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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势待发之时,只听一道破空之声,剑阵被法力从外部破开,所有的剑瞬间向外飞散,叮叮当当洒落在重生台台面。
围住二人的弟子被一股大力振开,跌出好几步。
“朴山!”
掌门看着横在二人前面的人,眉头一皱。
众长老中就属他这师弟最溺爱徒弟,因其过去拜入门下的弟子寥寥无几,对仅有的弟子过分宽容。便是如今座下弟子成群,过去的习惯怕也很难更改。他正是怕他这师弟包庇自己的弟子,才在花争弦悄悄找来时,叮嘱这孩子勿要告诉他师父。
不料这朴山竟胆大到这地步,徒弟都被抓了个现行,还要插手他执行门规
掌门当即沉下脸来。
朴山长老对上掌门师兄的目光,扬声道:“我徒儿犯错我这做师父的自当处理,不劳师兄动手。”
说罢衣袖一振,反手朝燕容胸口拍去,一掌将燕容打翻在地。
燕容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两圈,两眼冒出金星,胸腔疼痛欲裂血气直涌,一张口就从胸腔里呕出一大团血。
“燕容!”
燕容听见两声惊呼。
眼中金星散去,燕容发觉自己被原醇玉抱住,原醇玉满眼惊惶让他忍不住想起这人小时候被他弄丢在后山林中的样子,燕容抬手拂过原醇玉的面颊。
“没事。”
喉咙里不争气地又往外冒了团血泡。
燕容抹去嘴边的血。
前方还站着个人。
是他大师兄的身形。
朴山上前一步。
“师父住手!”朱吟泊拦在燕容前方,半步不退。
这大弟子平日最听他的话,竟也当众和他对着干。
朴山长老压下眉角,训斥道:“吟泊,你身为我云尾峰大弟子,难不成要包庇罪人么?”
朱吟泊目光一颤:“什么罪人,燕容什么心性师父还不明白么?”
朴山长老冷哼一声。这三人全都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有能耐了,竟一个两个赶着在全门派弟子面前令他难堪。
“你懂什么。”将人挥到一边,又拦过来,朴山长老干脆将人定在一旁。
朱吟泊在身后喊师父,朴山长老不愿理会,头也没回,移步至燕容面前。
原醇玉抱着人,跪在地上哀求地看着他,却也是一副戒备的姿态。
朴山长老目光略过原醇玉,冷冷地看着燕容道:“这吸人修为之术,你是从何学来”
燕容按着原醇玉的肩把原醇玉从身前推开,撑着地面直起身子,捂住嘴咳了两声,仰起头来,目光一分不偏地望进朴山长老眼中。
“师父明知故问。”
朴山长老心头火起,又起一掌。
原醇玉扑过来,朴山长老一掌打在原醇玉肩头,竟是带了醇厚法力的一掌,原醇玉心里一凉,知道朴山长老动了真格。
那一掌击得原醇玉整个人掀过身去,原醇玉跌开几步,半跌在地,用膝盖支着躯体才没有扑在地上。
原醇玉爬起来,重新拦在燕容身前。
不显山不露水百余年,朴山长老随性而为,懒散度日。魔道猖獗,朴山长老不执一件法器独自闯入魔修千伏宫,一掌打死老魔修,让一宫魔修失了头领。
这一掌只用来匡扶正道——
朴山长老看着倔强地挡在自己脚边的逆徒,冷然道:“我本不欲如此处置你,你就这么想被为师亲手打死么?”
“一切因我而起!”
原醇玉嘶吼出声,捂着肩头,凄然地看着朴山长老。
“燕容吸食修为本是习得我寻到的卷轴,习得此术不曾害过别人,如今也不过是因我不愿失去修为和记忆。”
“这一掌本就是我应得的,师父要打,也该是打我。不论多少下,我也当受着。”
“我多年刻苦修炼,不肯接受因为心魔所困便一朝修为尽失。”
“我狭隘自私,明知是我自己生出心魔,上重生台理所应当,却央求师兄和燕容,说不愿上重生台。”
“我执着于地位和名声,便是为了这两样东西不肯放下执念,贪婪如此以至于生出心魔,却不愿承认,眼看着它越长越大。”
“是我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打算以后周二周五周日更文,字数不定,一更至少3000【捂脸】
继续凹新文,这次学乖了好好存稿TUT三月开文,日更,求收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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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丢你一脸花花
老板让周斟在各个世界蹲点,
助老板的小情人度过生死劫。
美人只能看,不能吃,
当护花使者还有什么意义。
周斟很乖很怂,不吃就不吃吧……
但总有人辣手摧花害他被老板骂。
周斟:你,没事干嘛欺负我(老板)家花花!
摧花狂魔挑起周斟下巴:我乐意。
怂货护花使者()x辣手摧花狂魔()
☆、第 35 章
便是要在这重生台上散去全部修为; 也是应当……
“就只是这样?”
原醇玉回过头,燕容捂着嘴站起来,不容置疑地抓起他的手,裹住原醇玉的手背。
手心贴上蜿蜒的纹路,剑在手中成形。剑身流光浮淌,令原醇玉心中猛地悸动。
“你所在乎的,怎么可能就只是地位和名气?”燕容呼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扑在原醇玉的脸上; 纯澈的眸子里映出剑光,原醇玉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让他一阵目眩。
“燕容;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原醇玉苦涩道。
或许是常年独自一人,燕容的世界简单而纯粹,不曾有过怀疑和揣测。
原醇玉知道,燕容向来信任他。
他要燕容杀人燕容也不曾犹豫。
他对燕容说看不过他身边围满了人; 燕容也不曾疑他怕这云尾峰第二弟子的风头被他抢了去。
他说不愿上重生台,燕容也丝毫不疑他为心魔所惑诱他犯下罪孽。
“不愿失去的; 怎么可能只有这两样东西。”
“你总是喜欢夸大,不过是地位和名气,真的有这么厉害?”
便是这么一个人,手中剑柄上流淌的法力才是如此纯净; 挥剑时可以不带丝毫杀伐之气反而如闲庭信步。
“你拿着剑的时候,站在比试擂台上的时候,与人相谈的时候,为人赞赏的时候; 所见所闻如何用地位和名气概括。”
握着他的手滴下血珠沿着他的手背滑下,唇齿开合间扑来鲜血的气味,只有望着他的眼睛里一股干净纯粹的执着令原醇玉忍不住战栗。
燕容向来清浅飘淡的眸子里极少出现这样的执着。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原醇玉竟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立场来。
“被我打倒又站起来的时候,被那些人打倒却又站起来的时候,小时候流浪各处,把生鱼冷肉吞吃入腹的时候,原醇玉,你究竟为的什么在坚持?”
为何四处求生,为何倔强地不肯一命呜呼,为何不停地倒下去又爬起来,为何执剑……记忆的闸门忽然打开,原醇玉恍然捕捉到一句话,一句被他忘却许久的话。
“我想好好活着。”
那些人说,他这样的孩子,必然活不了几日。
他便证明给他们看,他这样的孩子,也能活得长长久久。
那些人说,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便是活在世上,也必活不得安生快活。
他便想,不旦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把人世间所有美好的滋味都活一遭。
他做了很多不能说与人听的事,仅仅想好好活着。
他很努力地活着,与相依为命的人分享温暖。
“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能活得很好吧。”少年曾不经意间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时他仍想证明并非不如阿鹦,扑到少年身边,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少年死去,阿鹦和他一刀两断的那天,他终于承认,告诉自己,“我想好好活着。”
不愿为回忆束缚,于是抛下一切离开——也并没有什么可抛弃的——在各个村镇漂泊。
直到朴山长老给了他新生。
纵使畏惧着过去的种种不堪,害怕着被揭穿的一天,他告诉自己不能被任何回忆绊住脚。
他执剑,因为想执剑,剑在手中的感觉令他振奋。
他执剑站在对手面前,他想胜利,漂漂亮亮地胜利,与对手目光交汇的刹那并无太多想法,其实仅仅只是追求胜利。
他喜欢被人赞赏,过去被否定了太多次,因而每一次肯定都令人激动不已。
与人相谈是个很有意思的事,起初虽是为了自己,渐渐他沉迷于捕捉人们的一颦一笑和面上划过的微小情绪,探知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好好活着。
如今不再挣扎于求得生存,竟连一直渴望证明的话也不知不觉中忘却。
“朴山,还愣着做什么!你再犹豫,师兄就替你动手了。”掌门见朴山长老迟迟不动手,不耐地催促着。
朴山长老在犹豫什么,掌门隔得远看不分明,燕容却是知道的。
燕容越过原醇玉,对朴山长老说道:
“我虽学得此术法,却不曾轻易使用,更不曾吸食山中生灵修为。我这些天并未突飞猛进,只是醇玉不在,我既已答应师兄替他比试,自然不敢怠慢,令师父烦扰。”
花争弦一惊。
话音落下的刹那,燕容极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怜悯。
“我也不曾盗取仙石,仙石不见的那几天,我还在阴曹地府做客,师父当清楚得很。”
朴山长老并不动摇。
“仙石如何不见还有待商榷,但你应当知道重生台意味着什么——”
“昨夜那人是我。”
朴山长老的声音僵住,他回过头,看向插话者,不自然地开口:“吟泊,不得包庇,你连这罪也要替你师弟揽?”
朱吟泊敛下略显阴柔的眸子,唇齿开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徒儿不肖,昨夜欲毁重生台的人,正是徒儿。”
原来原醇玉上重生台前一天夜里,朱吟泊便欲毁去重生台了。可这重生台坚固得很,朱吟泊的术法非但没有在台上留下一丝划痕,反而触发重生台的结界遭到反噬。朴山长老闻声而来,朱吟泊无力应付,只好勉强交手几下,借着夜色施下障眼法遁去。
朴山长老没见着人脸孔,只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招式熟悉得很,今日燕容又破坏着起死回生之法被抓了个正着,朴山长老便自然而然误认为夜里那人是燕容了。
朴山几个大步走到朱吟泊面前,伸手一探,果真探得朱吟泊体内真气紊乱,背后一处伤口与他昨夜留下的无异。
朴山长老又惊又气:“你!——孽徒!”
原醇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朱吟泊真的去毁重生台:“师兄本无需替我做到这个地步。”
朴山长老扬起一掌时,朱吟泊感觉到定着自己的术法忽然松了。
但朱吟泊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乖顺地闭上眼,一副任他打骂的样子。
朴山长老梗了半晌,那一掌终究没有落下,泄愤般地挥在虚空。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来,朱吟泊却听朴山长老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即便盗仙石和毁重生台之事都没有做过,修习此等术法并欲图扰乱重生之术已是不争的事实。”
竟根本不打算理睬他了。
“是我所做之事,我认。”燕容道,“但万千术法皆有存在之道,若说我做错,我不认。”
“执迷不悟。”朴山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好,你不知悔改,为师打到你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