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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你的棱角却是越磨越锋利,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襄狐随意翻了几页,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他作的批注。
夜已深,看着他眼睛瞎一片乌青,也知道最近应该是没休息好。
不想惊动洛书言,便拿了一件披风为其披上,而自己则是坐在一旁,拿起兵书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灯油烧尽,襄狐捏了捏眉心,朝外面看了看,天已经亮了。
而这时伺候洛书言的婢子也正好进来请安。
那婢子不曾想皇上竟然在此,笨手笨脚地,差点打翻了洗漱盆,好在襄狐眼疾手快顺势接住,只是这样的动静却是不小心吵醒了洛书言。
“何事吵闹?”
洛书言眼睛还未睁开,只是耳边传来的嘈杂声,让他不悦问道。
襄狐闻言让婢子退下,自己接过洗漱盆走了过来。
许久不曾听到婢子回答,洛书言才缓缓睁眼,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此,刚想起身请安,却被襄狐阻止。
“既然醒了,就过来洗漱吧”,
襄狐试了试水温,好在那婢子还没这么粗心,端进来的水还是温热的。
洛书言呆呆地愣在榻上,根本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个人是皇上?
“怎么,爱妃还要朕亲自给你端过去?”
听着他恶劣地语气,洛书言终是缓过神来,
“不劳皇上费心,书言自己来就好”。
襄狐知道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从不愿称自己为妾,除了那次在后花园自己强行逼迫,而之后他连臣也不会自称,凡开口便是书言,听着还算顺耳,他也不多计较。
洛书言接过皇上递过来的毛巾,安静洗漱。
见他快洗漱完,襄狐吩咐下人去准备来了早膳。
“过来用膳”,
襄狐说完,便自己拿起了筷子。
洛书言看着自己碗中多出来的花糕,又看了看其余的菜,眉头微皱,
“长生殿换厨子了吗?”
襄狐闻言一愣,
“怎么?”
“没什么”,
洛书言不爱吃甜食,这是他特意跟殿里的小厨房说过的,所以他的膳食一般都会偏清淡一些,而现在看看这一桌子大补的汤菜,想来是某人一时心血来潮的杰作吧。
“那碟子小菜就这般好吃”
襄狐见他一直捧着粥碗,其余补汤却是一口也没有碰。
洛书言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枸杞红枣乌鸡汤放于襄狐面前。
“一会便要早朝,皇上也吃一些吧”。
襄狐修道辟谷多年,平时除了会喝些小酒,其他膳食却是一点不碰。
可他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便拿起勺子,喝了起来,不过刚喝一口便放下了勺子,
“太过油腻了”。
刚说完,便愣住,
“你这是故意的”。
洛书言没有说话,拿起勺子,就着小菜,一勺一勺的吃着。
襄狐却是将刚才他盛给自己的碗推过去,
“你身子太虚了,必须补补”。
也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的牛脾气,洛书言无奈只能接过。
“洛佩慈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樊将军去找爹爹的当天,爹爹就托人带了书信进宫。
“这件事,你怎么看?”
洛书言闻言放下碗筷,
“前朝之事,书言没有资格过问,但求皇上明察”。
☆、第47章 真薄情还是假洒脱
襄狐并没有在洛书言脸上看到任何担心的情绪,他自然知晓这并不是他不关心洛佩慈。
恰恰相反; 这个看似冰又冷无欲无求的人; 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傻乎乎的弟弟和那个自以为是却又胆小如鼠的爹爹。
洛书言太过心软又过于偏执,所以才会对一个奴才也重情重义; 也正是因为如此,襄狐才会将他与身边的人一个个隔离; 他不希望洛书言为这些没有必要的人改变自己; 也恰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恃无恐地将洛书言困在宫里; 因为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去背信自己心中的道义。
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福公公和一众奴才已经在殿外候着,襄狐见状一扶衣袖; 准备起身离开。
“你也别太担心; 朕知道洛佩慈没那杀人的本事”。
没想到临出殿前,襄狐竟突然顿住,留下这么一句话。
洛书言看着又重新回归清冷的大殿; 哭笑不得; 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算是安慰吗?”
他招来下人将一桌子几乎么动过的汤羹分掉,
“只是洛书言福薄; 实在无法承受皇上一时心血来潮的关心”。
昨夜皇宫失火,想来也是折腾了一夜,他不去安抚那些受伤的妃嫔; 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在长生殿跟自己用膳,不知是真薄情还是假洒脱。
而一众奴才则是随襄狐浩浩荡荡来到金銮殿内,大臣们也早早等候在此。
一见襄狐入殿,所有大臣齐齐跪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早朝迟了,而襄狐却是毫不在意地都进大殿,甚至于身上的常服也没来得及换下。
“平身吧”。
“谢吾皇”。
襄狐扫视了一眼下面的文武百官,淡淡道,
“傅丞相呢?”
“启禀皇上,傅丞相昨夜突染顽疾,现正卧病在床”。
襄狐看着出列的礼部尚书,又问道,
“好好的,怎么会突染顽疾?”
“回皇上,昨天傅公子在茶楼遇刺,虽然现在凶手已经抓到,可傅公子被接回府后,一直是昏迷不醒,且昨晚呕血不止,恐怕。。。。。。”
“恐怕什么”,
襄狐撩起袍子,单手支着下巴斜倚在龙椅上。
真是没有耐心与这些文官对话,说话只说一半,还非得一句一句问到了,才会回答。
礼部尚书手捧官笏,低着头,不敢言语。
“行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襄狐挥挥手,不耐烦地让其入列。
文武百官见皇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纷纷皱眉,交头接耳地低声言语。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有事上前启奏,无事退朝!”
果不其然,襄狐此话一落,朝堂上当即跪下一般的大臣,
“求皇上为傅公子讨回公道”。
襄狐冷笑,
“呵,公道,行啊,你们想怎么讨?”
大殿上又是一阵静默,襄狐叹了口气,道,
“既然没想好,那就给你们时间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派个代表来说与朕听”。
“皇上!”
听着堂下一片哀嚎,襄狐挑眉,
“哦?江巡抚有话要说?”
突然被点到名的江陵心里猛然一个咯噔,这件事自家那混小子也掺和了不少,可他却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现在才真真是赶鸭子上架无处可逃啊。
“启禀皇上,臣,臣以为。。。。。。”,
江陵看了看左右的大臣,可其他人却是眼神回避,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道,
“臣以为应该先找个大夫给傅公子查看伤势”。
襄狐闻言点头,
“嗯,爱卿说的对,确实该先给傅博温找个大夫。。。。。。福公公”。
“奴才在”。
“吩咐下去,早朝过后,调出太医院所有太医,到丞相府好好给傅公子诊治一番,嗷,还有傅丞相,朕体恤他爱子心切,也一起看看吧”。
“是”。
这一番圣旨,听得下面的百官大眼瞪小眼,完全没了章法,本来傅丞相因爱子染疾,他们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为傅公子讨个公道,可现在却只换来一群太医前去诊治,这该怎么算?
“怎么,其他人还有异议?”
百官再无人上前,今日洛尚书也告了病假,皇上却故意避而不谈,这明显是要包庇洛家啊。
本以为前些日子传出洛公子不再受宠的消息是真的,可现在看来却不尽如此。
而武官这边,以樊猛为主的几位武将昨晚忙了一夜,今天都是一身衣物没有换洗,直接来上了早朝,只是樊猛不开口,他们也不会擅自发言。
樊猛掏了掏耳朵,长吁一口气,叽叽喳喳听那些文官们说了一个早上,真是折磨人,本以为今日早朝能提前结束,却不想大殿上突然响起一个人声音。
“听说皇宫昨夜忽然起火,不知现在状况如何?”
太傅为人古板,在朝堂上也是极少发言,但关乎江山社稷之事,却是绝不含糊。
襄狐没有回答,幽幽丢给樊猛一个眼神。
“已无大碍”,
樊猛知晓身后的将士都已经很累了,自然不会与其多言,回答要多简单就多简单,当然皇上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太傅本就长了一脸苦相,现在闻言之后,皱眉沉思的模样,又不禁让所有人悬下去的心又一同揪上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傅发言。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谁都没有想到,太傅竟只是嘀咕了两声,又默默退了回去。
众人极其无语地看着苦着脸的太傅,现在在这个大殿上,唯一有资格能站出来说句话的人却是这个反应,怎能不叫他们大失所望。
而襄狐看着太傅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两分疑惑,却是没有说出来。
“既无事,那便退朝吧”。
“樊猛随朕过来”。
樊猛刚松下去一口气,又狠狠憋住,在同僚们同情的目光中跟随皇上入了后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没有更新多少,会在国庆通通补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晚上发文,所以小天使白天可以尽情浪,晚上回来看文啦~
道长和小笙笙也会尽快回来哒,不要着急呦~
☆、第48章 诱饵!
“傅博温当真不行了?”
樊猛闻言皱眉,
“昨日请大夫看过; 说是只要稍加休息便无大碍”。
“哦?那就是傅清平又作妖咯?”
襄狐随意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给自己换上; 又拿了一套扔给樊猛。
樊猛接过,不解地看着襄狐。
“愣着干嘛; 赶紧换上,跟朕出宫”。
“出宫?”
襄狐一身轻简衣裳早已换好; 见樊猛还是傻呆着不动; 上前拍拍他的肩,
“一炷香的时间; 追不上朕,扣一年俸禄”。
樊猛看着那跳窗离开的背影; 瞬间懵了,
“啥扣俸禄; 还是一年?”
那他怎么跟三儿交代!
呸; 现在的重点是,他堂堂一个皇帝就这么不管不顾随意出宫真的好吗?
随后摇摇头,妈的; 皇上自己都不担心; 他瞎操心个屁; 连忙换好衣裳,跟着跳出侧窗; 直接上了殿檐,几个翻身点瓦,迅速离开。
待到宫门口时; 却不见皇上身影。
环顾四周,繁忙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即使是自己这么高大的身躯也几乎被淹没,皇上又换了便服,这可怎么找。
“喂,这儿”。
樊猛猛然被异物砸中了脑袋,转身一瞧又瞧不见人。
襄狐叹了口气,跳下马车,
“走了”。
樊猛看着突然出现的皇上,也是无语至极,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
“皇上,我们这是要去那儿啊?”
“你这是巴不得我被逮回去?”
襄狐定定地看着樊猛,冷言道。
“臣不敢”。
襄狐心累地摇摇头,真是白费了他换这一身便服,
“闭嘴吧你就!”
“是”。
襄狐瞥了他一眼,然后闪进一条小巷。
樊猛亦步亦趋地跟着,约莫一炷香之后,他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建筑,也终于知道了:皇上这是要去丞相府。
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