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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们拿去烧掉的。”席檀苍白着脸,从楼梯慢慢的走下来,“哥,我想结婚,正要把屋子装修一下。”
席霈楷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莫名紧张的红鸢,“你想娶谁?”
席檀站在楼梯上,手指遥遥的指向了正在啃着面包的红鸢,“就她啊。”
☆、第40章 残忍
红鸢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险些将桌子掀翻,“你……你为什要娶我?”
她现在并非柏寐,而且他上次还对她大发雷霆。
一口鸡蛋噎在喉咙里,不知该吐还是咽下去。
“因为你漂亮啊。”席檀冷冰冰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长得像苏妲己吗?我如今倒是相信了。”
红鸢真的彻彻底底的懵了,扭头去瞧席霈楷,却见他目光凝重,“阿檀,不要胡闹。”
他一双充满痛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席霈楷,他不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他要将所有人都拉进地狱,因为这些他曾经最亲近的人,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害的魂飞魄散。
席檀并未理会他,反倒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笑的很开怀的样子,却只觉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最亲爱的哥哥,你不是说为了我可以做一切吗?怎么?连个女人都舍不得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死死的攥住红鸢的手。不好的预感蔓延在红鸢的心头,他变得太可怕了,连她都看不懂他。
“席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他不顾她拼死的挣扎,死命的将她往楼上拖,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仍心有余悸。
下一秒,席檀的手被人死死的攥住。“席檀,你干什么?”席霈楷看着红鸢惊恐的眼睛,将她保护在身后。
“哥,你说世上的人都知道咱们席家养了一个妖怪,会是什么反应。”他的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得清楚,“会不会将她抽骨剥皮的拿去研究。”
席霈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席檀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当初愚蠢,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了。哥,我认识你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这么紧张过,我只管告诉你,你毁了我最心爱的,我也毁了你最爱的女人。”
红鸢眼睁睁的看着席霈楷放开了手,任由着席檀将自己拽回了他的房间。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给我算过命。”她讥讽的笑了笑,“我算了算,还可以活三十六天,我们下星期就结婚。”
红鸢有些畏惧的看着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是谁告诉你的,是那个多事的和尚是不是,也只有他懂得让我现出原形的法子。”
“我们结婚后去哪里度蜜月呢?”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好似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去法国还是美国?”
“你怎么能这样。”红鸢直勾勾的看着他,水波灵动的眸子里带着倔强与傲气,“我知道柏寐死了我有过错,大不了你捅我几刀消消气,没有必要这样惹得大家难受。”
“我有几个好东西要给你看看?”他的脸上露出狰狞来。“作为我对你的求婚礼物。”
“好东西?我才不信呢,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红鸢气的发了狂,不知道为何他一个病怏怏的男人为何力气变得这样大。
那席檀拍了拍手,门外的保镖便拿进屋子里几个铁笼子,而里面关着的,却是几只皮毛十分漂亮狐狸。
红鸢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吗,这些畜生最是低贱,生下来就是任人宰割的。”席檀伸出手,那只雪白绒毛的狐狸就乖乖的****着她的手心,好像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狗。
然后他的手猛地掐住了那狐狸的脖颈,那狐狸痛苦的挣扎着,呜呜的叫着,却不敢反抗。而那双青绿色的眼镜却越来越暗淡,如同渐渐失去光彩的玻璃珠。
“你是不是疯了?你恨得人是我,与旁人无关,你犯不着要了它的命,有本事你杀了我。”红鸢眼见自己的同类北如此对待,,只觉得心如刀割,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杀了你?我不着急。你知道吗,我对折磨你更有兴趣,你现在觉得痛苦吧。我告诉你,还差的远着呢,这远远不够柏寐所遭受的苦。”
如近癫狂的男人终于掐死了手里那只漂亮的狐狸,红鸢拼命的想去救,却还是晚了一步。
红鸢那双跟孩子一样点漆一样的眸子里,霎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里有六只狐狸,若是都杀了,正好能做一身皮草。我已经请了国外著名的设计师,要是剩下的,还兴许能再做一条围脖。柏寐生前最是喜欢这些,烧给她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只觉得心里万般的痛快,眼底的戾气越发的重了起来,“若是你死了,那皮毛一定非常漂亮吧,千年狐狸的皮我该用来做什么呢?”
红鸢眼底怒意越来越盛,忽然他纤细的手上生出了尖锐的指甲,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对准席檀的脖颈,只要轻轻一下,他也会魂飞魄散,被狐妖杀死的人,是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的。
然后就在一瞬间,她恍惚记得那天他带她去坐旋转木马,她兴奋抱着马脖子不肯下来,而他陪着她做了整整几十圈,看着他脸颊的汗,她笑着问他今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说只求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哪怕受尽所有的苦难哪怕受尽疾病的折磨。
她的手慢慢的放下,她几乎痛恨自己的软弱,她实在对席檀下不去手。难道她连他最后的几天时光也要夺走吗?
突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而红鸢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躲在了席霈楷的身后,如同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席霈楷直勾勾的看着席檀,“我知道你心里的痛苦,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不爱你的事实,红鸢没有任何过错,她虽然是妖,可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感情。”
“不要再说了。”席檀听不下去了,他痛苦的嘶喊着,“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难以控制的颤抖。而红鸢将脸埋在席霈楷的怀里,用乞求的声音说,“让他放了那些狐狸好不好。”
☆、第41章 无情
“呵呵……,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要求别人。”席檀将冰冷的手放在她瑟瑟发抖的脸颊上,她如同触电般赶忙躲开。
席檀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方才温柔的收回手,“你放心,这些狐狸我会好好的养着的,等以后有了高兴的事情,就杀一个来助助兴。”
席霈楷再也忍不住了,将红鸢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小小的脸钻进了他的怀抱里,汲取着仅存的温暖。屋内那条死去的狐狸,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尸体渐渐的冰凉。
他抱着她离开了席檀的房间,连他都忍不住心惊,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将一个连肉都不吃的人,变成这样。
他还记得母亲死的时候,用枯槁的手死死的攥着他,让他保护好自己席檀,这些年里他不谨遵着母亲的意愿。
等两个人出去后,席檀冷笑着伸开自己的手,里面确实一块有些陈旧的手表。他猛地将表摔在地上,然后在四分五裂中,捡到了一枚小小的钥匙。
他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紧紧的蜷缩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妈,当初你交代给席霈楷的话我都听到了。”
席霈楷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桌上的咖啡都凉了,他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
他身旁沙发上传来了女人的咳嗽声,然后手里的香烟一把被人夺了过去,捻灭在烟灰缸了。他抬起头,却看见红鸢怒目而视的眼睛,“这么难闻的东西,只有你这个奇怪男人喜欢。”
他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似乎早已忘了刚才所遭受的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红鸢忽然抬起头看着他,“我快要走了,席霈楷。”
他的胸口猛地一跳,双手忍不住的发抖,他努力克制住,说道:“你要去哪里?”
原本活泼的狐狸却凉凉的一笑,带着苦涩,双手忍不住搓着,“当然是回家啊,难道还要赖在你们席家不成,我的脸皮薄,可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我是深山野林里长大的,自然会厌倦这里的生活的。”
原本是开玩笑的话,可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站起身来,伸手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屋内仿若黄昏,所有的物品上都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红鸢毫无顾忌的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膝盖,“我不能嫁给席檀。”
“红鸢,你嫁给席檀吧。”就在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是那么的无情,表情却又是那样的冷漠,“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
红鸢忽然意识到什么,过了许久才是冰冷的笑,阴测测的十分可怖,“你真是自私,可是你知道吗?席檀就快死了,即便我拿到了内丹也无法救他。”
他听了她的话,怒意十足,钳住她的下巴,“你说过可以救他的。”
红鸢一双眼睛凉凉的看着他,“若不是我这样说,只怕你早就将我赶出去了吧,你处处利用我,而我也骗了你,咱们互不相欠。”
晏楚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坐在皮椅上,双脚高高的放在桌子上,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眼珠动也未动。
席檀从小到大身体就病着,家里的佣人都不敢大声的说话。而外面那些人忌惮着他席家二少的身份,谁不处处的恭维。
而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无视过。
晏楚珩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席二少亲自过来。”
“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席檀将两箱子美元扔在了他的桌子上,“你敢不敢和席家作对。”
“二少这话听起来真奇怪,您是席家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晏楚珩依旧眼皮抬也未抬。“再说我还指望着席家大富大贵呢,我怎么能自寻死路呢?”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毁了席家的,我只要让我大哥和父亲无暇顾及家里的事情就行了,只要在外面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
“席家是干什么的相比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我父亲在河边走的久了,更加的怕湿了鞋。”晏楚珩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这里有一些文件,只要你将它散发些消息出去,或者卖给媒体。
等晏楚珩打开文件,手指不经意间微微的一颤,然后笑着将桌子上的钱都收了起来。
“其实席少很让我意外,二少从来不问世事,怎么得到这些重要的文件的呢。”晏楚珩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
“不该问的事情,你不要问。”席檀苍白的脸颊满是不耐,“看来你还不是个聪明的人。”
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
康总的秘书端来一杯新沏的茶,满屋子的茶香。屋子墙壁上挂着公司各个艺人的照片,而原本摆在首位的苏淼淼的照片,竟不知何时被撤了下来。
苏淼淼手上涂着鲜红的指甲,长长的假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忽略都难。而让浓妆之下却是气的铁青的脸,她出道这些年,康总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天天和颜悦色的,不过席家倒了,如今倒是凶险毕露了。
“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可以了,大晚上的将我叫到公司里来。”苏淼淼端起秘书倒的茶,细细的品味起来了。
“我帮你新接了一部戏,你明天去比利时拍。”康总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