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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峰恨声道:“对付你这等背叛正道的小人,还需要讲什么原则吗?盟主,不要与他啰嗦,我来助你。”
说罢,他提剑就要上前。御玄戈却将他震退,面色平静的说:“以身饲剑,你不是他的对手。”
紫峰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洛河也拦住他,宽慰道:“御盟主说的不错,此人以身饲剑,早已人剑合一,你之境界远不如他。”
清微嘲笑的看了紫峰一眼,剑尖微微点地,问:“还要啰嗦多久?”
御玄戈看着墨渊,语气平静道:“你我相交之情此刻断绝,往后只分生死。”
“友情?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清微嗤道。
御玄戈目光微动,不再压制墨渊震动,掌下功力暗催,剑身龙纹竟隐现红光。清微见状,心神不由一凛,同时运转玄凰。
随后两人身影瞬动,快如闪电,不及眨眼之际,墨渊、玄凰锵然相击。浩荡神威乍然崩裂,摧枯拉朽般席卷山林。苍云山一阵剧烈震荡,众人一时竟难以稳住身形,洛河忙带他们急退数百米。
同一时间,四方城殁神殿内,计诛倏然睁开双眼。他定定的看着噬魂刀,良久后,缓缓开口:“是玄凰……嗯?竟是对上墨渊,你说……谁会赢?”
噬魂刀无声,计诛又道:“墨渊曾是你的本命剑,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呵。”
他轻笑一声,小心收起刀,然后缓缓步出大殿。
苍云山外,厉晖等人深陷四象困仙阵。他们虽然都好好站着,意识却不知陷在何处,生气正缓缓流逝。
看见眼前这诡异一幕,计诛神色不动,眼中却露出一丝不悦。
“如此简单的阵法,竟也能将你们困住,无用至极。”他冷哼一声,纵身来到高空。
观察片刻后,他周身忽然气流翻涌,袖袍微微震动。随后,目光微凛,竟四掌连发,同时震碎四象光柱。
四象困仙阵顿时不稳,出现溃散之象。然而转眼间,光柱再起,一切竟又恢复如常。厉晖等人仍是站在阵中,丝毫不受影响。
“嗯?”计诛略一皱眉,暗道:看来另有一股力量支撑此阵,苍云无人有此能力。那么,只能是灵脉之力了。
计诛一阵冷笑,他已经看出,苍云地力连通八处灵脉。要毁此阵,需同时摧毁九处灵脉、四象光柱。看来苍云此番是下血本了,只是……困而不杀,又在算计什么?
而且,他忽然有些好奇,是谁想了这么个办法?
此时,想出此法的阮岩正躲在一处荒废的城市,‘狼狈’服下数枚培元丹,正欲运功疗伤。
陆濯清踏着废墟缓缓走近,轻笑道:“又见面了,阮掌门。”
阮岩警惕的睁开眼,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是你!”他咬牙切齿道。
“听说你勾结魔域,陷害神尊,被苍云驱逐,真是……可怜呐。”陆濯清有些怜悯的说,只是眼中却满是杀意,“据说你是被师尊打成重伤?呵,此番我倒是要感谢他了。”
阮岩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听到这眼中却闪过一抹恨意,讽刺道:“呵呵,勾结魔域的不是你吗?与幽翦勾结,促成血祭,间接害死三隐、九华、苍云数千修士,这其中还有孟掌门吧。不知令师若是知晓此事,会做何想?”
“呵呵,是又如何?如今勾结魔域的人可是你,你以为他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陆濯清缓缓逼近,右手寒光一闪,墨剑瞬间出现,寒意逼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信?”阮岩嘴角勾起轻笑,缓缓抬头看向他,眼中的狼狈与愤怒瞬间消失无踪。
“你——”陆濯清动作一顿,心中顿时升起不好预感。
“何不转身看看,是谁来了?”阮岩好心建议。
“你以为我会上当?”陆濯清冷笑一声,墨剑寒光一闪,竟欲直接取命。
阮岩一动不动,寒气逼近之时,一道剑光瞬间将其击退。
陆濯清只感到右臂一震,虎口崩裂,墨剑竟脱手落地。
看见剑光的刹那,他脸色一阵惨白,不用回头,便已认出来人。
阮岩缓缓起身,看他一眼,神色竟十分平静。
陆濯清脑海一片空白,一瞬间,他想到无数辩解之语,然而在看见陆云歌失望的目光后,却又感到苍白无力。
阮岩从身边经过时,他指尖颤了颤,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甘,低哑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阮岩停下脚步,缓缓道:“我知道了你的事,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能安心。一旦我落难,你必会亲来解决隐患。”
“呵呵。”陆濯清低笑数声,眼底泛起恨意。
陆云歌收起剑,眼底压抑着情绪,声音依旧清冷:“孽徒为恶,是做师父的有失教导之责,在下代他向阮掌门请罪。”
说完,竟深深弯腰行礼。阮岩连忙阻止,摇头道:“人各有想法、欲望,与你何干呢。”
“孽徒?”陆濯清低喃着,眼中闪过一抹苦涩,随后渐渐转为不甘和疯狂。
陆云歌起身后,缓缓道:“另外,希望阮掌门……能将他交给在下,带回灵隐处置。以往得罪之处,在下愿代他偿赎。”
阮岩有些讶异,很想提醒他,没必要为陆濯清如此。
但还没开口,陆濯清就先冷声道:“不用了。”
陆云歌眼中染上怒意,目光凌厉的扫向他,冷声道:“濯清,犯了错要勇于承担,无论结果是生是死,为师都希望你能回头悔过,而不是一错到底。”
“一错到底?呵呵……”陆濯清眼睛泛红的看向他,连退数步,摇头道:“难道是我想错吗?我曾经也想像师尊一样,明心正道、扬善惩恶,但是没有用。是陆羽,是陆云河,是幽翦、计诛……还有他和楼骁……”
说着他指向阮岩,眼中流露出恨意,咬牙道:“是他们!是他们逼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想与幽翦勾结,可若不这么做,我怎么修炼?怎么活下去……”
“你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就从没想过自己吗?”陆云歌语气染上怒意,冷言道:“血脉禁制之事,为何不与我说?非要一意孤行,铸下诸多大错?师兄待你如亲子一般,你又是如何狠得下心……”
陆云歌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他狠狠攥了攥拳,强压下心中的怒意。
“你、你知道血脉禁制?”陆濯清的神情有些错愕。
“若非因此,你现在就已经死了。”陆云歌神情冷怒。
陆濯清抿了抿唇,问:“我回灵隐,只怕还是难逃一死吧?”
“为师希望你是个能承担自己罪责的人。”陆云歌并不否认,毕竟陆濯清所做的事,足够他死几回了。
“呵呵……”陆濯清闻言,又是一阵低笑。
陆云歌见状,下意识皱起眉。陆濯清忽然抬头,目光诡异的看向他,问:“若我回灵隐接受惩罚,你能杀了陆羽?”
陆云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但看见陆濯清的样子,又缓声道:“此事我已问过陆长老,是陆云河与顾逸帆擅自决定,陆长老彼时昏迷,清醒后木已成舟。”
“那就是不会了?”陆濯清吃吃笑道:“顾长老早就死了,陆云河又对她唯命是从,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事我会再查,若真是陆长老所为,当另行处置。”陆云歌保证道。
“呵呵,查吧查吧,顺便再查一下,你的好师尊、陆羽的好姐姐,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陆濯清冷笑道。
“什么意思?”陆云歌下意识皱眉。
“陆羽做过什么,她自己清楚,何不去问她呢?至于回灵隐受罚……”陆濯清讽刺一笑,道:“我倒不觉的我有什么错,世间为恶者数不胜数,我不过是为求活下去,顺势而为罢了。”
第174章 嫉恨
“顺势而为?”阮岩听到这,眼中忽然泛起杀意; 嗤道:“为了活命; 便可不择手段; 强夺他人之物; 甚至连将孩童炼成阴灵、抽人魂魄之事都敢想、敢做。按照这个逻辑; 陆羽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顺势而为罢了。”
陆濯清冷冷的看他一眼,竟承认道:“不错; 是她教会我; 弱者就只配被牺牲、被践踏。”
阮岩并未反驳; 事实上; 他前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还是拜陆濯清、幽翦所赐。不过,更重要的是; 他觉得对陆濯清这种人,能动手就不该哔哔。
陆云歌听到这; 显然失望到了极点; 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他再度祭出剑,缓声道:“如此; 我也无法再为你容情。”
陆濯清听后; 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他嘴唇颤抖着; 咬咬牙,忽然闭眼不再看他:“师尊,是濯清不肖。”
说话间; 他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掐成剑指,指间出现一枚血色剑符,缓缓燃尽。
一直站在后方没出声的金羽客忽然察觉异状,忙疾步上前喊道:“情况不对!”
话音方落,陆濯清猛然睁开眼,眼底尽是冰冷。与此同时,阴邪剑气化为血色雨幕,直面而来。
阮岩眼神一暗,忙祭出墨峯寒刃抵挡。陆云歌脸色阴沉如水,极欲冲出包围,然而剑气却似有意识一般,自行旋转成阵,纠缠不休。
阵中剑气阴邪、凌厉,速度极快,且不消不散,饱含绵延剑意。阮岩一时竟难以抵挡,心中不由讶异:此等剑气,绝不是陆濯清能发出的。
如此困境下,阮岩只支撑片刻,便已负伤数处。就连陆云歌也只能勉强护着两人,最后还是金羽客试了数次,强行破阵。
然后陆濯清此时已不见踪影,陆云歌也有些负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金羽客要好一些,见状宽慰道:“阵中剑意绵延广阔,力负万钧,只怕连那厉晖也发不出,你们会被困住,实属正常。”
“多谢前辈。”陆云歌勉强道,脸色仍不太好,随后又转向阮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是我疏忽,才让他有可逃之机。”
阮岩摇了摇头,语气平平的说:“无妨,不过下次再见,我定会杀他,希望陆掌门能理解。”
虽然这次没能直接除掉他,但也揭穿他的真面目,目的算是达到了。
陆云歌默了片刻,然后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轻声说:“好。”
金羽客看了看两人,忽然抬手在阮岩头上拍了下,说:“行了,你小子就别卖乖了。要不是我和陆掌门来得及时,你能讨的了好?”
阮岩‘嘶’了一声,转头看向他道:“若是只有我出现,他定然轻敌,未必会用此剑符。再者,就算用了,我也有保命之法。”
金羽客哼了一声,并未反驳,倒是陆云歌听完,更加沉默起来。
金羽客见气氛有些沉闷,忙说:“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知道洛长老那边怎么样了,赶紧先回去看看。”
阮岩听了却问:“跟踪我的那个人呢?”
“已经解决了,还用你提醒?”
“杀了?”阮岩惊讶道。
“当然是打昏,让人带回去审了。老夫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嘛?”金羽客有些不满。
阮岩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苍云只怕不止他一个。”
说话间,陆云歌递来一瓶丹药,轻声说:“你方才伤的不轻。”
阮岩盯了片刻,缓声道:“多谢,不过我身上带了。”
说完,他正欲取出丹药,然而身形却是微微一晃,体内灵力渐渐不受压制,竟翻涌起来。
陆云歌忙扶住他,皱眉道:“怎么了?”
金羽客忙搭脉探视,片刻后也跟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