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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行转头对徐栩说道:“我知道你的风水学不错,那个地方瘴气重,有黑雾,很难辨别方向,方位要靠你来定,而我,可以完成任务的同时保护你。”
“这个业务不需要你。”徐栩轻蔑地笑道:“我不和价值观不一致的人合作。‘’
“我知道你看重的无非就是报酬。”李景行也不怒:“我可以少拿一点。”
徐栩好笑:“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嘛,还以为你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了。”
“如果没有收入,怎么养家糊口?”李景行回应:“我靠道法赚钱,但绝对不会为了钱去愚弄他人。”
徐栩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走了出来:“符咒能保住那个女人三五年的命就行,这都是她的命数,作恶太多都是这个下场。”
“男女情爱之事不用我们来插嘴,善恶是非也自有报应的时间,我们无力阻止,也不能违背天意。”
“何必要以身涉险?”
“心怀坦荡,何惧生死?!”李景行自然明白对方所指:“作为一名道士,如果我不能降魔除妖,有辱自己的使命,而你,拿了别人的钱财不替人办好事,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也对。”徐栩思考片刻,嘴角微扬:“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目标,扣除你今天挡我的财,八万,不能更多了,路费我出。”
顾菲撇嘴,她明明听到李源承包了全程的路费,他老板真会借花献佛。
“可以。”李景行颌首。
顾菲突然想到她也可以出去开眼界,立马嚷道:“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
“你不能去。”
两人同时开了口,徐栩拒绝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你不方便。”
“你们又不是情侣带一个电灯泡,有什么不方便的?”顾菲反驳。
徐栩正要发作,就听到李景行问道:“你不怕死吗?”
“有你们在,难道我还会有生命危险?”
“此行高度危险。”李景行一脸正色:“连我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收了那老鬼精。”
顾菲不满的嘟囔:“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鬼精是什么?”
徐栩摊开双手做无奈状,又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李景行来讲。
李景行点头,慢慢说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生魂、死魂与游魂,而魄是魂的边影或者说是一团气。人死后生魂消失,死魂离开身体后变成鬼,一般自然死亡的魂魄无害,现在是太平盛世,都实行火葬,更是没有关系。”
“那这么说来老鬼精不是现代死亡的人?”顾菲推测道。
“在以前的农村,人死后不会火化,一些老坟受自然或是人文的影响,鬼魂与他的躯体真身,如骷髅头、大腿骨等被暴露在外,才能形成这种恶煞。”李景行冷冷的解释:“一些埋在深山的老坟,山体垮塌,被人盗墓或是修路,让棺材露了角,或是尸体的一部分暴露在外,见了天日,受太阳和月亮的日月精华以后,鬼魂增加灵力,就有几率变成老鬼精。”
“就是我们传说中的厉鬼?”顾菲的眼色开始有些闪烁,有些动摇。
“民间的说法,不过是鬼的统称。”李景行道。
“那还是你们去吧,我守家就成。”顾菲吐舌,她只想学习风水知识,以后有机会帮人调一下阳宅风水,赚钱再赚点名气什么的,根本不想接触这等阴暗的事物。
“我对你有一个要求。”徐栩用挑剔的眼色,上下打量着李景行:“能穿得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标准吗?”
李景行不置可否。
二人约定好两天后出发。
徐栩为这次行动换了一辆Jeep牧马人越野车,超好的越野性能与高底盘能轻松翻身越岭。
正在驾驶的徐栩带着浅咖啡色的墨镜,黑色的体恤搭配了一件迷彩外套,再加上紧身牛仔裤与高邦马靴,看上去精神奕奕。
而坐在一旁的李景行也听从建议,尝试做了一些改变。上衣是黄色的中式道服,样式简单,好在是短款,配上黑裤,也不夸张,不过他依旧穿着黑色中式老布鞋,咋一看,不怎么像道士了,有点像穿着设计师品牌的潮人。
徐栩啧啧赞叹了两声。
两人将各自的行囊——两个超大的背包甩在车上,一路自驾到四川西北,正值春光大好,沿途的风景也养眼,走走停停。
徐栩时不时地开微博直播,李景行不是张扬的人,每到这种时刻,总是不发一语,远远地杵在一边。
他见李景行对此有些抵触,只好暂时放弃直播,准备到夹缝沟里再继续。
李景行冷酷严肃,而徐栩却耐不住寂寞,索性开车的时候,主动找些话题聊天,当然,两人三句离不开本行。
徐栩告诉对方,他经人介绍去台湾拜师,重金学道法的经历。
现在有很多人对传统的道法学者有偏见,却异常尊重现代风水师与占星师。
熟不知,如果没有易经八卦这些道法老祖宗的知识,是没有办法做好预测的。
活跃在微博的很多有名大师,将传统的道法与西方的占星术结合在一起,成为了现代的星相大师,受人尊重,也有不菲的收入。
徐栩就希望能成为这样的名人,这也是他一路开着微博直播走的原因。
而李景行则更愿意讲他爷爷的故事。
他爷爷名叫李顺天。之前住在云阳南溪镇上。
1939年,国民党到处抓壮丁,当时在牛圈套牛的李顺天,被国民党军用羊叉叉住,抓走了。
最开始在后援挑弹药,走到宜昌后正式武装入伍,武装入伍的第二天早上开始打仗。他所在团的团长姓牛,见李顺天年龄小但胆子大,用半年时间教会他拼刺技术,后来李顺天通过良好的天赋与勤加练习,拼刺技术在整个团内,找不到一个对手。
李景行讲起了他爷爷的故事,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徐栩觉得有趣,也愿意听下去。
李景行的爷爷在抗战时,亲眼见到日本人如何冷血。
抓到中国的女人,如果是年轻的就先糟蹋,然后用刺刀刺死,抓到老一点的妇女,捆在树上,然后下体打一根木桩进去。如果是男的,就直接用刀把肚子划开,让肠子流出来,肠子流出来后,黏糊糊的全是肠液与血,但人不会马上死,那种慢慢疼死的感觉异常痛苦。
而这些鬼子对小孩更是残忍,他们会用刀砍掉树尖,把树干削成矛状,然后直接将孩子穿死在树干上。
他的爷爷在行军路上,看到不少这样的惨况,心里非常憎恨日本人。一旦对抗,更是浴血奋战也要和对方拼到底。
有一次,在吉林的某个山顶,他们的团被日军包围,弹药用尽,他靠拼刺技术杀出一条血路,几十个国军就将日军三百多号人全部杀光了。
只是可惜在那一次的突围中,牛团长英雄牺牲了。
后来一小段时间,他联系不上部队,就在吉林的一个叫参风村(音译)的小地方住了下来,村里有一家人是当地出了名的神算子,李顺天打仗,一路见的死人多,自然遇到怪力乱神的事情也多,对此很是敬畏,急忙拜师学艺。
但没学几天,就遇到后援部队,离开了那里。
后来,日军投降,中国内战又爆发了。
李顺天悄悄带走了几十名国军,一挺重机枪和三千发子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屡立战功。
战争结束后,爷爷又回到了吉林小山村,继续拜师学艺,苦学数年,才回到重庆云阳。
因为手到邪除,是当地的名人。
李顺天的儿子,也就是李景行的父亲并不喜欢学道,反而是李景行从小就对道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本以为道法会失传的李顺天如获至宝,将生平的所学全部传授给他。
徐栩听完李景行的叙述,转头看着对方,问道:“你爷爷还在云阳吗?”
“他已经走了。”李景行望着远方叹了一口气。
“哦。”徐栩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道:“节哀顺变啊。”
“没关系,这是每个人的终点,这是命数……”
突然地一脚急刹,差点把正在感叹的道士给拍到了挡风玻璃上。
“怎么了?”李景行快声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徐栩环顾了四周。
第8章 阴路
“不对劲?!”李景行这才意识到,两人一直聊着天,谁也没注意到时间,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他飞快地从红布包里取出罗盘。
“如果单说预测,我的奇门术比你来得更快,但是,问题显而易见,”徐栩指了指前面:“我们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李景行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有一个大山洞,视线所到之处全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头,也没有一点亮光。
徐栩又指了一下车载导航:“你看,上面显示没有山洞。”
导航上赫然显示就是一条直路。
李景行皱起了眉头。
“估计是我的导航没更新吧。”虽然口中开着玩笑,但徐栩却并不认为这是症结所在,他隐隐感到一丝阴冷,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李景行闷笑一声算是回应。
他环顾快要被黑暗吞噬尽的四周道路很安静。附近没有人家,路的两旁是光秃秃的小山丘,山头堆满突兀的黄土,像一座座刺眼的坟堆。
再往远处看,高耸的树干隐匿在密林中,群山起伏,蔽日的树荫层层叠叠地交错,在黑暗中更显得阴森诡异。
夜色降临得很快,一团一团的迷雾渐渐涌来。
徐栩打开手机软件,起了一局奇门遁甲。
“你用这个起局?”李景行投射的眼光有些诧异。
“我们是年轻人,不要拘于形式,只要结果是一样的就行了。”徐栩笑道:“那些场面上的过场给客户看看就好,我们自己看就用升级版,提高效率,直达结果。”
“学术不精的人才会偷懒。”李景行一脸严肃,有些不悦。
“你这个人就是古板,这叫与时俱进。”徐栩继续埋头看他的局:“科技使我们的生活更加便利,为什么还要固步自封?”
“呵!”李景行也不答话了。
突然间,两人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类似于狼嚎,但绝对不是狼。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心有灵犀。
“我们被引入局了,看来有东西不想我们去夹缝沟。”徐栩锁上了手机屏幕,说道:“现在我们处于死门,大凶,除了刑杀送葬,绝无好事,身后有白虎,继续行车难保不出交通事故,唯一的生门在前方,山洞的时辰卦象为太阴卦,暂时可以避难。”
“但是,需要在两个小时内走出山洞。”李景行补充:“开车会迷失方向,我们照着罗盘指引的方向步行。”
徐栩将车停在路边,熄火,打开车门,将主要的东西塞进背包从后备箱翻出手电筒和刀,递给对方,咧嘴道:“我平时就帮人调调风水,在你看来,也就属于半吊子,这次见真招,你一个人可要好好应付。”
李景行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电筒和刀,无奈地摇头:“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敢接这种危险的业务?”
“这不有你嘛。”徐栩继续嬉皮笑脸:“只要是阳修的道士,阳火就旺,不怕鬼,跟你在一起,简直如开挂般安全。”
“那你之前还拒绝我加入?”
“欲擒故纵嘛!”徐栩表里玩笑,心想想的不就是这样才能压压价嘛。
“别扯了,进去后听我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