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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妄-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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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谦大惊之下闪身想躲,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瞳孔里清楚的映出了鞭子落下的轨迹,和她身后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朦胧人影。

    “啊——!”

    蒋谦一声轻呼,满头是汗的醒了过来。

    他长呼了一口气,略略一动身子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被子绞成了一团将他缠在中间,缠的他动弹不得,总算是明白了方才在梦里为什么死活都没法躲。

    窗外一片漆黑,天还没亮。

    他暗叹一声睡觉都睡不消停,拱了拱身子挣脱出来,习惯性的翻身去抱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蒋谦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

    他都走了小半个月了,自己居然还没习惯一个人睡。

    心跳依旧如擂鼓,他还没能从噩梦之中缓过神来,一时半会肯定是睡不着了,干脆起身盘着腿,看着黑暗出神。

    在找到将妄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做过梦,可是刚才那个梦非但处处透露着诡异,还真实的可怕。

    尤其是梦里那种骤起的杀意,让他心里戾气横生,到现在都忐忑不安。

    当初他见到纪千重时,被诱发的心魔正是恨意。

    他一直在强迫自己淡忘,可是行为可以控制,梦境却不能,内心深处的阴暗原形毕露。

    蒋谦揉揉鼻子,疼的嘶了一声,伸手一摸,发现鼻头上长了个硕大的火疖子。

    这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太烧心,烧的都上火了?

    仔细想想,如果把事情捋到最前头来说,应该是从临湘城的戏楼开始,也就是说他们刚离开青城山,便被人知道了行踪。

    虽然去年在戏楼里真正打照面的人是崔玉荣,但是他十分确定当时不止是他一个,而另一个人十有八/九是流云镇里那个汲取七情的魔修,无论做事的手法还是操纵的行僵,都一模一样。

    可是这个魔修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是帮着崔玉荣引开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好让他支开所有人单独见自己,估摸着是崔玉荣和这个魔修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再就是鬼王庙,这个倒是可以解释,崔玉荣一心想要成为鬼王,用这种方式来迷惑人心,让人们服从于他。

    可是活祭的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想借机用将妄的手杀了叶安摧毁苍极宗?

    如果真是猜测的这样,最值得怀疑的应该是云天宗。

    元清越说过,崔玉荣和云天宗是有勾结的,而崔玉荣这个人脑子不算好使,八成是被人当枪使了,而且就云天宗最近的所作所为来看,明显是想一家独大,如此一来人也除了,锅也有人背,简直一举两得。

    甚至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与崔玉荣互帮互助的魔修根本就是云天宗的人?当年尹上灵虽是名门正派也照样修魔,难免有人猪油蒙了心去效仿。

    还有,为什么崔玉荣每次都能找到他们?摸着良心说,他们的日子过的已经不能更平淡质朴一点了,天下这么大,崔玉荣总能找来在周围搞点事情。

    前段时间镇民们一个个戾气十足,老是争吵打架,尤其是不孝子蒋孝明那双酷似心魔发作的红眼睛,绝对不是巧合,虽然不能排除是崔玉荣授意搞的鬼,最近也确实消停了,可是崔玉荣一直很怕将妄,只是猥猥琐琐的趁人不备时东戳一下,西搅一下,从来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些什么。

    这些事情怎么看怎么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崔玉荣。

    虽然将妄走前说过不用瞎操心,他回去解决,但是压在脑门上的事,心得多大才能真不当回事。

    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蒋谦干脆起床披了衣裳去院子里溜达一圈,可是才刚一进内院便愣在了原地,他连忙蹲下身去,伸手沾了点地上的东西送到鼻前,淡淡的铁锈气味钻入鼻腔。

    是血,温热新鲜的血。

    就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地面上洒落了大片大片的血迹,直通向父母住的正房。

    房里还亮着昏黄的烛光,隔着窗纸隐约可见里面两个吊在半空中的人影。

    蒋谦心里猛地一沉,飞快的冲了过去,刚到门口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颤抖着停在门口,手放在那扇雕花木门上,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

正文 51。梦魇 二

    屋里的惨状触目惊心。

    墙上,床铺上; 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

    蒋父蒋母被铁钩穿过下巴挂在房梁上; 胳膊和腿已经被削去; 切口利落整齐; 断肢被随意扔在屋子中央; 两条人棍在空中微微晃动,就像肉铺里挂着的生肉; 只是血还没有流尽; 像小溪流一样涓涓淋下。

    两具尸体四只眼睛瞠目欲裂,直直的盯着门口的蒋谦。

    此时的蒋谦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没有一点想法和情绪; 空瞪着一双眼,浑身僵硬的颤抖着。

    他缓缓侧过头; 见一旁的衣柜里也正在往外渗血,凭着仅有的意识; 他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这一次他伸手伸得没有一丝犹豫; 所以一开柜门就看见了梦鳞那颗漂亮的脑袋。

    只有脑袋; 端正的摆在柜子里的隔板上; 翻着白眼; 唇角上扬,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是梦; 一定还是梦。

    他抱着头缓缓蹲了下去; 努力了很久才发出一声撕心的怒吼; 只觉得头疼欲裂; 天旋地转。

    “谦儿谦儿。”

    好像是有人在叫他。

    蒋谦浑身猛地一颤,挣扎着醒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半天,闭上眼睛缓缓吐了口浊气。

    屋外天光一片大亮。

    黑黢黢的乌鸦站在窗口,正歪着脑袋眨巴着眼,嘴里絮絮叨叨的出着将妄的声音。

    自打将妄回去之后,这只萧氏神鸟就被强行征用了,几乎是一天一趟,尽替将妄传些没营养的废话,半个月下来毛都累秃了一半。

    蒋谦木桩子一样呆坐在床上,目光涣散,神不守舍。

    他不敢确定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又在做梦,只得默默抬起胳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嘴角一抽,一头磕在了床柱上。

    萧氏神鸟一缩鸟头,似乎被吓了一跳。

    清晰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心里一阵五味杂陈,又是恐慌又是庆幸,半天才回过神,声音轻颤着对神鸟道,“……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神鸟听见后非常可靠的点了点脑袋,扑腾着羽毛稀疏的翅膀飞走了。

    蒋谦飞快的起身穿好衣服冲出屋去,看见蒋父正拎着小木桶在替将妄浇菜,二话不说冲上去抱着他就发抖,抖着抖着开始泪眼朦胧。

    蒋父一脸茫然,吓得动都不敢动,一手拎着小桶,一手拿着刚摘的菜,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这时,远处还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鸦啼。

    “怎…怎么回事?都这么大人了,好好的哭什么?”

    “我…我娘呢?”

    “在屋里啊。”

    蒋谦恶狠狠的抱了老爹一会,扯袖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又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屋里。

    蒋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舀起一瓢水扬了出去,嘴里念叨着,“…这孩子怎么了。”

    正沉迷于嗑瓜子的梦鳞也没能幸免于难,刚长成的小身板子差点让他给勒折了,看着蒋谦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里饱含泪水,梦鳞满脸都是怀疑和防备。

    “你…是不是中邪了?”

    “……”

    一夜错综复杂的梦中梦,直接导致了蒋谦身体被掏空,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瘫在柜台上,脸色比几宿没睡还难看。

    陆杨成一看见他就是一连串的啧啧啧,“你这黑眼圈肿的,是不是孤枕难眠啊?”

    蒋谦随手抄起账本,想了想又放下换了个秤砣,抬手就要扔他。

    陆杨成吓得连退几步摆出防御姿势,“还是不是好朋友了,怎么出手就要人命啊。”

    梦鳞拎着晒猫专用小凳,幽幽的路过他俩,老气横秋的丢下一句,“幼稚。”

    陆杨成和蒋谦先是一愣,然后同时朝他翻了个白眼。

    梦鳞瞅都没瞅他们一眼,冲着门口灿烂一笑,“兮照哥哥今天好早。”

    话音刚落,兮照踏着晨曦笑盈盈的进了门来,“大家早啊。”

    陆杨成抱着手臂又偷摸翻了梦鳞个白眼,心说小猫崽子真会看人下菜,兮照长得好看他就一口一个哥哥,也不想想自己一个猫妖比人家大出了多少轮。

    这些个妖妖鬼鬼的都快活成老王八了,怎么个顶个的没底线。

    蒋谦边拿药边问,“他好些了吗?”

    兮照点点头,“嗯,能下地了。”

    蒋谦拿了一大一小两个药包,依次递了过去,“这一包是他的,还和以前一样,这一包八珍汤是给你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么脸色越来越差?”

    兮照扁扁嘴,“天天睡书房,可不吗。”

    蒋谦道,“既然知道身子不好,平日里就该多注意。”

    兮照歪着头看向他,嘴角绽出了个小梨涡,“好。”

    自从知道了周子云是云天宗那个周子云以后,蒋谦一阵后怕,心想真是大意了,虽然流云镇匆匆一面对他印象挺好的,但是名义上他们到底还是正邪不两立,真见了面肯定尴尬。

    兮照似乎也发现了他有什么难处,善解人意的没再让他去过,只是每日来拿药,转述一下周子云的状况。

    临走前兮照在门口顿足,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我这几天就要走了,晚上来听一场我的戏吧。”

    蒋谦讶异,“你要去哪?”

    兮照笑了笑,“我们走南闯北的,去哪不都一样。”

    “嗯…好。”

    “都一起来吧。”

    陆杨成内心是非常不愿意的,但也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好意,只得跟着点点头。

    待兮照走了后,蒋谦拿秤杆子戳戳陆杨成,“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听戏?”

    “我爹的侧室就是个戏子,成天在家咿咿呀呀的,唱的我晚上睡觉脑子都嗡嗡响。”

    陆杨成虽然说的轻描淡写,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蒋谦心想着是不是戳了他的痛处,赶忙岔开话题,“最近的陌生面孔怎么越来越多?”

    延陵城一日热闹过一日,街上来来去去的大多数都是道法世家的小辈,三五成群,各自穿着家族的统一服饰。

    事情的起因是前些日子姚家镇闹妖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多数人听风而来,据说盘踞在那的珍奇异兽数量十分可观,个个都想来碰碰运气,显现本事。

    姚家镇本来就是个小地方,没啥好吃的,住的地方也破,这些享乐惯了的纨绔窝不得穷乡僻壤,横竖离着延陵近,干脆就都来这儿落脚。

    蒋谦暗自腹诽着,要是遇上个不知情的,肯定以为这里要开论法道会。

    吃过晚饭,三人溜溜达达的来到戏楼。

    半个月前这里还冷清到撂根棍子都打不着人,现下却热闹的很,一水儿少年裘马。

    兮照给选了个好座位,可是蒋谦实在是没什么兴致,他本来就不爱听戏,再加上没睡好,靠在椅子上抵不住眼皮越来越重,等陆杨成和梦鳞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发现没人应的时候,才看到他歪着头的脑袋正在打盹。

    这个戏楼远不如临湘城那个奢华,说是包间,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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