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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听不到鵷雏的声音,两人还真有些不习惯,便在某一天,趁花容修炼的时候,时暮左右无事可做,便将鵷雏抱在怀里揉搓,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因为想起余阑珊都要伤心到抑郁了。
不靠近还好,一靠近鵷雏,时暮便感受到鵷雏周身的灵气迅速消失,不由得神情一凛。
时暮小心翼翼控制着灵力自他掌心溢出,又将手附到鵷雏身上,探查到灵气顺着鵷雏的经脉游走了一周后就被吸收殆尽。
时暮把手移开,想着观这灵气的消耗速度,鵷雏恐怕又要生长了。只是这生长速度即便是对于凤凰来说也快得过分,也不知是好是坏。
——怪不得鵷雏近来爱呆在窗台上,毕竟窗户开着,那地方灵力最为充足。
时暮想起自己有几个故友最是熟悉这些灵兽的,或许有时间可以寻他们一问。而现在,时暮也只能压下满心疑虑,将鵷雏放回窗边,又扒拉出几块灵石在鵷雏周围布了个聚灵阵。
见鵷雏周身的灵气充盈起来,时暮才稍微安下心来。
一抬头,时暮便看到窗外有人来往,皆是步履匆忙,神色紧张。
最近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时暮只略一想,便知这些都是刚被召来的罗家的门客。
“恐怕罗启华马上就要找我们了。”
时暮一回头,便见花容不知何时已经运完气睁开眼。
时暮直接抛开鵷雏不管,走回屋内,说:“这样最好,拖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可不想再在罗家待上几日。”
花容还正看向窗户的方向,时暮一离开窗户,花容便看到原先被时暮遮住的鵷雏。
时暮见状解释道:“小家伙大概又要长大了,我就顺便给它布了个阵。”
见时暮扬眉看起来得意的不行的表情,花容不由得笑笑,也就忘了自己方才一瞬间好像看到的乳白色半透明的气旋。
正如花容所料。
面见过自家的门客,调查了花时二人的来历,又不知大大小小商议过多少次,罗启华终于下定决心,招人去叫了花容和时暮。
花容刚说完那话没多久,罗启华遣的人就敲响了花容的房门。
且看那小厮的衣着打扮和态度,花容挑挑眉,这事十有八丨九算是成了。
果不其然。
等时暮给鵷雏附近设下一道保护结界,这着上好衣料,看起来颇有几分地位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将两人带到了罗启华的书房。
书房十分宽敞,只隔一道屏风是罗启华的案几,剩下的地方只摆了张大桌,几个摆件。
花容和时暮到的时候,书房中人已经不少。
罗启华南向坐正对房门,剩下的位置按次序排给罗忠敏并一些门客,再次一些的门客就立在左右。另外有少数深受宠信的下人可以站在主子旁,其余的则在最外围侍立。
这般场景在江湖中可不常见。
纵然江湖中也有等级有高下,不过这只是粗略地划分——以掌门盟主师父为尊,弟子稍次——合理而不森严。
加之江湖儿女或是不拘小节不在乎身份地位,或是心高气傲不愿屈居人下,是以类似的场合往往是约定俗成的按先后选座,不太有甚地位之差。
花容是多年行走江湖的,熟悉的正是这套规则,却不代表他不了解官场的规矩。
他同时暮姗姗来迟,却是放眼望去只在上首空了两个位置,十数人站在四旁,竟是无一人补上这空缺。
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同盟和门客的地位天差地别,同盟与敌人的定义更是相去甚远。
小厮引二人坐到上首的位置,斟上茶就退到罗启华身后。
花容端起茶托。
花容爱的是酒,尤以烈酒为甚,对品茗是没有丝毫兴趣的。是以此时花容茗茶不过是做个样子,目的更在于借着烟雾缭绕,好不着痕迹地观察这桌上的人。
时暮依旧是在人前那副兴趣缺缺的冷淡模样,不发一语,茶也未饮一口。
花容正看了一周,只几人面红耳赤的,好似刚经历过一次争吵,别着脸,不愿看向花容的方向。其余的看起来倒还算平和,罗启无甚异常,应当也是偏向后者的。
恐怕罗启华正是想靠花容来说服剩下这几人,毕竟除开威信不谈,若论此事上的话语权,罗家定是比不上情报更充分的花容。
就是不知道花容的到来是否会让场面有所逆转。
毕竟魔头之子可不见得是个理想的合作对象。
但是……到底罗启华才是罗家的掌门人,只要他态度明朗,一切都还好办。
花容心中有数,遂放下茶杯,说:“看来罗丞相已经有所决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又迎来了考试周OTZ
明天考到周六
所以……
本周大概要断更了……
因为蠢作者每天中午大概可以大概可以码二十分钟左右的字
其余的都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码字
手速又慢
所以每天都会熬到很晚
这周要考试的话就不太敢熬夜
小小的请个假(??ω??)
☆、怠慢
虽然花容的语气没有任何不耐,但是罗启华自知软禁花时二人,已是理亏在先,又一连数日都未曾有任何回应,对方却能耐得住气性到现在,可以说是颇为难得了。
罗启华沉声道:“二位见笑了,此事事关重大,罗某也不得不再三斟酌,才拖到现在。”
尽管先前看信看到冷汗直冒,罗启华在人前依旧维持着宰相的气度,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此时这话说得不卑不亢,罗启华也没有以宰相身份自居,算是稍微放低了姿态,等同于给花容和时暮一个交代——毕竟他们二人可是白白在罗家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花容向来行事都带着江湖人士的潇洒劲儿——这是跟花九戚像了十成十的——懒得理睬官场上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也不在意那些边边角角的琐碎事儿,只对着罗启华点点头算作知道了,只待罗启华如何说到正题上去。
这下旁边的一众门客就不乐意了!
在这些个熟读四书五经,除了脑子里有不少条条框框治国方略,更有满口之乎者也伦理道德的文人谋士看来,花容这的态度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怠慢!
坐在他旁边的时暮就更过分了,好似连眼皮都懒怠抬起来。
这就不得了了!
罗启华身为当朝宰相,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对待,加之天启大帝在外又是那般昏聩模样,这手握实权的宰相更是就差被人捧上天了。连带着他们这些门客也是向来被奉为座上之宾的,何曾受过这般待遇。
如此一想,那些门客就更加愤懑不平。
几个脾气不好的已经控制不住冷哼起来,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比时暮这个仙人还要高傲几分。
连别人都注意到时暮的懒怠,花容一直注意着时暮,自然也看到了。必然是不同于那些门客的想法的,花容想着,时暮刚给鵷雏布了阵,此刻估计正需要养神,这才看起来比往日更加惫懒几分。
不过两人之间还有香几隔着,花容也没办法让时暮靠在自己身上歇息,只得留他自己靠在椅背上。
——那椅子上可除了些中看的雕饰就再没其他的了,当真是怎么看怎么硌得慌。
花容现在一心只想着早些同罗启华商议完,好带着时暮离开,哪管那些门客如何想,遑论解释一二。
最后还是罗启华清咳一声,门客们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毕竟门客到底是门客,罗启华身为宰相还是比他们多几分眼力的,怎么看不出花容根本不是有意轻慢。
再者,江湖朝廷两方势力互不相干,谁还规定了江湖人士就要对朝廷命官毕恭毕敬。
说不定算下来人家在江湖中的地位比他这个宰相还要高出几截,难不成他还要上赶着行礼不成?
到底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平白整些虚头巴脑的,没得徒增烦恼。
既然花容明摆着想要直入正题,罗启华也犯不得偏生要拐弯抹角地打太极,只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
“我听敏儿说……花公子寻得了半妖佘月相助。”
一众门客早听过罗启华说起佘月一事,此刻倒无多少震惊。
花容挑眉,大概知道了罗启华要说些什么。
“是寻得了佘月又如何,难不成你们竟觉得就连佘月的战力也敌不过天启大帝?”
“这倒不是。”
佘月的名号早就传遍了天下,谁敢质疑他的实力?罗启华当即否定了花容的说法,却半晌没了后文。
——有些话,正是掌权者所不能说的。
“如果你们是在怀疑此事的真假……”花容刻意停顿了几刻,见有几人闻言目露焦急,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说下去了。
——没有人会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正因为佘月的实力令天下信服,放眼天下也难找出几人敢打着佘月的旗号坑蒙拐骗。
毕竟,就表面看来,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魔头之子到底只是不及而立初出茅庐的小儿,就算厉害得破了天去,又怎么比得过诡谲莫测寿命无穷的半妖呢?
这是实力的差距,足以击溃任何诡计。
在场之人对此心照不宣。
花容当然能揣摩到这些人的想法,是以先前那句话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激得这些人尽快说了他们要说的话。
——正是围魏救赵的理儿。
罗启华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位青衫儒士已经站起来。
看位次,这儒士在门客中的地位可不算低,还是方才那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中的一员。
虽然看不出罗启华有任何表示,花容却知道这人能在此时站起来定是有罗启华的示意,少不得是罗启华的心腹。那么他要说的,代表的恰恰是罗启华的态度,同样正能解释罗启华犹豫至今的原因。
那青衫儒士终于开口道: “半妖佘月向来行踪成谜又阴晴不定,难有人摸清他的好恶。花公子凭什么认为佘月会毫无芥蒂地与人合作?”
“何况,佘月久不出世,又不受帝国约束。在下实在想不通陛下与他能有任何干系,竟连他都想出手……”后面的话实在太过不敬,青衫儒士虽隐去不谈,在场人也知道他表达的无非是“打杀了陛下”的意思。是以他也就停顿了一瞬,继续道:“此事实在蹊跷。”
看了眼罗启华的表情,青衫儒士心下一定,说:“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半妖佘月此举必定另有所图,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端得是一个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花容闻言哂笑一声,时暮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这人的话,却也跟着勾勾唇角。二人嘲笑的意味太过明显,那儒士的脸色顿时青青白白的变了几变。
为何?
花容的笑,其因有二。
生而为妖本无甚对错。而世人只因那几行不能言的血水,便将这八个大字牢牢刻在佘月身上。仿佛身上流着那血,就是佘月的原罪。
不可谓不诛心。
往深了想,花九戚曾面对的不就是这般窘境,只不过花九戚的原罪是一册隐而不露的无上仙法,只不过花九戚阻了别人的大道长生,更加的“罪孽深重”罢了。
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怎能不引得起花容的“笑”呢?
其二,花容则笑的是罗家的表里不一。
别看那人说得冠冕堂皇,左不过是因为还未看到十拿九稳的胜算而犹疑不定,想从花容这儿求得一颗定心丸。
怕佘月邪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