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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的亲自己点作者专栏看吧=3=绵秋分类
我写了写还是对脑洞文更有爱,所以就先把娱乐圈搁置了。新故事的主角终于是个比较正常的人了=v=我热泪盈眶啊
至于感情线,大家看分类就知道啦^3^
第152章 渡劫之难在情关,历练所得犹可勘
青年也有些腼腆地笑了,大抵是卢向丰就这么飞走了,他只能自己打起招呼来:“道友就是九华派夏荆歌吧,贫道范易时,是黎风派门人。”
黎风派?夏荆歌怔了一下就面露意外,仔细把这青年打量了一遍,观他身遭灵气中正平和,毫无装腔作势的震慑之气,又实在看不出他修为的深浅,就有些相信他是黎风派门人了,想了想问:“可是八重天那个黎风派?”
“正是。”范易时看着夏荆歌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我派自天柱陷落后就在原地自结了结界,百余年来不曾出界,难为夏兄弟还记得我们。”
“我记得幼时我爹常与令师溪和真人往来,哪能不记得?”夏荆歌看范易时的神色也约莫猜到些情况了,大概是九华派当年逃出来的只有年幼弟子,又过了百多年,多数已记不得黎风派了。倒是柳向尘和夏荆歌这两个记忆真空了百年的还记得清楚。
如果说七重天的九华派是天界代言人的话,那么八重天的那些就是半只脚已经踏进天界的修士了,其中修成各种仙后回炉重塑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天生自带仙格,有很多是已修成了标准散仙尚未飞升的。
当然,到了散仙这个程度,这个群体的特性就更散漫了,所以八重天的门派很多,特别多,甚至传承数万年整个门派都只有师徒两个的也不少。
黎风派就是这样一个全派加起来只有两个人的门派。
所以夏荆歌一张口就是令师溪和真人,而不是贵派溪和真人……实在是知道这一派中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冒出第三个人来。
夏荆歌倒是也见过溪和真人一两面,他徒弟是没见过的,因问:“范前辈怎么会到红尘界来?”夏荆歌记得溪和真人在他爹面前就是一副长辈范,那么算下来面前这个自然也是自己的长辈了。
范易时似乎是被这个称呼震了一下,呆了一呆,立刻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道:“我们平辈论交就好。”他见夏荆歌没有立时答应,只蹙眉看着自己,又道,“听别人叫自己前辈不太习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荆歌想了想,辈分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人家要跟你平辈论个忘年交也没什么不好,就不推辞了。
“嗯,咳,我师父叫我来红尘界渡劫。”范易时倒是老实得很,自己又扯回来把前头的问题回答了。
这答案既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想想也是,在八重天的结界里修炼得好好的,没事谁掺和红尘界的战争。
夏荆歌就笑了笑,又问:“是什么劫?飞升天劫吗?”
范易时微微有些脸红,摇头道:“是情劫。”
夏荆歌微微挑眉,若是飞升天劫说不定他还能帮点忙,既然是情劫那他也爱莫能助了,再者情劫又涉及隐私,夏荆歌也就没有再问详情,只道:“如此,虽说情劫历来是天劫之前最难渡的一道坎,想来道友此番有备而来,定能成功渡过此劫的。”
范易时似乎是被夏荆歌的无心之言安慰到了点上,倒是松一口气似的笑起来:“谢谢,承你吉言了。其实师父跟我说这一劫于我十分凶险,若是过不去,这一世就要折在红尘界里了。还说了许多骇人听闻的话吓唬我,弄得我一直惴惴的,既想早些遇到命定的情劫早渡早超生,又担心遇上了真就跪在此处了。”
夏荆歌发现这个人不但看起来呆呆的,说话也是呆呆的,怎么刚一见面就差点把老底都兜出来了,就算我们的长辈是故交,我们两个也是陌生人啊。转念一想,范易时常年累月同他师父二人待在僻静之处修炼,想来对人与人的距离概念模糊,大抵也不会有什么防人之心。他就对范易时笑了笑:“道友这话与我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早早给你那个命定的情劫听到,怕是你这情劫当真要过不去了。”
范易时立时呆住,还不解其意地问了一句:“怎么说?”
夏荆歌瞅瞅他,两人此时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但离人群还远,倒也不担心被旁人听去,便道:“你还没喜欢上,就已经开始担心被牵累了,那样人家怎么喜欢上你呢?我虽不知到底钟情于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好歹知道,如果将一个人看得十分重要,是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要让他好好的,乃至于就为了看他开心,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是愿意的。”夏荆歌说到这里,感觉到自己说太多,就住了口。
范易时看着夏荆歌的模样有些恍惚,忽然问:“你是已经有心悦之人了?”夏荆歌闻言又看了他两眼,这两眼就不是在观气而是在瞧面相了,这一看倒让夏荆歌有点推翻之前对这个人的判断。其实范易时生得眉目轩朗清正,能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是个端方的好人,只偏偏总是有股不知哪来的呆气罩在他脸上,不但把他的清正之色给掩掉了好些,还总给人一种“这个人好呆,我说话时得照顾着他一点”的错觉。
夏荆歌一时竟分辨不出他是真呆还是装呆。
“你怎么了?”范易时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夏荆歌才回过神来,摇头回道,“并不是喜欢的人。但是是一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我想这重要程度大抵能和心爱之类的感情一较高下了吧。”
“原来如此。”范易时抄了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地看着夏荆歌,“夏兄弟,实不相瞒,我前生今世从小到大一直在修炼,并不知情是什么样的。此番下界渡劫心里没底极了,你能不能给我举几个例子?”
夏荆歌心想我对情之一字也十分没底,你问我也是白问。范易时大抵是看出他有闭口不谈的倾向,再接再厉道:“随便谈谈就好。”
他都这样说了,夏荆歌也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六感微弱一事,再沉默就要显得不是那么友好了。斟酌了一下说道:“我见过一对魔侣,一个是魔,一个是人,那个魔原本在魔域身份颇高,为了救他心爱之人的命,毅然抛下一切带着她叛离了魔域,逃到了修士这边。但这边也不能给他们安宁的生活,他们过来后只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就开始被修士追杀了,后来人类妻子病死在了逃亡路上,没多久魔与修士就战死了,以那个魔的实力等闲红尘界修士围攻他未必能讨得了多少好,应该是生无可恋战了许久自己战死的。我想他们两个能逃亡许多年不离不弃,宁可双双丢了性命也没想过分开各过各的,应该是真爱了吧。”
范易时面露唏嘘之色,“确是一对有情人。看来爱情真能叫人慨然赴死。”他说着看了看夏荆歌有些神游茫然的神色,忽然又道,“我瞧着夏兄弟似乎并不十分认同,这是为何?”
“……”夏荆歌回过神,说道,“这对魔侣留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魔,因此在修士的地盘上过了十几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野人生活。我是觉得……不该就那样留下他一个人。”
范易时沉默了一下,就笑道:“怎么忽然沉重起来了,算了不谈这种情了,夏兄弟不如就说说你那可与情爱一较高下的重要之情?”
“我自己的没什么好说的。”夏荆歌一口回绝。
范易时一本正经地摆摆手,“夏兄弟此言差矣,有比较才知道差别在哪里么。我如今两眼一摸黑,正该多多观摩学习一番啊。”
夏荆歌闻言一怔,连往前走的脚步都顿了一下才恢复正常。他看了看一副我就是做个学术探讨模样的范易时,竟然觉得提一提也没什么不好。夏荆歌失神了好一阵子,才冷不丁地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本该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万事到了我心里都只会分析可不可行,如何做才能达到最好的结果。但如果哪天我有一个机会,能让我给予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我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结果并不十分符合我一贯的追求,我都会去做的。”
范易时看过去,夏荆歌面上是一派平静,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叫人看不出他这到底是真有遗憾,真有决断,还是只是随口说说。
夏荆歌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对范易时说出这番话来,说完心里就是微微一凛,但转念一想,又觉这大抵就是交浅言深了,因为彼此并不熟悉,无论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说的究竟是谁,才能放心大胆地说给他听吧。
这些话,哪怕是含糊其辞地说给卢师兄听,怕是他也要很快就猜出那个人指的是风甫凌了。那要夏荆歌往后如何面对卢师兄呢。
范易时半晌呐呐道:“你这分明也是用情至深了。”
夏荆歌只是笑着摇头,两人又走了好一阵子,终于走回人群中,夏荆歌就对范易时行了一礼,辞别道:“我去找我师兄了,祝你早日历劫成功。”范易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是对夏荆歌拱了拱手作别。
夏荆歌就去找了柳向尘。他如今正在养伤,轻易不见别人,当然夏荆歌不是那个别人,他是随时可以见的。夏荆歌本就从方向礼那得知师兄只是小伤,如今看他气色挺好,行动自如,气息绵长盈盛,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这样憋在房中肯定是有别的缘故。
就问:“师兄为何装病?”
柳向尘笑了笑,只道:“很快就好了。”
夏荆歌就知道自己不必再问缘故了,在桌边坐了下来,端了茶喝水。柳向尘也坐下来,问道:“师弟历练这些时日,可有收获了?”
夏荆歌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柳向尘又问:“情之一字,可是勘破了?”
夏荆歌捧着茶盏与柳向尘对视片刻,突然笑了,他字正腔圆地答道:“是,也不是。”
第153章 莫待见时悔迟意,须看今朝有剑灵
“说说看。”柳向尘也在夏荆歌身旁坐了,饶有兴致地示意夏荆歌说下去。
“师兄,你不先问我是怎么历练的吗。”夏荆歌有些奇怪。
“你想说也可以说来听听。”柳向尘道。
“那就一起说吧。其实这段时间,我有大半的时候都跟甫凌在一起。我们,做了道侣,还成了亲。”夏荆歌说着,就抬眼去觑柳向尘的神色,却并未看到他面上有什么明显变化,柳向尘看起来仍旧朗风霁月,只有脸色略暗。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和他在一起,我意识到,情爱之事是不能单纯被动接受的,如果得到了什么,哪怕对方并不要求,也须得还回去一样的喜欢,这份情才能对等地、长久地维持下去……似我们这般,要是我始终无法真正地回应甫凌,这份情就不会真正地属于我,总有一天是会崩掉的。不是我崩掉了,就是甫凌崩掉了。所以我说是,也不是。我已看破这一场情,但我并不打算就此弃之不要,我要真正地和甫凌谈一场情。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柳向尘的朗风霁月忽地雨打花落去,面沉了似水,夏荆歌低头笑了。话都说到这了,当然还得继续说下去,他揉了揉鼻子,“我们还有了个延续血脉的孩子。”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