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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等她么?明日可就要进宫了,他可不是那什么真正的公主。虽然答应了师妹要帮忙,但是他也不可能替她去拜堂。
好不容易把师妹给等回来了,他也好及时抽身了。
孙阳垠轻轻开了一扇窗户,紫雅连忙纵身一跃进了房间。
待紫雅进了房间,孙阳垠又顺手关好窗户。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风尘仆仆的紫雅,便忍不住小声说道:“师妹,你可总算来了!师妹要是再不回来,师兄我就撑不住了。”
紫雅看着孙阳垠,好奇的眨了眨眼,亦轻声道:“是吗?可是,师兄看起来,很是滋润嘛!”
说着,紫雅绕着他转了转,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又问道:“孙阳师兄,你怎么,没有易容成我的模样呢?”
孙阳垠眼神闪烁着笑了笑,他说:“我这不是,不想玷污了师妹的盛颜嘛!”
“是吗?”紫雅似信非信的道,随即眼眸一转,又问道:“那她们?”
“师妹放心,没有人发现的。”见紫雅略有担忧,孙阳垠赶忙正色道。
“那便好。”紫雅点了点头,随即下着逐客令:“孙阳师兄辛苦了,慢走,不送!”
孙阳垠见紫雅这般毫不犹豫的赶他走,小小的郁闷了一番,还是放轻动作告辞了。
待孙阳垠离开之后,紫雅换下自身此时的衣裙,然后便钻进被子睡觉了。
反正进宫之前还要沐浴一番,此时还是好好休息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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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是新郎
第二日一大早,紫雅还在睡眼朦胧中,陪同公主出嫁的侍女,这便来催促她起身了。
“公主,该起身了!今日进宫,可别让平国太子久等了才好。”那侍女轻声说道。
“太子?”紫雅双眼猛地一睁,迅速坐了起来,紧盯着她问道:“什么太子?不是平国五皇子么?”
“公主,您要嫁的,是平国太子。一个月前,陛下已经告诉您了啊!”那侍女有些不解的说道。
“噢,昨夜睡得不太好,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好了,准备沐浴更衣!”紫雅故意揉了揉额头,然后说道。
“是!”那侍女应道,随即又唤了人进来侍候。
在紫雅沐浴的时当,她忍不住在想:为何和亲对象换了人,孙阳师兄却没有告诉她?
难道说,是孙阳师兄忘记了?还是,他是故意不想说。
如果是故意不说,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吧!
听说,那平国太子不好相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好相处啊~
不过说起来,迎娶他国公主做太子妃,也不知道这平国皇帝是怎么想的。
是真的想要与夏国交好呢,还是有意……不想太子继承正统呢?
呃,不管是因为什么,她还是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般,紫雅被人侍候着沐完浴,更衣。
唔,大红的嫁衣,一层又一层,全部穿上,还真是有点发热。
梳发,上装,一切都在认真的进行着。呃,只有紫雅这个当事人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毕竟,成亲对她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想到这里,紫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明明,对这次和亲,应该很排斥才是。可是为什么,隐隐的,她却有一丝期待呢?
然后,戴上沉重的凤冠,紫雅忍不住脑袋晃了晃。唔,要不是有点底子,还真有点撑不住。
最后,盖上大红的盖头。紫雅的视线,顿时被完全遮住了。
在侍女的搀扶下,紫雅踏上了平国派来迎亲的花车。
随着车轮滚滚,紫雅进入了平国皇宫。
接下来的一系列过程,紫雅并没有刻意去关注。礼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一系列的礼节,做下来也是比较繁琐的。不过,一天下来,总算还是坚持了下来。
待到紫雅彻底回神之时,她已经坐在东宫的婚房里了。
此时,平国太子还未回房,紫雅坐在婚床上,一旁站立着随侍的宫女。
紫雅眼眸微闭,沉浸在一片回忆之中。
脑海里闪现过许许多多前世的画面,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接受这场和亲,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正在紫雅苦恼之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吹过,令她眼眸猛然一睁。她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紫雅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而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出尘公子,怎么有这个兴致来此一游?”
那白衣依旧的琴仙蔺霁,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紫雅,心中是说不出来的烦闷,眸光中一片深邃。
只是,因为紫雅蒙着喜帕,所以她并没有看到。
蔺霁看着她,目光深沉,他低低的说道:“紫雅,我并不想,伤害你的。”
紫雅一阵轻笑:“不知道出尘公子,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么?”
对于紫雅这一问,蔺霁眸光一黯,没有回答。
沉默了些许,蔺霁清冷的声音,认真说道:“紫雅,我会想办法挽回。”
大红的喜帕虽然遮住了紫雅的视线,但是这并不妨碍,蔺霁看到她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
蔺霁看了看紫雅,忍不住握了握拳,还是叹息着离去了。
一阵微风之后,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紫雅知道,他,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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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
平国太子,安陵阮,平国先皇后的孩子。
传言中,他冷血无情,不近女色。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冷着一张脸。
此时,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向着婚房而来。
踏入门内,看着那位一身大红嫁衣的娇小女子,安陵阮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安陵阮看了看那些宫女,宫女们便会意的退下了。
即便还有女官似乎有话想要提醒,但是一对上太子殿下深沉的目光,便歇了那个心思。
听得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安陵阮这才走近了紫雅。
然后,似乎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喜帕,露出她的容颜来。
初见她的模样,安陵阮微微吃惊。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出众,还因为她带给他的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呢?他在这之前,可是没有见过她的。就连画像,也不曾见过。
在安陵阮挑起喜帕的那一刹那,紫雅也有些吃惊。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就像见到了熟人。
可是再看,眼前这人虽然相貌不错,气质非凡,可是,她的确也不曾见过。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如今,在五国之中,只有周国没有太子。而在另外四国之间,其实,相对来说,在这几国的太子之中,平国太子,是最年轻的一位太子。
算算年纪,如今也不过十八岁。
而其余几位,皆是二十有余。
紫雅十三岁半,唔,与安陵阮相差了四岁半。
呃,好像现在不是算年龄的时候。好吧,言归正传。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紫雅见安陵阮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做下一步的打算,便自己把凤冠给摘了。
以她现在这个小脑袋,顶上那沉重的东西一整天,还真是够累人的。
紫雅站了起身,将取下来的凤冠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忍不住又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番。
“本宫的太子妃,胆子不小。”安陵阮看了看她,自行坐到一旁。
听得他这平淡无奇的话语,紫雅慢慢回首,看着他道:“太子殿下,胆子也很大!”
“哦?太子妃,这是何意?”安陵阮用着他那有些冰冷的声音,玩味的说道。
紫雅向着他走了走,随手解开有些累赘的大红嫁衣外套,而后挽着自己的手臂道:“寒气入骨,太子殿下此刻应该很是痛苦才对,居然还有闲心陪臣妾聊天。看来,太子殿下……很有自信。”
就在紫雅说出“寒气入骨”那一句时,安陵阮心中微惊,但脸色未变。
待紫雅说完那一番话后,他才优雅的问道:“不知,本宫的太子妃,是如何知晓的?”
安陵阮的身上,一直有着很重的寒气。别人都说他一身冰冷,不易近人,这也是一个缘由。
他从小便身中寒毒,若不是有缘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教他武艺,以此来压制寒毒。只怕,他早已冻死在某个角落里。
而他身中寒毒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和那位世外高人,便只有他的几位心腹知道。
就连他父皇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个夏国来的和亲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她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臣妾觉得,太子殿下此时应该关心的,不是臣妾如何知道的,而是,太子殿下,您,还能撑多久?”紫雅绕着安陵阮走了一圈,慢悠悠的说道。
安陵阮见紫雅目光坦然,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番。听到她的话,一开始,他并不以为意。
可是,就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熟悉的刺痛与冰冷感,迅速传遍全身。
速度快得,让他还没有说出一句警告她的话,便不由得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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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蝶刺毒深
感觉到安陵阮毫无威力的瞪视,紫雅本还想瞪回去来着,可是看到下一个瞬间他便昏迷了过去,紫雅无奈的抬头望了望,也只得认命的把起他的脉搏。
而这一把脉,紫雅忍不住眉头轻皱。这太子殿下的状况,并不太好啊!
把了左手,又看了右手,紫雅还是暗暗使劲儿,把他移到了床上。
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
紫雅一手指尖轻轻绕着一缕发丝,看着身上寒气愈发严重的太子殿下。
唔,如果任由他被冻下去,这人肯定会出问题。要是一不小心死翘翘了,不会怪到她的头上吧?
紫雅快速的思索了一番,想着被背锅的可能性。
她这刚刚才嫁过来,安陵阮就出了事儿,极有可能被算作她的责任。
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紫雅决定,这安陵阮,她是救定了。
凭借着梁国那个医痴二哥的教导,紫雅也算是练就了一门精湛的技术,呃,医术。
医治个人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了。
紫雅迅速在婚房里转了一圈,发现幸好她的一个小箱子有带了进来。
她立马拿到了床边,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一摞银针。
那还是在夏国的时候,她偷偷溜出宫去,找的当地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的。
用起来呢,感觉还是很不错。
这番,紫雅捏起银针,看着寒气加重了不少的安陵阮,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愣了半晌,紫雅恍然拍头,衣服还没扒,一会儿也不好下针呐!
于是,她也只得放下手中的银针,先扒了他的衣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