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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瑾再一次打破冷滞的局面。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做法,格外有用呢。”
“这只不过是一点点提示罢了,至于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秦瑾的眼神转过时暮,又绕到花容身上,“我想……现在可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候。”
“那么,你决定吧。”
“花容。”
花容扣在桌子上的手猛然放松。
“出去。”
“我不会说第二次。”
下一次遇上,就不会如此轻易了。
就算只是一次,花容也是……默认了秦瑾的说法。
秦瑾满意的笑了。
秦瑾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缓缓踏出房间,甚至还好心情的挥袖用气劲带上房门。
房门豁然紧闭,隔绝了两方的世界。
“需要我出手吗?”
时暮问。
“保证他没有那个能力反悔。”
说的是秦瑾——既然已经放他走了,那么关于花九戚剩下的那部分也该让他全部吐出来才是。
出乎时暮意料的,花容摇了摇头。
“没必要了。”
看见时暮疑惑的眼神,花容继续说:“我父亲的说话方式我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罢了。
时暮一瞬间眼神都变了——是那几行字!
保护了秦瑾的人竟然是花九戚!
下一秒,花容就证实了时暮的想法。
“父亲他,还活着啊。”
“那为什么……”要保护秦瑾?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这么想,那秦瑾的命,就先留着罢。”
“时暮,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十多年了……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还活着,也不知道他活的并不顺遂。”
“否则他不会现在都无法出现。”
“有什么还在威胁着他。”
时暮握住花容又一次因紧握而显出青筋的手,说:“啊,是这样,但是马上就不是了。”
“好在,人还活着。”
“嗯,人还活着。”
……
却说门外的秦瑾,面上的笑意顷刻间散去,秦瑾面沉如水。
虽然在花容面前表现的游刃有余,但是世事出人意料的发展还是让他想到一些并不好的事情。
——那人竟然已经有如此大的威胁了吗……
呵,真是讽刺。
连他秦瑾的命都变得这么值钱了。
那人还真是好能耐!
出来了这么多日,他该尽早回皇宫了。
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个帝国还有没有他秦瑾的容身之处了!
☆、信纸
我虽然当时并不在场。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知情人罢。
也算是……认识那么个人。
即便不是我多疑,我也觉得,花九戚没那么容易死。
就算是有无极仙宗在场,那个人,也不见得无计可施。
所以我便查了下去,不光是仙法,也想,确认自己那点猜测。
起先的确一无所获,不知道花九戚又遇上什么大好机遇,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几乎……让人以为他真的死了。
啧,还真是让人羡慕的紧。
不过所幸,你花容出现了。
那么一门一派的跑上去报仇,不光那些门派坐不住,花九戚也按捺不住啊。
毕竟你找的仇家精准的让人害怕,只要稍有不慎,碰上那个人,那个仙宗,一条命就没了。
花九戚怎么都不会这么看着你这个儿子去送死。
所以让你性命垂危,无异于是找出花九戚的最佳方式。
真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花九戚还没来得及出手,甚至后来,连我都找不到你的行踪。
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酒时暮呢?
这样的巧合真是让我不由得想起什么……不太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得不说,你和花九戚太像了,都让我欣赏的过分——
更、嫉妒的过分。
可惜,花九戚英明一世,最后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一直有个人跟着你,还谨慎地掩盖行踪,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到底还是有所收获,或许也是因为他要防的还不是我罢。
若想知道花九戚的行踪,倒不如想想看你自己一路上到过哪里。
花九戚也是独来独往,现在估计也感到不甚方便了罢。
还真是想看看他那番窘态。
至于他现在又身在何处,恐怕我也不能找到,他被踩了狐狸尾巴,估计立马就跑得远远的了——但是对你也无所谓罢,毕竟你本来想知道的就只是花九戚是否未亡。
他的确还活着,活得好得让人有种杀了他的冲动。
——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
最后一次有花九戚的消息……想必你也猜到了。
原先是想要靠你逼他现身,最后被保护的,反而是我呢。
还真是讽刺。
不过既然他乐意出手,我就却之不恭了,还要感谢他,提醒了我一件事。
至于这件事,就不在我承诺告诉你的范围之内的了。
正如花九戚所说,你还差些火候。
既无实力又无人脉的小儿,除了送命还能干什么?
若你还珍惜你那颗脑袋,不如就安生下来,反正花九戚没死,你也不必“报仇了”不是吗?
说不定花九戚也能因此轻松一些呢……
火焰燎上信纸的一角,墨香瞬间散开,又随着纸屑落到地上。
花容甩手把指尖半片信纸扔到蓬城满是灰尘的地面,落在秦瑾停留过的痕迹上,任它还灼灼燃烧。
要说那封信里秦瑾的字迹原本还算得上刚劲工整,只是后来愈发近乎于狂草,到最后甚至辨认不清。
毫无疑问,秦瑾的矛盾性格与狂躁偏执再一次主导了他,让他连一封信都写不下去。
那么花容不看也罢。
反正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花九戚把自己藏了那么久,秦瑾能查到的,从花九戚“现身”的那一刻,花容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点,秦瑾也不会看不出来。
至于他为何履行所谓的“承诺”,多此一举,就只能说明他——另有所图。
只是秦瑾图什么,花容暂时还想不明白。
按理说,秦瑾大概还认为无上仙法在花九戚身上,那么花容姑且算是“没有价值了”。何况秦瑾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会好脾气到这地步……
既然想不通,花容所幸先将秦瑾一事放到一边,反正该知道的到头来总会知道,何必钻牛角尖。
当务之急,他得确定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走。
……
自花容和时暮离开赌场之后,鹓雏就飞回两人身边,慢悠悠地一起出城。
见花容看了一张纸之后,一路上就像是魂不守舍般的沉思,时暮也是满脸严肃半句话不说,鹓雏终于耐不住寂寞地要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啄啄时暮的头发。
没有反应。
勾勾时暮的衣角。
还是没有反应。
鹓雏的脸上几乎出现了近乎无奈懊恼的表情,又毫不死心地拍拍翅膀飞到花容身边。
爪子抓住花容的肩膀,叨叨对方的脸颊,满意的看到对方终于有反应了。
花容抬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鹓雏黑珍珠一般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透着些许茫然。
有些好笑的伸手抚摸鹓雏的脑袋,柔软的羽毛让人爱不释手。
花容低声问道:“怎么?无聊了吗。”
花容的声音正好让时暮也回过神来,就看到花容竟然在和鹓雏交流。
时暮却摇摇头。
虽说神兽有灵气,但自家这只鹓雏还太过年幼,即便能听得懂话,却对外界依然有些懵懂,不见得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
“开……心?”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在花容和时暮脑海中,像是一字一句都带着股甜丝丝的奶香。
花容和时暮都有些惊讶。
都说凤凰的成年期短,也不见得不到几日的功夫,刚长大一些的鵷雏竟然无师自通的习得了神识传音。
这快的也太过反常。
花容只在一瞬间惊讶于鵷雏能够传音之后,便又恢复常态。
鵷雏显然还没有习惯说话,磕磕绊绊的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歪着头等花容回答。
还好鵷雏虽然说的不多,但语气却是模仿地惟妙惟肖。微微上翘的尾音还是让花容只略一想就明白鵷雏要说什么。
——问他是不是在开心。
想明白之后,花容本来收敛起来的喜悦都快要溢出眼底。
不得不说,看透人心或许是这种生物奇妙的本能。
他是在开心不错。
即便心底还有一丝几不可感的不安在担心花九戚是否安全。
不过那么点慌乱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淡——还有什么能比花九戚还活着更好的事呢?
现在被鵷雏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出来,花容就更觉得那么一点慌乱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无缘由地,就踏实了许多。
“嗯,十分开心。”
“开心?也……开心!”
鵷雏拿翅膀指指花容又指指自己,大概是在表达“花容开心它就开心”的意思。
或许它同样看出了方才花容心底萦绕的那一丝慌张,笨拙却努力地安慰花容,即便它自己内心还仍有郁结未散。
花容心底一阵熨帖。
这边看着一人一凤互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鵷雏究竟是为何能够说话的时暮终于勾勾手,把远处招过来。
上一秒还暖心的不行的鵷雏一看,立马就有拍拍翅膀飞到时暮抬起的胳膊上。
花容见状只无奈地笑笑,看来鵷雏还是更喜欢时暮。
时暮先是抚摸了几下鹓雏的脊背,就开始顺着鵷雏羽毛的纹路,手从它的脖颈滑到尾羽,感受鵷雏体内灵气的运转。
十分顺畅,没有一丝滞塞之处。
跟之前有很大的区别。
若是自然的生长必不会如此迅速。
享受着时暮的爱抚,鵷雏眯眯眼,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始说道:“糖糖……糖!”
原来是这样。
时暮笑笑,便不再探究鵷雏体内灵气的运转,只抚着它光洁的羽毛对花容说:“这大概是花九戚离开之前送你的礼物罢。”
想必花九戚之前也如此探查过鵷雏的灵气波动,所以时暮做了相似的动作之后,鵷雏一下便想起来之前的记忆。
灵丹妙药对现在的鵷雏而言,可比跟在时暮身边吸收他逸散出来的灵气有效得多。
“看来他现在过得真的不错,”时暮说道,“这种补充灵气的丹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花容正如时暮所想的更加放宽心,终于是一点郁结也不复存在。
时暮这么说着,又觉得自己电光石火间又忽略了什么。
不过看花容心情不错,鵷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时暮也就把这一点疑虑悄悄压下去了。
……
时暮忘记了。
那一瞬间自己想起的是——再厉害的灵丹妙药也无法补充了灵气之后便能让凤凰无师自通地学会神识传音。恐怕就连花九戚本人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喂一颗丹药便有如此大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困
☆、青白
浓黑的烟雾从林子深处腾空而起,惊起一片鸦雀四散奔逃。
伴随着凌乱的振翅声,暗色的羽毛落了一地,也落到浓烟升起处的人身上。
男人半张脸掩藏在树荫下,只隐约能看见一张薄唇抿起,似是无奈地笑笑,拍落身上的人羽毛。
树梢微动。
沙沙作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