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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宋马上从汤池里走出,抢过侍者手中的棍子,在那草丛中一通乱打,然而,无事发生。
“没了?就一条?”宋子然问道。
几人皆是松了口气,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萧逸然脸色有些不对,冬月忙过去看他。
“你怎么了?”他焦急问道。
“没,没事,泡太久了,有些晕。”萧逸然发出虚弱的声音。
几人忙七手八脚把他搀扶出来,许是因为泡了太久,又被蛇惊吓了一遭,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部,这才觉得头晕了。
“怎么不叫醒我啊?面膜都要干了。”吕宋埋怨道。
“就这么一会儿,你真睡着了才是让人佩服好吧?”萧逸然一边吸着一杯冰水,一边逞强骂道。
熟悉的吵闹声又在耳边响起,刚刚紧张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了。
冬月嘱咐侍者把蛇送到袁廷赫那边,让他辨认之后,几人披上了厚实的浴袍,准备回去了。
冬月麻利的擦干身体,穿上了衣服,泡过温泉后整个人觉得十分轻盈,像是筋骨都被泡的松泛了。
这时,却见萧逸然还在往身体和脸上拍着什么透明的液体,稍微凑近一些,便有一丝馥郁的香气钻鼻而入,正是刚才在汤池中闻到的那股香味。
“你好香啊,刚才我就闻到了,都洗过澡了还那么香吗?”冬月问道。
“腌入味了呗。”吕宋调侃道。
萧逸然轻笑一声,转过身就要去打他。
“哎我说老萧,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吕宋边躲闪边道。
“行!我不动手,看我不踹死你。”说着飞起一脚便踢了出去。
在一阵吵吵闹闹,一晚的惊险体验就要落幕了,冬月也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这时,却听宋子然说道:“这画怎么回事啊?”
这澡堂子里哪儿有画啊,冬月想,转过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那更衣间的墙上的确有一副副挂画。
那是一副装裱在黑色木框之内的浮世绘,乍一看,疑似日本富士绘画家葛饰应为所作,仔细一看,却不是。
这就很奇怪,这不像楚云凡的品味,以楚云凡的风格和实力,就算是收藏浮世绘,那也应是收藏葛饰北斋,为何在此处挂一幅模仿北斋之女的画作呢?
应为是日本江户时代著名的画家葛饰北斋之女,扮演着北斋之女和助手的双重身份,江户时代的奇女子,长相并不漂亮,还喜爱抽烟喝酒,从小便痴迷色彩,并且受父亲影响,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多年锤炼以后,应为对光与影的拿捏逐渐炉火纯青,一边协助父亲作画,与北斋共同创作,一边探索出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但在葛饰北斋去世之后,已至天命之年的应为,离开家中,从此不知去向。
葛饰应为流传于后世的画作只有十幅之数,却毫无疑问是一位被淹没于历史中的天才画家,但每一件画作都可谓经典,她把光与影完美运用在夜色之中,樱花树下,美人发间,灯火之下。从时代中跳脱而出,后世对她则有“光之浮世绘师”之称,甚至将她比喻为江户时代的伦勃朗。可她的人生却成谜,不知归处。
“像是葛饰应为的风格,这是哪一幅作品的临摹画吗?”冬月自言自语道,这里没有楚家的人,他并没有期待有人给他回答。
“传说这画的是以前的二太太,听说她酷爱日本风物,这处温泉就是依她喜好而建的。”萧逸然踱着步子带起一阵香风走到他身边。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当年这样的画一共有四幅,如今只剩下这一幅了。临摹的是“三曲合奏图”,但画中人是有所不同的,画上这三位都是艺妓,而背向我们这一位衣着最为精致华丽的,却看不到脸,有人传说这就是二太太陆雪珍本人。因为二太太曾在一次宴会上身着一身华丽和服,与这十分相似,但与原作有所不同的是,另外两位原是弹琴的艺妓,可是在这里,却没有描摹五官,有人说这是二太太的两位侍女。不过究竟如何,就无人知晓了,关于画中人,和画的作者,二太太从未对外透露过半分,倒是引来不少无端的猜测。”
冬月惊讶,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年轻的侍者,他为何会知道这样多?
似乎看出他心中疑问,那侍者又说道:“我在这里做事很久了,当年这里非常热闹,雪…二太太她经常到这里来的,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结伴,如今这里也荒废了,也只剩下我一个人照料这里了,连虫蛇都敢来造次了,让几位受惊了。”
“不必多心,你很尽责。”冬月说道。
“是啊,还要谢谢你抓住了那条坏蛇。”萧逸然笑道,面色已渐渐恢复如常,应无大碍了。
稍作休整,几人变动身离开,时候也不早了,早早回去睡觉才是正事。
刚出门没走两步,刚刚已经活蹦乱跳的萧逸然却又嚷嚷腿软,要吕宋背他,最后几人推推搡搡吵吵闹闹走了一路。
冬月觉得不放心,陪着他们将萧逸然送回了他的居所,盯着他把外衣裤都脱了,扔在那张骚气的土耳其蓝色佩里斯花纹的被褥上,这才放心和祝遥一同离开。
回到住处,两人并未多言,冬月也不想就先前在水池里的尴尬行为表达什么摸后感,索性刷了个牙就上床睡了,丝毫没有察觉祝遥回来之后,鼻尖轻微耸动一下,接着眉头轻蹙了起来。
冬月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只幼鹿穿过雨季的森林,湿漉漉的皮毛上留下草木和雾的气味,他跟着这只鹿寻到一个山洞,抱着这只鹿躲在洞穴里打盹,觉得温暖却又疏离。
待到他醒来,眼前却是祝遥的睡颜,哪抱了什么鹿啊,怀里正紧抱着人家胸口,而祝遥一只胳膊正搭在他腰上,手轻轻覆在他背上,他先是一惊,想要退开,可那平静的睡颜,英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却让他鬼使神差的停止了动作,反而靠近过去,将自己的唇印在了那微凉的嘴唇上。
亲了片刻,脑内突然嗡的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幸好被亲的人还在睡梦之中,睡得很沉,并未察觉。他马上退开,轻轻挪开腰上的手,准备遁走。
他悄悄地拉开了距离,准备滚了,可谁知刚转过身子,却被一只手搂住了腰,随即是低沉微哑的声音:“跑哪儿去?”
“我,我尿急!”说就着挣开了那只手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他坐在马桶上,快速思索着眼前的情况,耳根已经红透了,可晨起的大脑还跟不上这样的节奏,一筹莫展。可又不能不出去,索性刷了牙又用凉水洗了脸,硬着头皮出去了。
祝遥正倚在床头,眯着眼睛看着他,眼见是避无可避了。
“过来。”又是那不容拒绝的声音。
冬月只得慢慢小步蹭了过去,祝遥也不催他,安静的等他走到跟前。
他脑中想象了无数种惹怒祝遥的后果,以赴死的心情准备接受雷霆之怒了,谁知他刚走到跟前,就被抓住了右手,他被吓了一条。
“为什么亲我?”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我我应该是睡糊涂了,做梦了,以为在亲小动物。”
祝遥眉梢微微扬起:“哦?是吗?什么小动物?”
“一只小鹿,我抱着它睡了一晚。”
“是吗?是鹿啊,然后呢?”
“什么然后?”
祝遥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说啥呀,那又是怎样?情不自禁?
“那你要怎么赔给我?”
冬月一愣,这还可以赔的吗?就亲了一下,碰了碰而已,连舌头都没有伸进去,这家伙不会是初吻吧?那这要怎么陪啊?
“都行,你说什么都可以。”
“好,你说的,别后悔。”
“不会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被猛地拉向前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方倒去,正当他担心自己会压到对方,这人却一个猛的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冬月一声轻哼,发现自己处境十分尴尬,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迎面吻住了。
这个吻来势汹汹,凶猛的贴上了他的嘴,撬开他唇齿,一刻也不能等,急着攻城略地。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平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人并不顾他眼中的谴责,一手托着他后颈,一边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片刻过后,冬月整个人已经七荤八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祝遥这才放开了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轻点在他嘴唇上,说道:“还清了。”
接着又俯在他肩头轻嗅了一会儿,这才撑起身子,坐到一边儿去了。
这又是作甚!
冬月只觉嘴巴被啃的生疼,但谁让自己先搞事情呢?只好忍着,也不能说疼,喘着气不敢看他。
这时候,门适时的被敲响了,冬月如临大赦,小跑着溜去开门了。
☆、第 36 章
这时候,门适时的被敲响了,冬月如临大赦,小跑着溜去开门了。
乐呵呵的端回了早饭,冬月却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一边嗅着饭菜的香味,一边慢吞吞的打开了食盒,取出餐点,竟然有馄饨呢,除了馄饨以外,还有几种面点,小笼包、烧麦还有核桃包并几样小菜。
一说吃,他顿时什么烦恼尴尬都忘到脑后了。
那馄饨汤里,刚巧卧着一颗溏心蛋,汤汁的调味做得很好,放了些醋有点微酸,很是提味。尝完了汤,冬月开始吃那颗溏心蛋,蛋黄滑入口中的一瞬间,他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什么。
昨天折腾这一晚上为了什么呀,不是要看记号的吗?
结果呢?他全忘了呀!
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嘴又痛,但也没挡住吃。
然而吃了几口又哼哼唧唧的说:“昨天的事,那蛇,我太紧张了…”见祝遥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我看见它的时候就在你旁边,我就慌了,所以…”
“嗯?怎么了。”祝遥慢条斯理的在剥一只核桃包底下沾着的蒸纸,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似乎浮现一丝笑意。
“所以我……。那个……。”
“忘了看标记是吧?”祝遥毫不留情面的说了出来,然后把剥干净的核桃包夹到了冬月的碟子里。
冬月脸颊红扑扑的,尴尬的点了点头。
虽说是的确有原因,但这样一来,好好地计划就白费了,不知下次要到何时才能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祝遥盯着他看了片刻,又夹起了一只小笼包,说道:“没事的,我看了。”
冬月立马喜形于色:“真的?你不早说,我还担心……”
还未等他说担心什么,祝遥便说道:“就算真没看到,也还有别的办法。”
“那结果怎样?看到了什么没有?”
祝遥摇摇头,接着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的确没有。”
“一个也没有?”
冬月有些失望,放下了筷子,捏起盘中带着热气的核桃包,用手轻轻撕开,热腾腾的流沙核桃馅满溢了出来,他忙吹了两口,接着就咬了一口。
“嘶。”明显还很烫,但他还是忍着烫,吃了下去。
祝遥倒了一杯冷水推到他手边,说道:“虽说是没有,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还有些问题。”
冬月喝了一口水,问道:“童茂松?”
“嗯,疤痕的位置有点可疑。”
“但他身上也不只有这一处疤痕,说不定是巧合。”
“也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