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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里有吹风机,就在抽屉里。”他看着路之远还在滴水的湿头发说。
“嗯”路之远点点头进了房间。
孟安南多看了路之远一眼,他怎么看路之远的走路姿势怎么奇怪,他平常走路那两只手恨不得甩到天上去,今天却极其不自然的垂在两侧异常的安分。
他尾随着路之远进了房间就看见某人正举着吹风机冲着头发一阵狂吹,孟安南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吹头发。
路之远感觉到孟安南一直站在身后看着他,顿时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似乎只是转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于是走神的路之远举着吹风机对着一块头皮一直吹,终于灼热的风把他的头皮给烫了。
“啊!!烫死我了!!”路之远发出一声惨叫。
孟安南赶紧走过来拿走了路之远手里的吹风机给关上了,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无语的说:“你傻吗?”
难得路之远没有反驳就这么站在原地可劲儿搓着自己的头皮,眼睛盯着地面甚至不敢转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撞进某道不饶人的视线里。
只听吹风机换上了低一档的柔风,孟安南拉着路之远坐在椅子上,站在身后为他吹着头发。孟安南的手指穿过路之远茂密柔软的发丝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头皮,微热的风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耳畔,酥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路之远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把头往后仰靠在孟安南柔软的腹部上。
孟安南低头看着舒服的靠在自己肚子上的脑袋,狭长的眼眸弯了弯泄露出令人沉迷的温柔,他靠近了些试图让路之远靠的更舒服,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好像在触摸着什么珍贵的宝贝。
“好了,吹干了。”孟安南关了吹风机拍了拍靠在自己肚子上舍不得挪走的脑袋。
路之远不情愿的坐直了身体,转过头对孟安南说:“你不去洗澡吗?”
孟安南把吹风机放进抽屉里,打开衣柜拿了睡衣说:“现在去洗。”
孟安南一出去路之远就直接趴在了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他现在脑子里就跟一坨浆糊一样乱的不行,回想起下午在他家床上,他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孟安南的那个地方,同为男生他立刻就知道孟安南硬了。
他当时心跳如同擂鼓,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只消一刻他可能就会。。。。。就会。。。。。。
只是孟安南一句“很正常”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只差一点他就越界了,真的只差一点。。。。。
孟安南说这很正常但是路之远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在恋爱这方面经验为零。所以当他对孟安南产生绮念的时候,心好像被放进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熬,他怕,他怕自己一旦行差踏错叫孟安南察觉到这越了界的感情。
他不安、焦虑,害怕着失去,可是他不能再失去了!他失去了爸爸,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失去了那可悲的安全感。
因为害怕他妈把他当拖油瓶丢掉,所以一直以来饿了他忍着,冷了他受着,被人嘲笑欺负了他沉默着,永远用最灿烂的笑容最乐观的心态去面对他妈,这一切都是怕他妈有一天不要他了。
如果路之远那可笑的安全感是被烈火烧尽的野草那孟安南的出现就是让其吹又生的春风。
为了让这阵来之不易的春风停留的久一点,他选择了藏起这段不为人知的情感。其实赌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输的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孟安南洗完澡一进门就看见路之远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踢了踢悬在外面的小腿,说:“睡着了?”
路之远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摇了摇,声音瓮声瓮气的:“没。”
孟安南当他困了,于是说:“困了就去被子里躺好,我去把灯关了。”
“嗯。”路之远听话钻进了被子。
孟安南见他躺好了就关了灯,在黑暗里摸索着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路之远旁边。
路之远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他和孟安南距离是这么的近,肩挨着肩腿碰着腿。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他身上却出奇的滚烫,尤其是不小心碰到孟安南的时候。
“睡了吗?”孟安南问。
“没睡。”
孟安南突然侧过身面向路之远,手枕在脑袋下面,似乎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今天那样。。。。。。。你生气吗?”
路之远的手抓紧了被角,唾液滑过干涩的喉咙,声音略显喑哑:“不生气。”
空调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偷偷溜走的一股气流调皮的撩了撩安静的窗帘迫使它打开了一条小缝,一缕月光趁机钻了进来放肆的爬上了床坏心眼的照亮了躺着的两人的双眼。
它发现明明是两双眼睛却出奇一致的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孟安南被月光刺得闭了闭眼,他转过身背对着路之远说:“睡吧。”
路之远对着黑夜的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突然他偏过头借着月光注视着孟安南的背影,他强压下贴过去的冲动,忍不住伸出手来在空中细细描摹着孟安南脊背的形状,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孟安南,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孟安南没有说话,路之远以为他睡着了,就在他不打算听到回答的时候孟安南突然说:“比如说?”
路之远想了想说:“冒犯你?”
孟安南轻轻笑了几声,他说:“只要你别和我绝交,其他随你。”
绝交?他怎么可能舍得和孟安南绝交!恐怕到时候要绝交的人只会是孟安南自己吧。
“没这可能。”路之远笃定的说。
孟安南笑了笑说:“知道了,睡吧,不早了。”
“嗯。”
不知过了多久,忽明忽暗的月光就像不知疲倦的熊孩子一样拼命的逗弄着床上的两人,只可惜那两道平稳而轻缓的呼吸声预示着他们早已熟睡。借着月光还可以发现路之远相当从心的贴着孟安南的后背睡的舒坦极了,偶尔还会露出小声的呼噜。他的头甚至还无意识的在孟安南的背上拱了拱。
早上孟安南是活活儿被热醒的,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腰上环着一双手,他顺着看过去就见路之远像一只树袋鼠一样抱着自己,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背里睡的香甜无比。
他就这么维持着被路之远抱着的姿势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时间不得不让他们起床,他才拍了拍路之远把他叫醒。
“醒醒,该起床了。”
路之远拱了拱头一幅醒不过来的样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还不到一秒这货又睡死过去了。
孟安南无法只好把死死箍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掰了下去,他瞥了瞥翻个身继续陷入黑甜乡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起床先去洗漱,待会再来叫这位祖宗。
然而等到孟安南刷完牙洗好脸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路之远蒙进了被子睡的天昏地暗,完全没有要去上学的意识。
他站在床边盯着把自己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的某“猪”,坏心一起,他捏起被子的一角猛的一掀让路之远完全暴露于空气中,看他还醒不醒!
果不其然路之远被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凉气冻得一哆嗦直接给冻清醒了,他从床上弹起,双眼还处于蒙眬状态,盯着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才缓慢的转动眼珠去瞧孟安南,“你掀我被子干嘛?”早上刚起床还带着鼻音,咋一听还有点撒娇的感觉。
孟安南把闹钟怼到路之远眼前指着它说:“好好瞧瞧都几点了?”
“卧槽!”路之远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路哀嚎着进了卫生间,“我他妈做梦以为今天星期六!!!”
孟安南回头看着路之远慌不择路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他去了客厅把两人的书包收拾好又去厨房端出已经热好的粥和包子,然后把路之远准备换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走进浴室递给了路之远。
“赶紧把衣服换了出来吃早餐。”
路之远接过衣服咧着嘴笑着的说:“好嘞。”
等到路之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妥当的早餐,他恨不得冲过去对着孟安南“吧唧”一口,上哪儿找这么贤惠体贴的人去!
孟安南正盛着粥余光就瞥见路之远满眼放光的望着自己,嘴角上扬笑的一脸傻气,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傻站着干吗?过来吃啊。”
“哦、哦。”路之远收敛了自己痴呆的表情,坐到位子上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开始认真喝起粥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无论如何都憋不下去,索性放任了。
孟安南看路之远喝着粥也能露出一脸傻笑来,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早上掀路之远的被子掀太猛了,导致他把脑子给冻坏了?
吃完早饭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学校赶总算是没有迟到,他俩安全的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都舒了一口气,“你明天再赖床我就当场掀你被子,管你清没清醒!”孟安南说。
路之远捶了捶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今天是个误会,你知道我昨晚睡的多舒服嘛!在梦里我还在过周末呢,明天我肯定第一个起来!”
孟安南心想你睡得能不舒服吗!像只八爪鱼一样粘着我睡了一晚上,就差骑我身上睡了!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看明天打不打你脸。”
孟安南一脸的信你才有鬼了!
说话间老陈进来了,手里端着的是他万年不变的保温杯。他慢悠悠的从后门晃进来,班里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嘈杂的班级顿时安静下来。
“不要认为考完试了就可以松懈下来了。”老陈吹了吹瓶口的热气唆了一口茶一边往讲台走一边转着头对着全班说道。
“等成绩出来了,过不了几天就是家长会,到时候让你们的家长好好看看你们在学校学习的成果。”
“是好是坏到时候一见分晓。”
路之远低头问旁边的孟安南说:“到时候谁来给你开家长会啊?”
孟安南摇了摇头说:“没人来。”
路之远煞有其事的握了握孟安南的手说:“那咱俩算是难兄难弟了,我妈早跟我说了到时候家长会她没时间来。既然你这边也没人来,那我们合作合作,你当我家长,我当你家长。”
孟安南回握住路之远的手使劲儿一捏,路之远瞬时疼的龇牙咧嘴频频求饶。
“老大!老大!咱能不能轻点?”
孟安南嘴角一歪笑的一脸邪气:“怎么?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爸?”
路之远嘴一瘪,“不敢不敢!误会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考试,都没有时间写文了,嘤嘤嘤
☆、第19章
下课的时候孟安南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路之远跟冯柯说句话的功夫转头座位上就没人了。
“你这什么表情啊,活像被人抛弃了的模样!”冯柯一把搭住路之远的肩膀好奇的看着他说。
路之远耸了耸肩想把肩上的爪子甩下去,“撒手!”
冯柯嬉皮笑脸的继续搭着半带讨好的说:“你考虑的怎么样啦?陪不陪我去?”
刚刚冯柯一下课就神神秘秘的来找路之远,说是让路之远陪他去楼下六班找一个人。
“你自己去啊,拉着我干什么?”路之远瞥了他一眼说。
冯柯挠了挠头一脸为难的说:“我一个人不敢去。”
路之远把肩上的手抖下来嫌弃的看着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