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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教宗和枢机院就真的慌了。埃利诺的野心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想脱离教宗和枢机院的控制,彻底掌控宗教裁判所,不再听命于任何人——或者只听命于圣徒。
理圣法庭这件事上却站在了枢机院和教宗这边。在他们眼中,宗教裁判所就是一把刀。而刀如果有了自己的意志,那将很有可能是彻底失去控制。
可是随后圣殿骑士团却出人意料的站在了宗教裁判所这边。这些在整个圣廷中都显得过于虔诚与守忠的骑士们,第一次向人们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下圣廷的两把刀都要失去控制了。而他们背后的人,却隐约指向了刚复活没多久的圣徒兰斯洛特。
教宗不知道这件事是兰斯洛特有意而为之,还是裁判所和圣殿骑士团只是想借此机会彻底夺得自主权。
但是不管如何,现存至今唯一在世的圣徒兰斯洛特,对于教宗来说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在与几个心腹商量了之后,他们觉得既然一个圣徒能造成这样的势力大洗牌,那如果有了两个圣徒,他们手中起码还能在捏住一张牌——起码能借此控制住圣廷中大多数依旧心怀虔诚的人。
“如果出现两位圣徒,我们应该听命于谁?”康格里夫一脸茫然地问道。
在圣廷中,同资历者中,往往是虔诚者更能获得强大力量。这是宗教信仰一派与施法者之间最大的差别。
这也就意味着,在圣廷的两股武装势力——圣殿骑士团和宗教裁判所——中其实囊括了圣廷较为虔诚信徒中的大多数——这也是他们很容易被利用的一个原因。
但是自从兰斯洛特出现,这些虔诚的教徒们似乎终于找到了信仰的方向,甚至连教宗都后悔洗脑工作做得太好,反而为圣徒兰斯洛特做了垫脚石。
可是成长环境复杂的埃利诺,却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死脑筋。他真正信仰与崇拜的人就只是制裁者兰斯洛特,而不是其他任何圣徒。
他闻言思索了一会儿,才笑着看向康格里夫道:“那也要看他们是否能成功。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圣徒就不会复活在圣廷之外了。”
可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他最终还是选择禀报给兰斯洛特。
“兰斯?兰斯?”
兰斯洛特迷糊间,恍惚听到耳边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轻声唤他。
他挣扎了很久,才终于睁开眼睛。
在他察觉到温暖阳光的那瞬间,他看到了一双闪闪发光的透绿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到他睁眼,便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容:“你醒了?你怎么在训练中就睡着了?”
兰斯洛特此时才发现,他是躺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而对方正跪在他头侧,低头与他说着话。她身后的红色碎发从脑后调皮地滑下,轻轻扫到了他的额头。
看着眼前这个人熟悉的容貌,他不自禁开口轻声唤道:“雷娜塔。”
红发的雷娜塔看他终于清醒过来,便笑着站了起来,伸手将兰斯洛特从地上拉起。
兰斯洛特有些怀念地握住了她的手,随后便借力站了起来。
而此时他才发现,对方竟然不是穿着他印象中那修身简洁的训练装,而是一身层层叠叠纱质的奇怪裙装。
那纱裙的样子虽然奇怪,但似乎有点眼熟。
对方发现了兰斯洛特脸上疑惑的表情,却是用手捏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一圈,一脸开心地问他道:“我新做的裙子,好看吗?”
兰斯洛特仔细看了看,实在说不出有什么好看的,便只回答道:“很奇怪。”
雷娜塔闻言便是翻了个白眼,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却依旧闪烁着快乐的光芒:“我跟你讲,你这么说话,以后是要单身一辈子的!”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兰斯洛特并不在意这种说法,只是也跟着笑了笑,随着对方往前走去。
可是红发少女笑完之后却又一顿,随后却笑嘻嘻转头看向他,一脸得意地说道:“哦,我忘记了。我是要嫁给你的!所以你放心,你是不会打光棍的。”
兰斯洛特听完这句话,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像多年前那样直接开口拒绝,反而有些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嫁给我?”
问出这句话,兰斯洛特才忽然意识到,他以前似乎从来没有这样问过她。所以他也根本不会知道对方会怎么回答。
谁知道少女却歪着头,看了他许久,就又满脸笑意地对他说道:”因为你好看呀!“
脸上的笑容灿烂把阳光都比得黯淡了。
兰斯洛特闻言就一愣,随后却又低低笑了起来。
这确实像是她会说的话。
他从来不知道他对雷娜塔的印象会如此深刻,深刻到他现在甚至还能清晰地描刻出对方的所思所想。
面前的少女看他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伸手推了推他道:“我夸你好看,你竟然没有害羞。有长进了啊!”
兰斯洛特一边笑,一边却被对方手上的那个丑到有些恶心的护腕给闪了眼。
真是的,为什么做梦都要梦到这个东西呢?大概是因为最近看得实在太多了。
雷娜塔见对方痴痴地看着她手上的护腕,忽然伸手将它摘了下来就往兰斯洛特手上套去。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看上这个了,那就送给你吧。”她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强势地拉过兰斯洛特的手,真的将它戴了上去。
随后她开心地拉着兰斯洛特的手,朝他笑着说道:“这是给你的定情信物,既然你收下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兰斯洛特并不否认,只微笑着看着女孩脸上满足的神色,感受着手上那有些微凉的熟悉的温度。
那双碧绿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的星光,让他不知不觉便沉迷在其中。
随后他一阵恍惚,不知何时忽然又躺倒在了草地上,而雷娜塔却叉开了双腿,双膝跪在他身体两侧。
她那一头火红的头发,在阳光下不知为何闪烁出金色的光芒。她低头看着他,脸上却不再有之前的灿烂笑容,反而一脸愁容地看着他。
她一边伸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边双眼幽幽看着他,口中悄声呢喃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太痛了,我想活下去——”
兰斯洛特浑身僵硬地躺在那里,四肢明明是自由的,却不知为何根本使不上劲。
………
杨远在这个落后且贫穷的世界流浪了一个多月,走过的不是荒野便是小村落,里面的村人穿得有些比他还破旧。
没有食物,只能啃野果,手无缚鸡之力,连一只兔子都逮不到,这儿的晚上还很冷,穿着乞丐装的杨远在这个贫瘠的异世界游荡了一个多月,在经历了饥寒交迫之后,就再也维持不住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尊严了。
因此,在他终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城市,还没想明白城外的世界明显还处于类似欧洲中世纪的时代,为何这个城市的城墙便能建得如此之宏伟高大,简直堪比现代——他就已被城外贵族布施的免费面包吸引了。
他一边想着,这个世界的贵族也没当初流浪时,那些小村落中的村民说得那般凶残无道嘛,一边慌不择路地上前便跟着其他同行者们开始哄抢。
但是显然当地贵族们对此早有所准备,杨远还没靠近,便被一个无形的巨力大力推开,重重摔落到了地上。他还没从背部的痛楚中反应过来,便被砸向自己的坚硬面包吸引了注意。他立马捡起怀里的面包,想都不想便吭哧吭哧地啃食起来。
而此时,他显然没工夫去注意,城外临时搭建起来的布施棚屋外站着一溜全副武装的士兵,而屋里有几双冷酷的眼睛,正在观察这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
骑士们似乎很赶时间,费利蒙他们几乎吃睡都在车板上。两天之后,他们就到进入了科尔巴夫。
这两天费利蒙几人过得非常辛苦,却也异常轻松。他们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坐在车上聊聊天就可以。骑士们一日要给他们吃三顿,每餐都可以让他们吃得很饱。
当费利蒙那天吃到第三顿饭的时候,感动得想落泪。
车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吃得很干净,他还看到那个一脸羞涩的少年,甚至在偷偷舔盘子。
等吃完饭,费利蒙想了又想,还是下了马车,找到那位给他上药的骑士大人,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身份说了。
瓦伦对于面前这位长相英俊的青年所说的话,有点不太理解。直到对方反复强调自己来自费诺里,他才忽然明白过来。
“是的,我知道你来自费诺里。当然,是的!”瓦伦强调地点点头,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和一点。
“领主大人的意思是将所有人,”瓦伦伸手比了个圈,“所有归属于鲁尔堡的贵族次子们——只要你们的父母愿意,便将你们全部召集回鲁尔堡。不管你们原本属于科尔巴夫还是费诺里,现在你们都属于鲁尔堡了。”
费利蒙听到这话,才终于放心的舒了口气。他虽然并不知道鲁尔堡将他们召集过去,是需要他们去做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事情不会更坏了。
而现在,瓦伦大人一天给他们吃三顿饭,让他们坐在马车上,而士兵们却徒步行走,甚至还说要带他去看医师。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表明着领主对他们的态度吗?
等他一脸轻松地走回马车时,同车的另外几人看到他的表情,也都明白事情应该是没有搞错。
于是当第三天进入科尔巴夫之后,少年们发现他们所行走的道路比其他地方都平坦宽阔许多,还轻松地跟走在一旁的士兵聊了起来。
“以前我们的路比别的地方都还要难走。”那高大的士兵笑嘻嘻地对他们说道,“之前为了打仗,杨远阁下还让人把地都挖得坑坑洼洼的。可是仗打完之后,杨远阁下去了趟昆森堡,回来之后就找人重新开始铺路了。”
那士兵说完还笑眯眯地对费利蒙眨了眨眼睛,其中的隐晦之意不言而喻。
费利蒙和身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他们这几天已经听士兵们说过很多关于这位杨远阁下的事情了。
杨远阁下在鲁尔堡建立了很多工厂,在去年冬天的饥荒中救了许多人。杨远阁下很聪明,会设计非常厉害的木质机关,正是这些机关,使费诺里的几倍于鲁尔堡的军队都全军覆没了。
杨远阁下还是半身女神的祭司,是能直接面见女神的人。
“哦,半身女神,你们知道吧!”
是的,他们现在当然都知道了。这一路上,士兵们说的最多的当然是这位半身女神了。
虽然费利蒙听得半信半疑,但是这位女神听起来似乎做的都是许多好事。而她的祭司杨远阁下又是个既聪明又强大的人。
不过最让他惊叹的还是士兵们所说的不久之前的那场祭典。
竟然一个人就能将一场波及整个科尔巴夫的瘟疫驱散——也许,那真的是一个坠入凡间的神祗吧!
而少年们对于这位杨远阁下所做的事情更感兴趣——那简直就是他们向往的、想要成为的人——一位博学多采又能力强大的贵族,在拯救他人的同时,又能建立自己的威名,举手投足间,便能决定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这该是怎样一个人?
少年们不知不觉就在脑中幻想起了这位大人的形象
“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如果幸运的话。”士兵在一旁说道,“以后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