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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可知道远化王?”景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老头很可疑,他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老头闻言,煮茶的手顿在半空,“远化王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好端端的提起死人干什么?”
景容猛地睁大眼睛,下一秒,那老头就已经拍桌而起,一壶滚烫的茶水直接撒出去。
“你是什么人?”景容把手放到后腰的位置,一边和他周旋一边抽出匕首,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远化王府的人,甚至还和远化王府存在着对立关系。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老头笑得阴险,“在这个鬼地方龟缩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人了。”
他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景容迅速退开,同时把匕首掷了出去。
他的元神被禁锢在凡人体内,无法大力动用灵力,更何况刚刚经历了精神力的创伤,如今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实力,不过是曾经用匕首时的一招一式还记得,在这方面算是有一点优势。
但是他的对手,那老头是个狠角色,他身上好像什么东西都有,如此情况之下景容根本近不了身。
“你是沈寒流的人?”两人正打斗着,老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景容愣了一瞬,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他转过头,沈寒流就站在院子里。
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老头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刀,顺手从侧腰递了进去,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就好像只是放了一个小东西。
景容感觉到那阵疼痛,他做了一个蜷缩的动作,然后在那老头的狞笑中,抽出自己体内的小刀,反手刺进了他的大衣里。
他知道这把小刀长度不够,因此在小刀刺进去的瞬间,把自己的匕首加在后面,一起按了进去。
“你……”老头的眼睛里蒙上一层血丝,他伸手握住景容的手腕,力气大到能很清脆的听到骨头的咔嚓声。
景容面色不变,用另一只手把两把刀按得更深,然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过重重鲜血,他握住刀柄,在老头的体内画了几个圈。
沈寒流跑到景容身边的时候,老头已经倒下了,从他腰侧刺进去的小刀和匕首都已经被景容拿出来了,地上还有些碎裂的残渣,是他体内的东西。
“你怎么样?”他没有管那些东西,只是蹲下来,轻轻地握住景容的手臂,“我帮你接上去?”
“不是脱臼。”景容说着,冷汗都要下来了,“是断了。”
“还有。”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腰好疼,刚才为了能杀了他,我故意让他捅了一刀……”
沈寒流快被他气笑了,然后那些责备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现在的景容,让他很心疼。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战术都用出来了,你不要命了吗?”
“……”景容没说话,只是抬头望着他,斗笠下的黑纱被风吹起,隐约露出一个好看的轮廓,沈寒流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熟悉……
第24章 亲人
景容把危险全部解决完就晕过去了,沈寒流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伤口,然后背着人离开这个地方。
他现在已经无心去想为什么里面不是远化王府的人了,当务之急是找个休息疗伤的地方。
与此同时,宅府门外的树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趴在上面,他全程面无表情的观战,然后在沈寒流打开大门的瞬间,从树上一跃而下,拦在两人身前。
沈寒流在听到风声的瞬间就意识到了有人,他的第一反应是将景容护在怀里。
“太子殿下!”那人落地之后看清沈寒流的容貌,又惊又喜,“终于等到殿下了。”
“你是何人?”在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沈寒流的警惕性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他不相信这人所说的话。
来人毫不犹豫扯下覆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正正方方的脸,“殿下,属下是远化王府的人,奉命在此等候您。”
他说着看了一眼沈寒流怀中的景容,“殿下,这人受伤颇重,要尽早医治。”
这话算是说到某人心里去了,他看了眼景容泛白的唇,“带路。”
远化王府早已不复存在,而府中幸存的人在来到这里之后也被人盯上了,他们无奈只得搬离,之后却发现旧宅一直有人住着,并且这人一住就是很多年。
就这个情况,根本不用解释,他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沈寒流。
沈寒流跟着方正脸走进小巷子,在里面转了七八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座与众不同的宅子,这宅子门口的牌匾已经旧得掉漆了,但依稀能看出上面写着一个飘逸的远字。
“殿下,如今陇右一带的情况不好,这容身之所您就将就住下吧。”方正脸说着,小心翼翼地扣门,里面很快传出一声:“谁?”
“属下十七。”他说要看了一眼沈寒流,“太子殿下到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可认清楚了?”
十七迟疑了一下,“应该错不了,阴邪那老头下了死手。”
“进来吧。”
沈寒流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却不知景容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艰难的抬手在他背上写了两个字。
“……”
见他一直没反应,景容伸手在他背上戳了戳。
沈寒流身体渐渐绷紧,他抬起眼眸,盯着站在前面的十七,“原来有人冒充我?”
十七推门的手僵了一下,“是。”
“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他说着,抬脚跨了进去。
宅院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坐在那,沈寒流一进去就和他对上了眼,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喜万分。
“殿下,真的是殿下!”何纵拖着他并不方便的双腿走到沈寒流的面前,眼眶渐渐的红了。
与此同时,沈寒流看着这张还有一点点熟悉感的脸,恍然道:“是老管家?”
何纵热泪盈眶,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可算是等到殿下了,这么多年,咱们远化王府都不知道没落成什么样了,属下一直都盼着殿下到来的这一天啊!”
沈寒流扯了扯嘴角,“我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我是被皇上抛弃的孩子。”
“殿下何出此言?他杀害柔怀郡主,火烧远化王府,是殿下该抛弃他呀!他不配做殿下的父亲,他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帝王,是我们的敌人!”
何纵一番话说下来,显得异常的激动,最后他抚摸着自己泛白的胡须,敛下清明的眼眸,把一切情绪都藏在心底。
沈寒流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似乎被这番话打动了,拧眉陷入沉思。
景容简直服了沈寒流,他自己背上背着一个人他是感觉不到吗?
“沈……沈寒流……”他轻轻喊了一声,“我快撑不住了。”
“……”某人听到这声音如梦初醒,“先不要说这些了,管家爷爷,快帮他医治。”
景容终于被放了下来,何纵叫来了府中的医术最精湛的大夫,为他上药和包扎。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百天就好好休息吧,你救了我,我会照顾好你。”沈寒流煎好了内服的中药,亲自给端到床榻边,扶起来就要喂。
景容闻到这苦涩的味道就直皱眉,然而他还来不及拒绝,那一勺中药已经到了唇边。
“喝药。”沈寒流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淡,配合着手上轻柔的动作,让景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略微张开嘴,药汁顺着流进去,沈寒流松了一口气,“好好养伤。”
景容乖乖的喝完一碗药,然后眼巴巴的盼着某人能尽快从房间里出去。
“到了这里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沈寒流的目光落在空碗上面,语气平淡。
“……”
“怎么不说话了?”
景容抿了抿唇,“当然作数。”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表现得不太情愿。”沈寒流说着,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丝丝下压的力气。
“殿下。”景容扯了扯嘴角,“我身上还有伤。”
沈寒流盯着他的眼睛,“是我疏忽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景容一个人,他侧耳倾听,确定周围没有异常之后,伸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伤口上。
其实他的伤口并不重,甚至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可是为了伪装,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同,他亲手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真憋屈啊。”他感叹着,解开层层的绷带,里面的伤口已经结痂!
“我现在算什么?人不人仙不仙的,又不给我灵力,又让我伤势可以尽快好起来,这让我很为难啊。”
“陛下!我是不是又被你坑了一把啊!”
他这边怨天怨地,沈寒流那边却是一出门就被十七叫走了,他们到了内堂里,何纵坐在一把精致的座椅上,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品尝。
“殿下,请坐。”何纵见到沈寒流,放下茶盏,站起来迎接他,言语中也尽是恭敬之意。
“管家爷爷。”沈寒流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坐下去,一旁有女子上了茶,两人这才开始说话。
何纵对着沈寒流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凌儿,进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帘被撩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穿银色甲胄,披着雪白的斗篷,看面容很是年轻,他走到沈寒流面前,跪下一边行大礼一边道:“谢凌参见太子殿下!”
沈寒流一句起来吧还没说出口,门帘再次被撩开,一个黄衫女子轻柔的迈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就这样一路走了过来。
“谢知云,见过太子。”
何纵看出沈寒流的疑惑,说道:“凌儿是王爷的义孙,云儿是王府最后一位郡主,南世子的女儿,如今他们都是殿下最亲的人了。”
第25章 不忠
其实对于何纵这句话,沈寒流是不太赞同的。
谢凌和谢知云都是他不曾了解过的人,即便何纵告诉他这是远化王府的人,他内心深处也是不信任的。
不过,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
“原来如此。”他说着,起身亲自去将两人扶起来,“都是一家人,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这些礼数便免了吧。”
何纵闻言挑眉,“殿下,脱离了朝廷你就不是太子,我也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好。”
沈寒流嗯了一声,“那管家爷爷的意思是?”
何纵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不如殿下在这自封为王。”
“反贼?”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反贼的?”何纵笑得开怀,“这一天老王爷早就预料到了,他甚至连名号都想好了。”
沈寒流皱眉,“什么意思?”
何纵对着谢凌点了点头,谢凌便从身上拿出一张陈旧的纸交给沈寒流。
若有朝一日为叛贼,自封奕宣,杀尽……
纸上只有这么一句没完的话,字迹十分潦草,但下笔很重,沈寒流伸手去抚,发现很多地方都已经裂开了小口,他突然就猜到了,猜到当时老王爷在写字的时候,周围是什么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