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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翀张开嘴接过他喂过来的汤,心想着,子皙分明是爱慕儿的,只怪那个愚蠢无能的王子比,拖累了子皙。
慕翀皱着眉头,子皙,药好苦,慕儿不想喝了。
子皙无奈,给他递上一颗蜜饯,慕翀笑眯眯地就着子皙的手把那颗蜜饯含了下去,又笑眯眯地说“有子皙在,就不苦了。”
子皙拿他没办法,只能一直陪着。
慕翀让他离开,他又何尝不想,但他不能。楚初王初登王位,灵王不知是死是活,朝中上下局势不稳,百姓惶恐,将士离心,如今的楚国内有隐忧外有祸患,他身为楚国令尹,初王身边唯一能帮他的兄弟,他责任在此,由不得他任性。
子皙不愿将慕翀牵扯进来,所以在来封地之前,他便让人将还在病着的慕翀送走,只是他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执拗,竟偷偷跟了来,若不是今日有人为他献上美人,只怕他还会在暗中跟着。
子皙将慕翀劝得睡下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书房。
睡梦中的慕翀睁开眼睛,眼神里半分睡意也无。
官枞与子皙在书房商讨完事务同子皙拜别,子皙与他一同走出来,行至庭院,官枞眼神一变,朝暗处拔剑挥了过去。
暗处之人身轻如燕,脚尖点地、一跃便避过了,官枞武艺更胜一筹,不过十招,他就落了下风。
黑衣男子用手臂挡下官枞一剑,官枞欲趁机将人拿下,正是这时候,慕翀从房内出来,喊了声“什么人?”
黑衣人一跃而起,落在慕翀身前,将剑架在了慕翀的脖子上。官枞欲施招,黑衣男子喊“站着别动!否则他小命不保!”说罢慕翀脖颈便被他的剑锋划了一道。
子皙惊呼“别、别伤他,我们不过去!”
慕翀笑着安慰子皙“义父无需担心,慕儿不会有事的。”
黑衣人架着慕翀迅速逃离,很快就不见了。
18日,卯时,令尹的养子已被贼人绑去整整一日,将士来了一拨又一拨,还是没找到慕翀。
子皙立于慕翀房前望着屋内,脸色苍白。
官枞在他身后,安慰“子皙,无需担心,小公子聪慧,定能全身而退。”
子皙摇头“不,这次不同。”
官枞不明白,问他“为何?”
子皙看了眼手中的纸鹤,道“慕儿若是存了求死之心怎么办?”
“人人都想活,他为何要求死?”
“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从来都当他是任性不愿离开的借口。”
巳时,有人来报,说是有百姓在城外七十里处的青竹林见过几个极其面生之人,那之中似有越人,他们将竹林里的宅子给占了去。
子皙与一众将士赶到的时候,子皙看见慕翀的表姑父把身无寸缕的慕翀压在身下,慕翀眼神混浊的就要去抱那个男人。
子皙让那些人把那个男人杀了喂狗,那男人嚷嚷着不是他,是那贱货自己勾引他。子皙让人把他舌头割了,再去喂狗。
子皙总是温柔善良的,这样狠戾的子皙,是因为慕翀。
屋子里清净了,慕翀扭着腰往子皙身上蹭,子皙心疼慕翀,恼恨自己,他绝不会料到慕翀说的竟是真的。世上竟有如此恶心之人,那时候的慕儿不过几岁而已啊。
子皙跟慕翀说对不起,是义父的错,义父应该相信你的,义父应该早一些找到你的。
慕翀扭着身子喊,义父,慕儿难受得很,义父救救慕儿。
慕翀身上太烫了,子皙慌了神。
幸好,官枞很快就到了,官枞给慕翀施了针,放了血,又让下人给慕翀泡冷水,子皙不同意。
官枞看着倚在子皙怀中睡着的慕翀,欲言又止。
子皙问他“慕儿这是怎么了?”
官枞抿唇思索了片刻,望着子皙,答“被人下了合欢蛊。”
“那是什么?”
“一种。。。须得泄阳。。。即与人交欢方可续命之蛊毒。”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方法可解?”
“有。”
“什么?”
“死。”
银针只能暂时压制,子皙让官枞先行离开,官枞只能离开。
很快,慕翀蛊毒发作了。
子皙抱着慕翀,慕翀全身都在抖,慕翀跟子皙说,子皙,慕儿好难受。
子皙将他拥着,说,义父知道。
慕翀的呼吸越来越重,子皙的心也乱了。
慕翀哭着喊,子皙,慕儿疼,子皙亲亲慕儿好不好?
子皙很温柔,他说,嗯,好。
慕翀身上又热又烫,子皙的身子又冷又软,慕翀喊他,子皙,慕儿好热好难受,有火在烧慕儿,有虫子在咬慕儿。
子皙吻他,拿自己柔软冰凉的身子去给他散热。慕翀就变得不像十几岁的少年了。
慕翀很不温柔,只知道跟子皙索取。
子皙哑着嗓子喊慕儿,义父肚子有些难受。慕翀笑,那是因为子皙太能吃了。
子皙抓着慕翀的手指松开了,慕翀又用五指紧扣住他,子皙的粉颊上汗津津的,发丝散落,嘴唇微张。
慕翀眼神炙热,坐起来扣着子皙脑袋,像是要将子皙整个人都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慕翀扶着子皙的腰,站了起来。
这山里的宅子面积不大但也是个精致讲究的,从正厅到正房到厢房,再到厨房,慕翀全走了个遍。
子皙无力地问他,你在找什么?
慕翀一手托着子皙,有些神智不清的问,义父赠予慕儿的绸缎去何处了?
子皙哄他说在正房,慕翀便又回了正房。
子皙散开的头发拂在慕翀面上,慕翀伸手摸出一把匕首将自己与子皙的一撮头发割断,系了个死结。
慕翀一手抓着它,一手摁着子皙手腕上的那个牙印,像恶狼对付无力的猎物一般去跟子皙要更多,子皙只能顺从他。
断断续续地,直到翌日午时,慕翀才让子皙趴在他身上睡一会儿。
到了酉时,慕翀醒了,子皙还在睡,慕翀便拿官枞放在屋外的干粮和果子进来,去喂子皙。子皙拍开他的手,慕翀把柿子咬了一口,撬开子皙抿着的嘴给他喂进去,红色的果汁从嘴角处流了下来,像鲜红的血,溅在两个人身上。
子皙不安的扭了下身子,慕翀身子又热了,把柿子和慕儿一起喂给了子皙。
19日酉时,慕翀抱着子皙靠在浴桶里,慕翀亲了亲子皙的后颈,那里全是淤痕。慕翀心疼极了“子皙,对不起,慕儿。。。”
子皙无力地冲他笑“无事,慕儿不用担心。”
慕翀将子皙抱回床榻,在他额头眼睛嘴角亲了又亲,子皙笑,慕儿,让义父歇一歇吧。慕翀乖巧地“哦”,便将子皙用力揽着。
过了许久,子皙问慕翀“慕儿,你为何随身带着匕首?”
慕翀说“遇着子皙之前,慕儿身上便一直带着的。”慕翀又笑了,说“呵,你送我走的时候,我偷偷地又去买了一把来玩儿。”
子皙沉默了片刻,说,子皙以后不会送慕儿走了。
慕翀笑,“子皙,慕儿喜欢此处。”
子皙说“好,日后,义父就陪慕儿在此处。”
20日,子皙离开了一会儿,回宅子的时候,慕翀正拿着匕首在划自己的手腕,子皙手上的干粮和果子全掉在地上。
子皙夺了慕翀的匕首,慕翀咯咯笑“义父没有不要慕儿。”
子皙绷着脸不说话。
慕翀抱着子皙哭“慕儿任性,慕儿不好,慕儿让子皙不高兴了,子皙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慕儿好不好?”
子皙总是不忍心苛责慕翀的,子皙坐在慕翀身上,帮他包扎伤口,说自己没有要离开,没有生气,可慕翀不信,子皙亲了亲慕翀,捧着他的脸告诉他,子皙不会生慕儿的气,子皙帮慕翀脱衣服,帮他占有子皙,帮他确认,子皙不会离开慕翀。
21日,慕翀醒来,子皙笑着把那袭绣满了繁花的锦缎和一串晶莹透亮的糖葫芦递给了慕翀。
糖葫芦放在桌上,锦缎被披铺在地上,子皙在锦缎上,慕翀在子皙身体里。
22日,城里传来消息,灵王还活着,活着回来了,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城中大乱,所有人都恐惧害怕都想逃,只有子皙想回城里去,慕翀抓着他不让他走,他哄慕翀,义父很快便回来,慕翀不听,子皙恼了,甩开慕翀的手就要走。
慕翀第一次对子皙那么狠,明明才十几岁的少年,力气大的惊人,子皙挣脱不开,只能任他发泄。
戌时,子皙醒了,身体被绑住了,根本无法动弹,慕翀抱着他给他喂吃的。
子皙说义父胃口欠佳,只想吃老张伯家的小馄饨,慕翀看了一眼绑着子皙的绳子,亲了下子皙额头,说,子皙,你要是离开,就是让慕儿死。
慕翀离开后,子皙挪去了窗前,朝屋外吹了声口哨,马蹄声响起,很快又听不见了。
一盏茶后,官枞出现在竹林。
亥时,子皙托官枞将初王的尸身偷了出来,将他放在竹筏上,顺流而下,让他来世做个自由随心的人。
官枞一直陪在子皙身边,子皙让他放心,慕翀还需要他。
官枞欲言又止,子皙问他怎么了,官枞只说,你俩以后怎么办?
子皙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慕翀在屋子里喊着要杀人,要杀了弃疾,要杀光楚国人,黑衣人跪在慕翀脚下求饶,说新王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变,只要王子皙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不再入楚国,他不会动他。
慕翀拿匕首刺他的指尖,冷笑,“子比那个窝囊废,要不是看在子皙的份上,他早就该死了,弃疾那个蠢货敢把风声从郢都往这里传?若不是我不想让子皙操劳,哪里轮得到他坐这王位!”
地上的人连连称是。
慕翀踩着地上那人的手,说“姓费的,让你家新王给我安分点儿!他若是敢动子皙,我怎么让他坐上那位子的,就会让他怎么滚下来!”
子时,慕翀找到子皙的时候,子皙坐在竹林外的一片草丛里看天上的月亮。慕翀过去抱他,他抖了下,慕翀以为他冷,将他抱的更紧了。
静默了许久,子皙问慕翀,慕儿,义父捡到你的时候你5岁了吧?
慕翀笑,嗯,5岁了。
子皙又说,慕儿将要弱冠了呢。
慕翀亲了亲他,“嗯,慕儿可以娶子皙了。”
子皙像是没听见,自言自语道,你表姑父真是禽兽。
慕翀僵住了,子皙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个。
不过,很快子皙又打乱了他的疑惑。子皙主动亲吻他,还学着慕翀那样,霸道地用舌尖去顶开他的唇齿。
慕翀不太想让这样的子皙被月亮和星星看见,可又觉得这样的子皙太好看了。
慕翀把自己的衣袍解了,让子皙躺在厚厚的草丛里,他挡住了上头的月亮和星星,不让他们看到这么好看的子皙。
子皙勾着慕翀的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慕翀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惊,急忙喊他的名字。
子皙突然笑了,很轻很美的笑了。
慕翀在子皙身后,子皙转过脖子去吻他,在他耳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子时,慕翀不过是听了子皙的话抱着他去清洗,不过是听了子皙的话去帮他找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不过是耽搁了一小会儿才将那扇紧锁着的门打开,不过是没有起死回生的法术,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半个时辰以前还在说爱他,还在渴望他,还在跟他难舍难分的人,就那么决绝地离开了他,只留下一句话,义父子皙是慕儿的,令尹子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