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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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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还是没有动作,只道:“我知道。”

       薛子不再管他,自己开始大快朵颐。醇香的米饭陪着鲜嫩的鱼肉,如此人间美食,错过当真可惜。

       黎昕端端正正的在他对面坐了,只看他吃,并不言语。薛子也不见外,大大方方的由着他看。

       哑伯收拾妥当出来,带走了先一日的食盒。薛子在后冲他挥手,“您老慢点,明日再来呀!”

       哑伯转身点点头,出了院门。薛子觉得老奴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再看黎昕一眼,下了定论:疯子不招这人喜欢。

       薛子就着一碗米饭吃掉了一整盘鱼,意犹未尽。收拾了碗筷,又撺掇疯子去水塘钓鱼。

       黎昕没有出声应允,却也寻了酒葫芦开始倒酒。薛子大喜,赶紧找来之前的渔具。

       “黎昕兄,给我留半坛。”

       “嗯。”疯子立马停了手中的动作,刚好剩下半坛。

       收拾妥当出门,二人闲庭信步的去了后山。依旧是那饱经沧桑的亭子,刚刚听了疯子的故事,薛子心中不是滋味,怎么好好的逍遥日子,过成了这副模样?

       才一坐定,薛子开口:“那给你打扫、送酒的仆人不太待见你呀!”

      “为何?”

      薛子侧头瞧他,像是好奇这人怎么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但看他一脸坦荡,应是当真不知。

       “啧啧啧,感觉。”薛子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思索:其实也说不上不待见,毕竟人家任劳任怨的照顾疯子这么久,自己有吃食多半沾疯子的光。

        看那老奴摇头叹气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许久后,黎昕幽幽开口:“他大概怨我,没能护好念儿……”

       把酒坛递给薛子,自己拿起葫芦慢慢地喝了一口,开始讲今天的故事。

       “那唤哑伯,我与念儿刚刚住在这云山……”










第18章 哑伯2
       黎昕与念儿搬来这云山不过几天,二人在那山中玩得起兴。云山有七十三峰,足够二人游玩一阵。

       小院一切都已安置妥当,二人分好了住处。稍微挪动了一下原有的布局,新加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放在了顺手之处。还在院子一角种了那颗梨树,只待岁月如梭、待它枝繁叶茂。

       念儿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把,之前的相处中,他已经习惯了黎昕搂他入睡,习惯了耳畔那坚定有力的心跳。

       现在分了居室,二人不再同蹋而眠,不习惯得紧。安慰自己,或许过上一阵,又会习惯。但心中清楚,这种事情,决计不能告诉师父。

       这日,师徒两往里走过了好几个山头,随意的找了一峰,开始攀爬。倒也不陡,甚宽的山道,足够马车通行。

       素闻云山有间胜力寺,香火旺盛。二人会心一笑,觉得今日定有所获。

       往上走了一阵,觉得马车道虽坦荡,终归绕得很,又无甚好景致可供消遣,于是弃了大道走小路。念儿在前开路,黎昕牵了缰绳跟在后面。

       沿途采摘了不少野果,纯做意外之喜。黎昕脱了道袍裹了,背在老马背上。再走不远,发现了一条青石板砌成的古道。石板一级一级的排列整齐,除了晨曦的露水打湿了石阶,连枯枝落叶都没有,看来常有人打扫。

       二人大喜,胜力寺必定在此无疑。沿着石阶加快脚程,都想去瞧一瞧那千年古刹。

       “师父,为什么会有寺庙和道观呀?”

       “因为信仰,信徒们希望神明听见自己的祈愿,所以修建了各种神堂,希望自己离他们更近一点。所以就有了善男信女,就有了香火鼎盛。”

       念儿再问:“那什么是信仰?”

       黎昕认真考虑一下,答道:“信仰,即是你的信任所在。世人有诸多苦扰,恐惧,欲望,奢念;他们自己达成不了,于是寄希望于神明,这就给信仰留出了地盘。”

       看念儿似懂非懂,黎昕又补充道:“有信仰是件好事!世人有了信仰就会有底线,因为害怕惩罚。就会有善念,因为相信因果。”

       念儿还待再问,黎昕突然手指抵唇,做禁声手势。念儿立马打住,跟着凝神细听。可惜除了风吹过树林和偶尔几声的鸟叫,再无其他。

       黎昕认真辨别了方向,拉着念儿疾步上山。摸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山坡下方有人击打竹竿的声音,伴随着没有字节的呻  吟。

       留下念儿和老马,黎昕几个飞身跳跃,下了山坡。念儿心里一阵紧张,虽然知道师父本领高强,却也不知他到底能耐到了何种地步。

       不一会,黎昕就打横抱着一个受伤的男子上来。

       那人中年,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猎户,腰间挂着一个箭筒。身上多出流血,有的已经凝固粘在皮肉上。

       黎昕放下男人,寻了几根木棍来,又随手撕了自己里袍衣摆,为男人固定腿部。抽空安慰自家徒儿:“别怕,要命的是腿上的骨折,那些看着吓人,不过是些皮外伤。”

       “会要命吗?”

       黎昕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安慰念儿的,一阵无语。“不会,就是修养一阵子也就痊愈了。骨折,不过是伤了骨头。”

       男人脸上有几处划伤、眼睛充血、嘴唇干裂但意识很清醒,从上来起就没再呻  吟过,看着样子,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念儿放心,从马背取来水囊,递于他。

       中年人点头,接过水来喝了几口。

       粗略的固定了一下腿伤后,黎昕把人抱至马背,对着念儿道:“我们先回去,他腿要重新接过,身上的伤口也要处理。”

       念儿点头,一行人沿着之前过来的路线下得山去。

       中年猎户许是太过困倦,此刻已经得救,趴在马背睡了过去。

       回到小院,黎昕把人抱回自己卧室;烧上一锅热水,又找了些趁手的工具,才叫醒那人。

       扶猎户在床头靠好,黎昕坐在了床边,伸手在他断骨处摸了摸,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很是温柔的说到:“忍住。”

       手下一用力,男人闷哼一声,冷汗直冒。

       念儿在旁看着都觉得很痛,心里也不住发寒,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黎昕。该怎么形容,阴狠?狠毒?不不不,师父救这人是因为侠义,因为善良,为什么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师父待自己一向温柔至极,可那抹冷笑就是在心里扎了根。

       黎昕飞快的再次固定那人腿部,起身去打热水,看到一旁呆傻的徒儿,顺手拉了出来。

       伸手在念儿眼前晃动,打趣道:“吓傻啦?”

       念儿回神:“师父还会治病救人?”

       黎昕笑道:“这叫疗伤,哈哈,以前受伤次数多了,便学会了。为师不懂医理,不会治病。”

       打了热水,又进得房去。

       念儿没再跟着,只是站在黎昕卧室窗口瞧着。

       看黎昕细致的为那人清洗了伤口,再给他上了伤药,白色的细末均匀的撒了一层,痛的猎户只丝丝抽气。

       念儿撸起自己衣袖看看,刚相遇的那半月,师父天天为自己涂抹药膏,手上疤痕都已淡去,基本没有了印记。

       黎昕交代了猎户一句,端着木盆出来,看见念儿,赶紧道:“唉唉唉,你别过来,别再吓到你。”

       出得院门,倒了血水,又刷了一遍木盆,进了火房。

       念儿慢慢的走近,寻了灶台口的板凳坐了,看黎昕刷锅洗米。他,到底何人?自己怎么就便宜捡了个师父?

       往灶台里添了木柴,念儿语气如常的问:“师父以前经常受伤?”

       “是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黎昕手上动作不停,又问:“念儿,我们中午喝粥可好?你快去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干粮。”















第19章 哑伯3
       很快,念儿回转,双手一摊侧头道:“没了!”

       黎昕见了他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很是喜欢,这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样子。念儿聪慧有余,却太过老成了一些。

       “那也得喝粥,那人在山中饿了最少两日,先弄些稀粥给他缓缓。”黎昕对着念儿狡黠一笑,又道:“无妨,无妨,待会你我下得镇去,打打牙祭。”

       念儿复又走到板凳坐了,问道:“师父,那人怎也不开口说话?”

       黎昕取了几个野果洗了,随口答道:“伤了嗓子,是个哑人。”

      “师父如何得知?”

      “救他之前,稍稍探了一下他的伤势。”黎昕递了几个果子与他,继续道:“万事都要留有余地。”

       念儿居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断定黎昕所说的肯定不是:若那人快要死了,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救他。

       黎昕咔嚓一口咬了果子,使唤念儿:“好好看着火,为师去瞧一瞧那人。”

       念儿学着师父的样子咬了果子,酸得倒牙。看着黎昕的背影勉强咽了,不再纠结:那是我师父,世间唯一还真心待我好的人,是我的神明、信仰……

       黎昕去而复返,为那猎户盛了稀粥送去,师徒二人再就着剩下的垫了垫肚子,牵了老马下山去了。

       在镇里一阵闲逛,又遇到了之前的热情的店小二,一番盛情难却,又把二人招揽进了客栈。

       吃完打赏还不算,还给那受伤的猎户打包了一份。小二殷勤送别,连连叮嘱一定常来。

       傍晚,二人回到小院。卸下了大包小包生活所需,黎昕觉得念儿和那猎户都需要好好补补,特意买了许多肉食。拿了盐巴一一腌好,备用。

       念儿给那猎户送了吃食,看上去经过半日的修整,他精神面貌好了许多。忽然发现师父今日无床可睡,喜上心头。连带对那伤号都亲切许多,巴不得他多待几日才好。

       黎昕处理完毕,一身粘腻,唤了念儿出来,要领他去水塘边洗澡。美其名曰兑现诺言,要教徒儿游水。

       念儿心里高兴,欢欢喜喜的去了,在水中陪着师父一通胡闹;黎昕伴着自家徒儿,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再不复初见时的威仪、干练。

       再回小院,黎昕麻利的洗晾好二人衣物。念儿立在一旁瞧着,有些感慨,果真是个便宜好师父。

       都不要商议,黎昕自然而然去了对面念儿的屋子,身着薄裳大大咧咧的躺了。念儿心里打着小算盘,上床搂过师父腰身,总算又听到了那让他无比安心的坚定心跳。

       忽听黎昕声音从头顶传来:“念儿,这些年你怎么过的生辰?”

       念儿笑笑,道:“我没有生辰。”

       黎昕心中一阵心酸,伸手抚摸搁在自己胸膛的小脑袋,温声道:“过几日就是谷雨节气,往后便是你的生辰,可好?”

       “师父哪天的生辰?”

       “巧了,正月十九,合了民间的天公生。”黎昕轻笑,又问:“念儿生辰想要如何过?”

       小孩被摸得舒服,又听着安心的心跳,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道:“和师父呆在一处,怎么过都好。”







第20章 哑伯4
       先一日下了一场滂沱大雨,到了半夜还不见停,念儿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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