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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有点难以接受,虽然他不知道古笙之前是什么模样,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只会耍小聪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没心没肺笑出声的小少年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嗜血的表情,更不会这么平淡说要杀掉那么多人。
虽然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又莫名觉得这样的古笙让人很不顺眼。
“我已经向玄京传了书信而且我的人也已经在各地散布了消息,他注定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你不是一直害怕自己妖怪的身份被发现吗?你难道不想跟他永远在一起吗?只要他以后堕落修魔道,那你们就可以。。。。。。”
“住口!你找死”。
古笙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杀意顿现。
“我死了就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了,你想好了吗?”
赵牧仰头靠在墙上,嘴角带出得逞的弧度。
“想好怎么跟谢子居解释,想好怎么说服他跟你一起过着丧家之犬的生活了吗?”
古笙挥动的拳头毫不犹豫地砸下来。
赵牧感受到耳边墙面的碎裂声,瞧着他流着血却又立马复原的手,无声地笑了:“你是斗不过我的”。
“考虑一下吧,我们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赵牧没有得到回应,他看着古笙背起谢子居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地牢。
他伸出手,感受着外面透露进来的一点点光,有些人注定该落入沼泽,有些人注定属于黑暗,我是,你也是。
。。。。。。
芳林深处冉起袅袅青烟,清脆的鸟鸣穿过云霞雾霭渗进美如画卷的仙境中,古笙拿起竹竿撑起窗户,草木的清香从外面缓缓飘进来,沁人心脾。
“终于醒了”,
他站在窗边,回眸对着榻上的人淡淡一笑。
榻上的男人慢慢坐起,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最后将琥珀色的眸子落到窗边人的身上。
许久不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意外地温柔动听:“你是谁?”
古笙拿起砂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是我相公,你说我是谁?”。
正在喝水的谢子居,将半含在嘴里的水全都呛了出来,古笙见状大笑,但也没忘记给他拍拍背。
“小公子,这种事情怎可玩笑?”
谢子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呛得半红的脸颊配着水润的嘴唇,意外地勾人。
看着他犯规的表情,古笙实在忍不住,勾着他的后颈,仰着脑袋迅速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子居,这是你自找的”。
谢子居呆呆愣在那里,虽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心中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就在古笙以为自己将他吓傻了的时候,才听他结结巴巴道:“你,我,我们都是男人,你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
古笙笑得无害,只见他双手撑在榻沿上,身子微微前倾,还故意将自己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谢子居脖子上。
谢子居以为他还要亲自己,连忙将被子向上扯了扯,半个脑袋都缩了进去,只留一双眼睛,霎是可爱。
古笙忍不住‘噗嗤’一笑,凑到他耳边:“饿了吗?”
“嗯?”
谢子居窝在被子里反应有些迟钝。
谁知古笙刚一伸出手,谢子居就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
古笙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拉了拉被子,拯救一下谢子居快要窒息的脑袋:“傻子,起来吃饭了”。
看他还是不动,古笙坏心又起:“还是你要我抱你起来,然后伺候你更衣,嗯?”
一听这话,谢子居果然面露羞愧,磨磨蹭蹭开始找衣服。
古笙拿早膳过来的时候,就见谢子居衣冠整齐、一本正经地坐在板凳上。
“山中条件难免艰苦了点,就这些了,相公可要担待着点”。
谢子居看着眼前的补汤,剑眉微皱:“我可以不喝吗?”
“相公是嫌弃我手艺不好吗?这可是我熬了几个时辰的,相公一点也不喝,岂不是浪费我的心意”,
古笙面露失望之色,声音也不如方才那般活泼。
谢子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我。。。。。。”
面前的乌鸡补汤确是古笙熬了几个时辰的,但他也不想勉强谢子居,有些事还要慢慢来,他重新换上小粥,又加了几碟小菜。
谢子居再不好佛他的面子,终于拿起了筷子。
古笙也盛了一碗,有点甜,味道还不错。
“小公子,你,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名字”,
谢子居刚才一直想问,但古笙总是做一些惊人的举动,搞得他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古笙笑盈盈地抬起头:“你叫子居,我叫古笙”。
谢子居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这两个名字都有些陌生,而且以往的事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们是一对避世夫妻,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你上山打猎从山上摔了下来,昏睡了几天,今日刚醒”,
古笙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粗长~
☆、第74章 摸鱼
谢子居不说话的时候,清冷孤傲的气质就会自然而然流露; 古笙望得出神; 抬起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庞,刚碰到却在不经意间被他躲开。
他收了手; 有些失望。
“对不起,我并不记得先前的事了; 古公子; 我们,我们能不能先从朋友做起?”
谢子居偏过头; 浅眸深处埋藏着某种辨不明的情绪。
古笙婆娑着指尖残留的温度,声音有些凄凉; 可拒绝的语气却又异常坚决。
“不能”。
谢子居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看着他扬起的笑脸; 心弦又不自觉牵动; 这是什么感觉?
“我们是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子居; 你怎么忘; 怎么能。。。。。。这么残忍”;
古笙伏在谢子居身上,有些哽咽; 但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道长的失忆与他有关,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行迹有多不堪,可他不在乎; 只要能把道长留在身边,只要他眼里只装得下自己,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在乎。
谢子居感受自己被打湿的衣襟,第一次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抱着眼前的人,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的后背。
“既然子居不喜欢喝鸡汤,那我以后就不做了”,
古笙撤了碗筷,却被谢子居拦住。
“子居你。。。。。。”
谢子居喝得太匆忙,估计味道也没尝到,就这么灌了吓去,脸咳得有些泛红。
古笙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低头替他舔掉了嘴角的残留,不顾他呆愣地表情,温柔地说道:“我先去洗碗,你身子没有痊愈,累了就回去躺会”。
谢子居还想再说什么,可古笙却只留下一扇要关不关的门扉和一片残留的衣角,过堂的风混着草木味道,略苦带涩。
他端着碗,却只坐在院子里发呆,哪也没去。
“古公子”,
谢子居跟了出来,唤了两声,却发现他并没有理会离自己。
“古公子?”
古笙想事情想得出神,只这一刹,手中的碗便脱落掌心。
“小心”,
谢子居迅速伸出手接过,长吁一口气,将碗放在石桌上。
“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古笙见过来人,有些诧异。
“找你”。
他没想到随意间给子居挑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袍竟如此合身,那看穿前世今生却又深藏功名的浅眸,垂至腰间又刚好和玉带齐平的长发,还有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微风带起衣袂飘带,虚若浮生魍卷,将他衬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神。
这么想着,古笙忽的笑了,白袍总比他那玄色的道袍好看,少了些凌厉,连带着深沉孤傲的气质也变得温润了几分。
“找我作甚,想我?”
古笙微微仰头看着他,本该纯澈的目光却不知何时何地早已变了味道。
谢子居算是有些知晓他的恶趣味,暂且不跟他争论,从桌子上拿了碗筷便往屋里走去。
古笙斜倚在石凳上,唇角微勾:“君子远庖厨,子居记性不好,怎的连这都忘了?”
谢子居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默默走进了后厨。
古生特意将厨房安排在了靠后的小屋子,从里面的窗户看去,正好能看见一条小溪,此刻午后的阳光正好将河面照得波光粼粼,时不时还能看见几条小鱼从水草间穿过,好一番惬意光景。
“逗你的,放下吧,我来”,
古笙从身后抱住谢子居,不顾他有些僵硬的身子,硬是赖在他背后蹭了蹭才肯罢手。
直接拿了块干净的布丢给了谢子居,然后将他挤到一旁。
“今儿个天气不错,我们一会出去抓鱼怎么样?”
古笙边说话边洗着碗,眼睛眨呀眨的,眸中兴奋难掩。
谢子居完全就是本能地点头。
古笙没听见声,转身一看,无奈摇头:“这可是我唯一的一块帕子啊,给你是擦手的,谁让你擦桌子了”。
谢子居看着眼前被自己擦得发亮的桌子和那块已经看不清花纹的‘抹布’,收回手,默默把它放到身后:“我去给你洗洗吧”。
“这藏东西的习惯是谁教你的,拿出来给我看看”,
古笙猛然想起之前他跟道长在穷极山,他偷道长的箫,又被他拿回去,那时候他也是这么放在身后,一副生怕自己抢了去的模样,真是小气极了。
“我去给公子洗洗,然后再还给公子,可好?”
古笙忽的沉下脸:“不好”。
“可是。。。。。。”
不等谢子居说完,古笙就忽然垫着脚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但也只蜻蜓点水般离开:“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还有,若是以后再这么见外地称呼我。。。。。。”
古笙邪性的舔了舔嘴唇,眼角微眯,虽然没有说完,但却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古笙,谢子居心里也是一点讨厌也生不出来,这个自己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熟悉的安心的感觉,虽然他总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可自己好像并不反感,他们以前真的是夫妻吗?
“子居还傻站在这,是在回味刚才的吻吗?”
古笙发现自己现在调戏道长都快上瘾了,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喜欢看着他不知所措却又无从辩解的模样。
“走吧”,
古笙又趁机在道长身上摸了一把,这才愉悦地向后山走去。
谢子居低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衣襟,又重新整理好,这才出去寻他。
“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这儿有好多鱼!”
谢子居刚一到,就见古笙脱了靴子挽起裤腿,拿着竹竿站在小溪中央小心翼翼地朝自己招手。
古笙见他来,特意向岸边走了走,半天没看见他有什么动静,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东西了,放缓动作偷偷来到道长身边,然后猛地靠近他,拉住他的腰带便将人拖进了小溪里。
谢子居本可以躲开,可古笙用力太猛,自己又怕伤着他便由着他去了,只是下水的瞬间,谢子居忽然反扣住古笙的腰,另一只后护住他的后脑,自己则当了人肉垫背。
他们正处中上游,小溪水并不深,两人跌落水中,稍抬头便能浮出水面,可古笙故意使性子,将道长压在水下,谢子居虽然憋气不错,可这长时间不呼吸也是难受的紧。
古笙最近有些失控,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明道长被自己困在身边,为什么这种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