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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韦氏一族的后代多是柔弱的女子,而席氏几乎全是铮铮铁骨的男儿,有一位小姐那便是家族里的宝。
就此来看,席氏应该能走得更远。
“殿下。”席将军带着一身风雪进来,“兰儿愿意给殿下做侧妃的。”
沈寒流叹了一口气,“将军是真不打算送一个到宫里去吗?”
“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全家上下都舍不得将她送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席将军说道。
“既然如此。”沈寒流顿了顿,“兰儿过两年再嫁也不迟,她年纪还小,吾也没有纳妃的打算。”
“好。”这一声听起来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沈寒流就知道他只是不想把席千兰送进宫去,至于嫁给他做侧妃,不过是一个托词,他很清楚太子殿下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很快就到了初九那天,沈翊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江府,围观的百姓很多,沈翊一身喜服骑在马上,很是显眼。
景容是送亲者,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候,直到八抬大轿过来,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江皎月扶上去。
仪式可以说是格外的隆重了,沈翊接到了他的王妃后,骑着马领着队伍绕着偌大的京城走了一圈。
景容骑着马跟在后面,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坐在一匹白马上,神采奕奕。
其实做了这么多年神仙,他并不了解凡界的各种情况。特别是对于娶亲时,送亲者应该穿着什么颜色的服装,他都不知道。
原本想着在这样的日子里穿一身素白似乎不太好,可是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换掉的时候,沈翊竟然很贴心的差遣下人过来传话,说让他随意穿着,还说亲自为他挑了一匹白马相配。
既然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的,那景容也就不客气了。
沈翊对于今日的一切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走过半个京城,他内心的骄傲与得意根本掩饰不住,只可惜队伍中所有人都在他身后,便无人看见。
而街边围观的百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抬头看他,只是望着这气派的队伍,和身旁的人议论纷纷。
就在他们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那声音整齐响亮,甚至盖过了所有人说话的声音。
沈翊皱眉回头,一眼就看到一个身披银甲,腰间悬挂着宝剑的男人,他的眉眼很有辨识度,眉骨高而眼睛深邃,甚至瞳孔带着浅浅的蓝色,乍一看就像是有星星在里面。
沈翊身边的一个人见到他立即行礼,恭恭敬敬的喊到:“属下参见易大人。”
易悲久,皇宫禁军统领,直接听命于天子,位高权重。
此时易悲久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目光一点点扫过前面的这些人,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让路。”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沈翊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但是他没有退,反而指挥着自己的马前进了一步。
“易大人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呢?”
易悲久嘴角扯了扯,“王爷,还是赶紧让路吧,至于臣究竟是要干什么,王爷马上就会知道了。”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涌现出一大批人,他们整整齐齐的站定之后,一同转身面对着城外的方向。
易悲久从侧边超过了沈翊的迎亲队伍,来到城门口,然后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
“属下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这一声他用上了内力,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百姓欣喜,沈翊面色阴沉,而景容,他直接愣住了。
沈寒流和他们一样,也是骑着马的,但是看他的坐姿就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在暗金色外袍和斗篷的衬托下,他的面容似乎模糊了,而再仔细看时,却又仿佛见到了完美的天神。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太子的尊贵身份。
人人都知道凌昭皇后生下太子便难产身亡,从那以后皇宫后位悬空,多少宫妃为了那个位置挤破了头,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们想要的。
大夏只有一任皇后,而凌昭皇后去世之后,沈寒流在襁褓中就册封为太子,受尽宠爱。
沈翊知道自己不甘心,这时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沈寒流啊沈寒流,你瞒得可真好。
在场的人里只有景容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寒流,而沈寒流也同样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神同步的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统领的名字那里我足足卡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就放弃了
第5章 往事
江清月和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大半年没见面,而景容和沈寒流却是有一千多年,如今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止是时间,还有记忆。
等沈寒流元神苏醒过来,他的记忆自然就会回来,可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目前景容完全没有头绪。
煊帝有给提示,说是要刺激一下。
但是具体是怎么刺激,这是个问题,真令人头大。
沈寒流很快移开了视线,眉头也舒展开来,他嘴角上扬带着一点笑意开口:“总算是赶上了。”
景容闻言侧头去看沈翊,他面上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是啊,可真是巧。”
皇室兄弟见面,总免不了一番口舌上的明枪暗箭,不过看在沈翊大婚的日子上,沈寒流没有计较什么,他说:“继续吧。”
沈翊勾唇,“二皇兄既然赶上来,就一定要来我府中喝上几杯。”
“这是自然。”沈寒流说着,“不过我要先回一趟东宫,四弟不必等我。”
谁要等你,别自作多情了!心里这样想着,但他脸上仍然是完美的笑容,“好。”
景容眼看着沈寒流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整个人紧绷起来,他敛下眼睫,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要打扰我的样子。
明明十分期待再见面,谁知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竟然露怯了。
沈寒流打马与他擦肩而过,两人都是目不斜视,一点一点渐行渐远。
易悲久跟在沈寒流的身后,不用说今天迎接这一出肯定是皇帝的手笔。至于目的,很明显就是在提醒沈翊一派的人,太子仍然是太子,即便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但他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景容在后面悄悄观察着沈翊的面部表情,看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果然沈翊只是刚才激动了一下,现在简直冷静得可怕。
厌安王府已经近在眼前,沈翊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翻身下马。
景容坐着没动,目光却跟着他,看着他把江皎月从轿子上抱下来,跨过火盆,一步不停地走进去。
宾客很快就到了,景容站在人群中,此时王府热闹无比,可是他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不禁感叹,江清月混得不怎么样啊。
不知道站了多久,沈寒流到了,原本在里面寒暄的人瞬间就被吸引过去,景容仍在原地没动,他背对着王府大门,伸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这时,一抹和他身上同样颜色的白衣从他侧边晃过去,那人一边走还一边唱:“小景容啊小景容,白长着一张神仙脸……”
景容:“……”
他手一抖直接把被子摔了,清脆的声音让他猛地清醒过来,“站住!”
清如许在不远处停住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和期待,“你刚才说什么?”
逍遥仙清如许也是众仙中较早陨落的一位,而且他陨落的原因至今没有公开,也是很神秘了。
景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而且他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是有记忆的。
他瞬间激动得不行,想也没想就问了一句:“为什么人生寂寞如雪?”
清如许没有丝毫停顿,“因为杨二郎找不到他的狗。”
“逍遥!”景容扑了过去。
“阿景!”清如许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他。
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景容收紧手臂,“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逍遥。”
清如许很温柔的嗯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
这句话说完他突然皱了皱眉,“不对啊,我老早就注意到你了,可是后面百般试探都没用啊,你不是不记得我吗?”
“不记得你的人是江清月,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景容。”景容说着,“我现在元神附在江清月身上呢。”
清如许恍然大悟,“那沈寒流呢?”
提到这个景容就头疼,“沈寒流的元神附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可是他和我又不一样,他的元神是被天雷劈下来的,是无意识附上去的,所以他都不记得,我这次下界就是来唤醒他的。”
他们两个抱着说了好一会儿,一开始因为宾客太多也没人注意到这里,可是后来沈寒流过来了,他盯着这里抱着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这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清如许略显僵硬的放开手,“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本王身上。”
景容干笑两声,“王爷太客气了,这恐怕不妥。”
“没事。”清如许整理好表情,笑眯眯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景容低头看地,别说他们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清如许一旦淡定下来,那是绝对不会再慌的,他控制着声音不大不小的补了最后一句话:“不就是个女人,本王保证帮你找到她。”
景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转身跑了。
清如许:“……”
等他再找到景容,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你都没怎么吃饭吧?”清如许问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景容掂了掂,觉得应该是点心之类的东西,他打开一看,果然,是几块桂花糕。
“谢了。”他一边吃一边说,“我刚才忘了问你,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大夏五皇子,逍遥王沈清许。”清如许说着,听他的语气貌似对这个身份还挺满意的。
景容一愣,“你也是皇子?”
清如许嗯哼一声,“怎么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不能比,你们都是皇子,就我一个是太傅儿子。”
“不是皇子怎么了?你可比我们自由多了。”清如许笑起来,“不过正是因为有我和幽篁加入,才让这一辈的皇子长得都这么端正。”
“如果你也是我们的皇兄弟,那就更好了,看看你这眉眼……”
景容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想了一会儿,惊讶地问:“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长什么样的?我的面具就没摘下来过。”
清如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是活得太久记不清了吗?几千年前你和幽篁历练途中相遇,便结伴而行,后来你们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你帮他挡了一剑,受了重伤还把面具弄掉了,我当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那一次,你是说那个影子立在身后的人?”景容回忆着,“我哪里帮沈寒流挡剑了?我明明是自己躲闪不慎受了点轻伤,然后他把我带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