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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我敏锐地发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眉头一皱,刚要仔细追究,卧室里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 顾川探出半个身子在外面,笑眯眯地对我们用力挥了挥手:“早呀小百羽。”
原本伤感的氛围瞬间被破坏,自觉失言的百羽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随即松开; 深吸口气后对顾川笑道:“已经不早了,顾先生。”
“是嘛。”顾川肘部撑在窗台上,一手托着脸,懒洋洋道:“既然都不早了; 小百羽还不回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担心的,你说是吧,老书虫。”
嗯?
我顺着顾川视线看去,隐藏在围墙阴影下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单薄人影,一身玄色衣装让他完美隐匿于黑暗之中,见被人发现,蠡没什么太大反应,双手操纵轮椅缓缓转过弯,冷淡地对僵在原地的百羽衣道:“走了。”
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百羽衣乖顺地听从命令,轻声向我告别,尔后小跑着跟上蠡,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双手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离去。
见两位不速之客离开,顾川满意地缩回脑袋。“师父。”我叫住了他,想要问他百羽衣方才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顾川像是知晓我的想法般,没有说话,做了个动作示意我隔墙有耳。
我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强行按下心中的焦躁感,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最后去继续弄洗澡水。
翌日天色刚刚放明,与王家兄弟告别后,我和顾川乘坐法宝按照原路离开了这个连网都没有的偏僻村庄,离假期结束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从秦岭里出来,我买了回老家的票,在车站和顾川分别。
等待检票时我开启流量,手机桌面上的微信图标的一角显示着99 ,打开微信,第一眼看到的是最上面廖池发来的消息。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干,把手机锁屏顺手抄进口袋,想了想,又把它拿出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老爸接的,得知我要回去,他很是高兴,并且立刻把消息分享给了还没睡醒的老妈,我在人群的裹挟下走上站台,和他聊了一会儿,告诉他列车到站的时间,让他来车站接我。
挂上电话,我还是没忍住去看了廖池先前发给我的信息,自从坚定了廖池喜欢我的想法和听了顾川的鬼话之后,我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心态去看待那些普普通通算作问候的消息了,一目十行的看过廖池发来的所有话,我点开消息框,手指在屏幕上空静止半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发了一个托腮的表情。
不一会儿,廖池回过来一个“嗯?”
我盯着那个字和那个问号看了老半天,不知道要回什么,最后只得找了个最不会引起尬尴场面的话题:“打游戏吗?”
“来。”
我送了口气,打开游戏界面,登陆之后邀请廖池组队,高铁途径的很多地方网络都不是很好,让我游戏体验极差,但廖池技术己经是练的很好了,不需要我带靠自己也可以赢。打了一个多小时,廖池去开会,我也不是很想玩,就关上游戏关上流量,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前座是一对带着小婴儿的年轻夫妇,小孩趴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身上的气息纯净的好似初春山顶刚刚融化的雪水,我想起顾川给我上的第一堂课,里面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要进入婴儿的梦境。
据说婴儿的梦里是一片极致的纯白,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出来,前座的婴儿发出意味不明的梦呓,母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它半张着的手中,婴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我惊叹于人在未经世事之时纯洁的灵魂,却也感受到了其他人身上驳杂的魇的气息。
心里存有强烈执念的人最容易成为魇的目标,魇诱惑他们,使执念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为心魔,尔后吞吃宿主的欲念供自己生长。每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自己的执念,但对某一件事抱有强烈热望的人毕竟是少数,故弱小的到还未生出神智的魇数量最多,同廖池身上的那只魇实力相当的已经算是稀有,至于神秘男人那种级别的,我至今只见过它一个。
在现实之中,魇和食梦者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我稍稍散发出自己的一丝气息警告它们不要来烦我,感受着四周稀薄的灵力,在剩下的时间里我试图把它们引入体内,尝试了各种方法和姿势,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好在我早已习惯,这样做也不过是消磨时间,五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到达目的地,背上包下车,在出站口老远就看到了等着我的老爸和表姐。
老妈这个点应该在家里做饭,没有来很正常,但表姐的出现着实让我感到意外,她是我舅舅家的女儿,比我大八个月,从小就是学霸,成绩稳如老狗,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被一家国企要走当了技术员,现在理应在外地工作才对。我快步走到两人跟前,老爸给我了一个熊抱,尔后夺过我背上并没有多少分量的包,打开车门:“走,你妈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
我连声说好,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问道:“姐你没上班?”
“在国企的工作感觉没啥意思,让我给辞了,前几天刚刚又找了一份工作,待遇还不错,过两天开始正式上班。”表姐坐在后排,笑着说道:“正好这两天没事干,就回来了。”
也许这就是大佬吧。我心想果然人家真才实学不是我这种半路赶鸭子上架能比得上的,这时老爸插话道:“我家阿清这不也混的不错嘛。”
“可不是,他那工作可比我的好多了,阿清小时候不干点儿正事也就成绩还看得过去,没想到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表姐分明是在打趣我,我心虚地干笑两声,没有接话。我当然不能告诉家里人我是顶替的白娅楠,故他们都以为我是凭自己本事爬上总裁秘书这个位置的。
我们家在的地方算是个小县城,从高铁站开车回去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到家之后老爸去停车,我和表姐先上楼,一直从厨房窗户里看着楼下的老妈给我们开门,手里还拿着菜刀,二话没说给了我一个爱的抱抱。
表姐绕过堵在玄关的我们,在客厅坐下,老妈兴奋地掐着她宝贝儿子的脸,听得厨房里传来呲的一声,赶忙跑过去看菜了:“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下歇歇。”
我应了一声进自己房间把包靠墙放在地上,去客厅接了杯水喝,表姐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脸上是想笑却又强忍着的表情。我在她身边坐下,问:“看什么呢?”
“小说。”她见我凑过来,迅速把手机锁屏拿得远远的:“你不能看。”
“为什么。”我眨眨眼,尔后恍然大悟:“难不成你在看小黄文?”
“小点声你!”见被我一下子戳破,她压低声音凶道。
我笑嘻嘻地再次凑过去,要拿她手机:“也给我看看呀,好东西要分享。”
“不行!”表姐站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再坐下,离我远远的,我挪挪屁股蹭到她旁边,不死心道:“给我看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不。”话音还未落下,表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看了我一眼,随即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真想看?”
我点点头。
“那好,是你非要看的啊,别看完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她解开锁屏,把手机举到我面前。
这有什么需要翻脸不认人的。我还没意识到表姐话语背后的意思,嗯了一声,看向面前的手机屏幕。
“从未开拓过的□□。十分紧致,方穆博才挤进去两根手指,唐潮就已经发出吃痛的闷哼。方穆博低下头安抚般地去舔唐潮粉嫩的乳。头,空闲的那只手搂着唐潮的腰,防止他乱动。”
我:“……好像有点奇怪,那个后。穴是什么鬼。”
表姐:“你猜。”
此时的我感到有一丝不妙:“不会是……”
“没错。”表姐点点头。
“等等你看的是……”
“小黄文。”
“不我说的是主角……”
“俩男的。”
我:“………………………………………………”
第46章 袭击
我心目中那个温柔美丽纯洁善良的表姐去哪里了???
表姐按下锁屏键; 面前的手机屏幕黑了下去,她看着一脸懵逼的我,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
“很骚。”其实那段文字并不算太黄; 只不过脑补做那事的是两个男人让我觉得很玄幻:“你成功地污染了我的心灵和眼睛。”
“是你求着要我给你看的哟。”表姐双手抱胸; 兴致盎然道:“别的不说,你这标准的直男反应还蛮好玩的。”
我向她做了个“超凶”的表情; 转念间想到廖池,觉得表姐肯定懂行; 趁机问道:“我不是很懂;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啊。”
“我又不是男人; 我哪儿知道啊。”表姐想都没想随口说道,话音落下后,她似乎发觉这是个挺正经的问题; 顿了顿,随即补充说:“爱情不需要理由,可能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就让你觉得这个人好,想和他过……”
表姐没有说完; 因为老妈在厨房里喊我们过来端菜,表姐应了一声,跟我一同起身。我按照表姐的提示努力回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能触动廖池心弦的行为; 抛去梦境里处于同情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对小孩儿的保护,好像……就没有了。
我在家里呆了四天,表姐因为舅舅舅妈出去旅游家里就她一个人,天天到我家来蹭饭; 我常趁此机会侧旁敲击问她一些那个方面的问题,到最后她开玩笑般地问我是不是弯了。
怎么可能。我一口否决,告诉她我这只是好奇,表姐没再说什么,抬手拍拍我肩膀,继续去看她的小说。
这几天我和廖池的交流大概就只有打游戏这一项了,和他聊天总会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没了之前那种放松自然地状态。在家里的最后一天,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和廖池一起打游戏,杀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对面一个女性角色突然打字叫了我一声,说道:“小哥哥不要再打人家了嘛,人家都被你杀了好几次了~”
我瞥了那句话一眼,顺手把buff收走,冲进草丛一套连招下去把正躲在草丛里的那个女性角色秒死,然后站在她的尸体上,慢悠悠地打字说了个“好”。
对面妹子:“好过分QAQ”
队友:“666,兄弟,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打开聊天栏,打了句“之后不杀你了”,想了想,又把它删掉。这一局剩下的时间操作早已练成半个大神的廖池像是认准了一样,对面的那个妹子只要一出家门就会被他打死,我哭笑不得,只能赶紧把塔推了,结束游戏。
第二天傍晚我回到自己在琛市的租房,一格见我回来高兴得很,我们两个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胃部传来的饥饿感提醒我现在应该去捕食。会议召开的地方没有人类,回家的那几天又没找到合适的猎物,我饿了有半个月,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估摸着储备粮先生睡下的时间,我反锁房门,带上一格,化成本体去往廖池的家。
廖池已经睡下,不过还没有入梦,玉石扳指安静的躺在他胸前,散发着无形的威压。我去书房找了本书看,午夜时分,噩梦的香味飘出,早就饥肠辘辘的我站在床前,一手轻点他额头,阖上眼睛,进入他的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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