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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儿子长大提亲时,拿出来跟姑娘的放在一起合八字的。
小少爷名安字瑞文,林公子名叶字义一,小和尚报完名字,大家一通赞赏,云清寺的方丈白发白眉白须,一副世外老神仙的体态,城里最长的老者,也不知这方丈从何而来,何时在此做的方丈,能得方丈赐名,不管懂不懂意,识不识字的,都就觉得名字好,没得说,这也就是李老爷家,别人家谁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含着金钥匙衣食无忧花团锦簇的小少爷李瑞文,在林小叶子还手软脚软,一站起来就要摔个屁股蹲的时候,就能拳打脚踢了。
他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林小叶子,刚颤颤微微站起来,走过去戳他一指头,林小叶子一屁股坐下去,委屈的看着他时,他就笑的捂着肚子,弯着腰嘴都合不上。
欢蹦乱跳的欺负了林小叶子一年后,林小叶子可以口齿清楚的告他的状,还能扎实走路不摔了,虽然还是看着手软脚软的。
呵呵,这时的李小少爷还一个字都说不出,再欺负林小叶子的时候,他就有些不痛快,打还是打得到的,林小叶子没他有力气,也没他跑的快,每次被他逮到了,摁着就是一顿抽屁股;只是他抽完林小叶子,他爹就得抽他一顿屁股,他想把林小叶子骂一顿,但是他说不出来,急的一天天的直上火。
在他又一脚踹了林小叶子一个狗啃泥的时候,刚好碰到他爹从后院出来,请家法这种事,他再调皮再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有点恕,他想求饶张了张嘴只喊出一个爹,正赶上颤颤巍巍来劝架的老夫人,过来抱着他就开始哭。
“哎呀喂,老天保佑,只当是个哑巴,被你爹一顿家法打得说了话”他爹想,这还没打呢,打过了不知道会不会更好一点。
自此爹爹,娘亲,祖母但凡称谓的词都会了,就是说不成个句子;淘气的程度倒是跟说话正相反。
三岁一过,上树跳井,趴窗翻墙,撵鸡逗狗,每次他淘完了,总是林小叶子受一身伤,全家都让他搅得不得安宁,老夫人抱着林小叶子一顿长吁短叹。
“你这孩子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呀,每天跟着这么个猴子上蹿下跳的,你又追不上他,在学堂里读书学字不好吗”。
“少爷到哪我理应跟到哪”
“别学你爹娘那一套,我即认了你为亲孙子,在我这里你就跟安儿一样,也是我们家的少爷”
老太太生日时,觉得家里人丁不旺,过个生日都不得热闹,就收了林小叶子为外孙,林小叶子低着头没答话,老太太继续说“那个皮猴不喜欢读书,你可是个安静的,明天开始你去给我老实读书,不要管他看他皮到何时”。
也不是他一定要跟着李安,他还是在意着尊卑主仆之份的。
这以后李安去哪他还是跟着,就只是李安要上树他就下面等着,他要爬墙他就门口等着,李安觉得烦,经常把他甩掉,他就回家等他,他总是会回来的,李安再能闹,他也还是个孩子,左右出不了大事。
李安聪明义气,家里又有钱,又玩了两年,屁股后面就跟了一帮狐朋狗友。
既有嚣张跋扈的人,就有看不惯嚣张跋扈人的人,李安也一样,他不过五六岁年纪,就快成城中一霸了,每次看他上街快横着走的样子,林小叶就想去敲一下他的后脑勺,李安会说的话还是不多,他也讨厌多说话的人,每次他拉一帮人,走在街上又都不说话,旁人看着特别诡异,都避的远远的;他自以为气场强大,别人都不敢惹他,这天就来一个惺惺相惜的来惹他了。
马路中间身后都跟着小弟,大家对视一看,嘿,跟我们一样嚣张,那必须不行,打啊。
于是一堆小孩二话不说,马路中间扭打成一片,刚好赶上中午饭点,饭好了,大人们喊完了,都没见着人影,纷纷出来寻了,一个两个的,被拎着脖领子拽回了家;有那几个没打够的,还踢蹬着腿嚷呢,被拍了一顿屁股,安生回家了;马路上立马安静下来。
就剩了中间那俩鼻青脸肿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也没力气打了。
李安说:“喂,野驴,没人叫你吃饭”。
“你这个野狗,也没人叫你回家吃饭”谁都不让谁。
李安顿时有点后悔,野驴叫大了应该叫个野号子什么的,吵架不是他的优势,正烦呢。 旁边有人说“少爷,回家吃饭了”。
他抬起头,看到林小叶的小光脑袋时,立马头不疼腰不酸全身都有劲了,站起来跟地上那位抖了抖眉毛,那意思,看吧,我可是有人叫的。
林小叶转身又跟地上那位说“这位少爷也快回家吧,晚了家里该担心了”。
地上那位只嗯了一声,李安拉了林小叶就走“你少管”。
走了一段李安就看着林小叶开始笑,手在他头上一个劲的摸,被林小叶拍了好几次都还不罢休。
“老方丈,又给剃头了,剃的好,滑手”他以前都管云清寺的老方丈叫老秃驴,被祖母威胁要拿针缝了他的嘴,又被他娘逼着斋戒了三天,还说让他爹请家法,好歹改成了老方丈。
林小叶小时候特别难养,动不动就生病,一生病就要过去了似的, 老方丈说他跟佛有缘,让他十岁前剃度食素,果然就渐渐好了,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庙里剃头,今天这是刚剃完回来,就在路上碰到李少爷跟人家掐架。
林小叶刚剃完的头,确实很好摸,不光李安爱摸,李府上下都喜欢摸,谁看见了都要上手来一下,李安很不高兴,让人合府下令,除了他,谁都不能摸林小叶的头。
林小叶刮光了脑袋,更显了五官的端正,大眼高鼻红唇,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大家都遗憾,这要是个女儿,就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颜,放在男子身上还是过于漂亮了,幸得林叶全身散发着,不理俗世的安静,让这份美,不艳俗,不讨嫌。
不过还是有个嫌弃他的人,那就是李安,他从小就觉的林小叶太讨厌,软软弱弱像个小姑娘,还会告刁状,其实林小叶很少告他的状,林小叶被他欺负惯了,只要林小叶身上有伤,就算他自己摔的,老爷夫人也会觉的是被李安打的,李安又是个话讲不利索的,经常被冤打,他就更讨厌林小叶。
他还有个癖好,他不喜欢跟林小叶玩,林小叶不会打架,跟都经常跟丢,他还要费事找他,更不想跟林小叶玩,但是别人找林小叶玩,他又不允许。
气的林小叶每天都不正眼看他,幸得林小叶对玩也不上心,从识字开始每天抱着本佛经参悟,也不知悟出什么道理没有。
这天李安又约了那个毛小子打架,不知抽的哪阵风,非要拉着林叶,林叶边跑还边护着他的佛经,把李安气的差点想从后面踢着他跑。
“去打架,为什么要跑”林叶很不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是要问一问。
“约的时辰快到了,都怪你走这么慢”说完拉起林叶就往前跑。
林叶心想怪我什么事,谁让你打架非要拉着我。
跑到地方对方还没来,李安让大家先在原地休息,他叮嘱林叶“一会儿,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知道了吗?”
林叶点点头。
☆、公子开窍
李安和林叶住在京中以南三百里的,今安府,府郊有一座山,山上密林掩映,深处有一寨,寨中有一伙匪,说是匪,深查下去会发现,他们只是前朝遗孤的后代,成王败寇前朝灭亡已有百年,当年逃离京中占山为王的皇族,已变成了现在,男耕女织的平民,他们只是还占着山头,被称一个匪字,却从来没做过与匪有关的事。
现太平盛世官府也与他们方便,平日放行他们下山与城中百姓做些买卖,拿些山中的野物皮毛卖掉,换些衣饰香料,多年来互不打扰,相处融洽。
寨主的小儿子,褚泽,就是今天跟李安约架的人,从两人互看不顺再看生厌后,这是第三次,第一次算打了个平手,第二次李安本来占上风,快结束时褚泽开口骂了李安,丢了士气,这次李安刻意带了林叶来,再有嘴仗就让林叶上,这次一定要赢,势在必得。
这次的地点选在城郊一块松软的空地上,两方开战的时候,林叶就坐在一棵树下乘凉,看着一群小孩,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来打去,半个时辰了还分不出胜负,看的他都有些倦了。
打着打着突然旁边林子里,窜出了一头狼,众人都惊的分向两边,狼正对着掐在一起的李安和褚泽,两人都是一愣停了手,狼对着他俩龇了龇牙,凶狠的呼着气。
褚泽慢慢伸出手把李安挡在后面,轻声说。
“不要乱动,这是被猎人追惊了的狼,让他过去,不会伤害我们。”
“你怎么知道是猎人追惊的。”李安也压着嗓子说。
“它腿上有伤,是夹子夹的,我们寨子里打猎的人家,都有这种夹子。”
李安没再说什么,两人慢慢往后退着,狼果然从他们身边匆匆的跑了过去。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了打架的心情。
李安在林叶身边坐了会儿,林叶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李安看他一副,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表情,站起来走到褚泽身边。
“谢谢你。”
刚刚褚泽把他挡在身后的动作,让他非常吃惊,这小子竟然要保护他。
“两回事,我们俩的架还没打完。”
“那当然”李安叉着腰又恢复了霸气嘴脸。
“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这里离我家不远,要不要去我家吃个饭。”褚泽抬头望他。
李安刚要拒绝,想着,打架呢,吃什么饭;林叶的肚子紧跟着响了一声,声音还挺大;他瞪了一眼林叶,林叶一派坦然,心想,大早晨被他拉着跑了好几里路,早饭也没吃,这个时辰了,还不能让他肚子抱怨一下。
大家刚都被狼吓的不轻,嚷着要回家,只有李安和林叶跟着上了山,褚泽说的不远,竟然是翻过一个山头,到第二个更高的山的半山腰,林叶走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还没看到寨子的影。
“我背你吧”褚泽弯下腰对林叶说“看你平常就不经常走远路。”
李安把他一推,“不用你”,褚泽趔趄着往前冲了一步。
“谢谢你,我还走的动。”林叶喘着粗气摆摆手。
绕过李安继续往前走,李安赶上去拉着他的手,林叶没有甩开,把一半的力量撑在李安手上。
又绕过了半个山,终于看到一排修整的很坚固的茅屋,路旁的树上都结着压弯枝头的果子。
看的林叶心里一阵欢喜,这就是书上说的世外桃源啊。
路到尽头有一个,用木桩立在两边的大门框,上写着天恩寨。
寨中的人都很温和热情,寨主褚泽他爹,是一个方脸面黑,身材魁梧的大汉,人却很谦和。
让李安佩服的是,褚寨主徒手能劈柴,脚踩能碎石,他爹就不行,他爹就会读书读书,更像是林叶他爹,林叶他爹喜欢管东管西,更像褚泽的爹,真像老天爷安排错了。
褚泽他娘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做饭倒是很好吃,山上的野味多,他们平常吃不到,都吃着新鲜,还喝了点山上自酿的果酒。
酒足饭饱李安就有点不想走了,吃饭时褚寨主就说过,他当年跟一个云游到此的世外高人,学过些武艺;李安也想学,想拜褚寨主为师,又抹不开面子,就想赖在这住几天,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