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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添了奶，你见着它了吗。”
周从心回答说：“没事，还在，小煤煤刚刚还陪我玩呢。”
贺奶奶继续说道：“那行，不过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你家的猫还小，要是以后长大了，要给它绝育。我儿媳妇和孙女都说要绝育寿命才会长，而且，不绝育的话，它们会难受，春夏秋天猫半夜叫‘春，还会扰民。”
“哦，”周从心记下了，准备回去以后查，一边回答道：“我家小煤煤才比手掌大一点，还没发育，性格也比较高冷，不爱理人，不会乱叫的。”
贺奶奶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别看它现在体型小，长得快的一个月到几个月就很大了。而且，你楼上那一户租出去了，新的租客是个男人，他带了四只猫。小心你家小煤煤长大以后被他家的四只猫给拱了，不知道他家的猫有没有绝育。总之一胎能生很多只小猫，要养的话你会破产的，不养的话小猫又很可怜。”
“这样，我知道了。”周从心严肃地点了点头，又纠正道：“贺奶奶，我家小煤煤是公的。不过也行吧，我不会让楼上的租客破产的，我先查查绝育的好坏。”
说着说着，周从心提着一大堆菜和肉，跟着贺奶奶进屋，跟贺奶奶学做菜去了。说话的主题也渐渐从猫的绝育转移到贺奶奶家人的口味和身体健康状况、做菜技巧上面。
一直撩起眼皮监看着画面的莫斯特尔，一不小心就被周从心那认真学习的样子给吸引住了。无论是洗菜、择菜、斩鸡还是煮汤，每一步都做得认真细致，并且仔细聆听老奶奶的讲话，主动帮老奶奶爬高弯腰取东西……真是做什么都好看极了，莫斯特尔好像忘记了什么。
绝育是什么？听不懂，反正他都把周从心这个外星人的性格摸透了，怎么都不会害他，还是继续看他做菜吧。
那椰子炖鸡，那蛋炒虾仁，那清蒸鲈鱼，那紫苏茄子……看起来都又好看又好闻又好吃。莫斯特尔不禁想到，要是他给恋爪癖再摸一摸爪子，那恋爪癖会给他好吃的吗？
第8章 绝育的决心
提着保温食盒回家的周从心，一进门就发现，绝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柜顶睡觉觉的小煤煤，现在居然摆好姿势，端正的坐在餐桌上，视线对准了——他手中的保温食盒。
是食物的香味吸引了小煤煤嘛？
周从心把食盒放到餐桌的另一头，小煤煤很矜持的一动不动，英俊的猫脸就这么面无表情地望了望食盒，又望了望他。
不太懂他家小煤煤这是什么意思，小煤煤也没有撒娇，但在，小煤煤那冷酷的注视下，周从心真的很难独食。把小煤煤的猫碗放在小煤煤的面前，周从心倒了一点鸡汤给它：“其他都加了有蒜啊盐啊等等你不能吃的东西，就鸡汤还没放盐，你试试？”
乌鸡被细火慢炖出来的浓郁的香味，随着漫开的白色热气散发开来，勾起了闻到的人的食欲。小煤煤看似是谨慎地嗅了嗅，伸出小小的舌尖，试着舔了舔。
这一舔，香浓的鸡味与椰汁的甘甜混在一起，丰富的口感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把莫斯特尔的味蕾都激活了。派克星人的主要食谱，是人工合成的各种营养剂，味道单一，莫斯特尔早就吃腻了，哪及得上周从心用新鲜的食材以爱心烹饪出来的美味？
于是，莫斯特尔舔着舔着就停不下来，还特地开了味觉共享，把喝到美味炖汤的愉♂悦与他的属下们分享。
莫斯特尔的下属们：……他们的元帅太有福了！威尔逊给买的猫粮都瞬间索然无味了怎么办？
尝到了美味却吃不到嘴里，更饿了怎么办！不能只有他们几个人饿，不是，美味应该分享，让他们远在派克星系的派克星人也一起尝尝才行。
威尔逊把这共享的味觉给记录下来，放到探索地球的资料中，如果元帅首肯，那就一起传送到派克星系去。
……
周从心观赏着小煤煤进食的样子，忍不住又给他拍了好几张。见小煤煤舔得这么香，周从心又给小煤煤加了一点汤，又伸出手指，想挠挠小煤煤的下巴。
莫斯特尔把头往后仰，躲开了，把了一只爪子放到周从心的手心上。
给了好喝的就这么主动了嘛？软软的肉垫压在手心，周从心当仁不让地摸了好几把，之后才说道：“小煤煤，看着我，张开嘴巴看看，看你长牙了没有？长牙了才可以吃肉。”
说罢，周从心先亲自示范，张开嘴“啊——”了一声。
莫斯特尔垂着眼睛，龇牙。
尖尖的猫牙出现在小煤煤“ω”型嘴的两边，可起来巨凶！周从心看到了牙，从保温盒里取出一块鸡肉，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的，放了一点到莫斯特尔的碗里，继续观赏莫斯特尔吃肉的样子。
简直沉迷吸猫不可自拔。
看着看着，周从心又想到了其他，比如他家小煤煤长了牙，那他得去买猫粮和猫牙刷，训练小煤煤刷牙了。还有，今天贺奶奶提及过的绝育的事，也需要他上网搜一搜。
一搜，才知道给猫猫绝育有很多好处。
公猫在成年之后，发‘情期能长达七八年，每次7…10天，每隔一周发一次。如果一直没有疏解，公猫会狂躁、到处撒尿、脾气不好、抓拦东西等等，甚至因为过度充血而导致器官出现问题，产生诸多病痛。如果疏解，因为那啥有倒刺，让母猫痛苦。而且猫繁殖很快，一年生几窝，一窝五六只到十几只，生了的小猫成年又会生小小猫，一窝又一窝，一代又一代……养不过来，丢弃的话流浪猫生活怎样不必说。
如果绝育的话，绝育以后好吃好睡，会温顺很多，减少某器官的患病几率。手术比母猫绝育容易些，公猫会有浅浅的两道伤口，取蛋就行，手术康复也比较快，但是也会有一定的感染风险，要动手术的话要找好的宠物医院以确保安全。
周从心从手机上移开目光，视线落在他家小煤煤的身上。
小煤煤此时已经把鸡汤和鸡条都舔光光了，猫眼半眯着，似是满足，似是温柔地看着他。
莫斯特尔：这个外星人做汤好吃，刷手机的神情也是这么认真，带有令他着迷的魅力。不知道在看什么？
周从心则是下了决心。
当他家小煤煤成年后，做手术的医院一定要多加筛选，严格监控手术过程，降低手术的风险。他家小煤煤虽然平时冷冷的，但是当他一淹了，或者哭了，小煤煤都会过来救他、安慰他。这么温柔的小煤煤，他怎么舍得看着小煤煤发‘情七八年得不到缓解最后器官生病？一直生的话，不说给小煤煤找合心意的女朋友的问题，要是生出了庞大的猫猫家族，他养不起，又怎么能忍心丢弃？
“小煤，好吃吗？”周从心伸出了手指，挠了挠莫斯特尔的下巴。
莫斯特尔惬意地半闭着眼睛，鸡汤的香味还留在口腔，回味甘甜，莫斯特尔吃得满意极了，甚至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周从心的手指，以示亲近。
微博评论区里秀恩爱秀的，那种带着倒刺的舔舔，那温暖的柔软带着轻微刺痛感的爱的舔舔，周从心总算试到了！
周从心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顺手发上了微博：啊啊啊啊啊开心得炸了！给了小煤鸡汤鸡条吃，小煤觉得好吃并且愿意舔我手指了！＇高斯动态高糊图。JPG＇
等发了微博周从心才觉得不对，也许是他太兴奋了，或者因为小煤的动作实在太敏捷，舔手指图里面除了他的手指，就是一道高斯动态模糊一般的黑影。
周从心：“……”
而此时他家小煤煤已经不舔他了！吃饱喝足就飞回规定睡觉觉。周从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明天他还是会找到机会的！
明天，周从心准备直播。
今天在贺奶奶的家里，把残缺剧本中的鱼宴学了几道。之所以没找专业的厨师学，是因为剧本中男主角用一条鱼做的鱼宴，是给女儿做的，周从心推测，这里需要他演出家常和关心的味道，向贺奶奶学比较合适。
他不仅要做得好吃，让小煤煤满意了再舔舔他；周从心还想让欧阳导演满意，希望做菜的过程能很好看，在试镜之前，把他做鱼宴的视频剪辑好发给欧阳导演，加深印象。
以前他未必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任何翻身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而验证他视频好不好看的方法之一，是来自直播观众们的反馈。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周从心研读剧本，用他81个有名字的配角和无数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的演艺经验，规划好灯光和镜头的位置。第二天，周从心在小号发了微博，注册开通了直播间，去市场买了三条鱼。
嗯，多些准备好。万一第一条鱼做得不好看，但剪给导演的还有另外两条鱼的机会！
当准备妥当，周从心开了直播。
给观众们直播的，周从心没有露脸，只露‘出了一双白皙有力的手。
因为在“小煤球的怂怂爹”微博上发了链接，此时直播间里已经有26个人了。
“怂爹我来啦！好奇怎么做出让高冷的主子愿意舔手指的猫饭？”
“虽然怂爹昨晚发的图高斯模糊，但我还是决定相信你一次！”
“怂爹的手真好看，我也喜欢舔！！（不是）”
周从心笑了笑，说道：“今天做的是全鱼宴，希望我家小煤爱吃，也希望大家能给出批评指导的意见。我的厨艺是跟爸爸学的，荒废五年了，怕一条鱼做不好，还准备了另外两条。”
观众们：“晕，怂爹加油，那么好看的手指，别被鱼刺刺伤了。”
第9章 花式鱼宴
“谢谢大家的观看和支持！今天鱼宴的第一道菜，我要做的是菊‘花鱼。菊花鱼，顾名思义，就是把鱼肉切成一朵菊花的样子。这是市场买回来的草鱼，可以看到，市场卖鱼的阿姨已经帮我去鳞了。”
直播间里26位观众都非常难以置信：
观众墨竹修然：“没听明白，一条鱼怎么能切成一朵菊‘花呢？怂爹你用胡萝卜来雕花我就信，鱼那么软，怎么可能用来雕花？”
观众枕上书：“煤球的爹你还是切鱼片吧，都说五年没下厨手艺生疏了。”
周从心自信一笑，用行动来回答直播间里观众们的疑惑。他把洗好的草鱼平放在砧板上，左手按住鱼头，右手执刀，先在鱼尾处平切而入，顺着脊骨向鱼头逆推。刀锋碰撞不断一根根的鱼骨时，发出了类似与手指弹动头梳的声音，听着舒爽极了。
就这样，一条不带鱼骨的鱼柳就被周从心起了出来。
“接下来是切出菊花的重点部分，大家看好了。”周从心说完换成了左手执刀，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刀尖上提，锋利的刀锋对着鱼柳斜切片入。当下刀快到鱼皮的时候，力度一收，没有刺穿鱼皮就把刀往后拉，刀尖从上提的角度变得放平，不到半秒，一片鱼片就切完了。
周从心把这个过程重复了五次，切出鱼皮连在一起的厚薄一致的五片鱼片。再把刀90°换向，把刚刚切出来的五片鱼片叠在一起，直刀而入，同样的不切破鱼皮，把鱼片分成七等份的鱼条。
最后，周从心的白皙的手指捏住鱼皮，递到直播摄像头之前，35根粗细相同的鱼条四散而开，在周从心的指尖上，就像菊‘花的花瓣一样绽放开来。
切出一朵菊‘花，整个过程，还不到两分钟。
“重点是鱼皮不能切破，不然，花瓣就不能粘在一起了。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