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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敬上前问:“婶子,我们中有个妹子今早不见了,您看到了吗?”
谷婶婶摇摇头:“没有,咋回事啊?”
顾云敬没有把他们遇鬼的事说出来,而是说:“女孩子贪着新鲜,喜欢乱跑,可把我们急坏了。您能帮我们找找吗?”
谷婶婶道:“小事,村就这么大,能跑哪儿去,待会儿婶子帮你们问问啊。”
顾云敬感激道:“谢谢婶子,她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穿着……”
谷婶婶不在意道:“城里娃儿,显眼,问问就知道了。”
顾云敬再次向他道了谢。
两天损失两个人,别说副社长,所有人都愁云惨淡,之前还能退缩,可现在为了同伴,他们不得不查下去,完全没有退路。
球球问:“婶婶,村里有那种奇奇怪怪的人嘛?喜欢烧香拜佛的,做法事的,我们就想找那样的大仙。”
“有是有,不过没多大本事。”谷婶婶鄙夷道,“东边跟南边屋各有一个,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一个天天不出门,也不知道吃什么。你们娃儿别去了,晦气。”她早就注意到球球乖巧可爱,喜欢的紧,还特意提醒他,“我们你们这些城里娃儿,还是老老实实玩玩吧,别去折腾那些玩意儿。”
球球应了,向她道了谢,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要不要去东边和南边探探情况。
要走大家就一起走,绝不分开。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陈艳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她,陈艳芳说午饭后会来跟他们汇合。
午饭后,陈艳芳果然来了,这回她骑了一辆老式自行车,后排还有座椅,动起来车身“咯吱咯吱”呻吟,诉说自己的年迈无力。
他们在门口蹲着继续玩泥巴,一见人来了赶紧去洗手。
球球第一个跑过来,站在门口与她四目相望。
陈艳芳打了两下车铃,高冷道:“上来。”
球球笑弯了眼睛:“我没有坐过。”
陈艳芳道:“带你感受一下。”
正巧谢一烨也洗完手跑过来,见状嚷嚷:“我也要骑!”
陈艳芳道:“我租的。”
谢一烨道:“车主人给了你多少钱?我谢有钱给你十倍!”
陈艳芳没理他,对球球说:“上车,不会摔到你。”
球球欢欢喜喜地站在车边,琢磨了一下,一屁股侧着坐上去。
陈艳芳问:“坐稳了吗?”
球球动动身子,有些怕:“没有。”
他跳下来,犹豫片刻正着坐上去,双腿交叉搭在两侧,抓住陈艳芳两边腰的衣服。
“都说了不会摔到你。”陈艳芳道,“坐稳了吗?”
球球说:“坐稳了。”
陈艳芳一蹬脚踏就要出发。
其他人喊:“你们去哪儿?”
陈艳芳道:“溜一圈,马上就回来。”
“这么有兴致,还学人家乡村爱情。”谢一烨不满道。
“明明是校园纯爱风。”顾云敬笑道,“看来小白不止招中老年妇女喜欢,年龄段又扩大了一个层次。”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他们学院上了年纪的女老师都特别喜欢球球,下课总留下他开小灶,期末给特高分。
谢一烨随手搂住边上的副社长:“少强,我们也去弄一辆骑骑?”
“滚!”副社长怒,狠狠拍开他的手。
* * *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下雨,泥土中的水基本被大太阳吸收了,只是道路崎岖,骑自行车有些颠簸。
“屁股都要被颠成两瓣了……”球球呻0吟。
“你本来屁股就是两瓣。”陈艳芳毫不留情地指出。
车子慢悠悠晃着,路过一间又一间乡村房舍,屋前纳凉闲话的人被他们吸引了目光,说话声都不由变小了,散养的鸡霸道地横在路中间随意啄食,被车一赶,扑棱着翅膀跑到路边,掀起一阵尘土,看到生人的狗也朝他们狂吠,就是不上前咬一口。
球球一边望着旁边的风景,一边问:“我们去哪儿呀?”
陈艳芳道:“随便逛逛。”
球球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陈艳芳道:“不认识。”
球球试探性喊:“小红姐姐?”
没有回答。
“清清姐姐?”
还是没有回答。
“酥酥?”
依旧没有反应,球球有些恼。
沉默了片刻,就在对方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球球突然喊:“老公?”
陈艳芳身形一晃,车也跟晃动,球球忙搂住她的腰:“不是说不会摔吗?”
陈艳芳稳住身体,车子总算没倒,她低声道:“谁教你的。”
球球羞涩道:“我自己悟出来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得他差点儿原形毕露。
球球笑得“咯咯”响,眼泪都出来了,要不是坐在自行车上,他真想跳起来。
他又想到什么,笑得更疯了:“哈哈哈哈哈,女装大佬郁子苏,哈哈哈哈哈!”
郁子苏:“……”
等笑够了,球球才问:“你为什么要扮女人,借尸还魂吗。”
郁子苏道:“原创的,为了让你不发现。”
球球捂脸:“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想得紧,一天看不到就放不下。”郁子苏理所当然道。
球球本以为他会说“不放心独立”之类的,不料是因为想念,一时间百感交集,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短短几天,他也的确想念了。
半天他才小声道:“这么费事,说好让我自己干的。”
郁子苏道:“我就在一边看看,不干预。”
球球抱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表面上看是个女人,然而身体还是硬邦邦的。
他偷偷摸了一下,腹肌不见了,十分失望。
“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啊?”球球问,随机取名也不流行这种风格的了,不过跟罗少强很配。
郁子苏道:“找人帮我取的,好听吗?”
球球:“……谁这么害你。”
郁子苏道:“吴则。”
一男一女年龄差看上去很大,颇为不协调,一路骑着路旁保守的庄稼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特别不看好。
郁子苏转了一圈回到起点。
其他人叼了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聊天,等他们回来起身,见球球居然对陈艳芳如此亲昵,都惊得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谢一烨幽幽道:“坐个自行车,这么开心。”
球球跳下来:“老司机,安全放心,你要不要来试试?”
谢一烨道:“我不喜欢这个类型。”
陈艳芳还在车上没有下来:“刚才转了一圈,南边有家在烧香,去看看吧。”
众人应了,也都嚷嚷要借辆自行车骑。
第91章 王柱
一行人找那些小孩; 很快租到了自行车; 他们先去检查了坟地,发现坟地的坑已经被人填好了,说明那个炼煞的人已经来过。
十有八0九秦晓蕾跟他撞上被带走了。
她一个女孩子; 不知道会被做出什么事来; 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个炼煞之人。
他们便往最有嫌疑的南边骑; 果然在角落看到一个破败的房子,从外面就能瞧见烟雾缭绕。
听小孩们说; 这里面住的是一个老疯子,姓邹; 孤家寡人; 成日疯疯癫癫的,靠给人作法算命养活自己,谁家有丧事都会请他; 倒也能养活自己。
门是木板拼起来的; 半掩着; 他们在路边停好车; 透过敞开的缝能看到一个邋邋遢遢的老人在小院中摆了两炉香; 跪拜在香前念念有词。
李乐乐缩在外围; 悄声道:“香炉?难道就是他?”
副社长道:“不会,烧香也可以是祈福; 看他的拜法,是祈福不是诅咒。”说着他便屈指叩门,朗声问; “有人吗?”
那老人正要俯身拜下,动作明显一顿,不过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他的仪式,直到一套完毕,才慢吞吞地起身开门:“谁啊?”
副社长送给他一个笑脸:“您好邹老,我们遇到点事儿,想要请教您。”
“没空,不见。”老人低着头嘟囔,连个正脸也没瞧,就要关门。
副社长借着身高体型优势挤在门间:“我见您是位智者,对于我们的困难不会视而不见的。”
“我会。”老人使劲推搡他,“小娃娃家的,不要来烦我。”
李乐乐急了,在后面喊道:“至少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已经丢了两个同伴了!”
老人推搡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们。
副社长见有戏,忙道:“邹老,我们怕是摊上大事了,如果放任自流的话,整个村子都有危险啊。”
老人抬抬眼皮:“你们是外面来的吧?小娃娃家,不知深浅。”他打开门,“进来说说吧。”
院子很小,养了些活泼的鸡,虽然能看出老人很勤快地打扫,但架不住鸡更勤快,就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已经有鸡在地上排解了自己的苦难,仰着脖子发出愉悦的“咯咯咯”叫声。
厨房门口趴着一只小黑猫,正懒洋洋地晒太阳,听到动静也只是睁开眼看看,继续闭上做梦。
老人没有太多板凳招呼这么多人,只有一条长凳,于是他们让三个女孩坐着,其他靠墙排排站,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学生。
事实上他们也正在被训斥,老人毫不留情地指责:“就知道刺激好玩,你们这些年轻人半吊子都谈不上,还以为自己多大本事,丢了人命就知道不好玩了!”
众人自知理亏,低着头也没有反驳。
老人问:“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副社长斟酌着语言,省略了一些:“我们晚上出去溜达溜达消食,结果遇到了一个小鬼,那小鬼可厉害,勾走了我一个同伴的魂,我们昨晚去找他,没找到还又折了一个同伴。”
老人问:“是怎样的小鬼?”
副社长道:“很小的小男孩,五六岁大,瞳孔全是黑色的。”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们追到了疑似他的坟,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虚掩的坑,坑里埋了一个罐子,跟五个香炉,香炉按五行之法排的。”
老人脸色一变:“什么?!”
副社长小心翼翼道:“就是这样。”他瞄向陈艳芳,“这个姐姐也有同伴被勾魂了,姐姐你说是吧?”
陈艳芳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头疼,半天才“嗯”了一声。
老人叹了口气:“作孽啊,没想到有人行这等邪恶之术,怪不得最近村里总是办丧事。老头子本事低,竟然没有察觉。”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陈艳芳,觉得这人奇怪,可是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人以为他老不正经,心里鄙夷了一番。
顾云敬问:“是在炼煞吗?”
老人看了他一眼:“没错。你们没有动那些东西吧?”
副社长忙道:“没有动。”
老人点头:“那就好,那罐子里装的应该是它勾的魂,要是动了保不齐你们同伴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也是这么想,才没敢动那些东西。
副社长道:“您有什么办法吗?”
老人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炼煞之人。”
他们也知道啊,可是完全没有线索啊……
副社长道:“这人会有什么特征吗?”
老人道:“不爱出门,阴沉。”
众:“……”
“我常年不与人来往,也不知道这村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小黑猫不知何时迈着悄无声息地步子走过来他,躺在老人脚下,老人低头抚摸它的毛,“不过这村子的确经常出事,引了不少人来看热闹,大概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