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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今说:“我们从东南方向绕过百花森林。”
“好。熔今,你之前说的那个地方到了。看起来是荒野啊,你要在这做什么?”索洋问。之前,熔今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让他在到了之后叫他。
熔今站在窗边往外看,入眼处尽是草丛和矮灌木丛,“是荒野就对了,在这停一下。”
“好吧。”
飞般降落了,熔今推着劳塔弗走向舱门,“公爵大人,很高兴与你同行,但现在我们得告别了。”
劳塔弗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不会吧你……”熔今拉开舱门,推他下船。
虽然离地面不高,但因为没放下梯子,劳塔弗公爵还是摔了个跟头,幸好身下是草丛,不怎么疼,他挣扎着爬起来,“这可是我的船!”在他的大喊声中,飞船飞走了。他彻底抓狂了,“你们这些愚蠢的粗鄙的下贱的低等人!我迟早要……”飞船又飞回来了,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没眼花,他高傲地站直了,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哼,别以为你们后悔了,我就会放过你们……”
飞船却没降落,只是扔了些什么东西下来,然后便又飞走了。
“混蛋!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混蛋……”劳塔弗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几次深呼吸后,他走去东西掉落点察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些食物和两袋水,他恨恨一脚踢开,然后又不情愿地走去拣回来——他渴了而且饿了。
“我还以为你想在这里杀他灭口。”飞船上,索洋这么说道。
熔今露出夸张的吃惊表情,“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
索洋笑说:“我还在想要怎么阻止你,还好你并没有那么做。”
“你想太多了。”熔今摇着头,然后走到机械地图前,“好了,现在我们从东北方向走。”
“之前你说的是走东南方向。”云舒雪以为他弄错了。
“说给公爵大人听的,等他的人找到他,他就可以叫他们去东南方找我们。”
从东南方向绕过百花森林,那就是走帝国境内,而往东北方向飞下去,则将经过联盟的领空,以他们的处境,还是走联盟那边更安全一点。
索洋说:“我们得换艘船,这艘船太出名,在出边境前就会被拦下。”
“嗯,就算过了边境,可能联盟的人也会把我们当间谍抓起来。”熔今想了想,“我们先去百色城。”
云舒雪问:“开着这艘飞船去?”这船敢开去人多的地方?会被人围观吧,马上就会被人发现这船是他们偷来的。
熔今点头,“我知道那里有个地方很安全,可以停船。”
海松堡在熠恒晕迷后,持续了长达半小时的混乱。
事后调查报告上的说法是:因为通讯不良的原故,导致第九机械陆战师和西蒙独立战斗部队之间发生了误会,但所幸只是小范围的冲突,并未造成严重伤亡。
至于是怎样的误会,多大范围的冲突,多轻的伤亡,报告上说得并不详细,全凭各人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
支鸣风在熠恒出事的最初几分钟后便被人联系上了,他立即把东城门的胜利让给了西蒙的先锋队。但等他赶到事发现场时,熠恒实际上已经被熔今带上他刚抢来的飞船并飞离海松堡了。而此时海松堡的通讯系统还未重启,这对进一步追踪熠恒的下落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支鸣飞一时也只能束手无策。
一刻钟后,支鸣风和西蒙先锋队的尼瑞上校隔着屏幕面对面地交谈上了,他们达成了共识,然后联手制止了双方士兵之间的冲突。其实,支鸣风更想直接把西蒙的歼击舰队全部歼灭,可惜只能想想。
尼瑞上校是西蒙独立战斗部队先锋队的指挥官,他和熠恒曾经是同学,而且他也曾是风云一时的少年天才。威登·菲曼林中将派他先行一步过来支援熠恒,夏燃是他的先锋队里的一名战舰队长,跟他一起过来了。
支鸣风和尼瑞在各自的指挥舰上看着海松堡恢复了平静。
然后,尼瑞率先开口道:“叛军的计策虽然不高明,但居然还是成功愚弄了我们,让我们双方发生了冲突,下次遇上类似情况我们得更小心才行。”
“计策?”支鸣风木然地重复。
尼瑞说:“我是指他们破坏了通讯系统这事。通讯不良造成我们之间的沟通不良,所以才会发生这些意外状况。”
支鸣风心底冷笑:是你们故意算计好以此为借口趁机抢功劳搞破坏才对吧?面上他冷淡地道:“哦,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来得迟又迷了路,加上天也还没完全亮,也难怪你们会错认自己人。”
尼瑞僵笑了一下,没接茬,他不打算和支鸣风针锋相对,在他眼里支鸣风不算什么,但他那个哥哥可不好惹。反正海松堡这里无论发生了什么,最后的事实都会是:叛军的错。所以何必做这意气之争呢?
他岔开了话题,“有件事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得到消息,劳塔弗公爵和简沙检察长也在城里,而且公爵在不久前失踪了,他的属下说他被劫持了,检察长也受了重伤,现在仍在昏迷中。这事你怎么看?”
支鸣风冷淡地点头,“刚听说了。我正准备去探望简沙,并向目击者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要一起来吗?”他觉得最好看住尼瑞,以免他又耍弄什么小动作。
尼瑞微笑道:“好,什么时候,到哪里汇合?”
“半小时后,总督府前。”
“好的。”
一结束通话,两人的脸都立即阴沉下来。
☆、第14章
公事结束后,尼瑞按下了桌上的铃,“可以进来了。”他负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门外的铃声响了片刻后,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夏燃,“你忙完了?”很随意的语气,没有特地尊敬房间主人的意思。
“嗯。”尼瑞抿紧了嘴唇,但很快便让自己的脸色缓和下来,然后转身,“你开枪打中了他?”
夏燃的脸扭曲了,他恨恨地说:“就差一点我就能亲眼看着他在绝望崩溃中死去,就差一点……”
尼瑞皱眉看着他,“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冲动。”他叹了口气,“你如果出了什么事,让我要怎么向你叔叔交待?”
夏燃不服气地道:“我能出什么事,难道他还能对我怎样?”
说得好像他和熠恒旗鼓相当一样。尼瑞淡淡地道:“嗯,他毕竟是你哥哥,不会对你动手。”
“他才不是我哥哥!”夏燃大喊道。回想起熠恒轻蔑地叫他滚时的情景,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以后他想动手也动不了,就算他不死,他也会成为一个废物,哈哈……,我真想现在就看到他的表情。”
尼瑞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海松堡基本上安定下来了,你叔叔也快到了,你先去休息会,等他来了我们一起去迎接他。”
夏燃说:“那熠恒的事……”
“别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先去休息吧。”
“好吧。”
夏燃一走,尼瑞的脸立刻又阴沉了下来,“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得的机会就这么被你放走了。”他沉默地思索片刻,“或许还来得及补救。”他走到门边扬声叫来他的副官,“去找一个人,他在第九师的战舰营。把他带来见我,小心点,别引起注意。他……”
副官记下他说的话,然后离开了。
尼瑞走到通讯器旁边,拨号,接通后道,“帮我追查几个人……”
同一座城的另一边,在成立还没满一天的第九机械陆战师指挥舰上,支鸣风在舰桥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你们确定少将是被熔今带走的?”他把当时离熠恒最近的那一批人都叫来询问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几个士兵齐声道:“是,上校。”他们都认识熔今,知道他是个挺厉害的机械师,以及他似乎是熠恒的亲戚。
“没看错?”
“是,上校。”
支鸣风嘀咕道:“也是,要看错也很难。”熔今有个著名的发型。“少将受了伤?伤得重吗?”
一个士兵道:“少将受伤后我是最早和他接触的人之一,但当时情况比较混乱,我没来得及仔细查看他的伤势,他就被熔今等人带走了。当时,他失去了知觉,伤势或许不轻。”
支鸣风猛地停下了脚步,怒道:“是不是西蒙部队的人伤了他?”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事发时,真正离熠恒近的是一些近卫兵,而他们都死了。
支鸣风咬牙切齿地道:“那些暗箭伤人的无耻之徒!我迟早要收拾他们……”
“上校,在查清事情真相之前还请慎言。”一个副官在旁边低声提醒支鸣风。
“查得清个屁!……”
没一个人敢出声,大家都低着头。
支鸣风深吸几口气,努力抵制住自己的怒火,“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是。”士兵们敬礼后离开了。
“都出去。”进入通讯室后,支鸣风把人都赶走了,然后自己动手操作通讯器向帝都的某个地方发出了通话请求。
“难得你会主动找我。”支翼乘有些模糊的影像出像在屏幕上,“熠恒的事我知道了,你还好吗?”
“这时候你的消息倒是又灵通了!是谁伤了他?”
“别这么暴躁。是你们不够谨慎。”支翼乘的声音低沉平静。
支鸣风怒道:“我们是军人,知道的是怎么防着面前的敌人,在防自己人方面,我们当然没法和你比。”
“这就是你找我帮忙时的态度?”
支鸣风恶狠狠地笑道:“亲爱的哥哥,我真诚地请求你帮忙找到熠恒。”
“仅就用词来说,现在好多了。”支翼乘露出个假笑,“我会找到他。你别去找西蒙部队的麻烦。忍一天,明天第九机械陆战师的调令就到了,你们要去加洛斯。”
“为什么要把我们调走?而且熠恒现在不在。”
支翼乘恢复成一惯的面无表情,“他不在没关系,反正并不是让你们上战场。把你们调走是为了避免浪费军力,海松堡有西蒙独立战斗部队在就行。”
“有意思,我们赢下的海松堡,转眼就变成西蒙的了?这坐收渔利的活也太轻松了。”
支翼乘道:“你别忘了,熠恒是一个菲曼林,西蒙也是菲曼林,不管怎样,这次的海松堡叛乱顺利平息的功劳总是归在菲曼林家。”
“你们这些政客的逻辑真可笑,不辩是非,只关注利益得失……”
“支鸣风!”支翼乘厉声道,“别这么幼稚。事实就算被掩饰,也不等于大家不是心知肚明。而不管熠恒与家里的关系如何,在他与他们决裂前,他仍是一个菲曼林。你和熠恒明天会正式成为上校和少将。你对外宣布熠恒在病中,我会尽快让人找到他。他也够能惹事的,自己受伤被人带走了不提,还连累了劳塔弗和沙简,现在只能希望这两位最终都能平安无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说起这两位,他们为什么会在海松堡?”
支翼乘沉默了片刻,像是不想回答但还是回答了,“他们只是路过海松堡,陛下有事让他们去办,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支鸣风抓住这个机会嘲笑他,“让你承认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很痛苦吧?”
支翼乘平静地道:“怎么会呢,只是要在你面前承认时不太容易。”
“你病了?在说胡话?”支鸣风狐疑地看着他哥,这是他哥吗,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