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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只是擦药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罢了。”亦若渲说的轻描淡写,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伤口是被狠狠撕裂开过的。
舒询墨听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纳袋中翻找出了一个东西。手摊开,是一个白瓷瓶,只见他道“这个是止痛药,撒在伤口上会减轻一点疼痛,你拿去吧。”
吴虞听了牙齿一酸,他上次向舒询墨讨,舒询墨怎么也不给他,还抛过去一句“是个男的还要什么止痛药。”,如今,如今就这么随意给他了??!
两人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顶着其余两人古怪的目光,就一起去吃饭了。
“我的天啊。。。。。。师弟竟然会笑,还会关心别人。。。。。。”吴虞简直难以置信,看他一脸便秘样,总感觉他想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洗洗再带上去。
楼冕:同感。
惊讶还是要的,吃饭也是必不可少的,就怀着一肚子的疑问与不解,两人直僵僵坐在凳上,听着堂何正的唠叨,机械般扒着饭。
舒询墨戒荤,也没有一心扑在吃饭上,堂何正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很认真,总想找出什么线索。
“各位道长啊,你们一定要帮我啊!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人生也算是过得比较满足的了,只是我还有一个牵挂,就是我的小女啊。。。。。。”
又来了又来了,一天听他说了将近五六遍了,大家都怀着“你说你的,我吃我的”的心态,默不作声,像是在好好听他的样子。
“我家小女芳龄十八,待字闺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堂何正一聊到他的女儿,话匣子就止不住,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把他的女儿夸得捧得要到天上去了,若是为曾谋面的人都会觉得这个父亲嘴里的女子是有多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事实上,经过吴虞细心“调查”了一番,他只是给出了一个白眼,说这堂家小姐长得如何如何的魁梧粗壮,眼如铜铃,虎背熊腰,真的是气死张飞赛过李逵,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汉。
“不知各位道长怎看?”堂何正好不容易说完,还一脸期待抬头,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吴虞:……
楼冕:……
舒询墨:……
亦若渲:……
顿时,四人立马卖力鼓起掌来,“挺好挺好,此女只应天上有,若是凡间亦难得。”
堂何正得意地撮着自己的胡子,对这种评价表示由心的中肯。
“不知哪位道长有这种想法。。。。。。”
“没有没有!!!”
四人听了,立马三口并做两口,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光了饭后,借口着讨论的名义,飞快地逃离。
。。。
吃完这顿饭,四个人都不想吃什么了,商量着谁先去沐浴。
因为不像是在道观里一样,进食完还要去闭室内打坐上晚功课,现在手头上一本书也没有,又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洗洗澡就睡觉了。
“谁说的,我还有一本——”就在都有人都认为没有书可以看到时候,吴虞大笑一声,自认为有备无患,从怀中掏出一本花里胡哨的小册子。
舒询墨:???怎么感觉见过呢???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字:《金钗野史》
“你最后一个洗。。。。。。”舒询墨不忍看,偏过头去,漠漠道。
吴虞:我错了!!!
因为亦若渲身上还有伤,不能沾水,只好舒询墨陪着进去了。
堂家有着供客人洗漱的浴房,大理石铺的地板防止滑倒,内热气氤氲,袅袅升起的香雾有些清冷,一汪温水可供人沐浴。
“你先洗,不适的时候就叫我。”舒询墨把干净的衣服叠好,放在一侧的小木凳上,对亦若渲说。
“师兄不一起吗?”亦若渲也是个脸皮不薄的人,张口就道。
“你先洗吧。”舒询墨脸上一热,越发觉得这浴室里燥得发慌,连忙退出去。
看着那人的背影慌忙逃窜,泛红的耳根宛如熟虾子一样,亦若渲心情十分愉悦,轻轻笑了笑。
思量着此人肯定躲在外面害羞去了,亦若渲只好解开衣带,去沐浴了。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衣物褪去,滑落在肩膀的衣服掉落在小腿上,亦若渲把头发绑好,长腿跨进池内。
虽说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伤患,小腹上的伤口还未好,只能擦拭之类的。
亦若渲只想太抬抬眼皮,对除了舒询墨其他的人呵呵一声。
他可是魔休啊,怎会怕这个?
整个身体都泡在了温水中,随之他就阖上了眼,浓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再加上那容貌,总是越发让人觉得越看越好看,水汽弥漫在着一方天地间,让人沉醉。
在水下,那具堪称完美的躯体上,胸前,腹部,背后,几乎爬满了狰狞的伤痕,细看,越是触目惊心,有的是鞭痕,有的则是刀伤,烧伤烫伤的疤痕不在话下。
尤其是那道将近半米长的疤痕,从左胸一直蔓延到了小腹下端,没有消退,也没有结疤,就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用锋利的匕首快速割开的,看样子,这个疤也不会消掉了。
亦若渲睁开眼,看着水下自己的身体,手摸了摸那道伤痕,随即又阖眼。
这道伤痕啊。。。。。。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一下堂何正翘着兰花指夸他女儿的样子。。。。。。笑喷。。。。。。
皮一下的我表示很开心。
激动人心的沐浴终于千呼万唤使出来了,鸡冻jpg。
今日加更。
☆、第三十一章。温柔。
舒询墨坐在屋外的过道边,内心里默念的是多日未动的经文。
任他颠来倒去,反复念叨,倒背如流,还是心神不宁,鼻尖冒汗,两眼阖闭,都不能压下自己内心莫名的躁动。
跟自己说了百遍的收心,千遍的克制,无奈却是凡体肉身,怎能没有七情六欲?
屋内的人还在洗,“哗哗”的流水声搅得他不能心平气和地理解心法了。
“师兄,进来一下。”忽然,他猛地一个激灵,原来方才的声音是亦若渲的,就站起身,进去了。
屋内水汽氤氲,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白雾盘旋在他的周身,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看见一人影站里在池边。
“师兄,过来。”亦若渲的声音在水汽中更显模糊,带着淡淡的磁性,总给人一种居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错觉。
尽管这声音没有半分的威胁,但他还是不敢过去。
不是害怕,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过去看看,又被自己的理性给牵制住了,犹豫踌躇在原地。
“师兄?”亦若渲在那一头问道。其实内心是发笑的,在这个角度是可以看清舒询墨的表情,带着一丝的犹豫,两颊早已被那热气染得通红,“怕我吃了你吗?”
舒询墨听了,脸上的红霞只增不减,他道“什么事?”
“这里太滑了,麻烦帮我拿一下衣物。”
舒询墨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竟然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应该是幻觉吧。。。。。。他这么想,转身把叠得整整齐齐的里衣递给他。
“我放这了,你自己来拿。”始终不敢走过去,悄悄把凳子挪过去了一些,说。
“师兄,这让我怎么够得着?”亦若渲无奈道。
好吧。。。舒询墨一不做二不休,抄起衣服就走过去,递到他手上。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一片,在昏暗的房间下更是通透,只见眼前的人。赤|裸。着上身,披散着沾湿的长发,还有那含笑的眸子。
不敢看,不敢看。
舒询墨一把就把衣服塞到他的怀里,坚决不看一眼,转身就想跑。
“师兄,别走。”亦若渲决心要撩一撩他,大手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他硬生生拽了回来,“药还没涂。”
就当他被亦若渲拦腰抱住的时候,他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一块白板,身体也顿时僵硬,只感觉到了耳边那人呼吸时吐出的热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我。。。我,去拿药!”舒询墨脑袋就像糊成了一团,只感觉热气往脑门上冲,脸红得跟个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了,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摸了满手的豆腐后,亦若渲满意地蹭了蹭,才松开手。
舒询墨只感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腰间扩散,软得他差点没踏稳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朝外面奔去。
亦若渲心情大好,几乎就是勾着嘴角。抬起那只手,看了半天,须臾,缓缓收起。
“药。。。药。。。药在哪儿?”舒询墨翻找了一遍自己的行囊,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用瓶子装着的药膏。
“师兄你在找什么?”坐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嘛的楼冕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家的师兄疯疯癫癫跑进,又急急忙忙找东西,好心问道。
“这么大的,一个瓶子里装的药,你有没有看见。”舒询墨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半个手掌长度的瓶子,问道。
“不就在桌上吗?”楼冕歪着头看了看,立刻指着那被他翻乱的桌面,道。
看到药就放在自己的手旁边而自己却没有扫一眼的舒询墨差点就要拍自己的头了,真是忙中出乱啊。
把药瓶攥在手心里,朝楼冕道谢后就跑出门外,留楼冕一脸莫名其妙,“师兄这是怎么了?”
又跑回浴室时,亦若渲已经穿好了里衣,坐在小木板上,乖乖等他回来。
“师兄回来啦?”亦若渲笑得跟个小绵羊一样,一件里衣系得松松垮垮,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自己来涂吧。”
“哎呀,师兄,我动动手这伤口就。。。。。。”
“好好好我来。”
舒询墨故意躲避亦若渲几乎称的上是亮晶晶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吟。
手指上沾上些药,颤颤巍巍伸到此人的小腹前。
看到这伤口,他还是不由屏住了呼吸。一道血痕,暗红色的血痕,有着两指宽,一尺长,狰狞地出现在着光洁的小腹上,像是被什么猛兽给撕裂的,颇为吓人。
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那伤口上,他几乎是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疼吗?”
“不疼。”亦若渲的眸中星河灿烂,倒映着眼前的人的小心翼翼,似乎谁看那眼睛一眼就要被那泛出的温柔给陷进去。
“师兄。”不像往常一般,这句师兄叫得十分的低沉,带着些舒询墨听不懂的情愫,在空中弥漫开来。
“嗯?”
胸内的东西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炽热地无处可藏,跳动地极快。他可以为了眼前的人,哪怕是捧出这颗炽热的心也在所不辞。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些,没有回答他,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的侧脸。
舒询墨正感觉奇怪,猛地一个抬头。
这一抬头可不得了,四目对视,两双眼睛中都是彼此几乎土崩瓦解的镇定。
真的忍不住了。
亦若渲被控制了一般,带着不可抗拒的味道,俯下身吻住了那唇。
回过神时,唇上的温热就已经离去。
舒询墨像是经历了从来都没有的事,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随后又是无止境的脸烧,热气冲撞着他的大脑,几乎要摧残自己最后的理智。
刚,刚,刚刚干了什么?!!!
脑子还来不及转动,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动作,后退后退再后退,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后,立马起身,也不顾什么抱头尖叫了,不容分说就转身奔向外面!
不行不行不行,自己要冷静一下!!!
宁静的夜色中,蝉鸣阵阵,清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吴虞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