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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子甘忽然笑了起来。
萧玦心中更是纳闷,如何又笑了起来?
卿子甘道:“我早就同你说过,不帮,不作任何事就是最好的帮了。”
萧玦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可至少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再任我抉择不好吗?”
卿子甘苦苦一笑,“何必再问?我只问你,情不情愿离了我,自此再不相见?”
“你说什么胡话?真以为我又想要绵延子嗣了?熏池那老头,净说些胡话,引得你我不快。”
卿子甘道:“不甘他的事情。只论你我,你既不愿离去,那便什么都不用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萧玦听了,只好硬生生放下此事,道:“你可不许诓我,我不离去,你也不准离我去了,否则,我便死给你看。”
“应你便是。”卿子甘道,“如此可放心了?”
萧玦犹带着些不情愿道:“怕是些许放了罢。”
卿子甘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总算收敛了些,大抵放宽了心,遂心笑笑,施了法术,运用附近的经幡,旗阵,捏了诀,念了咒,打开了北境全局。
在里面徜徉遨游一段时间,卿子甘猛地抽身出来,道:“怕是北海慕容家。”
萧玦道:“早猜他们家鬼鬼祟祟,神神叨叨,想必是有事端,既如此,也算是应了谢小郎君的请求,我们便走一趟罢。”
二人,一行便连夜往北去了。
第60章 剑上风云说长短,谢家公子喜迎客
剑御得很是平稳,向来萧玦是懒得御剑的,不是蹭蹭卿子甘的剑,就是继续蹭蹭卿子甘的剑。
卿子甘在前御剑,还要随时随地观察着方向和地图走向,而萧玦便只顾一味地说笑玩闹。
见卿子甘如此轻车熟路,萧玦不觉心中一叹,想到往日自己去哪都要带着松枝,自那次陇南关哄松枝变作原身后,卿子甘似乎还没用过她。
又想着高空之中剑上无聊,实在想那丫头,便问道:“你怎么也不放放你那些丫头出来玩玩了?净知道自己藏着掖着的,生怕我夺了去不成?”
卿子甘望着远处层云道:“天下各处方向,尽在我心中,何必劳烦松枝呢,她们四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什么重要的事情?”萧玦见他之前连提都不曾提有这件事情,如今说的又这般含混,心下便知此又是一件不可说之事,便笑道:“不能说是不是?就猜到你不会告诉我,天天神神秘秘的,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
卿子甘道:“我的人。”
“什么?”萧玦愣愣。
卿子甘又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算我的人。”
萧玦挑眉:“呸!你是老子的人。快些告诉我,她们去做什么了,要不然——”萧玦顿了顿,诡笑道:“要不然我就在此处亲你,扒光你,让全天下全都见识见识你我之事。”
剑不稳了,跌了几个踉跄,两个人稳了很久才又恢复原样,卿子甘定了定心神道:“好哥哥,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玦早将刚刚那番惊心动魄的危险藏于脑后,又死性不改,继续逼问:“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以真扒你裤子了,反正如此深夜,也没几个人,最多有几个赏月之人,好巧不巧看一场龙阳春宫罢了。”
“你。。。。。。。。。。。。。”卿子甘觉得萧玦愈发放肆了,情知萧玦说到做到,他若是不从只怕也没有任何反抗之余地,熏池的叮嘱他也放在心上,知道若是再动心思,只怕难保性命。
只好道:“你先放开我,我同你说便是。。。。。。。”
萧玦哈哈一笑,“早干嘛去了,把哥哥我兴致浪起来了,你倒好,说不就不了。”
“。。。。。。。。。。。淫词秽语。”卿子甘道。
“小心肝,你可听好,我这种话只对你一人说的,你合好好珍惜才是。不过她们几个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想他们重新复原阿桃。”卿子甘轻问道:“你想阿桃吗?”
“不想。”萧玦抬眼偷偷瞧了瞧卿子甘,见他神色平添几分愁情,又接了上句道:“才怪!”
卿子甘喜道:“当年,我将阿桃偷偷运回府中,它整个身体怕是支撑不住,我才将她换化作松枝,灵芝,琥珀,遗玉四人的。”
萧玦:“它。。。。。。。它。。。。。竟是女的?”
卿子甘点点头,道:“松枝是它双角所化,茯苓化其鳞片,琥珀为其肉身,遗玉乃其心眼。”
谁知萧玦关心之处竟不在此,却问道:“茯苓已经医治不好,若是她重新现世,岂不是。。。。。。。。一条秃龙?”
卿子甘道:“那便秃着好了。”
“你可真心狠,人家好歹女孩子,你居然这么狠?”,不过这些都是细节了,没鳞片的秃龙总比没有命的死龙强的没影子了。萧玦嘴上说卿子甘心狠如石,心底却是对他早就感激不尽,他为他萧玦做的实在太多了,萧玦感觉自己简直是做梦,呸,做梦也无处去寻如此好郎君罢。
说说笑笑着,两人又一起谈论到了解决完北境之事,一家三口如何其乐融融,男耕男织,桃花坞下桃花酒的,天蒙蒙亮,两人便抵达了北海慕容家。
此处,深居北境,常年被积雪覆盖,白茫茫化作一片,清寒无比,时而还飘着雪花,本是春风得意时,为何偏作孤零雪?
甫一落地,卿子甘却查随身带着的传音信鸽有所异动,想是谢小郎君有话要传,忙捏了诀,却听里面人似是很着急忙荒,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大哥再不是我大哥。”
萧玦在雪中打了个哆嗦,道:“怎的过来查案子,查得连大哥都不认了,这孩子。”
卿子甘道:“未必如此。”
“好了,他既说这些话,我们也无从下手,倒不如先休息片刻,暖和暖和,再行打算,你白日里耗了体力,又一夜未眠怕是累极。”
说着说着,却见卿子甘脸又有些微微泛红,萧玦实在是有气无力,冷笑着:“你倒底是有多害臊?”
“。。。。。。。。。。。。。。”卿子甘不声不响,扣开了一家客栈的门。
两人定了两个房间,倒不是故意避讳,怕人说闲话,只是萧玦以为,卿子甘这个样子,他怕自己兽性大发,硬要强上,那便违背了要他休息的初衷。
大约到了巳时,他们精神缓了过来,略吃了些点心,喝了些小酒,又向客栈小二打听一番,却也无所多得,无非就是谢大公子人品好,又能干,整个北境被他这个姑爷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们都拥戴他,只是老天无眼,竟是一个子嗣也舍不得与他。
二人听了,皆知其中必不简单,还需亲自查访一番,便启程去了慕容家。
“不知卿公子前来,有失远迎。”那谢郎君戴着鬼面,可还是无法抵挡他那十分殷勤的气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热情地迎上来,毫无做作之态,“二位还请就坐,谢某这就设下接风宴。”
说罢,便前去吩咐招呼,忙的喜气洋洋。
萧玦望着大雪纷飞之中,忙的不亦乐乎的家主,想到,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热情好客,正直善良的家主。
萧玦见他出了门,便随意趴在桌上,道:“你瞧,这副暖人的样子像极了当时我初见陆霜的样子。可结果呢?”
卿子甘道:“不要轻举妄动。”
萧玦道:“晓得了,晓得了,只管听你的便是。”
卿子甘微微颔首。
正说着,却见慕容二小姐出来大殿晃了一身影,鞠了一礼,脸苍白无力,神色也有些倦怠,可到底情还是到位的,萧玦见了她,不由得叹道,真和她姐姐皇甫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天生一副冷淡气质,却显得更加高贵华丽,加之雪境映衬,更加孤寒自诩。
怪不得皇甫垗非要给皇甫姚下亲,想来,北海慕容家的雪气最能镇的住皇甫姚的戾气和火气,他们二人看守三大神剑,阴阳调和,互益互补,必能相得益彰。
夫人掸落了身上的积雪,轻声细语道:“我身体不适,郎君自可奉陪,还望二人玩的开心才是。”
萧玦想起前些日子拜访皇甫夫人,她也有此言语,便心语传音给卿子甘道,她这番作为,可知与她那长姐一般无二了,连身体不适这种话都说的丝毫不差的。
卿子甘回道,只是相同的言语,背后的由头可不是一样的。
却见那二小姐,头也不回,轻轻踏莲一般,扭着细柳扶风的腰身,重新踏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去。
萧玦道:“夫人有问题。”
“她刚刚的眼神,明明就是仿佛要暗示些什么,可是又不能明说。”萧玦急道。
卿子甘道:“想她也是不得已罢。又笑笑,“只怕你觉得哪里都有问题。”
萧玦跺脚,“本来就是哪都有问题。”
正说着,谢郎君却来了,笑问:“什么问题?”
卿子甘笑道:“我这魂灵,问东问西的,我骂他几句罢了。”
回头,却见萧玦恶狠狠瞪着他,喂!就不能编一个让他稍稍有点面子的理由吗?
卿子甘道:“前些日子,听说谢小郎君来投奔兄长了,怎的不见他人影?”
谢郎君坐下,笑道:“他生性顽劣调皮,日日夜夜不着家的,影着投奔我的名,实则来这戏耍,想是出去鬼混了。”
萧玦笑,还以为自己滴水不漏?以谢小郎君如今的性情,哪里顾得上鬼混?又想起谢小郎君所说,他大哥不再是他大哥,便知一二。
卿子甘倒是点头,道:“小孩子家顽劣些倒罢了,只是严加管教也就好了。”
谢郎君见菜上了齐全,笑道:“二位好吃着,咱们边吃边聊。”
萧玦生怕菜里真会下什么毒,方才在客栈也吃了些,到底不饿,才懒得动筷子,又问道:“郎君前岁从不摘鬼面的?”
“是,我们家规如此,倒也习惯了。”
萧玦笑道:“若是从小戴,确实习惯了,若是一个不戴面具的人,突然带上,真怕有些不习惯呢!”萧玦说此话,本就要试试那鬼面郎君,却见他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依旧笑得灿烂,“公子的话,我竟听糊涂了,来,咱不说别的,只喝一杯,也趁此暖暖身子便是了。”
卿子甘朝他摇摇头,道:“你身子弱,还是不要喝了。”
萧玦唇角一勾,“怕什么,谢郎君同我喝,面子总是要给的。”
第61章 谢郎君巧答疑难问,祭祀塔底幸得遇故人
说罢,一饮而尽。
谢郎君道:“好气魄!”
卿子甘实在怕萧玦喝酒多了生事端,便抢在他前道:“尊夫人神色之中隐有病情,可曾寻医问诊?”
“卿公子忘了,我们谢家便是医药世家,近些年来产业都移来了北海,越发兴隆了。只是夫人病情,当真无从下手,实在令人心痛,”谢郎君笑道:“不说那丧心事了,我们喝酒,来。”
说罢,又饮一杯。
萧玦道:“不知谢郎君可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叫陆霜的吹尺八,御凌霜宝剑的少年?”
谢郎君道:“哦?这少年如何?我倒闻所未闻。”
连听都没听过,倒是推得干净。
虽不知,谢郎君系何人,可萧玦觉得他愈是想要滴水不漏,却愈是欲盖弥彰。
萧玦笑道:“这少年,说来你差点这辈子都要记住他了。”
“此话如何而来?”
萧玦悠悠道:“前些日子各大医药世家死的死,伤的伤,灭门的灭门,我和卿公子明查暗访许久,竟是那陆霜所为,谢家这么大一医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