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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梧桐栖仙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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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眼角分明滑落下泪来。
  我大惊,抓了他的肩膀,大声说道:“长秀,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能为此就责备自己!你要明白这一点!”
  他一边落泪,一边骤然绽放出笑来。
  长秀不容置疑的推开我半寸,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笑了:“七师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通了,从前我埋怨你,竟是我错了!”
  我心底一凉,缓缓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长秀,我宁愿你想不起来。”我沉痛地摇了摇头,“我宁愿你记着,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也不愿意你想起来。”
  长秀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都是为了我好。”
  他一手放在我的肩上,站在我的面前,自上而下的望着我,笑了笑:“按理,不懂事的长秀该跪下来给师哥磕两个头赔罪,但长秀毕竟是个不懂事的,这些年跪了许多混账的东西,到头来,却又犯浑,不肯跪了。就站着同师哥说一句认错的话。师哥要是还疼我,就宽恕罢!”
  再也无法掩饰,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我仰头看着他,叹惋不已:“长秀,你不明白!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生过你的气,也都没有怨过你。所以,你不需要我的宽恕。”
  我抬起手,想摸一摸他的脸颊,告诉他,在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倔强却爱笑的小师弟,我从来都是心疼他的。
  长秀半道截了我的手,拉在手中,含着泪笑着问我:“是么?如此,我们就算好了?”
  我点点头:“自然,我一直都当你是亲兄弟的。”
  长秀听了,深吸一口气,拿手背使劲擦了擦眼角,抹得脸上都有些花了,笑了起来。这笑是十分的真心,我瞧得出来,于是也笑了。
  一笑,憋在眼眶中的泪不由分说,便落了下来。
  “既然如此,也算我今天没白跑一趟。”长秀说道,“我走了,得空还来看师哥。”
  我送他到门口。
  在门口,长秀叮嘱我:“师哥,大师哥的婚礼,你好歹要来。”
  我点头:“你与月生都嘱咐过我了,我不会不去的。”
  长秀笑一笑:“如此更好不过了。”他说罢,转身慢慢地离去了。
  我直目送他出了大门,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掩门回去。一晚上,思来想去,都是长秀同我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要给长秀单开一个番外了


第41章 转机
  盼也罢,不盼也罢,汉良和香鸾的婚期终究是来了。行院人家的婚事照例是在黄昏开始,在夜里举行。
  我作为他的师弟,本该早早的过去的,乔炳彰却以为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该按照那边的算,而该同他一样,作为贵客前去的。
  我拗不过他,更不愿意在汉良的婚礼上,给他平添不吉利的口舌,于是挨到了月亮高升,千户百户的都点上了灯,这才和乔五坐了轿子往沁芳楼去。
  沁芳楼门口悬挂着的标着香鸾名字的头牌已经被取了下来,楼里,十几个跟着月生学戏的小姑娘,各自手执了两束红梅,正在唱《双声子》,黄氏在正厅里,忙着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往后面的水榭去,笑道:“香鸾今儿个脱籍嫁人啦,念着从前各位爷的关照,要在水榭最后为各位再跳一支舞,唱一支曲儿呢!”
  见了乔炳彰,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五爷!可把您盼来了!香鸾这些日子总是念叨,要不是五爷大方,这亲事,哪能办得这么体面?”
  一面说着奉承话,一面把他往里面让,笑道:“所以啊,我们香鸾特地给五爷留了个好位置,一会儿可要吃好、玩好啊!”
  乔炳彰点头笑道:“举手之劳,香鸾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说着,回头来拉了我的手,笑道:“不过一会儿有好吃的、好玩的,若是能哄得我的人笑上一笑,那我可是有赏的!”
  黄妈妈听得一个“赏”字,已然图不得了,连连地称是。
  我挣了一下,见他握着我的手劲不小,只得随他去了,正要往里面走,忽然听得身后一声轻唤“仙栖”,便循声回头望了过去。
  却是陆隶,怔怔地望着我。
  乔炳彰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轻咳一声,说道:“表哥来了,一起走吧。”
  陆隶似乎梦中惊醒一般,掩饰着笑了笑:“原来是同老五一起来的。你们先去吧,我再等一等旁人。”
  他们大户人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平时的结交也不少,乔炳彰便点一点头,把我往前面一推,说道:“既然如此,我和仙栖先进去了,表哥慢慢地来吧。”
  陆隶点点头,冲我微笑了一下,又挥了挥手。
  乔炳彰的脸色越发难看,便推着我,进了后面的水榭。
  水榭里的花台上,香鸾正带着兰英月生她们,跳一支仿汉唐的翘袖折腰舞,举手投足间又软又媚,眼波流水一般的婉转娇嗔,五色的衣裙在水风中摇曳不断。
  八处酒炉烧得正旺,腾腾的热气吹淡了水波的冷意,竟添了一抹春/色。
  连一向同沁芳楼有些嫌隙的红玉楼的姑娘们,也都来了,为首的头牌泻玉正在陪着她的老客看歌舞,转头要酒的功夫,瞥见了我,便同她的老客说了两句,起身朝我和乔五走了过来。
  “五爷。”泻玉先对乔炳彰礼了一礼,又对我笑道,“七师傅,同喜了!”
  我微微欠了欠身,还了她这一礼,笑道:“与姑娘同喜。”
  泻玉虚拉了我的手,冲乔炳彰客气笑道:“五爷,奴家借了七师傅去,说一句私房话,您可别往心上去啊!”
  乔炳彰挑眉一笑,说道:“若我偏往心上去呢?”
  不等我说话,泻玉抢先嫣然一笑,笃定笑道:“五爷不是这种人!”
  被她这么溜须拍马一顿,乔炳彰通了五脏六腑,心满意足地摆一摆手,往前面的雅座去了。
  泻玉笑叹道:“你们这位五爷,倒不是个谦和可亲的人。”
  我也笑了一笑,没有接话。
  她侧了头,对我笑道:“今天可是香鸾的好日子,我们红玉楼数得上名号的姑娘可都来了,七师傅就不怕我们来闹事么?”
  我亦笑道:“闹出事来,与姑娘有什么便宜?”
  泻玉伸出一根水葱似的纤纤玉指往我额前轻轻点了一点,笑道:“没有便宜,单图我一个开心,你说,使得也不?”
  “既然如此,仙栖又能说什么呢?”
  泻玉被我佯作的无可奈何口气给逗得一声轻笑,笑罢说道:“七师傅真是个妙人,可惜从前没得交好的便宜。不过行院姑娘从良出嫁,向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喜事,我们不管从前的事情,都是真心实意的为香鸾高兴的。”
  她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一下,就等我的表态。
  我笑道:“若果然如此,再好不过了。”
  泻玉颔首笑道:“所以我们都备了歌舞,为香鸾庆祝。要知道,香鸾这一嫁,以后恐怕再难见面了——我都听说了,香鸾姐夫要搬出去另谋营生呢!”
  她苦笑一笑:“这里是烟花柳巷之地,不来往,也好!”
  我这些日子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宽慰的言语还没说出口,就听得泻玉又软语轻笑起来:“我记得,我十四岁第一次摆房的时候,七师傅来我们红玉楼,弹过一支《双鹧鸪》,弹得我当时潸潸落泪也不自知,念念不忘了多少年,就是没有福气再听一遍。今天借着香鸾的好日子,我腆着脸请七师傅再弹一遍当年的曲子,我为七师傅伴舞,可好?”
  泻玉十四岁上,我不过也才十五岁,她念念不忘的事情,我却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她恳求如斯,倒叫我难以拒绝了。
  便笑道:“并不难,容我去里面借一把琴。”
  泻玉听了,轻拍起手,笑道:“妙也,好也!”
  我便辞了她,往水榭外走,想着无论是谁的琴,借来弹上一曲,都是可以的。
  刚出水榭一步,忽见得香鸾一边擦着汗,一边急急地朝我走来,说道:“仙栖,往哪里去呢?”
  我真心实意,向她笑道:“恭喜嫂子,恭喜师哥了!”
  难为香鸾怀了身孕,还跳了一支舞,此刻香汗淋漓,微喘檀气,有些说不上话来。我便体贴笑道:“方才遇到了泻玉了,她说想请我弹支曲子为你们庆贺,我答应了,现在找琴去呢!”
  “用我的吧!”香鸾忙说道,“我带你去。”
  我指了指水榭里,笑道:“里头不好离了嫂子,叫小幺带我去也是一样的。”
  又见四下没有熟人,问道:“我师哥……好么?”
  香鸾点一点头:“他上前头了,一会儿你就能见着了。”
  我听了,很是满意,说道:“好,便一会儿见也是好的。”
  香鸾似乎还有话要同我说,只是里面催她进去换衣裳催得紧,只得无奈看着我,目光中似有焦虑,亦似有忧愁,唯独没有新嫁娘的欢喜。
  我有些疑惑,但不愿她耽搁了吉时,便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认得你的屋子的,去拿了琴就回来。”
  有两个喜娘来寻她,香鸾无法,只得随她们去了。
  便一个人往香鸾的屋子里去了。
  她屋子里的东西大多已经收拾起来了,属于沁芳楼的,都点过数目,交于黄妈妈锁着了,至于香鸾自己的体己,花得也差不多了,留下一些字画和不值钱的胭脂水粉,空落落的,大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架势。
  我把唯一点着的一盏油灯挑亮些,心中叹了一叹。
  寻进了内室,见依墙摆着的,是香鸾常用的那把宝琴,走上去轻抚了两下,取下外面的布套子,露出里面的琴来。
  还没来得及将琴放在桌案上,忽然听见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以为是香鸾打发人回来取个东西,回头要打招呼,忽然鼻子前被一张异香无比的帕子掩住,立觉大事不妙,拼命挣扎起来。
  谁知来人力气太大,捂着我口鼻的手很下劲,任我拼命地扭动就是不肯松手。
  不过须臾,那帕子上的药性便灌入我的口鼻之中,刺得我脑海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
  我拼着最后一点意识,往后猛地一转,挥手往那人面门上打去。那人猝不及防,挨了我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我喘着粗气,往后倒退了两步,想趁着他不察的功夫,从他身边跑出去。谁知刚跑到隔断的珠帘那里,药性发挥出来,脚下一软,便无声无息的跌了下去,再也不知道后头的事了。
  醒来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我第一反应不是何人掠了我去,而是感叹最近总被人裹粽子似的裹进马车里,若是再被拉去蒸了,委实有点冤。
  好容易挣扎着坐起来,揭开马车窗上悬挂着的帘幕一看,但见马车疾驰在夜色朦胧的路上,跑得飞快,沿路的树影一下子便晃到了眼后头。
  不知是马车跑得太快,还是方才的药性太猛,我头疼得厉害,挣扎着想撩开前面的帘子看一看是谁,刚一抬手,就滚落到了地板上,脑袋磕在车窗上,磕得生疼。
  却也都顾不得了,忙把前面的帘子一撩。
  一股疾风夹着十二月的寒气灌了进来,直眯了我的眼,呛得我喘不上气来。
  等过了这阵子的巨风,借着月光,我瞧清了那赶马车的原来是两个人,两匹马齐头并进的跑着,难怪飞得那么快。便扯着嗓子高呼:“你们是谁?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
  其中一个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是眼生得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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