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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养猫-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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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可以变成人,但是骨子里兽类对皮毛的在乎还在,更何况谢祈一身油光水亮的皮毛,从小就被夸好看,现在忽然变成了秃毛猫,一时半会很难让猫接受。
  无精打采的跳下洗手台,谢祈刚准备跳上床,回被窝里静静,就看到了门口白白的一团兔子。
  兔子浑身的皮毛雪白,眼睛跟耳朵尖点缀着黑色,白白的一团蹲在门口,看起来又可爱又毛茸茸。
  谢祈想到自己连毛毛也没了,顿时更加不高兴,他弓起身体,朝着兔子愤怒的低吼两声。
  兔子耳朵动了动,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甚至还半立起身体,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谢祈,
  谢祈:“……”
  他本能的想钻进被窝,又觉得生气,得把这只讨猫厌的兔子整治整治,他正踌躇着要不要下去,曲宴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小白蹦了两蹦,跳到了他的鞋上蹲着不动了。
  探出头往外看的谢祈顿时更加愤怒,他生气的吼了一声,上前就要叼着兔子把它扔出去。
  “我来我来,”曲宴宁安抚的摸摸他,“我把它送走。”
  曲宴宁把兔子抱出去放在客厅里,回屋时还特意把房门带上,隔绝了谢祈的视线。
  谢祈还是不高兴,尤其是一低头就看见自己光秃秃的爪子,更生气了,整个猫又钻进被子,咕噜咕噜的生闷气。
  曲宴宁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实在辛苦,只能捂住嘴咳嗽几声,将脸上的笑意掩饰了过去。
  “看看这是什么?”曲宴宁使劲的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发出哗哗的响声。
  谢祈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忍不住露出半张脸来看。
  曲宴宁脱了鞋子坐上床,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针线,棉花,毛线,还有彩色的棉布。
  谢祈疑惑的喵了一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给你做衣服穿。”曲宴宁摸摸他的头,用剪刀把布裁好后,用针线细细的把两片布料缝起来。
  没有了毛毛,曲宴宁担心谢祈会冷,特意找了厚一点的棉布,这样穿起来也会比较保暖。
  棉布是嫩黄色的,很是活泼,曲宴宁缝一会儿,就在谢祈身上比比,然后再继续缝。
  谢祈趴在被窝里,好奇的睁圆了眼睛。
  两块棉布在曲宴宁手里缓缓成型,变成了一件连帽衫。
  肚皮的位置开了口,曲宴宁缝上扣子,又把尖尖的小帽子塞进去一些棉花,软趴趴的帽子立刻就鼓了起来,软软的搭在身后。
  “来试试。”曲宴宁把猫抱出来,解开衣服扣子,给猫穿上。
  嫩黄色很活泼,跟谢祈眼瞳的颜色也跟配,曲宴宁给猫把扣子扣好,抱着他转了转,又在猫脑袋上亲了一口。
  “好看。”
  谢祈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穿上衣服有点不习惯。
  曲宴宁给他把帽子戴上,越看越满意,“穿着还冷不冷?”
  谢祈喵一声说不冷。
  曲宴宁摸摸他,“那就再做两件,方便换洗。”


第129章 
  谢祈穿着嫩黄色的连帽衫, 左右看了看, 有点嫌弃嫩黄色不够稳重, 又甩了甩头,身后的小帽子也跟着一晃一晃,他顿时更加不满意了, 严肃着猫脸跟曲宴宁说要做的稳重一些。
  曲宴宁正在绕毛线球, 草绿的毛线要绕的很紧, 到时候再固定在帽尖上,就更加可爱。
  他一边绕毛线球一边随意道:“家里就只有这几种颜色的布了。”其实并没有, 他就是故意挑的颜色嫩的,完全就是他的恶趣味而已。
  “而且我觉得你穿这样的颜色更可爱。”曲宴宁把绿色毛线球在帽子上比了比,大小刚刚好。
  曲宴宁顿时满意了, 将毛线球用针线缝在了帽子上。
  本来就鼓鼓的小帽子, 加了个毛茸茸的球球顿时更加可爱,曲宴宁忍不住把猫抱起来亲了一口, 夸奖道:“真可爱。”
  谢祈被他直白主动的亲昵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他耳朵抿到脑后,眼睛往旁边看, 身后的尾巴却高兴的甩了甩。
  既然小宁喜欢……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穿一穿好了。
  曲宴宁把猫放回被窝里, 又拿起剪刀继续裁布料, 第一次做的连帽衫还是比较简单的款式,曲宴宁又找了两个教程,准备做点更加复杂些的款式。
  因为他发现,即使没了毛毛的猫穿着小衣服也超可爱, 要是等毛毛长出来,那不是更萌。
  曲宴宁的猫奴心蠢蠢欲动,摸了摸谢祈光溜溜的身体,满心欢喜的继续做衣服。
  布料还有粉色跟蓝色的,曲宴宁照着做了一件蓝色背带裤款式,又充满恶趣味的做了一件小裙子,裙子边边上还特意点缀了蕾丝,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谢祈试了蓝色背带裤后,死活不肯试那条小裙子,曲宴宁软磨硬泡无果,只能失望的把小裙子收了起来。
  一人一猫在房间里消磨了大半天的时间,等到晚饭的时候才出去吃饭。
  吃饭前曲宴宁又去看了看曲清水,他的精神又好了一些,在跟曲建木说着话。
  曲清水神情有些无奈,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原本在外面旅游的王冰听说儿子出了事情,正在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曲清水做的这些事情王冰并不知道,就连曲建木也就是知道一些,还是关于家主的那一部分,因此在曲清水出事后,父子两人默契的选择了暂时隐瞒王冰。
  只是现在父子两人都不在红海苑,曲建木走的匆忙,也没来及的嘱咐家里的佣人,王冰打电话回家,从佣人嘴里听了只言片语,担忧的不行,急急忙忙的就往回赶。
  见曲宴宁来了,曲清水舒展眉头,笑道:“你来了?”说完又看看曲宴宁怀里的谢祈,眼里的笑容更深,“小宁的手还是一样巧,做什么都像模像样的。”
  谢祈听着他跟曲宴宁这幅亲昵的语气就不高兴,睁圆了眼睛瞪了他一眼。
  曲清水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还笑着夸奖道:“这一身跟二爷也很配。”
  谢祈不悦的咕噜两声,觉得他说这话阴阳怪气的,一点也没有小宁夸他的时候让猫高兴。
  不高兴的把脸埋进曲宴宁的怀里,谢祈留了一顶小帽子在外面,不想听他们说话了。
  曲宴宁陪着曲清水聊了一会儿天,等到外面开饭了才离开去吃饭。
  餐厅人都聚齐了,曲建瓴整跟谢严讨论的后续安排。
  虽然由于曲镜之受伤,京市容市几个市的阵法都消失了,但是曲镜之还没有伏诛,难保他恢复后不会卷土重来。
  谢严道:“国安处已经派人在四处搜查了,他受伤不轻,肯定逃不远,我们安排的人重点在申市还有附近的海域搜查。”
  曲建瓴点点头,“乾坤八卦盘我也暂借出去了,能尽快把人找出来是最好的。”
  曲宴宁抱着猫在餐桌边坐下来,问道:“白衣人不是他的同党?怎么都没看见他出现。”
  曲建瓴他们也正奇怪,“这确实是个问题,按理说白衣人的实力不差,要是当时他们两人都在,想伤曲镜之就更难了。”
  趴在曲宴宁的怀里谢祈眯了眯眼,略得意的喵了一声。
  谢严的目光转向谢祈,眼角抽了抽,夸道:“小宁真是……心灵手巧。”
  曲建瓴看着一身嫩黄衣服浑身上下写满软萌的谢祈顿时沉默,他轻咳了一声,“小宁身体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做些手工消磨时间,看起来现在还没有生疏。”
  谢祈并拢爪爪端正的坐着,很严肃的附和了一声,虽然衣服颜色不太让猫满意,但是穿着还是很舒服的。
  “对了,你刚才的反应,白衣人的事情你知道?”谢严调侃完,接着说正事。
  谢祈晃了晃尾巴,给他们讲白衣人的事情。
  与此同时,白衣人从岛上离开,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按照谢祈告诉他的地址,去了西陇湖。
  聂良亭的尸骨已经被挖出来火化,安葬费是从谢祈账上出的,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小气,给他在度假村之外的山上,建了一座墓碑。
  聂良亭的骨灰就存放在这里。
  背靠郁郁树林,下瞰是西陇湖的美景,还算是个不错的安息之所。
  白衣人步伐很沉重,他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的轻浮笑容已经收了起来,走路的仪态很端正,丝毫看不出一丝戏子的轻佻。
  他一身白衣,手上拎着一个食盒,宽大的长袍在山风中鼓起,越发显得他瘦弱。
  “良亭,我来看你了。”
  白衣人在墓碑前站定,墓碑并不奢华,用端正的楷体字一笔一划写着——聂良亭之墓。
  久违的名字,又揭开了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你走了以后,我过得很不好。”
  白衣人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来,里面有他亲手做的绿豆糕跟米酒。
  他靠着墓碑坐下,将绿豆糕摆在墓碑前,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墓前,一杯自己端着慢慢啜饮。
  他跟聂良亭相遇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岁,聂良亭刚好二十。
  他自小身体不好,母亲早逝,家里又穷,父亲娶了续弦之后,父亲看他越发的不顺眼,后来在继母的撩撺下,将他卖到了梨园。
  梨园的日子很苦,他生的好看,偏偏身体底子虚,学起基本功来很吃力。
  偏偏班主说他生得好,嗓子也好,是个好苗子,硬生生的压着他学了五年,说他要是学不出来,等他长成了,就把他卖到南风馆里去。
  他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知道南风馆是个什么地方,他害怕去那样的地方,只能咬着牙死命学,好几次病的起不来床,他也不敢放松。
  这样的日子熬了五年,班主老了,他也从终于学成出师,从跑腿打杂的小子熬到了梨园小有名气的青衣。
  但是他没想到,班主费尽心血的培养他,也不过是想把他捧红了,有了身价,卖的更高而已。
  本质跟南风馆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跟聂良亭就是那时候结识的,聂良亭喜欢听他戏,每场都不会落下,打赏也大方,他便偶尔也陪他聊聊天,也算是场面上的朋友。
  后来他被班主送给一位富商,他不愿就此认命,逃了出来,正好遇上聂良亭,是聂良亭出面救下他,从那次,两人才真正的熟识起来。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位好说话打赏大方的客人,在镇上身份不低。
  他们那只是个小镇子,聂良亭不是本地人,似乎是为了会一个朋友,才在镇上暂住一阵子。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暂住一住就是一年。
  聂良亭救了他之后,依旧每天来听他唱戏,场场不落。
  班主因为聂良亭的缘故,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再逼他跟那些贵人们应酬。
  而他因为救命之恩,对聂良亭也上心许多,偶尔的闲聊,也会给他唱自己编的小调。
  那是他记忆里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聂良亭会教他写字,会语气温和的跟他讲道理,告诉他即使是戏子,也该有自己的风骨,不该随波逐流。
  聂良亭给他讲了许多从没有人跟他讲过的道理,他学着摈弃戏子的轻浮,做他口中有风骨的人。
  再后来,就是两人感情日深,从好友,慢慢的有了其他的情愫,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会抱有不该有的奢望,只是努力记住眼下时光。
  所以聂良亭临走前,将随身的玉佩交给他,问他愿不愿意等他回来娶他的那一天,他觉得,或许所有苦楚,都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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