他死了也好。”她轻声的呢喃着,嘴上却愈发的阴狠刻薄起来,“老天有眼,让他不得善终,还是没有那个贱女人长相厮守,真是报应啊。”
他低头看她,却见她嘴唇勾起冰冷的笑,好似在想着什么主意。
“我们把温峥要回来好不好?”云叶拽过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心里,“我们年纪也大了,也要不了孩子了,不如把他——”
“够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顾一硬生生的打断,“我可以为任何人养儿子,唯独不可能替晏楚珩养儿子。”
“只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芥蒂吧。”她怒目而视,“还不是因为他当初为难过苏淼淼几次,当初她死了晏楚珩确实有责任,可那个贱人是自杀。”
“我不许你侮辱她。”顾一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裂,“那么你呢,这些年你不一样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别以为你换了药瓶就以为别人不知道了。”
一股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她猛地一激灵,“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的妻子总是无缘无故的吃药,我总得知道有什么病症吧。”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气,“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她一下子扯住他的衬衫,表情狰狞的问,“你这些年难道就忘了那个苏淼淼?”
话赶话的,两个人都撕破了脸皮,两个人多年都不敢触碰的伤疤,就那样再次血淋淋的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早晨,席渡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看见童舟舟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身边,正睡得香甜。
他心底蔓延出一丝的温暖,他嘴唇微动,许久才喃喃的唤出一个名字,“红鸢。”
身旁的女孩子轻轻的皱了皱眉,依旧陷入了睡梦中。她好似做了一个好梦,嘴角勾起,笑的香甜。
他的手穿过她乌黑的发,睡梦中的女孩悠悠转醒,抬起眼睛迷蒙的看着他,“早啊。”
“这是哪里的家教,半夜三更的爬上男人的床。”他佯装生气,像训闺女一样的训着她。
她也自知理亏,她也气呼呼的嘟囔着嘴,然后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我是女孩子,我都不嫌吃亏,你这占便宜的还唧唧歪歪的什么?”
他收回停留在她乌黑头发上的手,良久才淡淡的笑道:“小姑娘更应该自重。”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被子里把头钻出来,抬着眼睛看他,“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你叫红鸢的名字,你很爱她对不对?”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只是他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够失而复得,即便是用尽生生世世等待亦无怨无悔。
他并未回答,可他眼底的深情,她却瞧的一清二楚。她努努嘴,“红鸢姐姐是不是温柔,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
他笑了笑,“她成天天的在家里闹幺蛾子,要是谁得罪了她,没完没了的非得闹到天上去才善罢甘休。”
他虽然说这那个女孩子的不好,可眼底间尽是宠溺。童舟舟忍不住心里暗暗嘀咕,人家红鸢无理取闹叫个性,她无理取闹就叫不学好。
童舟舟摇了摇头,“能有她那张脸蛋,就是红颜薄命也值得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知道你自己失了言,赶忙笑呵呵的说着别的闲话,却见他浑然未觉的样子,才放宽了心。
施温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他昨天淋了雨,受了凉竟然有些头昏脑涨的。暴雨过后空气礼带着几分湿气。
他下了楼,见母亲正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见他下来了,赶紧将脸上面膜撕下来,“怎么起来这么晚?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
“妈,我有些感冒,家里的药放在那里了?”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了沙发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云兰一听宝贝儿子病了,赶忙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大呼小叫的赶紧去找药。
等她火急火燎的回来的时候,却见电视里的新闻里正播放着晏楚珩的去世的新闻。
她顿时脸色惨白,手里装着温水的杯子险些掉在了地上。
忽然施温峥扭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露出水一样的光,一副好奇的问,“我怎么和晏楚珩长得这么像?妈,你说我是我爸的亲儿子吗?”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空气突然凝滞了一样。
紧紧几秒之后,云兰才笑着将手里的药递到了他手里,“你不是亲儿子你爸爸成天天的那样娇惯着你,你再说这样的混账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施温峥将白色的药片吞下,喉结滑动,半天才说,“妈,你不会哪天真不要我了吧。”
云兰伸出手,轻轻拨乱他的头发,却没有再发一言。
☆、第127章 补课
对于童舟舟来说,原本可以混吃等死,悠闲过的周日一下子没了。一切的起因就是席渡无意间看见了她书包里没有她年龄大的物理分数,不由分说的就替她补起课来。
席渡是个很严厉的老师,讲的也十分的细致,有时候她没有听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总是换来他满脸嫌弃的眼神。
童舟舟忍不住的心里嘀咕,你聪明难道还不许别人笨了吗。
“你有没有仔细听?”他拿着课本没轻没重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观察他了好一会,只觉得这男人华贵的外表和认真仔细做事情的姿态,连她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见了都心底砰砰乱跳。
“我再想你长成这样是不是又很多女人追你?”她没头没脑的说,“你将来娶了老婆会不会把我从家里赶出去,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你犯不着养我一辈子啊。”
席渡轻轻一笑,随即放下手中的物理书,双手随意的交叠在一起,“那咱们结婚吧,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赶走了。”
童舟舟有些错愕的抬头,毕竟年纪小,听了这样的话,顿时脸颊通红,喃喃道:“我才不嫁给你呢,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她痴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可席渡敢从任何人手里将她掠夺,却不敢从那个男孩子身边夺走任何东西。
“我逗逗你,你还当真了。”他掏出打火机熟稔的点了根烟,却不料被童舟舟一把夺走,毫无顾忌的抽了起来。
“你一个小姑娘抽什么烟。”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和不容置喙的严苛,“以后不许碰这些东西。”
童舟舟掐灭手里的香烟,有些愤懑不平的掐灭手里的烟。
周末过后,又开始了枯燥的学习,童舟舟隔着玻璃往楼底下瞧,正巧看见施温峥在篮球场打球。
操场上几十个人,她却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坐在最后一排的她,悄悄的蹲下身子,从后门逃跑了。
篮球场上,施温峥的朋友们见她过来了,都无奈的撇了撇嘴,这小姑娘可一直是贼心不死,狗皮膏药一样的死黏着施温峥。
“呦,舟舟来了。”一个帅气的男孩子一边打着篮球一边调侃,“我们许久都没有听见你表白的声音了,甚是想念。”
童舟舟狠狠瞪他,刚要反驳,却见施温峥手里的篮球狠狠的向那个男生砸来,那男生猝不及防,竟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不许你们欺负她。”施温峥淡淡的声音传来,顿时几十个男生们下巴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这是有情况啊。”其中一个男生满脸的八婆样子,“呦,我们的施大校草终于被打动了?”
童舟舟还沉浸在美梦中,却被他一把扯住,拉到了操场的一角。
“找我有什么事情?”施温峥看着她,眼底倒没有了往日的厌恶。
“晚上放学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她脑袋短路,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用了,我家里的司机回来接我。”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一会下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她听了有些失望,抬起乌沉沉的大眼睛问,“那天从警察局回家之后,你父母有没有生气。那天接你的那个人是你小姨是不是,看起来很生气。”
施温峥满脸的戾气,似乎很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情,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扔在了她的身上。
童舟舟捡起来,却见是一条廉价的手链,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他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她,“这是那天的剩下的赃物,我留着嫌晦气。”
童舟舟顿时满脸的失望,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嫌弃就直接扔了,干嘛要给自己。只怕抹不开面子,才这样说的。
她想到此处,不由笑的嘴都咧到耳朵上。
晏楚珩一生煊赫,可不料竟是这样惨淡的结局,孤僻成罕,除了当初无数的女朋友,如今连替他收尸的亲人都没有了。
当初他失踪之后,他名下的公司坚持不了多久都纷纷宣布破产,有的亏损的太厉害,只得拿他名下的不动产拍卖。
而当初买下那席家旧宅的人,便是还在国外隐姓埋名的席霈楷。
在殡仪馆的冷藏库里,云叶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晏楚珩的尸骨面前。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黑色的袋子,却见他的遗体已经做了防腐处理,即便是死了十五年,可依稀能分辨出他的面容。
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恍惚间回忆起来,当初此生最后一天见到晏楚珩的时候,那时候他手捧鲜花,等待着他的新娘。
她在他身边那样久,却从来不曾见他这样发自心底的笑过。
腐烂的皮肤上,他的胸口还有淡淡的几道印子,别人分辨不出来,可她却清楚的记得那是个鸢字。
那天她还不认识红鸢,她在他的怀里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用手抚摸着他心口的那个字,有些醋意十足的说,“这是哪个女人的名字?还不赶紧弄了去,要是你以后的老婆见了,以后有你受的。”
他却轻笑,“我以后的老婆就是她,还怕她瞧啊。”
就那样好似玩笑的一句话,足以浇灭她心底的热情如火,她的呼吸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空气里的氧气都变得稀薄,让她打心底里一阵战栗。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见他脸色惨白,忍不住说,“请您节哀,这遗体您打算怎么处理?”
云叶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发疯似的笑了起来。冷森森的殡仪馆内,连呆久了的工作人员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忽然两行清泪从她的眼底滑落,指着那具腐烂的尸体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那工作人员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随即云叶几近癫狂的声音传来,“报应,我看见了报应。”
工作人员气的只想骂娘,正想要呵斥,却听见那止住笑声的女人阴测测的说:“我要把他的骨灰撒在马路上,任由万人践踏。”
☆、第128章 恶毒的小姨
咖啡店里,云叶看着眼前这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