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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神父,如果我要信教,恐怕也会挑这个教堂,难怪底下的信徒看起来如此虔诚,甚至带着狂热,彷佛他们信仰的神祉就站在前方──也许并没有错,他们看起来像是不管亚利克斯神父说了什麽话,都会照着去做。
听了一阵子布道,确定亚利克斯神父的确精於此道,不管他的目的和真正的身分是什麽,他都至少将神父的工作做得很好。
看信众的反应,亚利克斯神父应该布道许久了,但这也不能说明太多,因为布道大约只有周日,他仍旧有许多时间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我移动脚步,再次从窗户跳出去,绕了一下,然後从教堂後方进去,後门竟然没有锁,这真是让人意外,是治安真的十分良好,或者是认为教堂没有值钱物品呢?
进到教堂後方,我很容易就找到神父的房间,这里和岳神父那座教堂的格局差不了多少,只大了一些,以亚利克斯神父的名气来说,这教堂的规模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小,就是一般社区教堂而已。
走进房间,我愣了一下,四周墙上竟然都挂满十字架,各种不同款式,甚至是不同年代的十字架,约略估计恐怕超过五十个,猛一看见,实在非常震撼──尤其对吸血鬼来说。
亚利克斯神父曾经说过他喜欢收集古物,还问过我的十字架是否可以出让,看来他喜欢古老十字架的事情也是事实。
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连我都觉得自己多疑,但是事情同时牵扯上艾克斯和少爷,实在得非常小心。
在这整件事情中,我最忌惮的人其实是亚利克斯?赛门。
日皇、少爷、教会,甚至是利德,每个人在这次事件都有所求,唯独亚利克斯神父看起来毫无所求,但他既然出现且牵扯甚深,那就势必有目的。
在房间四处寻找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甚至没有武器,即使是岳神父都有几把收藏用的古枪械,亚利克斯却完全没有武器类的东西。
最後,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本样式十分简洁的笔记本,书皮的角落签有「亚利克斯?赛门」几个字,我想这应该是日记。
这里面的讯息应该不少,但是想到要偷窥私人的日记,我还是感到十分不适,真的要这麽做吗?怎麽也找不到可疑的证据,难道亚利克斯神父真的不可能是无辜的吗?
迟疑了一下,还来不及下定决心,外头就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将笔记本放回原位,然後闪身躲进阴暗的角落中。
进来的人是亚利克斯神父,看来他已经结束布道,我的手脚太慢了,想不到什麽也没有查到就得离开吗?或者冒点小风险,趁着对方在这个房间,我去其他房间探查呢?
迟疑了一下,我决定先看看对方现在要做什麽,若没有可疑的举动,自己再去别的房间探查也不迟。
亚利克斯走到书桌前,从抽屉拿出我刚放回原位的笔记本,然後坐在书桌前开始提笔振书,原来是在写日记吗?
看了一阵子,确定他没有离开去做别的事情的意思,我也打算离开去别的房间探查,但才一移动脚步,就发现亚利克斯神父已经阖上笔记本,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十字架,我本以为他正在欣赏自己的收藏品,但他却开口说话了。
「你看着我有半天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是否可以现身,让我们当面聊一聊?」
我沉默半响,确定无人发声,这里真的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势必是在指我。
亚利克斯温和的说:「你有疑惑想要问我吗?你可以直接走出来,没有问题的。」
「你能看见我?」我忍不住开口问,也许自己并不如少爷说的那麽擅长隐匿。
「我不能,只是『感觉』到你。」
感觉?类似第六感之类的吗?我实在不能理解。
亚利克斯带着好奇的语气问:「你是对主,或者是对我有兴趣呢?」
「我不信教。」
亚利克斯轻叹一口气,说:「所以就是『我』了?虽然并不令人意外。」
迟疑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单刀直入地开口问:「你是『辛』吗?」
他微微一笑,反问:「你是伊?艾克斯吗?」
一时之间没想到他会这麽认为,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特意回答:「如果我说我是呢?」
「那麽我很遗憾自己必须质疑这点。」
亚利克斯站起身来:「你不是伊?艾克斯,而我也不是辛,如果要我猜测的话,我认为你是『玄日』,而我想跟你谈一谈,在我们的共同朋友引荐之下,希望你能出来和我见个面。」
共同的朋友?玄日和亚利克斯会有什麽共通的朋友呢?少爷也从未说过有这麽一回事。
亚利克斯神父看向门口,门竟然缓缓被人推开了!
我不禁有些担心,亚利克斯的能力如何是未知数,而自己能倚仗的只有速度,原本还有把握,不管对方有什麽能力,只要施展极速,自己都可以逃走,但现在又多一个人的话,恐怕太过危险了,我该趁着现在先逃走……逃?
看来麻醉药的效力确实过了,自己现在首要想到的事情不是「战斗」而是「逃跑」。
看了手上的戒指一眼,不知花了多少决心,我才忍住不把其中的麻醉药注射进体内。
门打开了,我也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许还是免不了逃跑,但是如果能够面对,那就尽量去面对,而且不到最後关头绝不使用麻醉药!
少爷即使是在刚手术完,痛得不能自己的时候,仍旧非常不愿使用麻醉药,我又怎麽能因为「为了不要习惯性逃避」这样愚昧的理由而滥用药物!
将戴着戒指的手收到身後,不再胡思乱想,专注在即将进来的人身上,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人也穿着一身神父袍,他竟然是──
岳神父!
开端NO。1:罪恶之都
我喝了一口黑咖啡,又浓又苦,让人不禁皱起眉头,但清醒许多。
秘书坐在一旁,打字或者直接用语音讲话,即使纸张到现今的年代已经使用不多了,他的桌上还是摆着如山高的公文,忙得不可开交。
「凯尔,报告今天行程──」
「日向炎!」一个人如风般卷进来,脸上带着疯狂的神色,不知道多久没收拾的外貌乱七八糟,丢在路边就立刻融入流浪汉的行列,完全不会有违和感。
竟敢又直呼我的名字。我面无表情的说:「比尔,把他拖下去杀了。」
一如往常,凯尔没有从电脑萤幕前抬头,一边处理满萤幕讯息一边说:「就凭他让您好不容易改正过来,喜欢叫错我的名字这个坏习惯又出现了,确实该杀,但他还没有把少爷的管家完全教好,为了少爷,您再等等吧。」
阿夜……我皱了皱眉头,不满的问:「还没有教好?这都过多久了?」
「半年不到。」凯尔该死的提醒。
半年确实太短了,阿夜半点也不能出差错,学个十年八年也还是不够。
「日向、啊啊不,是日皇,总之你听我说啊!」安特契手舞足蹈,高兴得只差没飞天,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杀气越来越浓重。
这家伙疯癫的程度怎麽越来越夸张了?偏偏却是不能换掉的人……我恼怒的吼:「我不想听你说!」
「是阿夜的事啊!」
「……你说吧。」
「我猜你不需要饮品?」
亚利克斯神父端来一个托盘,上头有一个咖啡壶和两只杯子,然後对我笑了一笑,说:「但如果你有抽血用的针筒,我也可以提供这样的饮料。」
我苦笑了起来,委婉地说:「我不太习惯喝着血液的同时和血的主人聊天。」
虽然也不是不曾这麽做过。
亚利克斯轻笑了起来:「那是真的,如果中午吃牛排,我也不会想先看看那头牛。」
但说完,身为「牛排」的他就泰然自若地在吸血鬼身旁坐下来,开始煮咖啡,房内立刻充满咖啡香。
亚利克斯神父坐在我的旁边,而我对面的人则是笑容满面的岳神父,如果是一般时候,和这样两个面带微笑的人喝咖啡聊天,会是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即使对方是神父。
但是现在,我只感觉无比的荒谬,身为间谍,为什麽到了最後,我却和被调查的对象坐下来喝咖啡呢?
「我还以为会是玄日来了。」岳神父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想不到居然是你。」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起来,岳神父知道少爷就是玄日,那麽亚利克斯神父知道吗?
「我知道。」亚利克斯突然说了一句,但姿态却很平静,举起咖啡壶,把刚煮好的咖啡过滤後倒到杯子里去。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但他又怎麽会知道呢?是自己的表情泄漏了吗……不,刚刚并不是太震惊,虽然少爷总是说我的眼睛眉毛或嘴角又上扬零点零公分,但我相信,能够从别人的脸上察觉零点零零几公分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不太多才对。
况且,即使我的表情有变化,可以这麽容易就猜到是在想少爷的事情吗?
「你知道什麽……哎呀!是阿夜的事情吗?」岳神父说到一半就自己想通了,笑咪咪地接过亚利克斯递过来的咖啡,说:「亚利克斯是知道阿夜的事情没错,不过这可和我无关,既然教会高层都知道了,他又怎麽会不知道呢?」
我平静的问:「所以,亚利克斯神父就是教会的高层了?」
其余两人皆是一愣,随後,亚利克斯神父用无奈的表情看向岳神父。
「哎呀!哎呀!」岳神父面带歉意的说:「真是抱歉啊,亚利克斯,朝索好像有一种特殊能力,就是让人想跟他说很多事情。」
亚利克斯神父已经恢复自若的神色,说:「你告诉过我了,目前看起来确实如此,这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不是吗?」
每个艾勒西的管家或多或少都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我不放弃的继续询问:「亚利克斯神父,你到底是谁?」
亚利克斯有些无奈的喝了一口咖啡,在岳神父幸灾乐祸的注视下,他叹气道:「事实上,我是个备胎。」
备胎?我不解地问:「『什麽』的备胎?」
亚利克斯微微一笑,说:「『辛』的备胎。」
辛的……我微微张开嘴,却不知道该继续问些什麽,尤其当岳神父正对亚利克斯露出怜悯的神色──
亚利克斯看了岳神父一眼,後者对他笑了一笑,他这才开始述说:「大约一百多年前,出现了一名强大到超乎想像的『辛』,据说那时曾经真的抓到伊?艾克斯,只是後来又让他逃走了。」
一百多年前?是艾克斯不告而别,过了多年後才有讯息,并且把古堡留给我的那一次吗?他不告而别是被抓走了?或者只是我误会了,毕竟「一百多年前」这个时间范围实在太广了。
亚利克斯淡淡的描述:「那时的辛虽然强悍无比,但终究是个人类,他会老也会死,所以教会一直想要训练出能够媲美他的接任者,但始终做不到,最後,他们认定只有那位辛才能达到那种高度,因此就──」
「复制人?」我立刻脱口而出,有少爷的先例,自己几乎是立刻就想到这点了。
亚利克斯好奇的看了看我:「不,即使现在,复制人也无法摆脱智力有缺陷这个无法弥补的缺点,更何况是一百多年前。」
啊……是的,确实如此,少爷也说过这点,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