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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塔尔斯一阵错愕。真名是龙最大的秘密,除了命名者,就算是族亲也很少知晓。现在这个狂妄的人类,竟然想知道他的真名?怒意充盈着他的胸口和喉咙,塔尔斯强压下愤怒,质问:“我想我们的约定里不包括这一条。”
“尊贵的金龙阁下,我想你弄错了一些事情。第一,我们立下的不是约定,而是契约;第二,为了保证你不会想方设法绕过契约做一些事情——别告诉我你没想过,我需要立下灵魂血契,而这需要你的真名。”
灵魂血契。这是即使龙族也并非全部知晓的古老契印,一旦立下灵魂血契,就不得不遵从立下的约定,无从逃避,无从绕开。它直接束缚于灵魂,不可违逆,不可抗拒。
卑劣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人类,塔尔斯用挥起的拳头代替了回答。
维拉的嘴唇微动,紧接着,剧烈的疼痛绞住了塔尔斯的心脏,他弓起身子,发出恶毒的咒骂。
“只不过是在牛肉里加了一点点‘调味料’,是否告诉我真名,你自己选择。”
塔尔斯疼得无力回答。
三天后,筋疲力竭的塔尔斯彻底崩溃了,自暴自弃的交出了自己的真名,立下灵魂血契,成为维拉的仆从。
契约没入彼此的胸口,维拉满意地打了个手势。随着他的动作,一架绳梯从缝隙里垂落而下。
塔尔斯有气无力的靠在岩壁上,发出虚弱的咒骂:“果然是个该死的法师!这种人类都该扔进火山口!”
维拉露出温和有礼的虚伪笑容,拉起他攀上绳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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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的脑洞就写了文~~
龙和法师真是萌萌的的CP~~~~
第一个故事 诅咒与征服
第3章 光明正大的暗杀者
随便森林位于沙兰、图坦和尼鲁三国交界处,是一个荒凉而又诡秘的地带,目前名义上属于沙兰。拜森林里居住的木精所赐,很少有人愿意涉足此地。据说随便森林名字的由来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图坦的安德鲁大帝行军路过此地,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一片地图上没有的森林。他问随行的书记官这片森林的名字并要求画进地图。查阅资料后,书记官列出了二十来个名字,拿着清单请安德鲁大帝选择。安德鲁大帝扫了一眼名字,不耐烦的说:随便!从此以后,随便森林就成为这片森林在所有的地图上的官方名称。
月光下的随便森林十分静谧,藏蓝色的天空下,依稀可见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塔尔斯靠在法师塔的窗台前,眺望着遥远的夜空。闪烁的群星激起他对飞翔的渴望,他有多久没能展翅翱翔了?想到这里,塔尔斯把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想象着自己正在碾碎那个该死的法师的头颅。
自从被维拉强迫签下耻辱的契约,塔尔斯就再也没能变回龙形。维拉把他带回建在随便森林边缘的法师塔,严禁他恢复龙形,天天使唤他擦桌扫地,洗衣做饭,对于最初说的征服小镇和古老的宝藏只字不提。三个月下来,法师塔别说蜘蛛网,就连外墙都几乎没有灰尘。塔尔斯在二百年的龙生里从未蒙受过如此屈辱,好在维拉对他约束不严,隔三差五还可以出去散散心,于是随便森林里的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代替维拉遭了大难。
吃过一次亏后,塔尔斯开始偷偷学习人类魔法,一开始,他小心翼翼的不让维拉发现,但十天之后,法师出现在他面前,懒洋洋的丢给他一本书,告诉他要从基础语言学起。短暂的尴尬后,随便森林的一个角落再次遭了灾。
耻辱的回忆轮番在塔尔斯眼前上演,塔尔斯握紧了拳头,盘算着该怎么避开血契报复维拉。光是想象维拉可能的凄惨下场就令他兴奋不已。一阵微弱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想象。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附近小镇的方向。塔尔斯转身换了个窗口,静静观察。只见东边的树丛中钻出来一个人,在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雄性人类。只见他弓着脊背,踮起脚尖一步一顿的走向法师塔的大门,一只手背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不时露出匕首的寒光。他走的很慢,一路踩过干枯的树枝和层叠的落叶,发出的清脆声响惊飞了两头鸣角鸮,甚至他自己还被纠结的藤蔓绊了一跤。
塔尔斯听说过这类人,像这种在深夜里拿着武器不请自来的客人,一般被人称呼为:刺客。而眼前的这位,明显和传闻里不太一样。塔尔斯不禁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人类刺客都显得如此愚蠢?甚至还不如闯入他巢穴的强盗小心谨慎。
这个刺客终于走到法师塔漆黑的大门前,塔尔斯期待他施展书上描述的开锁绝技,却失望的发现他直接伸手推了推厚重的门板,并且发出一声低呼——被门板上附着的魔法灼伤了手掌。塔尔斯郁闷的摇头,看来书上写的并不可信。一只蜘蛛映入了塔尔斯的眼帘,他敏锐的把蜘蛛碾死,随后看着窗台上的污渍深深后悔,转身去寻找抹布。塔尔斯刚刚回到窗前,一个黑影就扑面砸来,他敏捷的抓住黑影,发现那是一只锚钩,后面还连着长长的绳子。
绳子拉紧了,透过朦胧的夜色,塔尔斯看到那个刺客正顺着绳子向上攀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刺客的手搭上窗台时,塔尔斯松开了绳子。
锚钩劈面砸来,刺客猝不及防,只剩下一只手紧扣窗台,两脚在空中乱蹬,好不容易才找到墙壁上的凹槽。他抬起头来,正对上塔尔斯审视的目光。
“你是谁?”
刺客仰着长满雀斑的脸,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他是镇上的住民。”没有一丝预兆,维拉的声音在塔尔斯耳边响起。塔尔斯猛的回头,发现维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身后,脸上还带着一丝令龙毛骨悚然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
维拉抱着双臂,“从我的仆人帮助刺客攀爬我的法师塔开始。”
塔尔斯狠狠往刺客抓住窗台的手上一砸,在刺客坠落的惨叫声中义正言辞的回答:“如您所见,我只是想让他尝到点教训。”
这位不请自来的刺客来自法师塔东边的小镇,也就是塔尔斯喝下不明液体昏迷的地方。
本地人称呼这个小镇就叫镇子,而它的正式名称叫做别杀我镇。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图坦的安德鲁大帝行军路过此地,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地图上没有的镇子。他问随行书记官这个小镇的名字,书记官拦住一个本地人询问,本地人被图坦军队肃杀的军容所震慑,一个劲的求饶说:别杀我,别杀我……从此以后,别杀我镇就正式纳入了图坦的版图。后来,别杀我镇因为种种原因脱离了图坦,目前隶属沙兰。
摔得七荤八素的刺客被一盆冷水泼醒,在变得鼻青脸肿后痛快的交代了自己来的原因和背后主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别杀我镇有了一个传言,据说随便森林里的邪恶法师打算进攻这个镇子,奴役所有的居民,抢走他们的收成,霸占所有的雌性,把镇子纳入他恐怖黑暗的统治。
这位业余的刺客名叫查理,今年二十岁,听到这个传言后,发誓要阻止这一切,保卫他工作的酒坊和他的公主——酒坊老板的女儿。于是他带上家传的匕首,选了一个月光最亮的晚上前往法师塔刺杀邪恶的法师。
塔尔斯面无表情的听完他的供词,对人类智慧的评价又低了一个层次。
面对刺客的乞求,维拉慈悲的表示可以让他完好无损的回去,只要付出,呃,一点小小的代价。
留下除了内裤以外的所有衣物以及五年的无偿服务契约后,刺客完好无损的离开了法师塔。塔尔斯正想溜回房间时,维拉叫住了他,轻柔的说:“现在,我忠诚的仆人,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镇上的传言和你的忠诚。”
塔尔斯微微僵直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反问:“传言?怎么了?统治小镇?那不是你的愿望吗?”
“哦?尊贵的金龙阁下连玩笑都分不出来?”维拉的细长的黑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过塔尔斯全身,“霸占所有的雌性?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与其让女人来干扰我的生活,我宁可单身。”
塔尔斯觉得自己很难保持镇定,他装作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你单身和我有什么关系?”
维拉抬起手,在空中作出优美的手势。
‘完了!’塔尔斯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第4章 别杀我镇的异变
塔尔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又见到了那个叫查理的蹩脚刺客。见到那个刺客时,塔尔斯正在清理法师塔门口的落叶。他一边在心里诅咒心狠手辣的维拉,一边撩开脸上黏着的金发,揉着仍旧隐隐作痛的额头,看来血契的力量没那么容易消褪。
刚刚打扫干净,塔尔斯就听到远处足以惊醒一头熊的“战歌”。
他不快的抬起头,就看见那个满脸雀斑的蹩脚刺客查理高举着一把菜刀直愣愣的冲向他,嘴里还不停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嚎叫声。塔尔斯觉得脑袋更疼了。他挥出扫把,精准的击中查理的脚腕,让他摔了个狗啃泥。菜刀飞出去老远,直直的砸在青石台阶上。
塔尔斯一脚踩上查理的后背,发出由衷的嘲笑:“连把刀都拿不住,人类真是废物!”
查理拼命扭动着,试图从他脚下挣脱。塔尔斯放开了他,在查理打算爬起来的时候狠狠把他的脸踩进了跟雀斑一个颜色的泥土里。他一面碾磨着刺客的头顶,一面忿然的诅咒维拉——都是立下契约,凭什么他得无条件服从,而这个愚蠢的人类就可以拿着刀找上门?
查理快要奄奄一息时,塔尔斯放开了他,用脚尖把他翻过来,质问:“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查理无力的翻着白眼,用尽力气发出嚎叫:“邪恶的法师和他的走狗不得好死!”
塔尔斯直接踹上了他布满雀斑的脸。
维拉坐在宽厚的黑栗木桌后,他披着镶着银边的厚重藏蓝色法师袍,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细长的眼睛斜斜的瞟着塔尔斯。维拉一边拿着羽毛笔在纸上随意涂画,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塔尔斯:“我忠诚的仆人啊,那个刚立下约定就违反的家伙说了什么?”
塔尔斯没好气的回答:“这家伙就在你面前,你耳朵又没毛病,我听到的你都能听到,为什么要问我?”
“由仆人转达是一个法师起码的尊严。”
塔尔斯翻了个白眼,拒绝理会这个虚荣的人类。维拉微笑命令:“塔尔斯,达成我的命令是你应尽的义务。”说着,他举起手指纤长的右手,威胁的向塔尔斯摇了摇。
塔尔斯无奈,只得复述查理的话:“他说他昨天回去时,发现全镇的人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家里,个个脸色发青,看起来快要死了。他觉得肯定是你干的,于是来找你报仇。”他咬牙切齿的问,“你满意了吗?”
维拉点点头,“告诉他,与我无关。”
塔尔斯复述:“法师说了,和他无关。”
查理愤怒的表示根本不相信。塔尔斯忍不住补充:“我可没听说过法师还会分身术。还是说你眼瞎了,昨晚根本没看见他?”
查理:“谁说法师不会分身术?小时候我听克丽丝姥姥说……”
塔尔斯觉得自己的拳头又发痒了。
尽管查理坚持认为分身术是法师的基本技能,维拉还是决定和塔尔斯一同去镇上看看。毕竟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