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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一字一句地道:“此乃断魂鞭,每抽一次,魂魄便裂开一缝,一个魂魄需要受三十鞭才破,人有七魂六魄,总计三百九十下,这痛苦犹如凌迟重辟,摧心剖肝。”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只需回答是与否。”
“我问你,是否肯将身体还给他?”
傀儡声线忍不住颤抖着道:“你,你是邪萨。”
话音未落,一记鞭响传来,傀儡痛叫一声,那声音如乌鸦嘶叫,不堪入耳。
邪萨,司掌鞭凌大地狱,另设十六小狱,专司拷问,辨善恶,划等级,但听闻邪萨已经魂飞魄散,化为一摊烂泥,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凡人?
“想得太久了。”
又是一鞭狠狠的落在傀儡的背上,这恶劣的态度显然是惹恼了傀儡,他的身体又开始泌出鲜血,周遭的野草立即疯了似的向着沈晟袭来,沈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举起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第三鞭。”
就在野草快要碰到他衣服时,那被红绳系好的头发,瞬间挣脱禁锢,向四周散去,与野草纠缠起来,没过多久那些野草竟然全部被束缚住了。
“灭。”
话音一落,周遭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第四鞭。”
“啪——”
这一鞭逼得傀儡直接吐出了满嘴的野草,他疼痛难耐的在地上翻滚着。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是……是……”傀儡说完一缕白烟从谢璟的身体里飘散出来。
沈晟长鞭一甩,束缚住了那抹魂魄,然后屈身扶住了瘫倒在地的谢璟,他将手指咬破,点在了谢璟的脑门上。
“九,九叔?”
谢璟迷迷糊糊的道出这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地面上
杨潜看着还冒着热气却已经烧焦的衣角吼道:“我去,你这死娘炮,鬼火往哪儿扔呢?!”
傅勒凤眼一眯,满脸写着不耐烦:“谁叫你这莽汉冲过来的,自己作死就算了,还浪费我一把鬼火。”
舒岐被禁锢在天上看着下面斗嘴的两人很是无语:“二位,能先将我救下来后再拌嘴吗?”
杨潜冷哼一声,傅勒也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两人又想到了什么,纷纷朝着舒岐冲了上来,可是这野草太难对付了,无论两人怎么使力这野草永远也烧不尽。
就在两人快要自身难保时,尖锐的野草骤然变得柔软起来,舒岐一愣,他稍微动了动身体,便脱离了禁锢,浮在了天上。
“我得救了?”
三人惊讶的看着野草回到了地面,恢复了刚来时候的常态。
杨潜与傅勒对视了一眼,立即朝着舒岐飘了过去,吓得舒岐往后退了一步。
“舒兄,是我救了你。”
“放屁,舒岐是我救的。”杨潜从傅勒的手里躲过了舒岐。
然后拉来拉去,舒岐感觉自己快分成两半边了,连忙指着地面上的一处道:“你们看!那里有两个人!”
“舒兄你别开腔,让我好好与这莽夫理一理。”
舒岐很是无奈:“那里真的有两个人……”
两人终于有了些许动容,纷纷将眼神从舒岐的身上移开,投向了地面。
杨潜见清地面的人后,瞳孔一缩,猛地飞到了沈晟的身边:“小沈你这是……”
沈晟已经晕了过去,谢璟也一样,唯独沈晟身上的玉佩还发着妖冶的光。
“杨将军,这是怎么了?”舒岐也飞了下来。
杨潜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即按住了玉佩:“舒岐帮我把这厮给抱回去。”
说完杨潜就拦腰抱起了沈晟,大步的走在了前面,舒岐见此连忙伸手将谢璟抱了起来,才走一步,就摔了个狗啃泥。
“傅,傅勒,你来帮我一把,这厮太沉了。”
舒岐嚎啕了半天,傅勒还是没动,只见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前面的两人。
这厮不会还再争到底是谁救得人吧?
舒岐感觉胳膊又一沉,憋着气道:“傅勒,刚才是你救的我行了吧,快帮我抚一下。”
傅勒撇开了盯着杨潜背后的眼神,转而看向了谢璟,他大手一挥,谢璟便浮在了半空中,一根红线出现在了舒岐的手上。
“就这样吧。”说完傅勒也走在了前面。
舒岐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被绳子绑在天空上的人不禁咋舌:“还是傅勒那厮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此文,欢迎养肥喔,作者正努力的耕耘中——
☆、第六章
“我这是在哪儿……”
谢璟悠悠转醒,他揉揉眼睛条件反射的想抓一下床头的闹钟,结果抓了一手的空气。
他都忘了,现在他应该在森林里的,而且自身都难保了,哪来的的闹钟啊。
谢璟想此猛地一惊,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又被眼前出现的场景傻了眼,他记得自己被野草拽下去后就没了知觉,怎么会在一个军帐中。
“报——前方发现敌军!”随着一声吼,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从帐外跑了进来。
上面的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士兵领命后连忙跑了出去。
那人伸手将桌上的鬼脸面具拿在了眼前,他用手指勾勒着上面的纹路,神色有些难辨。
谢璟距离他太远只能看见那人身披金甲圣衣,搭着个红色的披风,他手里还攥着一柄长矛,那枪尖上反射出的银光让谢璟不禁闭上了眼。
谢璟见他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想要侧过身让开路来,却没想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谢璟不禁浑身一啰嗦,真是够邪门的……
刚回过神,谢璟便发现场景一换,他此时站在两对人马的中间,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咚咚咚——”两边的战鼓被敲得震耳欲聋。
谢璟捂住了耳朵,他瞧着那个身披金甲圣衣的男子骑着马站了出来。
他在军前来回走动,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对面,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周围安静极了,气氛也十分压抑,长矛蓦然一举,身后便传来气势昂扬的吼声:
“杀!杀!杀——”
声音一结束,男子立即放下长矛继续骑着马转了一圈,谢璟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不过看这阵势好像是在鼓舞士气。
长矛再举,军队再次哗然:“魔罗!魔罗!魔罗!”
这两个词经久不衰,一直回荡在整个军队中,谢璟被这气势给震撼住了,他看了一眼男子,便见男子降低了身体的重心,眼神极为锐利。
我靠,不会要冲过来吧?!
不出所料,马匹一声嘶叫,猛地往敌军这边冲了过来,谢璟吓得连忙闭着眼蹲下了身子,马匹又是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直到马蹄声渐行渐远,谢璟才敢睁开一只眼往身后瞧去,此时那男子已经到了敌军的阵营前,长矛一挑,血光四溅,轻而易举便是一个头颅挂在了长矛上。
“魔罗!魔罗——”
谢璟有些看呆了,脚步不禁退了一步,只见男子的长矛上挂着的头颅越来越多,那血顺着长杆滴在了那指骨分明的手上,鲜血淋漓。
十个——
谢璟数着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人不会就是杨将军讲的那个魔罗吧?!
男子长矛一甩,那战利品便从谢璟的头顶上跃过,摔在了自己的阵营前,士兵们立即欢呼起来,敌军被吓得节节后退。
男子的盔甲上还淌着血,马鬃也染成了红色,他姿态昂扬的打马而来,谢璟正低头将刚才滴在他脸上的血迹擦个干净,却陡然感觉头皮发麻,他抬眼一看便见男子正盯着他,那目光似利刃一样阴森森的,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能看见他……
谢璟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男子缓缓扬起了长矛,一个横扫便朝着谢璟的面门袭来。
“啪——”
谢璟感觉脸上一阵疼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便见又是一巴掌朝着他的右脸而来。
“啊——”
杨潜见他清醒过来,瞳孔一缩,立即收住了手,手掌与脸蛋相互摩擦的声音也瞬间停住:“你小子总算是醒了。”
杨潜从地上抓了把野草塞在了谢璟的手上:“把你那鼻血擦擦吧,恶心死了。”
“哈?”谢璟摸了摸鼻子,看着指上的血差点没蹦哒到天上去:“你打脸就打脸嘛,打我鼻子干嘛,我鼻子歪没有?”
“那里有条小溪,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谢璟听此连忙抬起自己的小短腿跑了过去,蹲在小溪旁左照一照,右照一照,生怕自己的脸哪里坏了。
傅勒见此凤眼一勾:“我总算是知道这沈郎怎么会带这一废物来?”
杨潜正捣鼓着手中的药,听到声音抬眼一瞥:“舒岐都去墓口了,你这娘炮怎么还在这儿?”
傅勒凤眼一翻:“你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吗,是不是还要来一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啊?”
杨潜没搭话,而是向着傅勒伸出了手。
“干什么?”
“留下你的买路钱。”
杨潜本就是开玩笑,也知这厮不会给,正准备收回手,一锭银子便落在了他的手掌里。
杨潜抬头看向他时,傅勒已经背过了身,清了下嗓子才道:“这钱算是买你给舒岐的人情,就当舒岐是我救的。”说完傅勒便离开了。
杨潜看了眼手中的银子,直接往后甩去,正好砸到了还在臭美的谢璟身上。
谢璟感觉后脑勺一疼,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夹杂着幽怨的看向了杨潜。
“你的救命恩人还躺着呢,你还好意思在溪边臭美吗?”
被杨潜这么一提,谢璟这才回忆起他昏迷前叫了一声九叔,不过那时的九叔好像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谢璟想得正认真,脑袋又被猛得一敲。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九叔喂药去!”
谢璟喔了一声,老实的接过了杨潜递过来的叶片。
“要是洒了一滴出来,我就将你挂在树上暴晒一天。”
杨潜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挑选着树干,谢璟见此立即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快点!”
“是是……”
谢璟来到沈晟的面前,总算是呼出一口长气,他看着倚靠在石上还昏迷着的人,不知怎的有一丝愧疚的心理。
谢璟察觉到后连忙摇摇头,又不是他自己故意掉下去的,再说了要不是这人将他绑了过来,他也不会遇到这些事,这人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
“臭小子!你还在干什么呢?!”
杨潜隔空一声吼,谢璟立即回神,忙将沈晟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准备都妥当后,才一点点的将药汁送进了沈晟的嘴里。
大哥,我对你很好了,你可别醒了找我算账。
刚喂完药,又一片树叶出现在了眼前,谢璟将视线移向了来人,杨潜又将树叶递在了他的视线里。
“别闲着,小沈为了救你背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等会儿将他的衣服脱了,好好的把药给他上上去。”
杨潜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叶子递给了他,上面全是碾碎的草药。
“不上药会死吗?”
谢璟天真的问道,却被杨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要是死了,你就殉葬去。”
谢璟:“……”
谢璟跪在沈晟的身后,好不容易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石上,看着青衣被染成了血衣,谢璟顿时感觉有些无从下手,他这还是第一次替别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