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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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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实意的,一番好意。”肖默存重复了一遍,发出一声嗤笑,“我真是怕了你们俞家的一番好意了。别人的好意即使没多好,至少也不坏,唯独你们俞家的好意,比毒蛇还毒!”

    “你——”

    俞念刚想反驳,腹部又是一阵钝痛,立时便弯下了腰。

    “唔……”他没忍住捂着下腹呻吟出声,急促地张着嘴顺气,指甲边缘掐入掌心,右手微微发着抖。

    最应该上前关心的丈夫却视若无睹,脚下烦躁地在他身前走来走去,似乎体内仍有未发泄完的怒火在烧。

    鞋底狠踩地板,领带被麻利地扯下。

    分明无人说话,空气却躁动不安到了极致。

    过了半晌俞念终于又缓过来许多,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扶在桌边,逐字逐字消化着刚刚丈夫的指责。

    他明白肖默存是因为父亲突然昏倒,心里又气又急,惊慌之下一腔的怒气无处可去,自然而然就出在了自己头上。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确难辞其咎。

    但他不能接受肖默存言语中对俞家的仇视和轻蔑。

    对俞念来说,俞家跟丈夫,两边都是割舍不下的存在,因此再开口时他嗓音已变得苦涩无比。

    “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怎么发泄我都随你,但不要带上我的家人。”

    肖默存双眸一暗:“既然你也知道维护他们,那就别再伤害我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

    这几个字像一盆冰水自俞念头上浇下,凉了个彻骨。

    所有的自责、内疚、委屈、生气,和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情绪,也通通被这盆冰水浇得无影无踪。

    他左手紧紧攥住腰侧的衣料,右手扒着桌台,尽力控制着因为不适而发软的双腿,哽咽问道:“爸爸是你唯一的家人,那我是什么?”

    不是家人,那他是什么?

    额头的汗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腹部的针刺感轻一阵又重一阵,就连颈后的腺体都开始隐隐作痛,不知是怎么了。这种一秒一秒累积的疼痛通过血液从四肢往心脏集中,又堵塞在喉间、鼻腔,令他呼吸困难,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觉得你是什么?”肖默存反问。

    是什么?

    房客、朋友,还是……床伴。

    存了许久的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在脸颊上划下一道湿痕,然后挂在了俞念下巴上,起初还滚烫,很快便冰凉。

    他摇了摇头,以动作代替了回答。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肖默存冷笑了一声,“像我们这种畸形的关系,的确很难找出一个词来形容。”

    畸形……

    俞念心中灰败一片,垂着眸轻轻道:“是么……”

    也许吧。

    像他们这种一面仇视一面深爱的关系,的确难以形容。想必世间也再难找到一个像自己这么蠢的人,为了年少时的一个梦,甘愿赔上一辈子,和当他是仇人的Alpha同床共枕,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甚至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幻想匹配报告再也不会寄来,肖默存会以真心待他,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只是不知道是这想法可笑些,还是自己更可笑些。

    许久过后,Alpha急促的呼吸终于慢慢平静,俞念的眼中却已黯淡无光。

    “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他缓缓开口。

    “什么好一点。”肖默存全无耐性。

    “心情啊。”俞念仍是不看他,口中轻声道,“发泄出来了,心情应该好多了吧。”

    两道疑问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脸上,肖默存仿佛听见了什么异乎寻常的话,喉间哑了火,半晌没再说话。

    俞念脸部肌肉动了动,似乎想勉强自己笑一笑,可怎么也成功不了,最后终于放弃。

    “我不太舒服,桌上的菜明天再来收拾。我猜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去看爸爸,那我就先不去了。”

    他右手撑着桌台,缓慢地往客厅的方向挪步子,走了一段路又回过头来看向肖默存,“对了,你房间的桌上放着一个纸袋,是送你的礼物。”

    他每说一句,肖默存眼中的疑惑就多一层,到最后已经无法掩示。

    俞念缓过一口气,终于勾了一下嘴角:“结婚三周年快乐。”

 第21章 放弃逃生

    说完这么一句,俞念便缓步回了房。

    偌大的一套公寓里忽然就没了声响,悄静寂然,温度缺失,就连空气也难以顺畅流通。

    明明还没过多少分钟,吵得不可开交时说了什么已然记不清。只剩俞念最后那几句心平气和的话,有如当头一棒,登时打醒了气得失去理智的Alpha。像桶浸了水的炸药,没有办法再与任何人火拼。

    但要说是气也不全对,更多的是害怕。

    没有办法,他实在怕极了失去亲人。

    尚在襁褓中便被亲生母亲遗弃的肖默存,从小到大就只有肖岱桦那么一个亲人。就像密不透风的屋子被硬生生凿开了唯一的一扇窗,能有心跳呼吸就全靠它。

    自幼时起他玩命读书,长大后努力挣钱,根本不为了出人头地,只为让父子俩能过上好日子,活得有尊严足矣。倘若连养父也失去,他在这世上的奋斗动力也就一并失去。

    所以肖岱桦是他不可或缺的亲人。

    但俞念呢,俞念究竟算不算他的亲人?

    站在餐厅久未挪步的肖默存不愿意再往下想。他像以前那样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敢想,是俞念不缺他这个亲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转过身,面前是一桌子冷掉的菜肴,看起来没人起过筷。有他儿时吃不上、长大后最爱吃的西红柿烩牛腩,不知俞念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误打误撞。右侧桌面放着一个花瓶,就是刚刚俞念拼命护着的那个。

    它有什么不同?

    想到一向冲淡谦和的Beta当时奋不顾身的模样,肖默存忍不住留心起来。花瓶应该不是新买的,他曾在客厅见过。但里头的花却很新鲜,半点萎枝垂叶也没有,靠近几寸便能闻见幽然芳香。

    这味道肖默存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姜花还能是什么?世人都说单论气味姜花浑似栀子花,蒙着眼睛就是有经验的花匠也难以分辨,肖默存却不以为然。

    不要说蒙着眼睛,他相信就算隔着两米,自己要识得姜花也是轻而易举。

    信息素浓度越高的人,对别人的信息素越敏感。这本是上帝赐予Alpha的一项好本领,让他们在狩猎之时得以迅速找到最心爱的猎物,Eβ系数越高的Alpha越能尽显优越。譬如肖默存,无论对方的信息素浓度级别低至Eβ1还是Eβ2,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这项本事也许别的Alpha求之不得,但对于肖默存而言却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折磨。原因很简单,与他朝夕相处的俞念尽管只是个Beta,姜花信息素却已显得过分浓郁。

    他知道这是心理作用。

    但他没有办法关闭嗅觉,没有办法压抑对俞念的占有欲,所以只能想办法麻痹自己过分活跃的腺体。

    阻隔剂阻隔的不是情 欲,是真心。

    那感觉是很痛的,冰凉的液体从脆弱的腺体打进去,一点点流往全身,将所有的躁动不安通通关押。A10859无论多么想要,咬穿了B10859也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那么点安抚。找不到出口的欲望最后就变成了坏脾气,变成了推进针管后牙齿几乎咬碎的痛楚。

    三年弹指一挥间,再是痛苦难当也就这么过来了,只有最近才好一些。

    近来他终于不用再刻意压抑对俞念的渴望,疼了整整三年的腺体得以喘息。

    不过今晚过后,一切大概又再次归零了吧。

    他转身回房,发现次卧已经熄了灯,俞念难得睡得比他早,甚至连疼爱至极的馒头也关在屋外。找了回理智的Alpha这才想起,自己的Beta之前好像是说身体不太舒服。

    回想吵架时俞念的脸色,苍白如纸,离开时步子都有些不稳。

    心脏瞬间揪紧,重重疼了一秒,随即被主人刻意忽略。

    没理会在客厅呵欠连天的馒头,他回到主卧关严了门。桌上放着的那件风衣,只看了一眼就被收进了衣柜里,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穿上身。

    没过多久,手机震了起来。

    肖默存拿起一看,是父亲。他立刻收起了颓废,接起来问:“爸,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电话那头肖岱桦声音听起来已不像医院里那样有气无力,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没有。”他温和说道:“你不要大惊小怪,医生都说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我打过来是想检查一下你小子有没有听我的话。”

    肖默存愣了一秒,随即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在医院时肖岱桦再三嘱咐,肖默存胆敢拿这件事跟俞念为难的话就半年不准再回阁楼。

    他没答应,但也没做到,所以一时沉默。

    “你跟他发脾气了?”肖岱桦音调骤然提高。

    肖默存说不来谎,低声嗯了一下。

    “你个臭小子!”肖岱桦激动得像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准乱发脾气不准乱发脾气,你当耳旁风是不是!咳咳——”

    “爸你别激动。”肖默存精神徒然紧张,“是我错了,我犯浑,你别这么激动。”

    “咳咳咳!咳咳咳!”

    足足二十秒的呛咳后肖岱桦才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接着严厉地教育他。

    “你还讲不讲道理肖默存。我都说了小念是好心帮忙你没听见是不是?你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我告诉你,要怪就怪我,别把火全撒在小念身上。”

    在别人面前肖默存是个Eβ10的危险Alpha,是齐家的一根独苗,在父亲面前他却单单是个混账儿子罢了。此时儿子哪里还敢说话,只能坐在床边诚恳认错。

    “小念呢?是不是躲到什么地方伤心去了?”他喟然长叹,满口的不信任,“我不听你说,我要听小念说,好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肖默存一顿:“听他说?”

    “怎么,不行?”肖岱桦瞬间警觉:“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把人气跑了?!”

    “他已经睡了。”

    “你少唬弄我,现在才11点,他又刚跟你吵完架,怎么可能睡了?说,到底是不是你把人气跑了?”

    肖默存烦躁地道:“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就把电话给他。”

    父亲的语气不容争辩,令他几乎怀疑自己做不到的话对方就要立刻坐车过来拿擀面杖抽自己。

    两分钟后,无计可施的肖默存握着手机站在次卧门口。

    叩叩——

    叩叩——

    他叩得不重,料想俞念如果睡着了是听不见的。

    谁知两下过后房间里传来一声低缓的:“请进。”

    只不过这么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肖默存心上。

    湿润的,带着浓重鼻音,又郁结了许多未曾明言的情绪。

    温顺极了,却也委屈极了。像挨了主人一顿教训的猫咪,明明红着眼圈,浑身的白毛发着颤,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叫声却仍粉饰着太平。

    肖默存喉结动了动,嗓间滞涩。这个瞬间让他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对俞念说出一句重话,他像是一觉睡醒了,从野兽一样的Alpha变回了读过书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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