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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月，而且一建就十座——以彩国目前的科技和国力，你觉得可能吗？”
“你觉得星球本源插手了？”硫克迅速理解了翼的意思。
“这是必然的。”翼道，“这个星球的本源生命一直在操控星球上的智慧生物，而且是以人类的形态，不然的话，薇拉这个女妖不会用‘皇’这个称谓来称呼这个家伙。”
“它能够以彩皇的身份出现，自然也能够以道尔的身份出现。”硫克了然点头，“如果你的猜测正确，那道尔这个分身恐怕并不是针对我们而准备的，当他把薇拉带到岛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彩皇占用了。”
“薇拉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女妖。”见硫克确实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翼马上接言，“我们还不知道女妖内部是怎样一个体系，但用地球人的衡量标准，她至少是‘说得上话’的。”
“你要着手准备汇报了？”硫克问。
“确切地说，是可以试探一下它们想要什么了。”翼漠然答道。
杨津不知道翼是怎么和他的那些外星族人联系的，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又恢复了赶路、埋设节点，然后继续赶路的枯燥旅程。
晚上休息的时候，因没了薇拉和道尔这样的外人，杨津他们就又住回了胶囊屋，杨津也能趁着夜里翼和硫克大搞灵魂共振的时候和林雨说些悄悄话。
杨津总觉得翼对他的那些族人比对硫克还不信任，甚至根本就没把它们当成同伴。
林雨也有一样的感觉，不过他想得更多一些。
硫克说翼是被流放到地球这边的，翼对此也没有否认，而从硫克和翼之间的一些交谈以及光王和其他管理员的表现也能看出翼在他们种族中的地位是很高的——至少是曾经很高，就算到了地球这边，也是没谁敢于招惹的存在。
至于硫克，更像是一个不招同族人待见的搅屎棍，很可能干过不少违反它们种族律法或者种族意志的“混账事”，以至于被主流势力所憎恶，成了一名被通缉的对象。
但毫无疑问，硫克是强大的，光是能凭借一己之力——至少看上去如此——制造一个无限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系统空间，就足以让林雨和杨津这样的人类咋舌。翼也对硫克十分忌惮，就算发脾气也只限于脾气本身，至今为止还未对硫克使用过暴力，连威胁的话都没说过半句。
这样的两个家伙，偏偏在互相忌惮的同时又表现出了让人诧异的信赖。
“相爱相杀？”杨津开玩笑地评价。
“至今为止还没看出他们有干掉彼此的意思，而且我怀疑他们这个种族可能是没有死刑的。”林雨道，“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政见不同的青梅竹马。”
“你觉得硫克这种家伙也会有‘政见’？”杨津打从心底感到诧异。
“无政府主义也是一种政治见解。”林雨耸了耸肩，话音一转，“别多想了，至少翼还是很有责任感的，只要不出意外，我们这次就会在一种很‘安全’的状态下完成任务。”
“为什么这么说？”杨津微微一怔。
“翼察觉到道尔可能是彩皇分身的时候，它其实是很兴奋的，但它压抑了这种兴奋，放弃和彩皇正面较量的机会，把我们带离危险地带……”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津打断道。
林雨迟疑了一下，“感觉。”
“别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他的灵魂波动。”杨津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情绪，但他清楚地记得翼在描述自己如何判定道尔身份的时候使用过的词汇——灵魂波动，如果林雨真的“感觉”到了翼的情绪，那方法显然也是一样。
杨津隐隐觉得，林雨……好像离人类的范畴越来越远了。
遗憾的是，林雨没有否认，只露出了一种介乎于自嘲和无奈之间的苦笑。
“精神力又增长了？”杨津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嗯。”林雨轻轻应了一声。
杨津还想再调侃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林雨看出了杨津的不自然。
杨津重重叹了口气，选择了一种较为折中的表达，“你说，我们这样还能算是人类吗？”
林雨笑了，“就算不是人类，我们不也还是我们吗？”
“我就是看不开。”杨津伸出手，把林雨抱在怀里，“我很担心，有一天，我连这样抱你都做不到。”
“到那时候，我们大概也能像里面那两位那样灵魂共振了。”林雨开了句玩笑，“不过，有一利就有一弊，反过来也一样——你不觉得我最近的情绪平稳多了吗？”
杨津一愣，下意识地放开林雨，仔仔细细地打量。朝夕相处下来，他并没觉得林雨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此刻一回想才注意到林雨最近确实是异常地淡然，和他之间的相处也比以前更加融洽。
但林雨想要表达的却和杨津想到的截然不同。
“没注意到吗？离开那个湖心岛营地的时候，我都没在那里留下点毒药什么的。”林雨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换了以前，我肯定要想方设法制造几具尸体。”
杨津顿时满头黑线，嘴角也有些抽搐，好一会儿才重新控制住表情，强颜笑道：“就是说，精神力提高后，你就不再想杀人了？”
“不。”林雨再次否定了杨津的猜测，“想还是会想的，只是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做，不像以前，想了就一定要做。”
听到这句剖白，杨津忽然明白林雨为什么会有“就算不再是人类，他也依然是他”的认知了。
——变态也是有优势的。
这样一想，杨津的那点愁绪便烟消云散。
第169章 异星攻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翼进一步证明了他的责任心。虽然他的任务明显和杨津、林雨不同，但他并没有忽视两个人类的需求，反而将时间全用在了赶路和埋设节点上，就算再遇到彩国人的幸存者营地，也只是在里面小住一宿，打听些消息，第二天一早就照常上路。
杨津试探着问了一次，翼直白地告诉他，“先把你们的任务完成。”
听到这样的答案，杨津竟莫名地生出一丝感动，虽然转瞬即逝。
就在杨津这群人忙于赶路的时候，莉莉终于发来了报平安的消息。
莉莉失联的原因并不是吴孟然和小雨做了什么，而是他们在赶路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被女妖围困的彩国人并且出手救下了他们。
莉莉原本是想视而不见的，但小雨却想和当地人建立关系，无视了莉莉的意见，和吴孟然一起对女妖们出了手。莉莉不好袖手旁观，只好跟上去帮忙。
他们的手里有武器，有水枪，莉莉又会好几种水系法术，没多久就把女妖驱逐干净。
但驱逐之后，他们就和这群彩国人混在了一起，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作为队伍里少有的女性——别名危险源的存在，莉莉受到了全方位的“保护”，身边几乎就不离人的，以致于莉莉根本找不到机会打开腕表，当然也没法和林雨他们联系。
莉莉他们遇到的彩国人并不是逃难的幸存者，而是新城派出来搜索幸存者的救援队，一边搜索幸存者，一边对付女妖。
加入救援队之后，莉莉他们没少和女妖们过招，几次下来，莉莉倒是找到了女妖真正畏惧的东西——不是水，而是电。
发现的过程有着很大的巧合性。
原本莉莉只是想用没什么杀伤力的水箭把女妖驱散，但他们战斗的地方是草原，水箭术刚准备好，莉莉就看到脚下“游”过一条青蛇。对无足生物极度恐惧的莉莉立刻想也不想地把攻击目标转向青蛇，使用的法术也从无害的水箭术变成了杀伤力巨大的闪电链。
彩国的小青蛇立刻被电成了焦炭。
但闪电链可不会只电一个生物就中止，与青蛇最近的几个女妖成了链子上的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n个目标。
这一下，让人惊奇的事发生了。
被闪电链击中的女妖竟然惨叫着失去了意识，身体里还隐约有雾气飘出。
莉莉这会儿还在恐惧的余韵中，根本没注意到女妖的变化，但一直在后方观战的小雨却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马上大声提醒，让莉莉使用冰冻术将女妖冻住。
莉莉几乎是下意识地执行了这一建议。
淡蓝色的冰层立刻包裹住了女妖们的身体，而她们体外的雾气则像被困住的游鱼一样在冰层附近流动，但很快就像放弃一样开始向下飘散，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地表。
其他的女妖似乎受到了这件事的惊吓，在雾气消散的同一时刻便惊恐地跳上岩石，逃命一般地消失在人类面前。
事后，小雨和几个彩国人检查了这些被冻住的女妖，发现她们已经变成了尸体。再一详细检测，彩国人便宣布，这些女妖的身体早已处于脑死亡状态，只是不同于很多植物人的那种脑功能丧失，而是彻彻底底的死亡——所有人的脑细胞均已干枯多时。
这与光王的检测结果相符，女妖就是一种寄生在血管神经系统上的微生物，在寄生完成后对大脑并无需求，自然也不会把身体里的能量浪费在供养脑细胞上。
林雨马上把这件事转告给了翼和硫克，然后才继续询问莉莉现在的状况。
很明显，莉莉那边发生了什么，否则的话，她肯定还被彩国人监视着，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和他们联系。
结果也如林雨猜测的一样，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实力的进一步显现，彩国人对莉莉的监控也越发严密，生怕她被女妖感染，变成一个有着可怕力量的强大女妖。
莉莉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哪受得了这种对待，耐心耗尽之后便忍无可忍，终是和彩国人闹翻，宰了身边的看守，与吴孟然他们分道扬镳。
莉莉说的轻描淡写，实际过程却未必这样轻松，但既然莉莉成功而且完好无损地摆脱了那些家伙，林雨也就没再追问个中细节。
一直在林雨旁边听他和莉莉交谈的杨津却忍不住好奇，问道：“彩国人没被你的法术吓到吗？”
“他们不觉得这是法术，他们管这叫异能。”莉莉答道，“他们当中也有能操控自然元素的人，有个家伙还能和所谓的风精灵对话，就跟探测雷达似的。”
“这里是中魔世界。”翼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耐烦地提醒，“元素力量和科技力量并存。”
正和林雨“视频”的莉莉也听到了，立刻问道：“谁在说话？”
“硫克。”林雨眼都没眨一下。
硫克也很配合地探出身子，在屏幕前向莉莉招了下手，“嗨！”
“这是硫克？！”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胡茬大叔，莉莉不由得目瞪口呆。
“没办法，他原来的样子会吓到当地人的。”林雨解释道。
“也是，这里只有机器人，没有魔鬼。”莉莉理解地点了点头。
声音的事就这么岔了过去，林雨转而问起了莉莉接下来的打算。
“打算啊，还没想呢！”莉莉一脸天真，“或许我可以去女妖那边混段时间？”
“别作死。”林雨面无表情地回答。
“安啦，开个玩笑而已！”莉莉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想当女妖可是要先死一次的，我才不会……”
“死一次？”林雨一愣，翼和硫克也露出了关注的神情。
“啊，你们还不知道吗？”莉莉眨了眨眼。
“我们和女妖只近距离接触了一次，跟当地人也没什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