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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他说得没有错,是合该铭记一生的。
风甫凌和夏荆歌一同与人吃了些酒,聊了些天,便双双起身告辞,离开了那觥筹交错人来人往的大厅院子,在后院找了个清净些的房顶上去了。当然这是风甫凌指示,夏荆歌动手操作,带他飞上去的。
两人在房顶上肩挨着肩坐定,夏荆歌就问他:“这样跑出来会不会太早了?”这幻境中的天色,仍旧是不疾不徐的清晨时光,夏荆歌吸了吸鼻子,还能嗅到隐约且湿润的青苔气息,伴着前院悠扬且富有朝气的乐曲,委实是宁静而惬意。
夏荆歌这样一个随时随地自制清灵之气的人,都觉得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感觉已是许久许久不曾体验到了。
风甫凌侧过头,含笑望着他阖眼深呼吸时睫毛轻颤的模样:“有人帮忙,不算失礼。”他伸手揽住夏荆歌的肩膀,明知故问地指着天空问喜不喜欢这样的天色。
夏荆歌睁开眼,认真且专注地看着风甫凌,好片刻,才问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风甫凌说:“我要听你更愿意说的话。”
夏荆歌仰起头,目光在远处飘荡的浮云和近处盘桓的大雁之间流连:“我想起来遇见你那几天。”
风甫凌知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安静地等着下文。
“那几天是我小时候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说来也是奇怪,如今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感觉到彷徨无助这种复杂且微妙的情绪了,回想起来,却还是牢牢地记着当时是怎样的感觉。现在想想,那几日或许是我命中一劫,也或许正是我的命盘转动的一个关键节点啊——我虽遭逢人生中的大不幸,却叫我遇上了你。”
风甫凌的神色愈见温和。他看着夏荆歌的目光,盛着温柔的光。
这是只有夏荆歌才能看见的殊色,尽管他也许看不明白,亦无所感,无所反馈。
“对了,我告诉过你我的命盘其实变易过两次吗?”
“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风甫凌微微正色。
“原来你不知道。”夏荆歌颔首,“前两回,你都没在我命盘上,天界还嫌结局不好,就把我的命运改了,结果越改越烂,越改越吓人,最后让我遇上了你。他们看不到结局了,就不敢改了。”
夏荆歌神情专注地望着风甫凌,“我有时会想,幸好天神们改了我的命盘,不然我怎么遇上你呢?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既不需要我,也不忌惮我,却还愿意一直同我在一起了。我的一生之中,假如没有遇上你,一定就活得像个真正的法器了。那该多糟糕,多可怕,我完全不怀疑我会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情。可是遇上了你,我就觉得哪怕只是想要你好好的,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夏荆歌的目光,还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没有丝毫缱绻旖旎温情脉脉。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风甫凌想。
夏荆歌,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我,也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我。我在他心里,哪怕是和一堆物件相比也是最占面积、最占空间的。
风甫凌的神色,越发显得温和,那温和里,又渐渐漫出温柔与缱绻。他本来是不擅流露感情的人,但对着夏荆歌,他可以尽量多流露一些,再多流露一些,好去弥补夏荆歌流露不出来的那些情感。
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补,不是么?
风甫凌这样想着,握住了夏荆歌一只稍显冰凉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传递与他魔气,传递与他温度。
“我们洞房吧。”
风甫凌的眼中流露出热切。
他恨不能给夏荆歌看看,自己的心中更是热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洞房了,我需要恶补学习一下如何写肉QAQ
第141章 一个双修长周天,三言六感竞钝意
终于来了。
夏荆歌觉得自己好像在等待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他早就听过它的名字,但并未真的听过全貌,所以当风甫凌将他推倒在床上,行双修之事时,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隔膜感。
但好在这并不影响他配合风甫凌。
凭心而论,双修一开始是比较顺利的,好歹他们两个也是“预演”过一回的了,又亲亲抱抱过好多回,一开始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相得益彰。如此这般边亲边脱,夏荆歌已是被亲得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便是身后不适也尽量忽略了,被风甫凌连哄带强地一点点结合在了一起。然而意外就在他们没预演过的这一步上诞生了……风甫凌只勉强进了一截,他就,进不去了。
他一动,夏荆歌就疼得呲牙咧嘴地叫停,简直让人没法继续。
风甫凌只好就着那好不容易进了的一部分,又拉着夏荆歌卖力亲了一顿,转移他的注意力,直把夏荆歌亲得眼角眉梢都是红晕。是给热的。夏荆歌感到自己仿佛是被魔气丝丝侵入,那些魔气透过风甫凌与他肌肤相接的部位传递过来,从自己的皮肤钻入,进入筋络之中,又被高效融解消化……平时亲则亲矣,风甫凌是很少会这样放任自己的魔气扑进夏荆歌身体里的。
因此夏荆歌常年都冰凉凉的,乍然热了一把,委实有些不太适应,他抬手推了推风甫凌,示意他远一些。风甫凌平日是十分顺着他意愿的,这会儿不却不管他要推开自己的意图,稳稳当当地压在夏荆歌身上不说,拉着他原本就已敞开的一条腿往外推了推,推得更开了些,身下又强硬地推进了小半寸。夏荆歌原本绯红的脸,顿时就白了几分。
若不是夏荆歌早就答应过风甫凌绝对不在双修的时候踢他,这会儿风甫凌一定已经被踢下床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一定是早知如此,才故意挖坑给我跳!夏荆歌咬咬牙,心道我要是早知双修得这么疼的话,我一定是坚决不肯修的。这都卡住多久了,他还要硬往里头挤,一开始是怎么说来的?
说是很快,只要进去了就好。这都努力了半天了,还要进……“进完了吗?”完了还能再忍忍。
“没。”
夏荆歌立刻用上了近乎绝望的语气:“还有多少?”
“……一半。”
夏荆歌感觉真等到全进来自己说不定要给疼哭了——全得是由不得自己的生理性泪花。这得多丢脸啊?他想了想,和风甫凌打起了商量:“要不,我们不双修了吧……?也不见得所有道侣都是要双修的啊。”
风甫凌听了,也不生气,也不立刻反对,只是换上一张严肃无比的平静面孔,和他讲起了道理:“修炼到一半的时候能随便停下来么?强行停下,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你再忍一忍,进了就好了。”
夏荆歌望着他那张认真又严肃的脸,以及额角显示他也比较辛苦的晶莹汗珠,想想也觉自己有些理亏,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对风甫凌说:“那你要么一口气……要么再慢……”
夏荆歌话没说完,就被风甫凌捉住腰用力一顶!
……
……
!!!
有那么好一会儿,夏荆歌疼得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风甫凌又以一种不能更近的距离和自己贴在了一起,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身下那一瞬间的剧痛被持续的钝痛和滞胀所取代,渐渐趋于麻木和绵绵隐痛。
夏荆歌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有种找回知觉的劫后余生感,心道果然进来就没那么折磨了……但他仍旧瞪了风甫凌一眼:“你怎么不提前提醒我一下?突然就……”
“你太紧张了。”风甫凌打断他,“提前跟你说,你就更紧张了。”他瞅瞅夏荆歌渐渐回复血色的脸,眼神暗了暗,“好些了?”
夏荆歌才点了个头,就听到风甫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就感觉,原本已经可以尽量忽略的疼痛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席卷了过来。
像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扑过来,凶猛地打在他身上,扑得他忽上忽下,忽沉忽浮,勉力支撑,也抵不过迅猛而激烈的波涛之力。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难以精准描述的疼痛变为了另一种更难以描述的感觉,时酥时麻,时痛时痒,时长时短,时急时缓,时轻时重……时而像微风拂面,蜻蜓点水,水花四溅,时而又像狂风肆虐,沉舟入江,波急浪卷……
夏荆歌有时感觉自己是清醒的,有时又觉得自己脑中已是糊成了一团,他有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紧紧攀着风甫凌的肩膀,话不成句,有时则是瘫倒床上,浑身无力,眼角含泪,好像遭受了莫大的蹂…躏。
有那么一瞬间,夏荆歌还以为自己脸上冰凉的泪花是风甫凌身上滴落下来的汗水,直到他感觉自己又被撞出了一波生理性泪花,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咦这根本就是我自己流的泪么……百多年未见,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哭了……这么一看,想来双修于他,除了源源不断的魔气和修为,也算是有其他隐晦的好处……
想法这么一打岔,他就忘了问风甫凌一个周天的双修什么时候能修完,怎么自己无法判断这个修炼的时长……之后就又陷入了沉沉浮浮的轮回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黑得看不到一丝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风甫凌终于宣告他们的双修获得了一次阶段性成功。这样的成功显然需要付出成正比的代价,比如,夏荆歌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滋养,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灵气暴涨修为激增导致的错觉,但相对的,他觉得自己身体的负担也是极沉重的,一歇下来,就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处再是自己的了,连动个手指头都累。
当然,他得到了多少修为,风甫凌就损失了多少修为,这是必然的。人家双修吧,虽然损了阳元,可也能多多少少得些修为,他倒好了,既损阳元又失修为,夏荆歌琢磨了一下,就对风甫凌说:“以后还是不双修了吧,你太吃亏了。”虽然声音略有嘶哑,略显干涩,他还是握住了风甫凌的手,语气中颇有几分从话本子里学习揣摩到的怜惜。偏偏他脸上红潮未褪尽,正是粉面含春,眼波生情的模样,透着股使人心动的漫绻气息,明晃晃就和他的话唱起了反调。
风甫凌愣了愣,似乎是呆滞了一下,紧接着他看着夏荆歌立刻就振奋了——夏荆歌注意到,他一贯点漆深邃的眼中闪烁出灼人的光芒——下一刻,他就立刻表明心迹:“不吃亏,我们再来一次?”
“……这不好吧?你不累么?”夏荆歌觉着双修还是很辛苦的,虽然真实的双修一点也不像想象的那样毁三观,甫凌也生得很好看,很养眼,无时无刻不美貌,以至于他都没有觉察到彼此赤诚相对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那话怎么说来的?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风甫凌立刻回他:“我已很是克制了,怎么会累?况且只要是同你双修,这样的亏我是很乐意吃的。”不等他回话,就伸手把且还软绵绵的夏荆歌扶了坐起来,直接揽在怀里,对着夏荆歌耳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