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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让别人知道了你水涧国小公主掀了我这夏归国驸马的棉被,咱俩的颜面都不保了。”纪青赶在前打断她,笑着扬了下眉尾。
灵珊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最终只得灰溜溜道:“你,你,你给我记住。”
纪青一笑,道:“好,记住了记住了,公主大人还是快回宫吧,免得别人说咱们闲话,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灵珊珊猛然拽起棉被甩到他头上,气愤道:“接着睡你的大头觉吧!”
嘭得一下,又是极响的一声,灵珊珊摔门而去。
纪青吃饱了睡,睡饱了又想吃,一直在床上赖到傍晚,饿得肚皮打响鼓,心想自己来了这水涧国几日还没尝过御膳房的美食,便动了歪脑筋,偷偷摸摸溜进那处。
此时已过了饭点,御膳房中空空如也,没人,也没饭。纪青不甘心地东瞅西望,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给他找到了几盘提前备下的点心。
一打开盖子,他就一眼认出了这是当时纪兼带给他的一种点心——芸豆卷。之前他就格外喜欢这个味道,见到这盘点心,心中甚是欢喜。一个接一个地连吃了好几块。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似是掌事的宫女道:“快点,把点心端去齐二皇子的寝宫,别磨磨蹭蹭的。”
纪青一阵慌忙,赶紧把咬了一口的芸豆卷放回了盘中,重新给它盖好盖子。再跃上房顶藏在支柱的阴影里,眼睁睁地看着宫女们把那盘点心端走了。他心中急道:怎么办,这齐西月见点心有异不会怪罪下来吧,不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让那些宫女帮我背了锅,我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纪青下定决心,便偷偷摸摸跟在那些宫女后面,一直到了一处宏伟的宫殿,看架势丝毫不比国君的寝宫差。他心道:这齐二皇子的面子真大,快赶上水涧国君了,要是发现点心被人动过,还不得把这些宫女扒皮抽筋了,不行不行,一定要在惨剧发生之前制止他。
齐西月正坐在桌边看书,宫女们不便打扰,轻轻搁下了点心便要退出去。齐西月抬眼望了一眼,皱眉疑惑道:“为何要盖盖子?”
掌事宫女低头应道:“这是小公主的吩咐,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惊喜?”齐西月掀开盖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芸豆卷,冷笑一声,道:“确实是个惊喜。”
纪青见气氛不对,赶忙从门后跳出来,抢先道:“哎,你别怪罪她们,刚才我着实是肚子饿的厉害,没忍住吃了你的几块点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计较,非要计较也冲我一个人来,不怪别人。”
齐西月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大变,紧盯着他,视线灼热得能冒出火来。
纪青心中一颤,叫苦道:不就是几块点心吗,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啊……
只听齐西月强作镇定,低声道:“你们先下去。”
纪青也想跟着那些宫女退下去,齐西月却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补了一句道:“你留下。”
纪青心中叫苦连天,叹道:你这是要留下我严刑拷打啊!大哥,不就几块点心,你也忒小心眼了!
那些宫女离开房间还很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留下齐西月和纪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纪青欲哭无泪,干脆心一横,眼一闭,道:“事情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你!”
但预想中大发雷霆的惩责并没有来到,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竟是被齐西月抱住了!纪青脑子一懵,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手足无措道:“…干,干嘛呀……”
齐西月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偏过头就去吻他的颈侧。
纪青浑身一个激灵,忙一把推开他,又惊又怒道:“你干嘛!”
齐西月再次捉住他的两只手腕,箍在掌中,上前堵住他的唇,舌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他口中伸。
纪青双眼瞪得圆圆,为保清白一口咬在齐西月的舌头上!对方似乎被咬的生疼,松了手发出“嘶”地一声,痛得眉头紧皱。
纪青深知咬了这齐二皇子罪行不小,忙推卸责任道:“是你先失礼在先的,不怪我。”
齐西月这下总算察觉到了异样,紧皱眉头,欲言又止,半晌才试探地问道:“楚弦……你,不记得我了?”
纪青“咦”了一声,自己确实失了记忆,难不成这齐二皇子认识自己?要是熟人还更好说话,说不定还能再请自己几块点心呢。
纪青坦白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失了记忆。”
第46章 水涧7
齐西月闻言竟没有惊讶之色,第一反应是抢上前来察看纪青的伤势,隔着衣料从上到下给纪青摸了个遍,直道:“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痛?头呢?头没事吧?”
说着又急忙捧住他的脑袋东瞅西看,折腾半天,还不放心地撩起他的刘海细细查看。确定他真的毫发未伤才重重舒了口气。
纪青像木头人一样任他摆弄,竟没有像刚才那样抵抗,脸红得冒烟,心脏也狂跳不止。低下头老实地一言不发。
我这是怎么了?纪青心道:这齐二皇子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被他一碰,我的心脏就跳得这么快?
纪青感觉被他摸过的地方都隐隐发烫起来,后退一步,轻声道:“咳…我没事,只是失了记忆,并没有外伤。”
齐西月见他后退,目光黯淡下来,低声道:“秋歌,你现在……怕我吗?”
纪青没法反驳,因为在这之前他确实把齐西月想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霸道皇子。
见纪青不语,齐西月的目光更是黯淡无光,也不敢靠的那么近了。主动后退几步跟纪青拉开距离。
纪青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岔开话题道:“其实我知道恢复记忆的方法。”
……
月色皎洁,透过窗子在地上洒下一片淡淡的银光,纪青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前途堪忧啊,他今晚和齐西月提了恢复记忆的方法,齐西月本来是很有兴趣的,一直问要怎么做。纪青还特意跟他卖了几个关子,自以为齐西月肯定会配合自己把珠子骗到手。
结果,齐西月一听纪青要自己去勾引灵珊珊,瞬间变脸,果断答道:“不行。”完全没得商量,纪青跟他撒娇打滚卖萌,威逼利诱,齐西月丝毫不为所动。
纪青实在是没办法了,使尽浑身解数,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两个时辰过去了都不能劝服齐西月,只能灰溜溜回房睡觉。纪青心中郁闷道:这小子也太固执了吧,灵珊珊虽然有点公主脾气但长得也不赖,他这么抵触,难不成是有心上人?
纪青翻了个身,熊抱住被子,木呆呆嘟囔道:“……他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
“哇啊……丢死人了!”纪青猛然把头埋进棉被里,想起那一幕脸颊还有点烫,唇上柔软的触感、齐西月身上莫名熟悉的味道,这一切都残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忽然门外一阵窸窣作响,纪青倏地屏息静听,却再没有动静传来。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准备倒头接着睡时,那处又响起了两下轻轻的敲门声,“纪青,你睡了吗?”
是夏盈盈,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纪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呢,怎么了?”
夏盈盈完全没了平时的刁蛮任性,柔声细语道:“我…可以进去吗?”
纪青想着:既然都已经说了没睡再赶人家回去也不好,说不定她有什么重要事呢。
他披了一件外衣便起身去为夏盈盈开门,刚一打开门夏盈盈就朝他扑了过来,搂住他的脖颈,双瞳剪水,粉面桃花。酥酥软软地轻声道:“纪青,我们……”
天啦,你这是要夜袭啊!太大胆了吧公主殿下!麻烦你矜持一点啊!纪青心中叫苦连天,又没法推开她,只能周旋着,劝说道:“夜色已深,公主若是没什么事情,不如早日回房歇息。”
夏盈盈又是娇滴滴的一声,“我不要。”
你不要,我也不要啊!纪青又推脱道:“今日在下身体抱恙,还请公主见谅。”
夏盈盈固执道:“就一会嘛。”
纪青心中愤然道:谁就一会了,本少也是很久的好吗。
他道:“一会也不行,这种事应该婚后再做。”
“你在说什么?”夏盈盈看向他一脸的不解。
纪青无奈的心道:我才想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夏盈盈急切不已,等不及纪青开口又继而道:“齐二皇子是出了名的不近美色,你再怎么支招他也不会娶灵珊珊的。”她话锋一转,又道:“不如我们去把那珠子偷出来吧。”
“啊?”纪青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可是珠子不是被灵珊珊一直戴着身上,如果贸然行动定会被发现的。”
夏盈盈把手指抵在唇上故作神秘道:“嘘,其实她身上那颗珠子是假的。”
“假的?!”纪青大惊,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夏盈盈忙捂住他的嘴,紧张道:“安静安静,让别人听见了,咱们可就完了。”
纪青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夏盈盈这才敢松开手。他道:“如果当真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夏盈盈道:“你没有发现水涧常年来四季如春,不分秋冬吗?”
纪青突然严肃起来,正色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盈盈解释道:“那木灵珠之所以被誉为国宝,是因为它有平衡自然的作用,在水涧,从没有寒冬与酷夏,不论何时都是春暖花开、绿草如茵。水涧国与春旭相近,不是靠商业致富而是靠的那些迁居此处的富人。如果没有这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水涧也不会列入十二国中,最多是个边陲小城。因此,即使水涧国君再怎么宠爱灵珊珊,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物品交给她的。”
纪青虽觉有理却也不能完全相信,又问:“你怎么敢肯定灵珊珊身上那颗就是假的?光凭猜测我如何能相信。”
夏盈盈道:“民间早有流言说灵珊珊身上那颗珠子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真正的灵珠不被盗窃。本来我也是不信的,直到我亲眼看见那颗珠子被摆在祭台上!”
纪青一惊,心道:既然如此重要,定会严加看管,如何能让夏盈盈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发现,此事定有蹊跷。
他问道:“你如何看见的?”
夏盈盈道:“刚才我本来在屋里睡觉,忽然发现门外有一鬼鬼祟祟的黑影,不知怎么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跟在了那人身后,东转西转就到了一处洞窟,越往里走路越宽,走到尽头时就看见木灵珠摆在那里面!”
夏盈盈越说越激动,继而道:“那处画着奇奇怪怪的很多阵法,我也看不懂,正纳闷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赶忙躲到角落里,借石头藏身。”
“从洞窟外进来两个人,听声音应该是水涧国君和大皇子。我从小和珊珊一起长大,对他们的声音很熟悉,不会认错。我听国君对大皇子说什么符什么阵的,好像那灵珠没有这些阵法就发挥不了作用。而旧阵法没过多久就要失效了,他们在商量绘制新的阵法。”
纪青听她说着,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嘱咐道:“盈盈,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谈及今晚的事。”
夏盈盈走后,纪青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更觉得疑点重重。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究竟是谁,他的出现就好像是特意为了将夏盈盈引去洞窟似的。还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