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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的红狐转眼间又变成了一个女人,只是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原本白皙的小脸成了灰色,柔顺的长发也成了鸟窝。
她一下子跑了过来,想要扎进他的怀里,却被他一下子躲开了。
“你做什么?”红鸢因为他的闪躲险些撞在墙上,从而有些闷闷不快的撅着嘴巴。
“太脏了,快去洗洗。”席霈楷捏了捏她的小花脸,有些嫌弃的说。
红鸢故意用那双脏兮兮的小手触碰着他的脸,然后故作生气的说,“你居然嫌弃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席霈楷习惯了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伸手将她拦腰抱到浴室里。
他刚想将她扔进浴缸,却不料细嫩的胳膊紧紧的圈着他的脖颈,两个人一同跌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从她的长发上洒下来,如青荇一样铺散在雪白的细瓷上。她带着雾气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轻轻的呢喃道:“吻我。”
两个人整整洗了两个小时,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累了一天的席霈楷很快就睡着了。
等身边传来了轻鼾声,红鸢那双极美的眼睛慢慢的睁开。
她看着他熟睡的面容然后伸出手去触摸他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熟睡中的男人被吵到了似乎十分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接着陷入了梦乡。
“等我报了仇就随你一起走。”红鸢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呢喃,“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了。”
医院里,颜微霜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小腿上留了五六厘米长的一道疤痕,看起来十分的丑陋,看来以后连裙子都不能穿了。
可是她付出的代价能够让她最厌恶的人死了,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上,她吃过药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是一块石头,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只以为是医院里的护士,可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见脚步声。于是抬起从沉重的眼皮,却看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正站在离着病床几米的地方斜睨着她。
当她看清楚女人的容貌时,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些年几乎成为她梦魇的那张脸就那样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依旧是那样美的惊心动魄。
“啊——”颜微霜惊恐的尖叫着,可外面的护士却一丝声响都没有听见。
“别喊了,吵死了。”红鸢漂亮的脸蛋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你这个蛇蝎女人,死到临头也不安生。”
“你就是是人是鬼?”颜微霜想起席霈楷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面的日却已经是二十年前,一个人不可能二十年都没有一丝的改变。
红鸢慢慢的走进她,然后用诡谲的声音说,“四年前你穿了我的衣服,又占了我的男人,现在你只能用命来偿还了。”
颜微霜吓得哆嗦着,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女人的眼睛渐渐的变成青绿色,而那如玻璃珠一样的瞳仁,她分明在野兽的脸上才见过。
她害怕的想要逃跑,因为腿上的伤口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她惊恐万状的想要往门外爬。
“你去死吧。”她身后幽幽的传来一句如同梦魇一样的声音,这句话如同圣旨一样,控制着她的身体。
医院的病房下聚集了很多人,连护士都十分震惊,一双腿都受伤了,站起身来都十分困难的人,是怎么爬上楼顶,想要轻生的。
颜微霜站在楼顶,不断的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她的身体还是缓慢的往前移动着,似乎是两股力量纠缠在一起,她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楼顶上的明黄色的灯照在她的身上,宽松的病服被楼顶上的冷风吹得呼呼作响。
救援的车辆刚刚到达,她的一只脚已经腾空了,这一步只要迈下去,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楼下看热闹的女人大多数已经捂上了自己的双眼,不敢看即将发生的恐怖一幕。
就在这最后一刻,空中竟传来了敲击木鱼的声音。
当当当——
人往四周去瞧,却发觉根本没有什么木鱼,只是那回荡着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的,没有人能找得到。
那一声声沉重的声音在黑暗中传遍没一个角落,那些原本紧张的看客们,心里都感到一丝的平静。
而此时在跳楼的颜微霜忽然间清醒了,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后退。
躲在她身后伺机而动的警察一下子将她控制住。而颜微霜却拼命的挣扎着,喊着,“有妖怪,那个女人是妖怪。”
听到她的呼喊声的人们只以为她情绪失控疯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呢。
医院的一棵柏树后,一个红衣的女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那催命的声音还是一声一声的传入她的耳朵了。
她的头疼的好像随时都要裂开一样,一双青绿色的眼睛变得血红,纤长的指甲如提供雨后春笋一样的冒了出来,戳进头发中。
她疼的翻滚着,绝望而痛苦的声音里带着狰狞,“你这个该死的和尚,居然来破坏我的事,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疼的红鸢不知道翻滚了多少次,终于他的头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你怎么样了?”
一行血泪顺着她睁开的双眼滑落,诡谲中带着几分凄美,“施温峥,你救救我——”
☆、第187章 找上门的和尚
红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窗外依稀间已经泛起了鱼肚的白,初晨的风吹拂着丝绸的窗幔。
当她迷蒙的双眼瞧清楚身边的男人时,心底那无穷无尽的恨,一下子蔓延出来。
原本在椅子上睡着的男人已经被吵醒了,带着血丝的眼睛睁开,用疲倦的声音说,“你醒了?”
她此时才回忆起在医院里的情形,只记得最后是施温峥救了自己。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就把女孩子带回家呢?”红鸢用撒娇的语气说,她的眉眼斜挑,嘴唇轻抿,那媚态足以勾去男人的魂魄。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捡这个女人回家,昨晚她在医院里狰狞可怖的样子,即便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他原本是医院探望颜微霜的,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
施温峥好似并没有太在意她,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你到底是人是鬼?”
红鸢用手指挡在唇前,做出一个故作神秘的动作,“我是狐狸精,专门勾男人魂魄的狐狸精。”
他睁开眼眼睛,有些戏谑的看着她,只以为她是胡说八道,“除了你那张脸,其他地方都不像狐狸精。”
这句话红鸢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她无论如何也记不清究竟是谁说的了。
她将房间逡巡了一圈,墙上都是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状,整整齐齐的几乎要把整面墙壁贴满。
此时已经天色已大亮,刺眼的光芒顺着玻璃射进屋内。
“能不能去给我倒杯水?”红鸢用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她的头依旧还昏昏沉沉的疼。
施温峥看了她一眼,便出了卧室。
红鸢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他进来,便有些无聊的走到书桌前胡乱的翻着,忽然几个熟悉的笔记本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恍惚间回忆起来,她出车祸的那天,他曾经打电话说有东西要给她,难道是这几个无关紧要的笔记本不成?
红鸢慢慢的打开其中最破旧的那一本,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菜谱。有些施温峥不喜欢的东西,她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她曾经对他那么好,可他却成和害她性命的帮凶。
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施温峥正拿着水进来。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起来,斥责道:“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的,还不快放下。”
红鸢从未见过他如此勃然大怒的样子,浑身一震,手猛地一抖,手里的笔记本咔嚓一声被扯掉了几页。
施温峥霎时脸色铁青,水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而她手里的笔记本被他猛地夺了去。
因为力气太过野蛮,毫无防备的红鸢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了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
红鸢有些错愕的摸着那张绝美的脸,这世上的男人见了这张脸哪个不是魂牵梦绕,施温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确实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因为她知道,当初在英国,他交往了无数个女友,哪个不是有几分姿色的,当初他嫌弃自己样貌普通看不上自己,怎么现在依旧不为所动呢?
“把笔记本给我好不好?”一个娇媚的声音忽然间传来,带着几分鬼魅。
施温峥一抬头,却发现红鸢正抬头看着他,一双如湖水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勾取着他的魂魄。
“不好。”施温峥冷冷的声音传来,“谁也不能碰舟舟的东西。”
红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才喃喃自语说,“既然童舟舟对你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男人咳嗽的声音,以及施印带着痛苦的嗓音,“温峥,起来了吗?”
他出去只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当她再次回到房间了,屋子里的女人早就不见了,原本紧闭着的窗户已经敞开着。
席家旧宅里总算被收拾出来了,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但也不像是以前那样的荒芜。花园里的英国玫瑰早就凋零,那些菊花却艳丽的出奇。
这让红鸢敏锐的察觉到似乎是些不好的征兆,她即为不喜欢菊花,好像盛开都带着悲凉。
红鸢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里,却发觉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气。
她有些馋的吧嗒吧嗒嘴巴,然后悻悻的进了厨房。席霈楷正炒着菜,切好的蔬菜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佳肴。
饭桌上摆着的那几道正巧都是红鸢最喜欢吃的,她克制了许久,还是走过去拿起筷子大口吞咽了起来。
正在忙碌着的席霈楷早已发觉了她,一边炒着菜,一边扭头说道,“快去洗脸刷牙,等会再吃。”
他竟不问她昨夜去了哪里,这让她的心底一阵阵的发虚,连嚼在嘴里的肉都没有味道了。
“我昨天去了哪里你难道不好奇吗?”红鸢拿着筷子扒拉着满盘的鸡翅,心里却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该编什么样的谎话骗他。
席霈楷将刚刚炒好的糖醋排骨端了过来,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在琢磨着什么。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是不是得去周围邻居家里问问,鸡鸭之类的是不是昨晚被狐狸偷吃了。”
她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的暖意,十分明白他是在用玩笑来化解他们的尴尬。
“我是狐狸精,怎么能只偷鸡鸭。”红鸢眉眼间皆是调皮的笑,“我昨晚说不定去偷男人了。”
席霈楷冷笑着说,“看来我以后得把你锁在家里了,省的你这小狐狸又出去偷人。”
饭桌上,席霈楷吃的很少,不一会就吃饱了。正在大快朵颐的红鸢皱着眉头问,“你多吃些。”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兴许是老了,将来也会越吃越少了。”
忽然间老了二十岁,任由是谁都不会习惯的。红鸢看着他,脸上不过是平添了几道细纹,显得更加的成熟了。
席霈楷见她的眼珠动也不动的瞧着自己,嘴里还叼着半块鸡翅,那样子十分的可爱。
他刚想说什么,却见红鸢眼睛里露出一丝的愤恨,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那多事的和尚来了。”
☆、第188章 替她赎罪
院子里,那和尚灰色的僧袍被风轻轻吹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