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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坐在蒲团上,左手捻着佛珠,轻轻念着不知名的经,脊背影射在庙壁上,江榭一瞬竟有些出神。
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拨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无常转过头来,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起身道:“姜施。。。。你。。。可休息好了?”
江榭睡了会儿,头脑清醒了不少,刚疑惑这和尚为何不再用敬称,就想起了在他睡过去之前的事,让他立刻臊了脸。
“咳。。。。嗯。。。”
江榭低声应和,掩饰尴尬似地站起来,伸了伸身子,外面的天空早已暗了下来。
除了修为降到了练气期,自己身体的基本机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江榭估摸着从现在出发到洛城的时间,她。。。。应该还没睡觉吧。
“贫僧也认为,与你的关系或许并不应以施主身份相称。”似乎是思索了番,无常朝江榭走了过来说道。
不是你我可能就横尸街头了,我都没叫你施主你叫什么。江榭心中暗暗想道,倒是不意这些称呼罢。
“无所谓,走,现在动身去洛城。”江榭站在门口,朝无常招了招手。
无常疑惑,“为何往洛城而行?”
江榭无语,翻了个白眼:“废话,难不成你还要跟他抢地方睡吗?”说罢还指了指庙中闭眼佛像。
无常:“。。。。。。”
无常没有与他贫嘴,只是回过身,再次朝着佛像拜了拜后,才与江榭一同出了庙门。
江榭在旁嘀咕道:“。。。事精儿。。”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江榭看着迷宫似的竹林,现在以他的修为倒是不能再“腾云驾雾”了,于是问无常:“和尚,你有什么法器能飞过去吗?”
无常一听,颇不赞同道:“行走也乃修行之一,你身体瘦弱,肤色苍白,定是应多加修行。”
江榭脑袋疼,这和尚怎么又开始作妖了?
“反正我是走不动了,不然你背着我走?”
无常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一刻,在男人目瞪口呆下转过身,对着他缓缓地蹲了下来,露出宽阔而“坚定”的后背。
江榭吓得连忙拉他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行,算你狠!老子跟你着走路行了吧!”妈的,真的不要让他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啊!!!
无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要我背吗?”
江榭扶额,扯着他的袖子:“背屁!走!”
无常:“。。。。。。”
第7章 仙缈7
后面的男人百般无聊道:“还—有—多—久。”
无常:“。。。。。不远了。”
这已是他们在一个时辰内的第十次对话了,江榭不知道这屁大点的竹林竟要走他一个多时辰,这和尚也不是个多话的,一路真闷死他了。
江榭看着前面的僧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无意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宫中牢狱的?”
无常脚步一顿,江榭也跟着停了下来,下一秒便听他淡淡道:“贫僧当时正与宋掌门探讨要事,便有人传宫中牢狱向苍梧派发了信号,于是便与宋掌门一同过来了。”
那日的响声。。。。。。江榭眼神一厉,竟是那个狱司。。。。难道跟他翠花有关系?
无常见人变了脸色,认为他起了杀心,双手合十道:“一步杀戮,便离堕入深渊更近,你本性善,不应继续偏执于杀戮了。”
江榭见无常又一副凝重的脸色,只无可奈何原主这一形象暂时是很难改观的了,于是他摇摇头回答道:“说了你也不懂。”
又是这个。
无常心想:言不出口,何尝谈懂呢?
只见僧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赶路,没再说话。
我又。。。又怎么了?江榭黑人问号脸。
他们果真离洛城很近了,莫约一刻钟的路程,两人便见到了城门。正当江榭朝无常抱怨自己的腿快废掉时,两人却见洛城上空升起了滚滚浓烟,如黑纱似地蒙住了月亮。
江榭心里一惊,城中失火了?他扭过头看向无常,无常脸色凝重,看来也并不知情,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天色已晚,倒是少了迁入城门的流民,将士靠在城门上,打着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脚步声,便下意识地拿出八卦镜来,嘀咕道:
“下。。。下一个!”
江榭见着镜子便立马提起了心胆:他不能照这八卦镜!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软硬兼施”时,无常已经先他一步走上了前,道:“阿弥陀佛。”
将士听着声音,正觉有些耳熟,待视野渐渐明晰,看清楚来人之后,便张大了嘴:
“大。。。大师!”
无常微微点头:“贫僧和道友来贵城歇息,不知可否通融放行。”
将士点头如捣蒜:“当然!晚上冷,您快请进!”
这和尚难道还挺出名的?江榭心想。
无常点了点头,便踏进了城门。江榭连忙跟上,瞟了守门的将士一眼,便觉得奇怪。
这人好像都没看他一眼吧。
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将士望了一眼,见到身影完全没踪迹时,突然吹起了口哨,不时,一只白鸽从不远处飞了过来,停在男人的肩膀上。
将士拿出一张纸来,咬破食指,渗出血来,只见他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姜”,“洛”。
将士卷好字张,绑在了白鸽的腿上,摸了摸它的头,轻轻说:“速达。”
似乎通了灵性般,白鸽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突然起飞,朝着月亮,不知飞向何处。
。。。。。。
洛城,即使是晚上,也依旧繁华热闹,灯火通明。这时,街上的人却趋之若鹜地聚集到了一处亮得烫眼的地方。
两人赶到,只见这座大楼已经从里至外地烧了起来,火焰如恶魔般贪婪地舔舐着,眼看就要扩散到四周。江榭见着火焰之中有几位穿着白色道服的道士,施了什么法子及时制止了其蔓延,却没能立刻熄灭火焰。
苍梧派的人。
江榭看着一脸凝重,“跃跃欲试”想加入“灭火行动”的无常,正准备说些什么,下一刻便听到一个男人唏嘘道:
“啧啧,看这烟花之地曾好生繁华,却不过付之一炬。”
其中一个妇女嗤笑道:“你看,这亏心事做多了,遭老天爷治了吧,活该!”
听到这里,江榭一愣。
这。。。忘忧楼?!
无常闻言皱了皱眉:“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出此言论,莫不是与这楼有过节?”
“谁?”妇女忍不住感到疑惑,专拐别人家男人的青楼还能忍了?便闻着声音转过头去。
说话的人是个出家人,眉目如星,一双淡琥珀眸子包括了这熊熊大火,令人惊心动魄,妇女竟看得呆在了原地。
江榭在旁感到两个头大,在妇人“花痴”的眼神下,将无常推着离开了这里。
无常猝不及防被男人推着踉跄了一步,转过头疑惑道:“你。。。做甚?”
江榭无语,叹口气:“祖宗,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无常“。。。。。。”
江榭回过头看着火势渐渐缩小的大楼,十几年的繁华,也不过变成了焦土。他倒没有这种一朝一夕物是人非的伤感,现在他最关心的是翠花的下落。
江榭皱眉,他看着任务栏左下方的“寿元散尽”的期限,觉得在任务的路上不会这么简单,倒是处处都有深坑等着他去跳。
“为何,刚刚你。。。。。”
江榭带着无常往归梦馆的方向走,听见这人刚起了个头,便立马打断了他,这种事难不成还没完了?
这时江榭在街边瞅见了卖野味的摊子,准备顺路带点回去吃,于是逮着无常的衣袖道:
“走,那边有吃的。”
无常:“。。。。。。”
摊主是个满脸胡渣的大汉,见来了个玉树临风的公子,便笑道:
“客官,我这野味属这烤鸭味道最好,外皮焦脆,肉嫩汁多。”
只见男人点点头,声音低沉:“嗯,给我装只。”
“好嘞!”大汉爽快答应,麻利地装好了烤鸭,递给了男人:“客官,您的烤鸭。”
江榭接过袋子,从衣里掏出两根金条,“啪”地一声放在了摊台上。
大汉立刻睁大了眼,他一个做买…肉生意的,连银子都很少见,哪见过什么金条,连忙推脱道:“客。。。。客官。。。小的实在是。。。。找不起这么大的啊。”
“谁要你找钱?”
“这。。。莫不是买。。鸭子的钱?”汉子惊道,随即摇头:“不行。。。这钱我不钱收,客官还是。。拿走吧。”一分钱一分货,他从来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江榭不耐烦啧了一声:“钱是我最不值钱的东西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无常,突然灵机一动,指着他说道:
“你,做点生意也不容易,我就当做做善事,给他积点德行。”
无常:“。。。。。。”
汉子:“。。。。。。”
没等汉子再说什么,江榭便拉着无常离开了。
无常见男人扯着自己的衣袖,无奈道:“你又是作甚?”这人的脾性就如无量寺的雨天,何时,大小,都毫无预兆。
谁知下一秒男人摊开了手,故作无奈说道:“拿你当挡箭牌呗。”
无常摇了摇头,不与他做争论。
两人到了归梦馆,江榭让无常在旁等着,走到了接待处,豪气地拿出金条往桌上一放:“开两间贵宾房。”
小鹅见到“金主”也不稀奇,来这里的大多都修仙之人,都比较有钱,但好像房间不够了,于是她满怀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客官,贵宾间还剩一间了,您可以选择两个普通间。”
江榭一愣,只有一间?他转过头,与不远处站着的和尚对上了眼。无常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江榭忍不住扶额:算了,将就吧,反正他实在是不想委屈自己住普通间的。
“好。。。就要这间。”
小鹅收好了钱,笑着说道:“您的房间在三楼,右数第三间。”
江榭点点头,便转身走去,不料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等一下,客官。”小鹅笑道,“房牌曰‘翻云覆雨’。。。。。那边站着的俊俏和尚是同你一起的吧。”
只见女子“不坏好意”地看着他,江榭只觉得别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琢磨着“翻云覆雨”这四个字,突然,一丝霞红便扑在了脸上,挣开女子的手向无常走去。
“怎么了?”无常见人不知为何红透了脸,担心道。
江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看着当事人一脸无知,只觉得只有自己像跳梁小丑一样,独自在那窘迫,好不滑稽。
江榭只对无常说道:“走了。。。。和尚。”
无常微微点头,便跟着人上了楼。
“没房间了,你不介意我们睡一间吧。”
无常一顿,随即摇摇头:“无妨。”
江榭看着他,心中怒吼: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江榭故意忽视了门上的四个大字,推开门,便有一阵甜腻的香气袭来。江榭眼神一厉,看见了雕花乌木桌上的香炉,立刻走上前去,掐灭了这个“不怀好意”的东西,并打开窗通了通风,心里的石头才暂时落下来。
一回头,却看见无常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刚感到疑惑,就听到僧人聚精会神地盯着门牌,疑惑道:
“翻云覆雨?为何要题这四个字?莫不是。。。。”
还没等人思考完,江榭立马过去,把人拉扯了进来,顺带关上了门:“呵呵。。。今天的风甚是喧嚣。”
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