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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的心沉了沉,听这个弟子的意思,孟元风不像是要单独见他,并且顾仙棕也会在场,难不成被孟元风发现什么破绽了?他便再次咳嗦,可是还未开口,就被另外一名弟子喝住:“苏少主,劝你别再说废话了,不然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苏子叶很听话地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了。
众人来到白坞观大殿,只见殿上济济一堂,各门各派均到了场。孟元风身着华服立于中央,他头顶上挂着一幅匾额,上面用草书写着“白坞观”三个大字。
苏子叶见到这番场景不自主地笑了出来,心道:“我这礼遇也太高了吧,孟元风居然整出了这么大阵仗。”又四下环顾一番,待寻到那抹淡绿色身影后,轻轻向顾仙棕摇了摇头。
孟元风见苏子叶进来,虚情假意地对着他作揖道:“苏少主,你来淮锦数日,却从未主动拜访,我只好让人去请你了,还望见谅。”
苏子叶笑着道:“那我不见谅,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
孟元风听后蒙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故意装傻,也不生气,微笑道:“苏少主说笑,你杀我白坞观这么多名弟子,今日只怕非得有个交代才能放你走。”
苏子叶道:“行吧,那你说怎么交代吧。”
孟元风道:“这样看来,苏少主是承认这些人是你杀的了!”
苏子叶颔首,满不在乎道:“我不承认啊。不过不管我承不承认,你都得推到我身上,不然你残害自家弟子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此话一出,人群里一阵骚动。
宛瑶因为身体未愈,刚刚一直站在人群后面,这会儿听到这句话,也踮起脚向殿中央看去,待看到苏子叶后,不可思议地脱口喊道:“阿叶?!”
顾仙棕拉住她,摇摇头。然而她的那句“阿叶”还是被许多人听到了,便又引发了另一阵骚动。
“刚刚那是玄清台的道长吧?她好像认识这个苏少主啊!”
“不会吧?玄清台和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有勾结?”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好像在街上见过这位苏少主,那会儿他身边还跟着玄清台的顾道长呢!”
正在此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正是蝉意阁的路门主,他直接苏子叶的鼻子骂道:“原来你这个小王八蛋就是忘恩负义的凤阳门少主!就你这种人,还好意思骂我缩头乌龟?!”
苏子叶都被他给逗笑了,“我就说你没脑子,你还非不承认。你自己说说看,哪个有脑子的人会当众说自己是‘缩头乌龟’的?”
路门主闻言就要冲上去打他,被孟元风给拦下来,“路兄息怒,犯不着为他动气。听路兄之言,像是早已认识苏少主了。”
路门主呸了一口,道:“之前在淮锦城里见过一次,顾仙棕道长也认识他。”
顾仙棕听后拉着宛瑶一起上前,温声道:“阿叶是我与师妹的朋友。白坞观弟子遇害一事,与他并无…”
苏子叶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他,目光与语气都极其不善,道:“顾道长可真有意思,我不过与你和宛道长虚情假意了几天,便拿我当朋友?你们要不是玄清台的弟子,我根本不愿和你们多说一句话。”
宛瑶不可思议看着他,声音微颤,“阿叶?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我们不是很熟吗…”
苏子叶挑眉看她,神色傲慢地说道:“宛道长,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今日之前你连我叫什么,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还好意思说和我相熟?”
宛瑶气到浑身发抖,“你…你!!亏我师兄还那么…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狼子野心?背信弃义?不顾情谊?”苏子叶轻笑两声,又转头对孟元风道:“孟门主,今日是为解决你白坞观弟子遇害一事,就别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
宛瑶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顾仙棕一把拉走,他低着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宛瑶的神情便慢慢缓和下来。
孟元风道:“刚才苏少主指责是孟某杀了自己的弟子,你可有证据?”
苏子叶笑了,“没有。不过既然孟门主能讲求证据就是再好不过了,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
孟元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些死者左手臂都有梅花状伤口,正是出自你苏家绝技‘凤扫梅飞’,你还说人不是你杀的?!”他停下来,又冷笑一声道:“难不成,苏少主的意思是,人是苏门主杀的?”
苏子叶道:“当然不是我父亲。不过听孟门主之意,你料定我是凶手,皆因‘凤扫梅飞’留下的伤口形状。那么我请问你,是否见过‘凤扫梅飞’?”
孟元风道:“这…我是没见过,但是…”
苏子叶直接打断他,又道:“那你肯定也没见过‘凤扫梅飞’留下的伤口形状了?”
孟元风:“……”
苏子叶接着道:“那既然孟门主什么都没见过,又怎能肯定就一定是我做的?也许,有心怀不轨之人故意栽赃嫁祸呢。”
孟元风紧握住拳,沉声道:“苏少主牙尖嘴利,在下佩服。可这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凶手,哪怕现在你就在这大殿上使出一招所谓的‘凤扫梅飞’,也没人能证明那就是真的,你们苏家自己的独门绝招,想随意改变伤口形状也是很容易的。”
苏子叶点点头,很是赞同,“孟门主果然心思缜密。不过你怕是算漏了一点,这点也是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我绝非凶手。”
孟元风道:“还请苏少主明示。”
苏子叶则道:“再说这决定性证据之前,我有几件事情要问,还请孟门主如实告知。”
孟元风点点头,没答话。
苏子叶微微一笑,“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死者死因是什么?”
孟元风愣了一下,他看不透苏子叶的意图,不知该怎样回答。然而又想到这大殿上已经有许多武林门派的弟子见过尸体,怕是没法伪装,只能如实告知:“内脏受损。”
苏子叶继续问:“那我第二个问题便是,如何内脏受损?”
孟元风顿了顿,答:“被强有力的内力震碎。”
苏子叶莞尔,“那就不会是我杀的人了,因为我动用不了内力。”
话音刚落,大殿上就是一片哗然,甚至有许多人笑出了声。他苏子叶是什么人,当今第一修武门派凤阳门的少主!要说他不能用内力,就和明日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一样好笑。
孟元风也有点莫名其妙,沉默半晌才道:“苏少主,你就算为了脱罪,也不至于说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谎话吧。”
苏子叶将左手袖口上挽,露出那枚黄玉质手环,真诚道:“是真的。不信孟门主可以问问你儿子,他可是一眼就看出来我这枚手环的作用了。”
一直站在人群里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孟炀,只能硬着头皮出来,“额…爹…那个简兄的…额,苏少主的手环有极强灵力,压制着他的内力。如果他想强行使用内力,只怕会遭到反噬。”
孟元风不可思议地看孟炀一眼,像是想要问什么,却被孟炀抢先一步,他道:“我之前与苏少主便已相识,不过…我觉得这个手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凤阳门少主……还有…他人挺好的……不像是…”
孟元风瞪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语。又略微思索一番,道:“犬子年幼无知,对玉石也只是兴趣爱好,很可能受人引诱陷入误区。所以仅凭小儿不入流的鉴别能力和苏少主的一面之词,孟某断不能就这样轻易相信少主不能使用内力的事情。”
苏子叶道:“那不知孟门主有何高见。”
孟元风直截了当地说:“交手一试便知。不过我身为长辈,又是一派门主,出手教训一个小辈,总会落人口实,不知道有没有哪位武林豪杰愿意一试?”
苏子叶了然地点点头,他心中都有点欣赏这位孟门主了。孟元风应是听到他不能用内力之时就信了,但他又想苏子叶坐实杀人的名目,便起了杀心。让武林别派出手,不但落个好名声,而且日后若是凤阳门真要追究,他也可推得一干二净。
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不想出这个头,毕竟是要欺负一个可能没有内力的人,实在不光彩。
孟元风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朗声道:“这个凤阳门少主,背信弃义,又害我观里数十条人命,已是天理不容!现在又编出‘不能使用内力’这种可笑的假话来欺骗大家,难道在座的武林同道们,竟没有一人愿意上前拆穿这个卑鄙小人吗?”
他这话瞬间改变了舆论方向。只见蝉意阁的路门主第一个站出来,“算我一个!这种小王八蛋人人得而诛之,再说我只为试试他是否说谎,根本不算有失江湖道义!”
接着便从人群里又出来几人,个个义愤填膺,嘴上说着要试试苏子叶是否说谎,但都面带凶光,不怀好意。
顾仙棕见此情形,也站了出来。苏子叶只看他一眼,便冷声道:“顾道长,莫要忘了咱们的约定,还请你不要出手!”
顾仙棕听后就明白阿叶是在对自己说,他不会使用内力,不会毁约,希望自己不要插手。然而这句话听到别人耳朵里,就都不是这么个意思,而是,苏子叶在威胁顾仙棕,不让顾仙棕对他出手。
路门主大喝道:“你这个兔崽子还敢威胁顾道长,看我宰了你!”
话音方落,他便飞身朝着苏子叶冲了过去。苏子叶眼都没抬,只将身后的明月取下,轻松侧身一闪,路门主便扑了个空。
苏子叶笑道:“这位缩头乌龟一般的门主,我劝你还是别上了。我是真心觉得,和你打都侮辱了我自己。”
路门主怒吼一声,抽出身侧的长鞭,猛转几圈,又冲他扑去。苏子叶身形灵动,潇洒自如地躲避着他,偶尔轻轻转动手腕,漫不经心地用明月挡住长鞭的进攻。几轮下来,路门主是越扑越怒,似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对其余几人大喊道:“你们还不上?!”
那几人终是反应过来,飞身加入战圈,分作几头围攻苏子叶。
电光火石之间,明月一转,剑身出鞘。苏子叶当即运剑如风,道道剑光闪过,逼的众人向后散开,这一招化守为攻用得十分漂亮,殿中不少武林人士,只觉得心神荡漾,睁大眼睛生怕看漏一招。
苏子叶根本不给其余人喘息机会,身形如燕般绕场游走,剑去如龙,气势如虹。他提剑向路门主划去,终是只用了未开刃那侧,瞬息之间,路门主撤身不及,生生挨了这击重击,身体向着战圈外倒去。
路门主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淤血,大骂道:“你这臭小子还说自己没用内力?”
宛瑶冷眼看他,讥笑道:“阿叶哪里用内力了,你是眼瞎还是脑子不清醒?”又向着其余几人喊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阿叶一个,他不用内力你们都打不过,真不害臊!”
顾仙棕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宛瑶这句讥讽,无疑激起了其余人的怒火,若是这么多人连个不能用内力的黄毛小子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怎样在江湖上立足,便都起了杀心,再次冲苏子叶奔去。
苏子叶调动身形,足下步伐变换更快,却依然有条不紊。手中剑式不断转化,行云流水般已打出十余招。其余众人近不得他身,竟都暗调内息,杀招越发凶猛。武器相接声音不断,火星四溅,苏子叶不愿下杀手,不停转动着明月方向,次次均是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