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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祁野整个人都凝固住了,为黑黑的突然主动弄得动弹不得。
而身后的黑黑并非故意做出亲密的举止,他只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击得双腿一软,力气全失的倒在祁野背上,就似有人突然将他撕成两半,一把手探进他魂魄里硬生生抽他的魂线!
黑黑的魂体因为疼痛变得极度不稳定,祁野终于注意到不对劲,忙转过身来抱住黑黑,而他怀里的魂体开始像接触不良般滋啦滋啦闪烁不休。
怎么有这样…?
祁野顾不上废话和想缘由,手脚麻利的脱掉上衣,顺带将沾满水的手在脱下的衣服上潦草擦了擦,忙解开胸口的绷带露出两个月未愈合的伤口,翻开的皮肉因长期暴露空气有些泛白,完全不是正常的伤口颜色。
祁野担心黑黑吸不出血,又顺手摔了一只瓷碗,捡起瓷片毫不手软的往自己伤口上补刀。
眼前的突发状况让许眠惊呆了,他刚想出口阻止,就看到伏在祁野胸口上的黑黑开始贪婪的吸允着溢出的鲜血,接触不良的魂体也渐渐稳定下来。
难道这几个月来,祁野都是这么过的吗?随时随地在自己伤口处补刀,就为了留住黑黑?
想到这里,许眠打了个哆嗦。
在众人兵荒马乱之时,没人注意到厨房门口早站了个人,许照来了好一会儿了,他看着祁野和黑黑的一举一动没说话,直到事态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祁先生,你的坠子掉走廊上了。”
祁野和许眠循声迅速望了过来,许照手上吊着条黑绳,绳子上系着一枚泛着温润光彩的黑曜石坠子,这不是养灵坠又是什么呢?
许眠惊呆了:“哥…你怎么拿着养灵坠?怎么回事?!”
“方才我在走廊看到吓了一跳,这对祁先生来说很重要吧?所以赶紧送过来。”说着,他还没来得及递过去,祁野已将三步并作两步从他手上夺过养灵坠。
“谢谢。”祁野将养灵坠握在手里,眉头拧在一起,绳子居然断了。
好在此时黑黑已经稳定下来,靠在祁野的怀里睁开眼睛,他的视线同样停留在断掉的绳子上:“许少,你这包售后服务的吧?”
如果说祁野方才面上寒潭千尺,黑黑这句轻描淡写的调侃,则轻而易举让他眉目间的积雪瞬间消融。
许眠反应快:“没问题,待会儿我让六叔送根新的绳子来,保证更结实。”
“赶紧的,不然我就要打12306投诉你了,”说着,黑黑将手叠在祁野手上,彼此十指相扣握住绳子断掉的养灵坠,“别瞎想,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不然阿骁该知道了。”
惊魂未定祁野点了点头,倒是没说什么,黑黑又交代了一声许家兄弟,让他们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宁骁保密。
“哥,我们先出去吧,给他俩一点时间处理处理,碗待会儿我再给你洗。”许眠对许照使了个颜色,对方略微迟疑一下,用余光看了眼地上沾了血的白瓷片,点头,同许眠一道儿暂时离开厨房。
这会儿祁野死命的擦被许照碰过的养灵坠,他这方面有严重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一下属于黑黑的东西。
而黑黑则轻手轻脚的替他重新包扎伤口:“你看,这回你对自己伤口下狠咒的事,许家人都知道了,这可是禁术。”
祁野无所谓:“知道又怎么样?我对自己下的咒,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他们也管不着吧?”
黑黑无奈一笑:“那确实是。”
“黑黑,要不我们还是和许眠商量一下,让他或者许家可靠的人住进来,我们回老宅吧?”
黑黑手上的动作顿住,抬眼望向祁野:“你怀疑许照…?”
祁野静默一瞬摇了摇头:“我查过,他确实没有灵力,就算要做什么也做不到。。。我是怕这屋子克你。”
闻言,黑黑噗的笑了,祁野撇了撇嘴看向他:“怎么?你舍不得许照的手艺?我的血不比他的饭菜好吃?”
黑黑笑而不答:“你想什么时候搬出去?”
“给许眠一点安排人手的时间,总之尽快吧?”经历过刚才的风波,许照突然拿着养灵坠站在他面前,加之先前许照提到过用他和黑黑原型写书的事,他突然对这个人有了防备心。
虽然他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养灵坠并没有什么异样,真的只是绳子断了而已。
就算是多心,与他而言也是合理的,毕竟关于黑黑的事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黑黑:“行,你来决定就好。”
这一边,许眠和许照从厨房出来,刚好撞上把吃完的果盘端来洗的宁骁。
“你哥和黑哥在忙点…少儿不宜的事,果盘先搁外边吧?”许眠故意这么说,还顺手把厨房的门掩上。
“啊…嗯我明白了。”宁骁心里暗暗惊诧,哥和黑哥已经这么肆无忌惮了么,洗个碗都不放过?想着他忙把果盘放在厨房外的架子上,和许眠一道儿离开了。
“阿骁,我先和哥到外边抽根烟,你要不去打会儿游戏看会儿电视等我?”
宁骁无奈一笑:“你们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许眠笑嘻嘻的揉了揉他脑袋,转身敛起笑朝许照使了个眼色,许照没多说什么,和许眠到露台抽烟。
“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许照先是很合时宜的愣了愣,接着皱了皱眉:“嗯?怎么了吗?我真的是捡到祁先生掉的养灵坠就立马送过去了。”
许眠沉默一瞬,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大好,对自己哥哥像是审犯人一样,忙抽出一根烟,吸两口放松心情:“是因为养灵坠对祁小哥太特殊了,我才有点替他着急…抱歉。”
“眠眠,对祁野而言,他的鬼。。。很重要吧?”许照的声音淡淡的,被腊月的夜风一吹,几乎都要散了。
许眠冻得打了个哆嗦:“哥你这不是废话么?如果没了黑哥,祁野怕是不愿活了。”
许照点头,左手伸进衣兜里也掏出了一支烟,右手插在另一只兜里,他喃喃道了句:“那可如何是好呢?”
许眠又打了个哆嗦,怔怔的望向许照:“哥,你在说什么…?”
许照抬头,脸上的笑扩大了,却始终模糊不清:“我说,我的打火机不见了如何是好?眠眠,借我个火?”
第58章 变故
许眠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他差点要被自己亲哥吓死了。
“哥;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说着; 许眠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抛给对方; 他印象里自家哥哥个性洁癖鼻子又敏感; 接受不了一切烟雾缭绕的场所; 更别提自己抽烟了。
还有做饭也是…
许照道了声谢,叼着烟娴熟的避开风点燃:“压力大的时候; 就发现烟酒是个好东西。”
“你压力这么大的话就歇一阵呗; 不用这么勉强; 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
许照沉吟片刻; 微笑点头:“我知道。”
“哥; 我继承家主这事。。。从小都不敢在你面前光明正大的提,一直以来家里也避讳这个问题,其实,说我自私好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
许眠低着头没去看对方; 神经质的用鞋底磨微微凸起的鹅卵石。
“怎么想吗?”许照吐了口烟; 语气很平和; “如果我说; 现在的我真的完全不介意,甚至连不甘心都没了; 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在安慰你?”
许眠抬头:“那你是在安慰我吗?”
许照笑了:“傻小子,你觉得我像是放不下的样子么?”
“……”许照很少这么亲昵的同他开玩笑,许眠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唇。
“反正。。。我要这些虚名也无福消受; 没时间了。”许照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语。
“嗯?什么意思?”许眠疑惑。
许照依旧是笑:“我忙写书还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家里的产业,只能拜托你了。”
“那会不会败光就不好说了。”许眠暗地里松了口气。
“没事,没钱了哥借你。”
兄弟俩又说了几句话,就在沉默中将一支烟抽完,冬夜里并不安静,呼呼的风声急急掠过耳畔。
这片别墅区很荒凉,因为风水和杀人传说房子没卖出去多少,几乎空了一大半,偌大的别墅区几乎只有许照的家里点着灯,沉寂中透出微弱又缥缈的一缕黄光。
时值寒冬腊月,别墅周围层层叠叠的枯枝伸向黑沉沉的夜空,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感。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祁野了?”进屋前,许眠似笑非笑的调侃一句。
许照很从容的笑笑:“我怎么敢?”
“嗯??”
“你误会了。”轻描淡写的抛下这句话,许照轻手轻脚的拉上露台的门,刺耳的风声截然而止,这场谈话也是。
祁野将搬出去的想法同许照许眠说了,理由是黑黑状况恶化,他想让其静养,许眠当场了然,让祁野再住个三五天,答应之后自己住进来护许照安全。
这一次许照也没有再抗拒弟弟住进来的事儿,他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问祁野是不是自己照顾不周什么的,语气很平和,与其说是在真情实感的挽留,更像是在客套话给彼此台阶。
他像是知道因为自己捡到养灵坠的事,让祁野对他有了防备,很合时宜的表现出一点无辜和无奈。
第二天,祁野不声不响的退了三百万回去,不到半天许照又打了回来,和钱一起到的还有他的信息——
「祁先生再这样,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黑黑看到短信,抿了抿唇:“要不你先别还,留着也别用,以后有机会再退回去呗。”
祁野点头,对黑黑直言不讳:“这钱留着其实不安心,怪怪的。”
黑黑噗的笑了:“也就我替你挣的钱,你才花得心安理得是不?”
祁野也笑:“那当然。”
自家媳妇给自己挣的钱,花得当然踏实。
郝现的追悼会在两日后举办,祁野理所当然的收到了邀请,没过多久,微博上出现了话题——
「七玄追悼会两日后举办,玄学男团成员确认全部出席」
许眠刷到后撇了撇嘴:“你前公司这波操作骚得很,这节骨眼上强调这些,不就是吃人血馒头吗?”
祁野没立刻作答,默默咬开一瓶啤酒解渴:“许少,我担心追悼会上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多安排些人保护你哥安全,稳妥些。”
虽然微博关闭了抽奖通道,这半个月都没出现新的锦鲤,但祁野突然有点莫名的心神不宁。
祁野的声音不大,在一旁戴着耳塞写稿的许照什么都没听到,脸上无波无澜只有电脑荧幕的微光。
许眠脸色认真了起来,沉沉一点头:“放心。”
一旁的宁骁却犹犹豫豫开口:“许老师生日是哪天?”
“22号。”
宁骁这会儿已经望向祁野:“好巧,和哥同一天。”
隔了会儿他又说:“哥,你自己也是十一月,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祁野似从没想到过这茬般怔了怔,倒是黑黑气定神闲一笑:“阿骁别怕,有我在呢。”
黑黑轻松笃定的态度很能感染人,宁骁心头的大石瞬间松动了些:“也是,有黑哥。”
“放心好了,保护你哥的事交给我。”
宁骁也跟着笑了:“黑哥,你不也是。。。我哥嘛。”
黑黑笑眯了一双眼睛,故意用种逗孩子的语气:“你比较喜欢哪个哥哥?”
“诶?”宁骁一时认真的为难了。
“别欺负咱弟。”说着祁野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