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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如意娘身上的摄魂傀儡术,你已经恢复了自由。现在还记得起来是怎么中了这邪术的吗?”
如意娘道:“原来是这样。我有点想起来了。哑仆从三个月前取回一块黄铜镜,就是梳妆台上碎裂的那块,我换掉原来的镜子之后,每天每夜都恍恍惚惚,经常对着黄铜镜看到一些幻影,有时候手脚都不听使唤,从昨夜开始更是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现在我才想起来。你们喝了哑仆泡的茶?有没有事?”
墨冥无道:“多谢关心。我们没事,夏姑娘内力弱晕了过去,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梵童子吃惊道:“冥无,你怎么看出来如意娘跟哑仆都有问题?我都没看出来。”
墨冥无说道:“他们非鬼非妖,你肉眼看不出来也是正常。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没看出端倪,直到风凌泽阻止我喝第二口茶,我试着运行了内力才发觉茶里被下了药。”
“怪不得我刚才跟哑仆打斗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体内的气受到了阻滞。”梵童子道,“你们进屋后没多久,哑仆就拿着刀冲进了小亭里想要杀我们,我跟他过了十几招才将他制服,还想逼问一下幕后黑手,谁知道他服毒自杀了!”
墨冥无摩挲着下巴低头道:“此哑仆非彼哑仆,在三个多月前已经被别人伪装顶替了,用黄铜镜招来了婴灵,婴灵在这三个月内吸食如意娘的精气将如意娘所操控,直到今日完全控制了如意娘的身体和思想,一面诓骗我们离去,一面企图替代如意娘。”
如意娘还陷在震惊中,一脸难以置信说道:“为什么会有人害我?还要替代我?”
墨冥无想了想,答道:“那必定是你有利用价值。譬如说,背后有人想披着你的皮囊去骗萧大公子。你是萧南风唯一的发妻,对萧南风来说是有威胁性价值的。”
“什么?我的夫君还活着吗?你不是在骗我吧?”如意娘两脚一软差点倒下,被夏幼薇及时搀扶住了。
梵童子也忍不住问道:“冥无,你说的我怎么越来越迷茫了。你不是说猫灵暗指凶手是萧南风吗?是萧南风叫她害我们的不是吗?”
墨冥无笑道:“你相信一只害人的猫灵做什么?她只不过是祸水东引罢了。”
“你小子又欺骗我的感情!”梵童子一拳打过去,墨冥无一闪腰躲避开道,“你就这么对待伤患之人?还有半点我佛慈悲的精神么?”
墨冥无面对着如意娘,道:“如意娘,我只能说,你的夫君萧南风尚在人世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应该处在危险之中。如果你想救他的话,你要好好想一想有什么线索,我们才能帮你。”
如意娘用丝帕擦干眼角泪水,沙哑着嗓子道:“请容我好好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谢谢支持!
第9章 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往
“西南位卦相为‘朱雀投江’,天盘为丁、地盘为癸。丁奇之英知火焰遇癸之雨而灭,命格为凶。沉溺酒色、恐遇水难。命理曰:能力不所及,数败于自负。”墨冥无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背抹去了额上的汗,道:“看来此行需要小心美酒和女人。”
风凌泽打开纸扇扇了几下,一脸云淡风轻道:“冥无公子总是不缺美酒和女人的。”
墨冥无看他还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撇撇嘴道:“你别打趣我了。这天儿真是酷暑难耐。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你看看我一头大汗,就像是乡野顶着烈日的农人,你看看你一身清爽,就是个摇着纸扇的翩翩公子。这真是人与人的差别。”
“你乃纯阳之体,原本体内就火气旺盛,到了南边确实受不了热气。再往前走走,快到武夷山峰岩幽谷之中的九曲溪了。”风凌泽道。
“早知道走水路了,还能跳到河里扎两个猛子,这天热得真是要命,瑾瑜你得给我解解火气啊?”墨冥无靠上来捉住他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这下他算是找到了降温的好法子,双手握住他一只手贴在脸上,“啊~舒服!凉的!对了,你身上也是凉的吧,给我身子降降温。”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抱住他。
风凌泽啪地一声收起扇子抵在墨冥无额头上:“胡闹。”
“嘿嘿,现在梵童子和夏幼薇两个跟屁虫都不在,护送如意娘去洛水畔慈恩宗去了,你害什么臊?”
“再不走天就快黑了。”风凌泽脚步不停,走远了。
“哎!等等我呀!”墨冥无大跨步追上去,还叫苦不迭,“这鬼天气!”
溪流九曲泻云液,山光倒浸清涟漪。九曲溪澄澈清盈,由西向东穿过武夷山,山挟水转,水绕山行,盈盈一水,折为九曲,每一曲都有不同景致、山水秀丽。
天色渐晚,二人决计先在武夷山西南麓附近小村子借宿一晚,次日再去观音岩。
墨冥无上前打听了一番,这村子叫古越村,村民自称为古越人后裔,家家皆有木船或竹筏。古越村虽然很落后,但是民风淳朴,见墨冥无二人样貌出挑、交谈起来和颜悦色很是欢喜,将他们安排住在村里唯一的郎中何大夫家里。何大夫夫妻已过中年,膝下无子,家里也还算宽敞,多了一间客房留给他们歇息。
何大娘给他们准备整理了床铺,煮了简单的晚膳,还烧了一桶热水准备着,颇为细致周到。
墨冥无把屋里的木桶浴让给风凌泽,一个人跑去村子后面的小溪洗冷水浴洗了个痛快。
当他光着上身手里用树枝插着一条香喷喷的烤鱼进屋的时候,风凌泽正穿着白色中衣坐在塌上翻医书。这人就算是处在如此简陋的屋子里,浑身被笼在床头一颗夜明珠的白光中,依旧是典则俊雅、如圭如璋,一派超凡脱俗之相。
墨冥无心里想着:啧啧,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我既想着当菩萨供起来,又想着当宝贝藏在金屋里啊,真是难办。
于是将门关上一锁道:“我看你出门还是易容吧,怎么样?”
风凌泽从医书上收回视线看他,疑惑道:“怎么?”
墨冥无走上前看他:“你这副天人之姿,真是看得人天旋地转、鼻血两行……方才进村子的时候,不要说是年轻的姑娘们了,我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看见你两眼都发光了!”
“冥无公子每逢进望春楼、红袖庄不都是身边围着众多莺莺燕燕?香囊收都收不完么?”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梵童子那个混蛋编排我的?这些都是市井谣言,不可全信!你什么时候被我和花孔雀带得这么刀子嘴了?我是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你可终于有了些烟火气,不高兴的是这刀子嘴还真刺痛人。”墨冥无做一脸沉痛悔恨状,递上烤鱼道,“刚抓的,刚烤的。”
“我睡了。”风凌泽转过身朝塌上一躺,“你睡地上。”
“你真的不吃?”墨冥无狠狠撕咬了一块烤鱼。
“哼。”风凌泽脸对着墙没看他。
墨冥无把手里的烤鱼往身后一扔,长靴一脱,一个纵身就对着床上的人扑上去。他骑坐在风凌泽腰上,双手固定住风凌泽两肩,俯身将嘴凑上去一咬。风凌泽嘴唇吃痛微微张开,被他趁虚而入将烤鱼肉送到了嘴里。
“唔……”墨冥无正得意着,被风凌泽在腰窝里用手指一点,顿时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他急了,“快给我解开呀,我不过是想让你尝尝我亲手烤鱼的手艺嘛,很好吃的是不是?”
“睡觉。”风凌泽一挥手把夜明珠收在袖中,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墨冥无被他点了穴道,像一根木头一样僵硬着躺在风凌泽胸膛上,浑身难受得很,嚷嚷了起来:“这样睡着可难受了,我错了还不行么?饶了我吧,瑾瑜兄。”
风凌泽睁开眼睛,看他咬着嘴唇一脸讨好地望过来,轻轻叹气道:“乖乖睡觉。”
墨冥无忙点头如捣蒜:“嗯嗯,我听话。”
风凌泽伸出手指一点,给他解了穴,轻轻一推将他推到了床榻的里面。
墨冥无果真变乖觉了,只单手撑着脑袋,躺在风凌泽旁边看他的睡颜,心里劈劈啪啪打着小算盘:瑾瑜很介意我的不良历史啊,这可难办了。不过,要不是他用药叫我忘了他这个人,这几年我怎么会做贪花浪子呢?如今心上人就躺在身边,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也,我真是苦命!念几遍佛经吧!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看了老半天风凌泽的睡颜,睡意涌了上来撑着的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次日醒来,发现自己躺的好好的,被子也盖的好好的。他坐起身来,触摸到身旁的床铺早就冷透了,顿觉心里像被什么刺到一样,又隐约想起来昨夜黑暗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自己的嘴角,心情又像拨开乌云见日明一般晴朗起来。
走出屋子,风日清丽,屋檐上停息着几只小燕雀,斑斓的蝴蝶停在花枝上不肯离去。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但有故人伴左右,微躯此外更何求?”墨冥无长身玉立在柳树下摇着纸扇吟道。
“你拿着我的扇子做什么?”风凌泽走上前来。
“看你摇着扇子那么好看,我就喜欢学你。”
“这幽居江村确是闲适,你是想做个樵夫还是渔夫?”
“昨日我还说自己是个农夫来着,怎么这会儿还得选樵夫和渔夫?你真是越来越会打趣我了。”墨冥无笑道,“你昨夜在屋里翻医书可是找着给何大夫调理肾虚的古方子了?”
“已写好方子给他。”
“算是报答这对夫妇的收留吧。那观音岩的事可有透露什么?”
“正在安排村里人给我们领路。午时出发。”
“好!”
悬棺是古越人祖先的葬式之一。属崖葬中的一种。在悬崖上凿数孔钉以木桩,将棺木置其上。或将棺木一头置于崖穴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木桩上。人在崖下可见棺木,故名悬棺。在观音岩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峭壁上,尸棺累累,凌空悬置,给人带来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息。
墨冥无二人将小船停在崖边,足尖轻点,腾空而起,齐齐落脚在悬崖峭壁的一个天然岩洞中。
他们方才在船上仰面观察过一段距离,此处零零散散总计有四十具木棺,只有最高处的岩洞里放置了两具较为特殊的木棺。这时进了岩洞用手指触摸敲打,才发觉这两具皆为沉香木,分量远超过其他一般木棺。
墨冥无道:“如意娘提到‘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速朽兮恋此高岗。山之广大兮地厚无疆,以为宅兆兮永此潜藏。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万岁兮无厉无殃。’应该就在此地了。如意娘说萧南风托梦于她,叫她从此处的木棺中取走一块陪葬物黄铜镜,谁知派来取镜子的哑仆被幕后的黑手杀人灭口,设下圈套害如意娘。”
风凌泽道:“此事疑点颇多。”
墨冥无点头称是:“没错,萧南风怎么会托梦叫她一个不懂武艺之人来悬崖半腰上取走一个陪葬物品呢?”
风凌泽道:“这是一种邪术。”
墨冥无道:“我曾经跟茵阕派的一个叫蝉衣的女人交过手,她会一种嫁梦勾魂术,能够嫁接人的梦境,使人脑海里出现无穷无尽的梦魇,在梦里受尽折磨永不醒来。”
“茵阕派?”
“茵阕派跟慈恩宗偃月派一向水火不容,二十年前茵阕派门主和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