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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来说:“蒙德将军,独立军和你们不同,我们是太空里的亡命徒,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你得让我看到有利可图。”
蒙德千算万算,没想到席来搬了这套出来。通常说服一个人,能用的手段无非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辅诱之以利。
席团长从一开始就站到了人性的“制高点”,理和情对他没用,拿利益说话吧。
崔西和席来没交情,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走诱之以利的路线,他看蒙德卡机,适时补上了空档。
他长了一张普通人的脸,挂着笑时天然就比席来和白盐这种好看的人更亲切:“席团长说笑了,我们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准备合作的……”
谈判中的席来多数时候十分没品,他直接打断了崔西的话:“崔部长报个价?”
崔西修养比他好一点,被打断也不生气,笑眯眯继续说:“这要看独立军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席来本就是来试个水深水浅,垂下眼收回了所有喜怒:“这要看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是单纯看海棠组织不顺眼,想端了他们老窝?还是想取旧联盟而代之,抑或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兵探头探脑推开了门,白部长披着件大衣站在门外,他半抬眼用眼皮把在场人士夹了一遍,挑了个位置坐在了席来对面。
看现场陷入沉寂,白部长抬了抬下巴:“继续说。”
这次换席来笑眯眯的,他靠着椅背,身体放松了几个度:“崔部长,你们可是甲方,先说要求吧。”
自从白盐进来,崔西就浑身不自在,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和善表情:“具体的请求我们很早就发送至了独立军,席团长,我也希望能看到独立军相应的诚意。”
独立军的诚意代表皮笑肉不笑地说:“时局瞬息万变,崔部长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几个月前,奥格星确实发来了军事合作条约的样本,那时海棠组织还没有现在这么疯癫,炸几艘星舰的威慑力远没有毁灭星球、摧毁人类、击溃信仰来得猛烈。
衣食无忧时,人们相信自由平等,而以诺的毁灭则瞬间摧毁了过往的信仰,自由和平等不能带来面包。
海棠组织恰到好处地为惶惶的人群提供了丛林法则式的生存方式,在海棠的支配下,短时间内力量的增幅足够让人们获得对自己的“支配”。
比起肉体病毒,海棠更是一种精神病毒,目前已然成为了新的信仰。
要击毁恐怖组织很简单,但要摧毁信仰……
席来乐呵呵地想,新联盟、奥格星都没有这个能力,他们自己还摇摇欲坠不知道明天在哪儿,连塞牙的精神食粮都做不了。
席来起身,他也就是探探口风,合作不合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和白盐的家里事。
在场的人,真正和海棠组织站在彻底对立面的,恐怕只有态度暧昧的席团长了。
奥格星之前发来的条约他看过,只提到希望独立军帮助抵抗海棠组织的进攻。
那如果海棠组织要和奥格星一起讨伐新联盟呢?估计蒙德屁股下的椅子都不用换朝向,枪炮对准新联盟,不用预热就能打出第一炮了。
再说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席来经过白盐,手指在隐蔽处轻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一触即离。
白盐面上无动于衷,心跳却快了一瞬,他飞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听着席来的脚步渐渐远了。
走远的席团长自然没有在会议室其余人的目送中回头,他从终端里选中陈欢,随机提问:“三秒内给我白盐的房间坐标。”
陈欢回得飞快,又连续发了几条消息持续跟进。
席来不仅没理他,还顺手把他拉黑了。
白盐身边怎么就没一个可心的人。
席来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他走的这八个月,不指望埃罗那个棒槌能说句贴心话了,陈欢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就没一个人发现白盐状态不对?怎么就没人拽他一把?
他在恢复期就开始纳闷了,白盐面上一切照旧,一旦独处就好像大脑出走了,有一次还被他抓到白部长偷听自己的遗言。
饶是席来都有些难受了,他人都回来了,白盐听遗言干什么?一个活人比不上一句话?
席来一个人闷头琢磨了半天,在某个节点灵光乍现,他这辈子也没和其他人谈恋爱,想通时还有些得意。
白盐的自我防御机制非常了不起,一方面通过和席来的正常相处获取心理上的安抚,另一方面则通过遗言压抑自己的欲望。
这是不相信我回来了?还是强迫自己理智客观?席来摸不准,但他曾经在某本小说中获取了一点真理,伴侣之间多数的困难都能在床上解决。
席来深以为然,他站在白盐天寒地冻的房间吸了一下鼻涕,飞快地扒光自己,挑了件看起来最厚的睡袍裹上——这和原计划不同,他本来想穿件白部长的衬衫,不过棉布估计没办法阻挡低温对人类意志的摧毁,他从善如流。
席来对着镜子照了几下,满意地关灯缩进了被窝。
第二十八章 可直达补课
兴致勃勃想要办大事的席团长,没等到要办的人就先睡得昏天黑地。
他这些天也累极了,即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亏损的心力不是短时间内能补得回来的。
白部长踩着从门口映进去的月光进门时,压根就没意识到席团长在床上睡着。
他像往日一样,解了领带挂在沙发上,人也靠着沙发站了一会儿。等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再往里走几步,往左是床,往右是淋浴间,左右一轮转,一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今天不同。
白盐依靠惯性先进了淋浴间,他对着镜子怔愣半晌,总觉得身后的床上隆起了一个包。
他也没多想,只当早上出门忘记设置家政机器人了。
等洗完澡走到床边,白盐才隐约分辨出空气里的熟悉气味,他试探着揭起了被子的一角,正露出席团长睡得红扑扑的脸。
没等席团长办大事,白盐首先发觉了自己的麻木。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仔细回想从进门到现在自己的状态,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想不出,只顾着盯席来的睡脸,一点多余的心思都分不出。
白盐伸手碰了碰席来的脸,才露在空气里没一会儿,和身体其他部分散出的热气相比已经是冷冰冰的了。
他猛地起身往门口走去,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取暖系统,正伸手感受温度变化时,一个人从身后拥了上来。
席来还带着被窝的热气,像大型暖手炉一样贴在他的后背:“反正等会儿也要热……”
似乎觉得口头调戏不过瘾,席来干脆揪着白盐的衣领一路退回床边,他的腿绊了一下,向后摔倒的时候被白盐抱起换了位置。
正好一步到位,席来蹬掉脚上的拖鞋,跪坐在白盐身上。他披着的睡袍本就遮不住什么风光,眼下更是将他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他大大方方地敞着身体,俯下身亲了亲白盐的嘴唇。
看白盐似乎无动于衷,席来倒也不气,更跃跃欲试了些。
他磨磨蹭蹭地解开白盐的浴袍,等两人的皮肤带着体温挨到一块儿时又亲了亲白盐,他整个人往下滑了滑,随便在身上披着的睡袍转而兜头蒙住了他。
席来在朦胧的黑暗里顺着白盐的小腹一路亲了下去,在碰到终点时,他半分犹豫都没有,低头含了上去。
只是不太顺利,几乎是他舌尖刚刚触到那器官,就被白盐提溜着坐回了原位。
刚才是上边的嘴巴含了一瞬,现在是下边的**一张一翕和身下狰狞的器官隐隐契合。
白盐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沿着他的眉骨一路蜿蜒向下,最后停在了嘴巴,他点了点席来的嘴唇,声音略哑:“席来……”
“是我。”席来在他身上挪了挪,他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握住白盐点在自己唇间的手,抬起身缓缓地坐了下去。
许久未开拓的地方到底吃疼,冷汗瞬间打湿了席来颊边的头发,但他仍笑着,重新把自己撑起些,似是打算破釜沉舟坐下去。
白盐的手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腰,硬生生地把人钳制在了半空:“会受伤。”
席来满不在乎:“伤会好。”
看腰间的手毫无放松的征兆,手的主人似乎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欲望。席来侧身打算掰开他的手,试了试,发现没了海棠的自己确实无法和白盐抗衡。
他眼珠一转,前一晚突击读过的所有作品一股脑涌到舌尖。他仿照记忆里的情节,靠近白盐耳旁,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庞:“白盐,我在这儿,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似乎觉得还不够,席来直起身,指尖暧昧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又点在白盐唇上:“你有我的许可。”
白盐的眼神逐渐转深,像是深夜的海水,极度迷人却又富含危险。
获得了许可的白部长重新抱起身上的人,两人叠在一起靠坐在了床头。
席团长再没机会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能听见自己的呜咽声,在狂风暴雨之下毫无反击之力。
他只觉得自己像搁浅的鲸,拼命呼吸却得不到半点氧气,他只能徒劳地将脸紧贴在床边,生理泪水在床单上洇出了一片明显的痕迹。
他无处可逃。
席来几近崩溃,眼角被眼泪浸得发红,脚尖在空中绷紧又放松,他忍不住求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白盐伸手抹掉了他的眼泪,将他的挣扎按回原地:“等等我。”
几乎放弃了对自己控制的席来在最后几秒却恢复了所有的理智,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再哑,音色远比不上平时,却更勾人,他重新拥住白盐,低声说:“再……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白盐说了声“好”,松开了对他所有的桎梏,是拿到了许可的肆意妄为,也是满腔不安与欲望的直接抒发。
当那一刻来临时,席来眼前发茫,他伸出手,不知道自己想要握住什么,但还是将手停在了空中。
没等多久,一只温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白盐的声音像是很远,悠悠地挂在云端,他低声说:“睡吧……睡吧,席来。”
第二十九章
“你说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送上门……”
这会儿已是半夜,奥格星的夜晚向来静悄悄的,席来之前喊哑了嗓子,压低的声音正和外边的安静相得益彰。
他抱着枕头,白盐抱着他,两人靠在一起说悄悄话。
“你爱我吧。”白盐捏起一缕他的头发,手指来回搓捻,想了想怕伤了发质,讪讪地把头发又放回原位,“我没事。你回来了,我就肯定没事了。”
席来抱着枕头翻身看他:“上次,就前几天,我差点绊倒,你扶了一下就再不碰我了。”
白盐皱皱鼻子,也不知想起没,点头应道:“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他还等席来的继续“质问”,等了一会儿,发现人已经抱着枕头半坐着就睡过去了。
他小心把人放平躺好,支着手肘看了半天。席来最近心里担了很多事,还忙着跑过来照顾自己的情绪,他哪还顾得上那点不安、恐惧,满颗心只有心疼了。
临睡前,白盐亲了亲他露在外头的肩膀。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晚,白盐的终端大清早叫个不停,席来没好气的爬起来接通,也不管对面是谁,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骂完了又问,到底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