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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明,早早地就令他弟子带着门中那些未成年弟子逃到红尘界躲灾了,是以如今尚有九华派。九华派掌门现今正在我门中做客,道长若是要找九华派之人,在下可代为传达。”
夏荆歌闻听派中师兄弟安在,微微睁大眼,抖了抖唇,竭力克制了一番,才算镇定下来。他身体里的灵力因此又多溢出一些,风甫凌不得不加大了一点魔气的输入。这实在有些危险,一个不小心,不是夏荆歌放出的灵气太多会被察觉,就是风甫凌的魔气放太多外溢了会被发现。
夏荆歌平复下来后也是暗暗出了一背的冷汗。他暗吸一口气,问道:“请问现今九华派的掌门是何人?”
“柳向尘柳掌门。说来这还是一段佳话,当年柳掌门小小年纪便能摆脱魔族的追踪,带着一众师兄弟妹安全无虞地到了红尘界,非常人可行。”那师兄一脸赞叹地说完,见夏荆歌面色有异,奇道,“莫非道长认识柳掌门?”
“我……”夏荆歌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那师兄弟俱都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又看见风甫凌也目色清沉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一时反倒犹豫了起来。“我……”
夏荆歌突然觉得自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他自然是完全相信师兄与别个不同的,但若他就这么和风甫凌扎进了云剑派,叫那些修士们瞧出了风甫凌是魔呢?他们会不会直接诛杀了甫凌?
夏荆歌心里没底。
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夏荆歌摇了摇头,忍痛道:“我与九华派……掌门并不相识,只是父辈有些渊源才多问了两句,也不必去了,多谢几位道长。”
说罢夏荆歌就与祁见理告辞,祁见理虽有心带他们在城中多转转,奈何事太多,也不与他们虚套,只告知他们有事可到云剑派边上的紫庐山找他,便别过了。
夏荆歌和风甫凌出来后,便走在大街上。他二人一直手拉着手,夏荆歌已经发觉别人对自己和风甫凌频频侧目多少是因为他二人牵手的缘故。但他心中以为风甫凌不曾特意提起,大约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并不十分上心。
他们走了没多远风甫凌便问:“为何不见你师兄?”他二人同住十二年,夏荆歌又是那话多的,风甫凌自是早将夏荆歌心里头重要的那些人都了解得透透的了。
“我是想见他了,可万一黎玉冲揭露了你的身份,非要杀你怎么办?”夏荆歌摇摇头,“还是打听好九华派何时离开,我们再想办法去见师兄吧。”
风甫凌点头算是应了,又瞧着夏荆歌问:“那你为何不高兴?”
“我没……”
“嗯?”
“我……”夏荆歌被风甫凌那冷清明晰的目光看得受不了,投降道,“好了告诉你便是了。我在想,为何我爹不叫我跟师兄他们一块逃了……”
风甫凌停下了脚步。
夏荆歌咬了一下唇,垂头看着空中肉眼不可明辨的飞灰,浮灰飞扬,几乎要迷了人眼。他强笑道:“其实现在回头想去,我不和师兄他们一起下来,倒真的是好事……至少两边都保全了,是吧?”
夏荆歌也不是不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是自己跟师兄他们跑,一定会吸引魔族和其他修士的目光。那时师兄也不过心动后期,即便在情急之下突破到了金丹,也不会是那些魔族的对手,甚至不会是一些比黎玉冲更厉害的修士的对手。
他心里很清楚,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把他和他们分开,让他们两头跑。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自己事事都被排除在外,被单独对待的感觉。哪怕爹跟自己提一句,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爹才是那个最不把我当九华派弟子的人。”夏荆歌说道。
他们正走在一条冷清的巷边,这是往驱邪榜的方向,路上基本没有人烟。风甫凌仍拉着他,闻言转身看着他道:“你爹只是想把你们都保住。”
“恩……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不说还好,一说夏荆歌就更难过了。
风甫凌上前半步,在与他咫尺之隔的距离上停住,问道:“你觉得我和别人一样么?”
夏荆歌一怔:“你自然和别个不同。”
“和你师兄比呢?与他同否?”
“自然不同。谁都与你不一样。”
风甫凌淡清的面色中隐约添了一丝和色笑意,“你在我心里也与阿融他们不同。”
这话初听绵淡,仔细一想却又生出些许郑重意味来,叫人生了那是一句誓言的错觉。夏荆歌觉得自己似乎是听明白了,又似乎仍蒙着一层隔纱帷幄,隐隐约约,听不真切,想不明白。
他怔怔地,还未细想,风甫凌又道:“我在你心里,你师兄在你心里,都与别个不同。你还记得方才见过的祁大夫,许家那一家子有什么特别么?”
夏荆歌犹豫了一下笑道:“祁大夫我还记得,他脾气其实不好,被逼急了会找人打架的,方才我还担心若我们执意不去救人他会拦在门口不让我们走。许家大婶一家都看起来很胖,很壮,很威猛,其实主事的是许大婶,许大叔他们都听她的。许由即便做不了修士,日后也必定是性格坚毅之人。许家大哥老成可靠,许家二哥看似轻佻却关心许由,许大叔……还不清楚。”
“恩,这没问题,下次再见到,还认得出么?”
“认得出。”
“纵然只有一两面之缘,他们在你心里都是特别的。”
夏荆歌又怔了一怔。
风甫凌又道:“没有人在别人心里不特别,你爹待你与别个不同原是血亲常理,他这么做,固然叫你不好受,也是在保你。……再说,也没有人是不特别的。”夏荆歌盯着他。
风甫凌自己原是不甚在意他人的性子,若从本心讲,要他将那许家一家,将那大夫都视作特别之人,他是办不到的。但他知道这在夏荆歌身上是很正常的事,原本与他作对的妖他在意,不过说了几句话的人他在意,连面也没见过的人他也在意,在他心里,又有哪个是不需要在意的?甚至夏荆歌只那一会的功夫就将许家一家的情况基本看明白了,风甫凌自己都有点吃惊。他自己根本没将心思花在那一家人身上,不过是寻个由头将那话提出来。
他心中知晓夏荆歌是身在其中一叶障了目,需要有人开解。因而他愿意叫夏荆歌想明白,在他心里那些人其实都算得上是特别的,是他会在意的。
只有在意才能让一个人愿意花费时间精力去做出些节外生枝的事来。
便是他也躲不开这至理。
当他心里有了一个特别的存在,也会不由自主地愿意为这人做一些超乎本性之事了。他不甚在意旁个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却在意上了会在意许多人的一个人。
风甫凌心里微叹,最后总结陈词道:“阿融给我打的这把剑,是他意外得了点铁,随手打出来的。却已非寻常匠人可比。小雨那身病就来得蹊跷,我从前还听他们两个提过什么命格,当时并未特别上心,现今想来必是也有特别之处。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特别,你只是特别在了奇怪的地方。”
夏荆歌似又怔了怔,片刻后,忽然问道:“那甫凌,若是我以后……哪一天,我不再吸魔气了,你也还会觉得我特别么?”
“自然。”风甫凌看着他,他估计他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因为喜欢别人的长相,就喜欢到可以傻乎乎为那人去死的人了。思及此,风甫凌那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冷寒清疏的脸色都仿佛盛了洵洵温意,嘴角甚至噙出了一丝笑,反问,“你呢?”
夏荆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飘了飘眼神,目光从风甫凌的嘴角挪到他深玄板正的衣襟上,又挪到远天之中濛濛的星光里,最后才飘回来,仍看进他清凌中掩着暖意的眼中。夏荆歌微微笑着回应:“自然,甫凌在我心中十分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一个攻小时候没遇上受的支线番外,和一个受没遇上攻的支线番外啊
第29章 接任务手癌晚期,增任务机不可失
风甫凌得了还算满意的答复,便拉着夏荆歌又往前走,边走边拐了方向道:“去市集打听九华派的动向。”
九华派的动向相当好打听,当真如那“师弟”所言,随便找个人一问,人家都知道。到了这时,夏荆歌两人才知道了一些外头的情形,才知道了为何江云城中那么多修士。
不出意外的话,柳向尘还要在九华派再留上一个月左右。至于他会不会到城中来,却是旁人不知道的了。
在结界中时,风甫凌原和夏荆歌约好了出去后要想方法到魔族控制的区域打探项融和项雨的消息。此事原也急不得,他们又已耽搁了十二年,希望实是渺茫得很,现今遇到了柳向尘这么一遭,便又耽搁了下来。
当务之急反倒成了得些银钱,不然他两个连地方都没得住。
因而他们在市集中拐了一圈,问清楚如何正确地接驱邪榜任务后,又往那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了。驱邪榜前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两个索性从最底下开始,一个一个任务看过去。多看了一些,也就明白了,这些任务基本是某地方的人委托修士们去祛除魔族的。之所以摆到这驱邪榜上,原也不是那等万分火急之事。
有一些甚至只是某某人怀疑某某混迹在他们之中的某人是魔族,请修士去辨别的。那被怀疑的魔族也只是性格乖僻一些,并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类委托要求高,需要开光以上的修士才能辨别出,报酬却是不高,难怪修士们普遍不愿意接手了。
哪个修士能无聊到都开光了,能一眼洞悉天地气色了,还去干这等鸡毛蒜皮只有影没有实的事?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在夏荆歌眼中偏生又是没有接触过的,极新鲜的。
“吾女自幼乖巧,从不忤逆,奈何一见了那狂生便神魂颠倒,被其所惑。那狂生目中无人,非但当街狂歌,桀骜不驯,惑这镇中妇人女子尽皆倾倒于他,甚而口出狂言,言这天下势必为魔族所掌……狂生种种症像,与魔族无异,恳请道长莅临,收了这妖魔!李醇上。……呃,这情况好生严重,一个镇子的妇人女子都被他迷惑了?为何这样的任务没人接?我们接了吧甫凌。”
“……”风甫凌心道:这根本是爱女心切的老丈人看太豪放的女婿不顺眼好么。不怪没修士理会他。但他见夏荆歌并未将这其中曲折之情理解到,心道给他多见见红尘界的人情世俗模样也好,便不言语。
夏荆歌见他不语,便知他是同意了,将这竹简变回木牌放到一边,又翻出下一个竹简念起来。
“我家有一只从我爷爷那时留下来的老母鸡,每天都能生两个蛋,这两个蛋我们攒起来拿去城中卖,可换得些许口粮,是我家中口粮的主要来路。近日来老母鸡做出了一些超出它一只鸡能做的事,它、它、它竟能飞到屋顶上,还不下蛋了!老母鸡的花翅膀还变成了褚红色!这莫不是成精了吧?恳请道长前来查明原委!我家只这一只鸡啊!它要是成了精成了魔,不下蛋了,我们一家子都只能喝西北风了!刘大柱上。……这老母鸡不下蛋他们家不就真的饿肚子了吗,这个委托如此紧迫竟然也无人接?我们接了吧甫凌。”
“……”老母鸡成精了旁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