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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余泽的眼神就飘向了慕容桧的唇。
慕容桧将双手放开:“还不下来。”
余泽松开手,内心叹惋踏上了地。只顾着看,忘记做点什么意外的事情。惯性之下,什么什么不小心意外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可惜只想着下面有人接着他的余泽,现在只能在内心暗暗懊悔。
顾白安和屈瑾长没过一会儿也被人接了下来。屈瑾长不知道根骨是不是变异了,突破起来简直没有任何瓶颈,轻松就成为了这批新人中第一个筑基的。
众人正在围观屈瑾长,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余泽和慕容桧之间气氛的诡异。
不常说话的余泽,此刻也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一丝静默。
他看慕容桧神色淡淡,总觉得对方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余泽张了张嘴,说一声抱歉。
慕容桧的表现,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又将自己的笑容摆上:“你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好了,恭喜你考核成功。”
温和的人不代表不会生气。余泽眼神一沉,片刻间内心惶惶,甚至无措。
“你——”
慕容桧摇头:“你想得太多了。”
余泽抿唇:“你在想什么?”
慕容桧刚又想要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就听余泽说了一大段话。
“我不太会说话,做事也直接。你要是恼我就告诉我。没人教我怎么和人相处,我不懂。”余泽直直看着慕容桧。
余泽鲜少开口,那纯粹的黑眸里印着的只有慕容桧一个人的身影。两人间的距离近的让慕容桧心神一震。
“与人相处很简单,只是你刚来门派就传出八卦,不好。在前辈那边留下印象不好,与人结交上,常人会下意识避而远之。不是……这么说不对……我没怪你接近我……” 慕容桧解释起来,却莫名越说越结巴。
他没想到余泽会如此坦直,搅得他都不会说话了,越解释反而越暧昧。
余泽一想却也是明白了,自己的行为给慕容桧和他自己都带来了一点麻烦。慕容桧必然早就知道周边人说过什么,特意避开了他十八天,现在觉得自己白费劲了才暗自生气。
他微抬下颚,这回真的真诚表达了歉意:“我明白了,抱歉。”
…………
我叫余泽,今天我要告诉大家,追人要隐晦一点。
满城风雨只会适得其反。
啊,今天也是高兴得想多嗑两颗丹药。
☆、正式入华山
“本次新徒招收,共计内门弟子三人,外门二十三人。参考个人意愿后,本门将各弟子分入各峰。屈瑾长入符禺山,顾白安入南山,余泽入嶓冢山,杨溢入皋涂山,许双霜入翠山……
“本批新徒因在收徒时间仍在五十年内,依旧为第三十七代弟子。各峰将人带回后,凡有特殊情况收为三十六代以及以上的,务必需来主峰报备。现,行入门礼。”
二十六人对着太华山顶端巨大的玉牌,行三叩首之礼。
嶓冢山、天帝山、皋涂山归属一系,容青叁归属于嶓冢山,慕容桧归属于皋涂山。如此分类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每座山的资源不同。
入门后,容青叁便将余泽带上了嶓冢山。这次二十六人当中,唯独他一个是被动选择了嶓冢山的。
他的第一意愿本来是皋涂山……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负责皋涂山的慕容桧笑着直接把他扔给了容青叁。
嶓冢山上多为竹林,风景极好,时常还有禽鸟吵闹飞过,一片生机盎然,一点不像小华、太华那般寒冷。
由于这回没有了慕容桧,很多事情不得不由容青叁亲自来跟余泽讲:“十年收一次徒,五十年换一代,如今是第二个十年,嶓冢山第三十七代中只有你我二人。”
见余泽在听,他便继续讲下去:“每月初一、十五集体授课,上小华山。第一年必去,后几年便自主修行,可去可不去。”
“小三,来来来,快让我见见我们峰小四。”人还没到,这声倒是先传了过来。
来人也是一身月白长袍,青色镶嵌,腰带和容青叁是同一款、同一色调的臧红色,青皮胡须没显颓废,反而使看上去沉稳得很:“我把他的衣服也带来了!”
容青叁不知发什么疯,抽出自己剑就朝着来人狠狠砍去,没有留丝毫情面。
来人将一个小锦囊往余泽那边一甩,抽出一条竹枝,就接下了容青叁的剑:“哎,我说小三儿啊,你是不是觉得小四这名字不吉利。那小五?小六?随便挑嘛!我一点也不介意。”
很介意的余泽抓住了锦囊,眼睛一眨不眨,死盯着两人打斗的姿势。
他那么多天下来,还是第一次见面对面过招的。
容青叁的剑法刁钻犀利,招招都朝着来人的死穴而去。而来人那条竹枝如同金石锻造的一般,每接下一招,就亮上一分。
“呵呵——”
余泽猛然往边上一跳,警惕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修。
男修容貌艳丽,眉眼如画,还带着一丝女气。他朝余泽善意一笑:“让小家伙你见笑了。”
小家伙……
“想想六十年前进门派,感觉就在昨天……”男修感叹几番,“啊,这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沈倾逸,那位叫钟则耳,我们两位便是嶓冢山唯二两位第三十六代的内门弟子。你可以拜在我门下,也可以拜在钟则耳门下。”
一个六十年让余泽不得不接下了“小家伙”这个称呼。
“小四?”余泽问。
“咳。”沈倾逸笑着表示,“我和小耳的名字是个巧合,至于小三儿,他本来名字叫容青,拜师那天我打赌输了,穿了女装,小三儿就非要拜在小耳名下,我就让小耳给小三儿赐了个小名。后来大家叫习惯了,就叫他容青叁了。”
余泽:“……”
沈倾逸继续笑眯眯:“嶓冢山很少收人,这回我也没想到正好有人被小三儿看上了。小耳有徒弟了,你就拜在我门下可好?”
余泽点头,沈倾逸这人美极美,可惜显然属于一刀切下去,里面全是芝麻馅的。
钟则耳在那边一边打一边调侃:“哎,小三儿,你可别没过两天就被你师弟追上了啊。噢,对了,你还打不过乔永浩呢……五年前内门大比,你们这届第一是他吧?噢,对,你才第几。唉,下次大比这都要多少年后了,五十年一次比试啊,心疼。”
沈倾逸听到这里想起还要交代下:“啊,嶓冢山人少,小华山其实人更少。内门大比不仅包含比武,还含炼丹、基础知识考核等等的。每年内门大比的时候,综合第一不意外十有八九都是小华山的人。三十六代里,剑修第一是我,钟则耳是第三,而综合第一是小华山的。至于三十七代,当时才进门五年,若是参加内门大比,每个比试大多只能垫个底。”
“乔永浩是剑修?”
“不是,不过他基础剑法也极为精通。”沈倾逸评价了两句乔永浩,“他的性格很适合带你们这代弟子,倒是无愧于这个三十七代第一。”
容青叁被自家师傅逗得怒火中烧,他不要命似的朝着钟则耳攻去,将一剑自下而上劈去。
“浮空斩……小三儿果然是气疯了。”沈倾逸开口制止,“小耳,不来跟我的新徒弟说两句话么?”
钟则耳竹枝横着朝下压住了容青叁的剑,瞬间竹枝炸裂。只见钟则耳轻笑一声,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容青叁背后,一把抓住了容青叁的腰带,拎到了沈倾逸面前。
“浮空浮空,能挑飞人才有用,挑不飞,你这就是一个废招。”钟则耳一把将容青叁的头发揉乱,“下个月去小华山剑阵,没三个月别出来。”
容青叁站稳后,不管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背挺直着傲视钟则耳:“哼。”
才入门十年的容青叁,和这两个入门几十年的根本没法比。
“剑修一修心、二修剑、三修大道。这些都是玉简中空谈的东西,没到那个境界,你就是一丝也体悟不到。”沈倾逸掏出一把剑,“这把剑拿去,等你学了锻造或者寻到更好的剑,随时可换了。”
“剑长二尺二,这剑用到金丹期也足够。名字你自己给它取就行。”钟则耳帮沈倾逸说了两句,“啊,那个剑穗是我的见面礼。”
余泽接过剑,剑鞘通体漆黑,偶有不明暗纹,握手的地方纹路复杂,本以为会磕人,握上去却意外舒适,而纹路增加了摩擦,让剑也不易脱手。
拔出剑鞘——剑光一闪,剑腹有鬼画符一般的几个字,反正余泽不认识。剑身一半是光滑利刃,另一半则是带有弯钩的利刺。
一直以为经历过□□时代的自己,看这些冷兵器并不会有任何感触,没想到他一看到这剑,就觉得……实在是好剑。
至于剑穗……原谅他半路出身,看不出好坏来。只知道是个剑穗……
沈倾逸学着刚才钟则耳,从旁边直接折了竹枝下来:“剑修剑修,不打可不行。”
说着就直接刺向了余泽。
…………
我叫余泽,今天开始我就有师傅了。
然后我发现……对不起,可以倒带重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异装、毒舌、傲娇、闷骚……嶓冢山上四个剑修的性格就是这样… …
☆、进入筑基期
沈倾逸的眉皱成了一团,苦恼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偶尔停下来,远远张望一眼前方那坐立在血幕中的少年,又心烦意乱再次兜来兜去。
钟则耳被沈倾逸弄得心浮气躁,拉着他直接席地而坐:“别烦了,这就是他的命。而且你已经把慕容桧拉来了。”
沈倾逸跌到谷底的心情并没好转:“怪我,明知道他接近突破了,还非要试探下他的本能意识。”
钟则耳安抚性拍了拍沈倾逸的肩膀。
……
余泽本来对于那传说中的疼痛,还是处于记在脑里,没放在心上状态。人再痛能痛到哪里去呢?
而现在,余泽可以说,如果疼痛的满值是10,人能够承受的疼痛值是6到8左右,那他现在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12。
绵绵无绝期,痛到他的大脑都有种放空的错觉。
视线早就已经模糊,眼前各种色块混在一起,让他恨不得闭上眼。可是太痛了,痛得他都无法操控自己的眼皮。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一句轻轻的话,让他觉得更疼了。好疼啊,这人为什么要说话呢,耳膜那边的心跳声混杂着外声,实在让人痛不欲生……
人体已经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快坚持不下去了,太疼了……比当年那热水还疼……热水?当年为什么有热水……当年又是什么……
意识缓缓陷入混沌……
这时一丝清流从口中流入,顺着喉咙下滑,入中丹田后进入下丹田,接下去,下丹田内熟悉的力量,慢慢开始蔓延开来,减缓起疼痛。
那绝望中的一点希望,让余泽简直要落泪了。
不仅是生理泪水,更是心理上的一种能超脱那痛苦的快感。
他如同几日没喝水一般,饥渴追寻着那一丝清流。
“带着真气,先走小周圈。”
是慕容桧的声音啊……刚才那一丝清流一样的声音,余泽心想。想着想着,他慢慢开始运转自己的真气。
随着真气运转,身体还是疼,但这股疼痛已经不再让人难以忍受,因为先前已经疼到放空了,对比之下如今真是如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