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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的记忆太过混乱,他只觉得头疼得要炸了,但是恍然间又多出了一些什么。
景容敛下眼睫,伸手挡在眼睛前面,突然就想起了柔夷画的那副画,那只狐妖。
“好眼熟……”他自言自语道。
但是没等他好好回忆,房门就被人轻轻柔柔的敲响了,“江侍君,您起来了吗?”
什么鬼称呼?景容一脸疑惑,但还是回了一句:“起来了。”
“那奴婢进来了。”那声音的主人说着,推门而入。
景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看穿着就是王府里一个普通的婢女,可是,沈翊为什么突然给他增加了婢女?
“侍君,奴婢伺候您洗漱吧……”那婢女缓了缓,又说,“王爷吩咐了,您醒了就尽快过去。”
“等等。”景容打断她的话,“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那女子愣了愣,“奴婢洛书,是侍君的婢女。”
“这不重要,我要问侍君是什么意思。”
洛书似乎明白了,“侍君是和夫人差不多的意思,这里是王府后院。”
饶是景容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男宠??”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王爷既然这样吩咐又让侍君住在这里,应该就是吧。”洛书说着把洗漱的东西端过来,“侍君请用。”
景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沈翊书房门口。
他今日没有束冠,满头黑发披散下来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缠绕着,配上瓷白如玉的肤色,精致如画的眉眼,洛书一路上都不敢抬头看他。
这人生得真漂亮,她想着,这容貌,这身姿,都是挑不出毛病的,也难怪让王爷破了例。
大夏各位皇帝王爷不是没有纳男宠的先例,可是那些男宠都太过柔媚,没有一个像景容这样的。
他的身体看起来单薄清瘦,腰也是极细的一圈,但很是匀称。他的长相很美,那双眼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看着他,绝不会有人想到这竟是位男宠。
“王爷,江侍君来了。”书房门口的侍卫通报着,很快就听里面传出来一声,“让他进来。”
景容轻轻踏进去,他今天这一身白衣明显大了,后面衣摆全部拖在地上,很是不方便。
“清月。”沈翊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
景容不慌不忙的走到他身前站定,“王爷可否给臣一个解释?”
沈翊也不恼,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本王发现,这是最适合你的位置。”
“什么意思?”景容问着,目光却落在沈翊握住他的手腕上。
“你不太适合在朝堂之上。”沈翊说,“本王觉得你待在身边会比较好。”
景容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就被他一把扯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是沈翊坐在椅子上,而景容坐在沈翊的腿上,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心跳声都能感知到。
“臣并不愿意,王爷未免太霸道了。”景容执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认真的瞧了一会儿又道,“而且,王爷有考虑过姐姐吗?”
沈翊轻笑,“从前本王看不上任何男人,你是第一个,你该这种心情,无论如何你都会留在本王身边的,你现在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景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和沈翊对视着,明显感觉到沈翊的眸光变深沉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想到这里,立刻就要起身,却被沈翊大力镇压了,他盯着景容的唇看了看,就要凑近。
景容一边皱眉一边向后仰,直到无路可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景容猛地睁大眼睛,就在沈寒流破门而入的同时,沈翊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沈寒流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仍然黏在一起的两人,没有任何动作。
“太子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沈翊伸手揽住景容的腰,漫不经心的问。
“吾来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沈寒流说着,向前踱了几步,来到两人面前。
沈翊丝毫不紧张,他甚至还有心情给景容喂了一块点心,“我能做什么?”
景容抬眸,正望进沈寒流的眼里,他听到他问:“你是自愿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景容闻言就像顺势站起来,可是沈翊仍然把他按得死死的,他这时也有些恼了,“王爷,请放手。”
“怎么?太子一来你就要离开本王的怀抱吗?你果然还是太子的人?”沈翊的声音渐渐冷下来,却还是不放手。
沈寒流轻哼一声,陡然伸手扼住他的咽喉位置,“松手。”
沈翊笑得风轻云淡,“太子,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他说要,不知道动手点燃了一个什么东西,景容只觉得一股呛人的味道钻进他的口鼻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沈寒流趁着这一瞬间把景容拉到自己这边来,等烟雾散去,沈翊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
不,不能说是人,景容看到他的瞬间眼睛眯了眯,这不就是柔夷画中的狐妖吗?
玉狐箴手中把玩着一个红穗子,一头白发配上白玉般的狐耳,显得很是妖异。
景容下意识去看沈寒流,发现他人直挺挺的站着,眼睛却不知什么时候阖上了。
“太子殿下?”他心中一紧,轻声唤道。
沈寒流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玉狐箴动了手脚。
此时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玉狐箴看在眼里,他笑了笑,对着沈翊说道:“你看到了吗?他没有倒下。”
沈翊打量着景容,“为什么?”
玉狐箴嘴角勾起,“他不是普通人。”
景容闻言忍不住皱眉,他警惕的看着玉狐箴一步步靠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玉狐箴说着,手却已经触碰到了景容的头顶,眼看着就要有所动作。
一道蓝光从远方传过来,瞬间就抵达书房,玉狐箴猛地睁大眼,他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挡住了。
蓝光退散,露出笼罩在里面的人,是易悲久。
沈翊有些惊讶,但是并不强烈,因为易悲久正在他的怀疑名单中。
“这是?”玉狐箴盯着易悲久看了一会儿,转头问沈翊。
“宫里的禁军统领。”沈翊说着,“我怀疑很多人,他排在最后。”
玉狐箴来不及问一句为什么,就已经和易悲久交上手了,他们两个的速度都很快,沈翊简直看不过来。
“这什么鬼东西,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动起手来却这么厉害。”玉狐箴抱怨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所以有些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果然……改得和最初的完全不一样了……
第18章 尾巴
易悲久没有理他,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打个架。
“需要帮忙吗?”沈翊一边说一边朝着景容和沈寒流靠近。
玉狐箴叹了口气,“你能帮什么呀?不捣乱就不错了。”
沈翊:“……”
易悲久刚刚挡住玉狐箴的一招,就看见沈翊伸手抓住了沈寒流的衣衫,他目光一寒,丢下玉狐箴就准备过去了。
景容却没想这么多,看着沈翊过来下意识挡在前面,将两人隔开。
“清月,让开。”沈翊活动了一下手腕,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沈寒流。
景容皱眉看着他,“王爷,您想干什么?”
沈翊面带微笑,“你说呢?太子殿下今日难得来到王府,本王当然不想让他离开了。”
易悲久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废话,要动手就直接动手,所以很是不能理解那种一边打一边说的人。
就在他分神关注沈寒流的瞬间,玉狐箴突然扑了过去,手上白光一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狠狠划过了易悲久的腹部。
“嘶……”易悲久似乎是痛到了,他和玉狐箴分开之后缓缓抽出腰间的蓝色细丝。
“小心!”沈翊看着那东西就觉得不对,但是他此刻正和景容纠缠着走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细丝迅速到了玉狐箴的脖颈前面。
景容就在这时一把推开了他,背着沈寒流就要出门去。
“不用管我。”玉狐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快拦住他们。”
沈翊点点头,沈寒流是凡人,只有他才能对付,玉狐箴若是动手只怕是要被反噬得很惨。
易悲久突然笑了,并且说了从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分心,果然是不想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跑出门的沈翊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颤,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就是他从门口回到书房的这短短几秒钟,刚才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一个了,玉狐箴坐在地上咳嗽,沈翊一眼就看到他脖颈上一条鲜红的血印。
“三哥!”他大惊失色,慌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玉狐箴摆了摆手,缓了好久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瑶姬是他杀的,没有错。”
沈翊皱眉,“先不要说这些了,你本就旧伤未愈,现在可怎么办?”
“没关系。”玉狐箴用一只手卡住自己的脖颈,“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你们宫中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你看出他的原形了吗?”沈翊问道。
“不知道。”他说,“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修为在我之上,第二他是我没见过的种类。”
沈翊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又不确定,“会不会这两种情况都占了?”
“你可闭嘴吧。”玉狐箴拍了他的头一下,然而手一拿下来鲜血就顺着脖子向下流。
“你这是……”沈翊无奈的伸手帮他捂住伤口,“想要把我的王府淹了啊?”
玉狐箴白了他一眼,“你捂着能有什么用吗?放手,我要回去休养。”
他临走前想起了什么,又叮嘱沈翊道:“那个易悲久虽然伤了我,但身上也被我拼着划了两道口子,情况不比我好,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出来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万一他有同伙呢。”
沈翊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护着太子的,那么这段时间我也不会随意对沈寒流动手了。”
“你自己小心。”玉狐箴的嘴唇渐渐泛起白色,他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实在有事,就去找玉狐离。”
这边易悲久用细丝勒住玉狐箴的脖子之后因为靠得太近而被他在腹部的伤口上又划了一道,他当时就觉得不妙,立马扔下那狐狸跑了。
其实玉狐箴并不知道他的要害之处,完全是顺手,却误打误撞打到点上了。
孟陵王府,沈归泡在浴池里,手边还放着果盘,他随手拈了一粒葡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
舒服,沈归半眯起眼睛,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道蓝光落到浴池边上,随后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沈归瞬间就被溅了一脸水。
“……”沈归闭眼摸索到旁边的帕子,从容的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易悲久落下去半晌没起来,沈归也不着急,仍然泡在水里,一副悠闲的样子。
直到他把果盘里面的葡萄吃完了,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