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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龙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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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周淮又讨了一簇龙火烧掉盆里的毒血,所有沾过血的东西也一并丢进火里,“那时候他只是被蛇咬了一口,而且咬在脚上,也处理得及时,基本没有扩散,所以我只用药和烧热的银针就能解决。”
  他把刀擦干净,又在火里烤了一遍,再次给彭彧把了脉:“这次不一样——行了你把法术撤了吧,别浪费命了,他死不了。”
  他说罢跑到柜台后的药柜抓药:“余毒可能一时半会儿清不干净,虽然麒麟角本身有驱毒的功效,我还是给他煎点药比较妥当,万无一失么。”
  这回李祎倒没再出言质疑,慢慢撤去回春法术,等了片刻确定他伤势没有加重,这才缓一口气。
  “你给他搬里屋去,别在这里碍事,我这一会儿要来病人了——嘶,我怎么觉得这话我在哪里说过?”
  周淮在那边自言自语,李祎也没搭理他,伸手避过彭彧背后的伤,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肩胛和肋骨断了,你不打算处理一下?”
  周淮头也不抬地说:“不碍事的,反正他现在自愈能力惊人,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就别浪费我时间了啊。”
  李祎无声地翻个白眼,拿手指点着他,干巴巴地说:“我真的后悔把你放到人间来祸害人类。”
  周淮:“……”
  这货什么时候对人类这么上心了?
  李祎轻手轻脚地将彭彧就近转移,把人放下才发现这屋子似乎是当初自己住过的那一间,他没忍住把窗子推开一条缝,看到窗外正对着的那棵树覆盖着一层新雪,这才惊觉恍惚之中已过了将近半年。
  他又悄悄把窗户掩好,不让外面的寒气透进来,从周淮那讨了个火盆,直接用龙火点燃。
  他在床边坐下,单手托腮,一颗心忽然自动摒弃一切杂念,觉得唯有此情此景无比亲切,可以让人无条件地扎根其中,再不要出去才好。
  他微微地合上眼,手指搭在对方腕上以便随时观察——谁料这一睡就睡过了头,小憩直接变成了安眠。
  梦里划过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他不知怎么骤然惊醒,忽觉手腕上痒痒的,低头一看竟是只黄团子似的鸟靠在他手边,一下一下地打着瞌睡。
  他顿时激灵一下子彻底清醒,再一扭头,见窗台上还趴着只红豆,心中掐算一下时候——才不过两个时辰!他才甩脱了这两只碍眼的鸟,才两个时辰居然又回来了!
  关键这段时间里彭彧除了诈尸似的骂周淮,压根儿就没醒过!
  龙王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即将向胆边生,就要抓住那两只碍事的东西顺窗户丢出去,可一想到才跟朱雀族结下纸糊的“同盟”关系,又生生地忍住了,只想仰天长啸一声“天不助我”,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和颜悦色的询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红豆听到他出声便醒了,把自己在窗台上展平,懒洋洋地说:“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们走后巫族来了人,自称是长老,主动来向我们请罪。”
  李祎见他单刀直入地说起了正事,也就没再纠结前一句,皱起眉头:“然后?”
  “他们说那小姑娘——叫螟蛉,你看这名字有趣吧,‘螟蛉之子’。”
  红豆张着喙打了个哈欠:“螟蛉的父母为汉人所害,死得非常凄惨,这姑娘从那以后就变得格外偏执,认定汉人都不是好东西,一心想报仇雪恨。她开始琢磨巫族被列为禁术的傀儡炼制之法,因为她天赋极高加上机缘巧合,居然让她给成功了。”
  “因为她父母生前在巫族地位很高,又跟巫族族长是至交,族长后来认她做义子,赐名‘螟蛉’,因而巫族的人轻易不敢动她。可她所习巫术也确为人所不耻,少有人愿意做她的随从——三年前那几个,因为种种原因弃她而去,她为了报复人家毒杀他们,也炼成了傀儡。”
  李祎一言不发,半晌只凉凉地哼了一声:“所以呢?巫族把一切罪结都强加在螟蛉身上,推卸责任?反正他们众口一词,她百口莫辩,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他们,把一个小姑娘交出来任由杀剐,他们不伤一根毫毛?”
  “开什么玩笑,”他双手环胸,眼里的琥珀像是凝固了,“如果没有他们的纵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翻起什么风浪?三年之内炼制出了百来具傀儡,我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
  红豆点了点脑袋:“我跟你看法一致,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他们就开始以各种理由搪塞,我被弄得烦了,而且刚化形人形不太稳,就让族人跟他们继续交涉,自己先回来了——哦对了,九渊和潜岳在看着螟蛉,应该不怕巫族从中作梗。”
  李祎“嗯”了一声,语气稍稍缓和下来:“如此便好,她现在还死不得,那些死者的亲眷还等着她给一个交代。而且这姑娘虽然罪有应得,可一码归一码,该她承担的她跑不了,不该施加在她身上的,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人。”
  他说着在彭彧腕骨上摸了一把,红豆偷偷瞧他一眼,忽然说:“你不喜欢我在这吧?以前是鸟形你还能忍,如今化了人,想必你更不想看到我。”
  李祎微微一怔,见对方撑起身体抖了抖羽毛:“我就是来知会你一声,朱雀族那边还有许多事情,最近族内不太‘安宁,我先走一步。”
  李祎挑了挑眉,没问他朱雀族到底出了什么事,红豆轻盈落在床边,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还记得衡山上的玄武石吗?我的族人说如果不是那块石头的压制,我早就应该出世了,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决定传信给玄武神询问一下。”
  “那缩头乌龟会理你?”
  “……别这么说,”红豆无奈地瞧他一眼,“人家好歹也是神啊。”
  一龙一鸟结束了交谈,红豆化作一道红光飞走了,李祎十分不客气地把黄豆扔在一边,后者“叽”一声,咂咂嘴,又睡了。
  李祎攥着那人的手,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便莫名心安。他忽伸手摸向对方耳朵上的仙器,那东西已经红色褪去,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他又回想起彭彧之前那一下爆发,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仙器的力量是有限的,爆发的根源肯定不是因为仙器,那么就只能是来源于他自己,可他一个凡人,就算是仙人转世,一切也都该跟前世撇清了,哪来这么大的力量?
  区区一只麒麟角,能使妖邪退散已是极限,居然能够把它们杀死?
  难道他体内的力量远远大于一只麒麟角,只是机缘未到而未曾显露?
  李祎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与其纠结这力量是从何来的,不如关注要如何使用,回想起之前种种,发现某人似乎在动怒或者担惊受怕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力量更强,今日的怒气恐怕已达到非常可怕的程度,才迎来了一波爆发。
  所以——这力量发挥出来的大小,跟“情绪”有关?
  想来当初在陈州第一次展露,就是在那个强化情绪的缚灵阵里,先是双眼突然能见鬼,随后重明之力再次激发,整个过程中某人的情绪好像都极不稳定。
  李祎不禁轻轻地一翘眉梢,心说如果情绪真能影响到力量的施展,那最多可以影响到什么程度?人的情绪变化多端,简直是不可预知的变数。
  这变数是否是可以和天界抗衡的筹码?
  他目光微微一动,随即皱起了眉——他居然在想让一个凡人跟天界抗衡?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不信任了?还是……对这个凡人信任得太过头了?
  他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头脑中赶出去,又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觉得这么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想来想去终于翻开彭彧的掌心,指尖在上面画出一个图案,白光一闪即逝。
  他徐徐起身,在济人堂外落下一道结界,脑中忽灵光一现,片刻之后,他的人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彭宅。
  他在那万卷藏书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即双眼微微眯起,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合书轻哼一声,把一切归位不留任何痕迹,化龙冲天而起。


第64章 同心蛊(二)
  白龙落地的时候; 九渊和潜岳正在轮番“审讯”那名叫螟蛉的巫族少女。
  九渊一脸的焦头烂额,而潜岳则拿着一把刀,隔着虚空对螟蛉的脸比比划划; 似乎很想把这张精致的小脸划花了。
  李祎没有贸然打扰; 四下张望一圈发现红豆并不在,两只母鸟也缺了一只; 只有朱烬和另一只在跟巫族的几位长老交谈。
  龙王并不愿意去跟他们的口水战凑热闹,因而脚步一拐; 拍拍九渊的肩膀把他叫到一边:“怎么样了?”
  九渊摇了摇头; 潜岳替他答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拒不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也不承认自己有帮手,我们嘴皮子都快磨烂了; 她就翻来覆去两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我呸’。”
  她伸手在自己额上抹了一把,无奈地一摊手:“要我说干脆给她点颜色瞧瞧; 她这简直不见棺材不落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李祎没接她话头,只看向螟蛉那边——这姑娘被绑在树上依然神态高傲; 挑衅似的扬着下巴,一副“有种你就杀了我”的模样。
  他沉吟一番正欲上前,忽被潜岳拉住了袖子,后者压低声音轻声问:“少爷怎么样了?”
  “不碍事; ”他说,“不过现在还没醒,那边有周淮在,我就过来看看。”
  潜岳如释重负:“那就好。”
  李祎点点头,结束了这简短的交谈,朝巫族少女走去,在对方面前站定,开口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对方似乎没料到他的画风跟前面两个不一样,微微一怔,随即讥诮地笑了起来:“被汉人杀的啊,有什么问题?”
  李祎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亲眼看到的?”
  螟蛉满脸狐疑,上下将他打量一遍:“是与不是又怎样,板上钉钉的事,你还想翻出什么花来?”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是被汉人所杀的,”李祎下了结论,自顾自地点点头,“据我所知十三年前,也就是你刚出生的时候,巫族内部曾有一场大乱——巫族数十年来一直分为两派,一派主‘纳’,接纳汉人的各种习惯并与之交好;一派主‘独’,认为巫族就该自立门户隐居山林,不与外界接触。”
  “当年正值前任族长离世,需要新任族长继位之时,于是这两个派别产生了激烈的争夺,最终是‘独’派胜出了。”他说着看了对方一眼,“胜出的原因是‘纳’派的争夺者遭仇家暗算丧命,而你——恰好是那对夫妻的女儿。”
  螟蛉表情终于微微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当然没有关系,但是跟你有关系。”李祎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对夫妻素来跟汉人交好,怎么可能是被汉人杀死的?你难道就没有……”
  “闭嘴!”螟蛉用力一挣,还是没能挣脱两重捆绑,表情却变得扭曲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我是谁的孩子关你什么事,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李祎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那你敢把你们族长叫出来对峙吗?既然族长都收了你做义子,你出了这么大事,她为什么连面都不露?”
  螟蛉用力咬住了唇,似乎很想用目光在他脸上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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