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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跑进密室中,用尽力气将暗门还原。密室中很暗,幸好有幽微的月光从地板缝隙中透入其中。借助月光,我发现密室中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轴,一幅只勾勒了形体的未完成情色画挂在墙上。
马蹄声在树屋外停住了,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片森林中有巫术!”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气喘吁吁的说:“我们彻底失去了方向,又绕回到这座树屋!”
另一个成熟的声音也透着慌张:“这是异教徒的巫术,团长先生没有说错。”
“塞恩先生,我们完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死在那个邪恶的异教徒塔克修士手里!他只用手指就撕开了队长先生的胸膛,而副队长被罗宾汉的箭矢射穿了脑袋!”
“冷静!”被称作塞恩的人提高了声音:“我们是骑士团的精锐斥候,纳尔!我们都能安全的从舍伍德森林中撤离。”
纳尔颓然的坐在软垫上,语气中透着绝望:“我们的任务只是跟踪伯爵和摄政进入森林。都怪队长贸然对塔克修士发起攻击。”
“他已经死了。”塞恩拍着纳尔的肩膀,语重心长:“作为斥候小队唯二的幸存者,证明神依然站在我们这边。”
“他们太可怜了。”纳尔啜泣着:“我们的同伴丧身于塔克修士召唤的猛兽之口,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塞恩把纳尔抱在怀中,小声的劝慰着他:“我们等到白天再行动,那个时候森林中的野兽也该停止行动了。”
“没错……”纳尔咳了几声:“野兽似乎不敢靠近这处树屋。”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塞恩敲打着地板:“就能指控格拉摩根的领主与异教徒和维京人勾结的罪行了。”
我死死的咬着衣袖,不让自己叫出声。杰拉德派了整整一支斥候跟踪我们,而我却毫不知情。而副队长此刻还穿着我的旧睡衣,躺在我的床上假装一切都正常。
“这两个人不能活着出去。”我仰起头,透过地板上的缝隙记下了他们的长相。一定要确保和异教徒碰面的事情不被任何人知晓。
纳尔缩在塞恩的身边,声音颤抖:“我怀疑杰拉德先生是派我们来送死的,我们知道得太多了。”
“别胡说!”塞恩喝斥起纳尔:“杰拉德先生不会这么做!”
“相信我,塞恩先生。”纳尔畏畏缩缩的说:“当杰拉德先生杀掉那个马车夫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场。”
塞恩摇摇头:“你想得太多了——“他提高了声音,似乎在说服自己:“他是骑士。”
“我们还有资格被称为骑士吗?”纳尔抽泣着:“威逼利诱,杀害平民,诬陷亚伦先生……当然,摄政者约翰是条剧毒的蝰蛇。”
我恶狠狠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在心中反复想象用酷刑处死这两人的场景。
“我知道杰拉德先生的秘密。”塞恩深吸一口气:“他和托马斯牧师长的关系非同寻常。”
“我们都知道。”纳尔耸耸肩膀:“这是公开的秘密。”
塞恩压低声音:“牧师长先生是杰拉德的私生兄弟,他的母亲只是出身低贱的廷臣。”
“我的天哪!”纳尔惊叫一声:“那他们还——”
“杰拉德的父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为了避免杰拉德出现继承问题,德赫巴斯公爵将他们送到了骑士团。”塞恩叹了口气:“杰拉德的弟弟继承了德赫巴斯公爵领。”
“悲惨的命运。”纳尔擦拭着眼角:“如果不是继母逼我发誓放弃继承权,我也不会来到骑士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塞恩劝慰着纳尔:“格拉摩根必将落入骑士团之手。”
第121章
两名骑士团斥候在小屋中坐了下来,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们应该把炉子点起来。”纳尔搓着手掌:“野兽们都怕火。”
“如果我能活着回到骑士团里,一定要对大家讲述今晚的遭遇。”塞恩查看起石炉,发出不自然的笑声:“被七只老虎和三头狂暴棕熊追杀的经历太神奇了。”
塞恩突然警觉起来:“这炉子里的东西不对!”他从炉子里抽出之前被斥候队长丢进去的旧坐垫,在屋子中反复查看:“灰尘的分布还很新,这只坐垫是不久前才被丢进去的。”
我在心中咒骂起斥候队长,将他的未来惩罚强度又提升了一倍。塞恩踩踏着我头顶上的地板,震下不少难闻的灰尘。为了避免被灰尘呛到,我用斗篷遮住鼻子,低下头屏住呼吸。
“果然。”塞恩的脚步在木屋的一角停住了。他蹲下身子,用手掌抚摸着地板:“没有灰尘,这是坐垫原本所在的位置。还有人在这间屋子里来过。”
纳尔骤然站起:“他们现在在哪里?也许有人知道森林的道路。”
“最好别回来。”塞恩从腰间拔出短剑,语气冰冷:“杰拉德团长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来过森林。”
纳尔叹了口气:“又得杀人吗?我宁愿他们在森林里迷路了。”
我心中一紧,斥候队长还在外面捡木柴!而这两名骑士团的危险杀手也不像会立即离开树屋的样子。
正当我担忧斥候队长的时候,树屋外传来斥候队长的声音:“天哪,摄政大人!森林里到处都是游荡的狂暴猛兽,我被棕熊追杀了好长一段路,最后爬到树上才逃掉——”
两名杀手互相使了个眼色,手持短剑一左一右站到门边。而门外斥候队长的声音越来越近。
“真该死!”我的心跳速度急剧上升,这两个家伙想伏击刺杀我最亲近的侍从,而我却根本没有武力打倒他们。
透过地板的缝隙,我看到两名杀手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纳尔甚至开始饥渴的舔起嘴唇。
“我该怎么办?”我无意识的拉扯起斗篷,直到手指碰触到斗篷上冰凉的红宝石胸针。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在脑中形成。
我摘下胸针,提着斗篷下摆悄悄的来到了纳尔所在的地板位置,他的鞋底正好位于缝隙之间。
胸针足有三英寸长的尖锐前端就像蝰蛇的毒牙。我死死握着胸针,在斥候队长即将推开门的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把胸针刺进了纳尔的鞋底。
温热的血液从胸针流到我的手掌上。纳尔发出痛苦的尖叫,跪倒在地。他的痛苦结束得很快,因为斥候队长用手掌边缘砍中了他的喉咙,将他迅速击昏。
塞恩挥动短剑砍向斥候队长,斥候队长则用木柴发起反击。塞恩的短剑十分锋利,斥候队长只能暂时利用木柴进行格挡——每次格挡之后,木柴都被削掉一截。
几个回合之后,斥候队长被塞恩的短剑逼到了木屋角落。而他手中的木柴也只剩下不到一尺的长短。
“这才是趁手的长度。”斥候队长以倒持匕首的手势握住短木柴,摆出格斗造型:“来尝尝最大分量的羊角面包。”
斥候队长把一只布满灰尘的坐垫踢向塞恩的面部,同时向塞恩冲了过去。塞恩用短剑将坐垫劈成两半,却被爆开的灰尘迷住了眼睛。斥候队长趁机扭住塞恩握剑的手臂,从他头顶上灵巧的翻过。
我听到了清脆而悦耳的骨折声,这种声音太令人兴奋了。斥候队长扭断塞恩的手腕之后,脚下一勾将他摔绊在地,又以大腿绞住塞恩的脖子。
塞恩无力的挣扎着,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喘息。当塞恩昏迷之后,斥候队长拿起短剑,准备刺进塞恩的胸膛。
“留下他们的命,好好审问。”我及时从地下室里跑了出来,阻止斥候队长的行为。
斥候队长惊愕的望向我,手中短剑啷当一声滑落在地。他激动的冲到我的身边,兴奋得语无伦次:“摄政大人,我还以为您被这两个杀手给——”他抽了抽鼻子:“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凯文,你英勇而忠诚的行为将受到奖赏!”我握住斥候队长的手:“我决定把之前常戴的那串红宝石项链赏赐给你。”自从有了那条“牛铃铛”之后,我就嫌原来的宝石太小了。
“太感谢您了!”斥候队长半跪在地亲吻我的手背:“您是我见过最慷慨仁慈的领主。”他在屋中四处走动,把砍断的木柴丢进炉子里:“我们可以生火取暖了。”
当斥候队长生火的同时,我把两名昏迷的杀手用他们的腰带紧缚起来,问斥候队长:“凯文,你身上带钱了吗?”
“摄政大人,您要钱干什么?”斥候队长一头雾水,把几枚银币交到我的手里。
我注视着石炉中跳动的火焰,露出微笑:“黄金胸针烧红之后会变软,但钱币不会。我们很快就有乐子了。”
斥候队长也露出兴奋的神情:“确实如此,很久都没有亲自动手做这种事情。”
第122章
燃烧的木柴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橙色的火焰给破旧的小屋带来了难得的温暖。
我靠着垫子坐在炉边,吩咐斥候队长用铁制拨火棍把火弄得更旺。几枚钱币放在炉子边缘,已经被烧得微微发红。
“如果你们够聪明,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支着下巴,望向两名被紧缚丢在墙角的骑士团杀手:“不然会吃很多的苦头。”
塞恩一言不发,纳尔的神情却有些松动:“你会杀了我们灭口的!随便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说!”
“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我换上诚恳的语气:“以格拉摩根的名誉起誓。”
塞恩大声打断我的话:“你这条恶毒的蝰蛇!满口都是谎言!”他恶狠狠的瞪着纳尔:“说出去之后我们会更快没命!”
他猜对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不能活着回到骑士团,斥候队长会好好处理他们。
斥候队长拿起烧红的拨火棍,送到塞恩的脸颊前:“你竟敢冒犯摄政大人!”
我挥手让斥候队长退下:“凯文,冷静点。这两位骑士团的先生对我们非常重要。”
“纳尔先生。”我把视线转向惊慌的骑士:“您还很年轻,不应该承受残酷的折磨。”我指着斥候队长:“凯文爵士是格拉摩根远近闻名的残酷拷问者,提起他的名字能让儿童停止哭泣。”
“……那明明是您,摄政大人。”斥候队长小声自言自语:“我的本事都是您教的。”
我瞪了斥候队长一眼,随后继续劝导纳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完整回答。不要隐瞒,不要犹豫。不然凯文爵士会极为残酷的折磨你,我没法阻止他。”
纳尔用畏惧的目光看着塞恩,极为缓慢的点了点头。
“不要说一个字!”塞恩挣扎着警告纳尔:“无论他们怎么折磨你!”
我向斥候队长挥挥手:“真吵。”
斥候队长用拨火棍挑起一枚烧红的钱币,放在塞恩裸露的小腿上。烧灼皮肉的青烟和嗤嗤作响的细碎响声令人十分兴奋,再配上塞恩的惨叫,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全身发抖。。
唯一的缺憾是这间阴冷破旧的小屋环境太糟,如果能坐在文森特市华丽拷问室的柔软沙发上,再配合砂糖蛋糕和蜜酒观赏拷问就更完美了。
“该死!”塞恩用嘶哑的嗓子咒骂着斥候队长:“你这个恶魔!”
“哭泣和求饶只能让摄政大人更兴奋。”斥候队长面带微笑:“这是你自找的。”
纳尔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要,不要这样!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第一个问题。”我竖起一根手指:“杰拉德到底想干什么?”
“不能说——”塞恩刚刚喊出前半句,斥候队长已经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安静。”塞恩挣扎着,喉间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