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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过惯了舒适生活的布鲁斯,对于这五天的行程感到异常痛苦。但是他很清楚他父亲对他的期望,而且他也很明白他父亲的为人,如果这次他不能完成任务,那么很有可能将失去继承权。
他父亲可不是典型的司美娜贵族,他没有牢固的长子继承观念——他父亲本身便是那一代费因家的次子。
所以这次无论有多艰难,他都要把科尔巴夫给攻打下来。
但是当他迈入科尔巴夫的领地内,却没想到这艰难来得这么快。
“这该死的,科尔巴夫的地面为什么这么不平整?他们是吃不饱饭,每天挖泥吃吗?”布鲁斯坐在马背上被颠得骨架子都快散了,一边恶狠狠地咒骂道。
昆森堡的骑士长卡布尔骑着马走在一旁,一边看着布鲁斯骂骂咧咧。
对于骑士们来说,五天的行程并不算多,毕竟他们有马,即便是士兵们,这几天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走那么点路,完全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
科尔巴夫外面的路也不算好走,只不过这里更难一些罢了。其实是那些拉着武器的驽弩兽车和马匹,在这样的地面上根本跑动不起来。
卡布尔一边指挥着骑士们排好阵列,一边催促布鲁斯走到阵列后面去。
“离鲁尔堡还有一天路程,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快排列阵型?有了阵型,我们走得就更慢了。”布鲁斯并不情愿地说道。
卡布尔却依旧坚持,并对他说道:“我们已经进入了科尔巴夫,如果这位新领主警觉一点,他就能发现异常。为了防止被他的骑士们打个措手不及,我们最好现在就排列好阵型。”
布鲁斯依旧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阵型后面,卡布尔做了爱德华二十几年的骑士团长,在爱德华面前比他更有话语权。
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他不高兴了,让他的父亲知道,他恐怕也得挨训。
反正再过不了几年,他肯定就能接手昆森堡了,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反驳他的意见了。
布鲁斯一边阴沉着脸往后走,一边愉快地想着。
卡布尔却不管他的脸色,他对于这位无能的继承人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只是爱德华阁下仍旧希望能由他的长子继承昆森堡,既然是阁下的意愿,那么他肯定要帮助他完成。
卡布尔一边站在后面指挥着骑士与士兵们排列阵型,一边带着一队人前后跑动,督促所有人做好迎亲队伍的伪装的同时,准备好时刻拿起武器进行战斗。
就这样,他们全副武装地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卡布尔心里有点奇怪,但是想到一个冬天过去,加上饥荒,科尔巴夫的农民们肯定饿死了不少,在这样与其他领地接壤的区域不见农民们的踪影,似乎也算正常。
就这样又走了会儿,昆森堡的骑士们渐渐走到了一片宽阔的平地上,视野之上一片荒芜,连草皮都没有。看到这样的情景,卡布尔反而松了口气。
在这样的春天,科尔巴夫的土地上竟然一片荒芜,看来科尔巴夫的饥民们已经把草皮都啃光了。
也许布鲁斯说的没错,坑坑洼洼的地方,真的是被饥民们给啃出来的。
只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卡布尔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却发现他们似乎正走在一片斜坡上,他们前进的方向便是这片斜坡的坡底。这片斜坡的坡度并不明显,如果不是他他细心,恐怕也发现不了。
奇怪,科尔巴夫怎么会有这样一片斜坡?难道是自然形成的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卡布尔依旧指挥着军队向前行进着。
而就在他们前进方向的不远处,鲁尔堡的军队已经集结阵列完毕。
杨远站在队伍的后方,通过乔尔的眼睛看到,前方正有黑压压一片五六千人马向他们进发而来,心中不由倒抽一口气。
“这也太多了,带了这么多人?还想让我们相信他们是来迎娶新娘的吗”?杨远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们以前也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吗?”
普利斯只是摇了摇头,他也只是听父辈们说过爱德华伯爵的事情,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并不知道。
哈罗德却说道:“用这种方式去攻占别人的领地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谁又能想到呢?我们科尔巴夫平时甚至连守卫都没有,一旦有人攻打进来,也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杨远听完,不禁叹息了声:“这也太没有警觉性了,竟然连最起码的瞭望守卫都没有。”
“科尔巴夫既不邻近边境,周围也没有魔兽森林,没有人会想到要这么做。”哈罗德解释道“不过以后恐怕是要设置一个这样的卫队了。”
杨远边听哈罗德说话,边通过乔尔的眼睛继续观察着昆森堡的军队。
显然,昆山堡的骑士们训练有素,他们即便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阵型依旧丝毫不乱,而对方的指挥也非常谨慎,现在已经排起了防御阵型,竟然还没有丢掉他们的伪装,阵型之前的那些喜庆的花朵与服饰依旧非常显眼。
而此时,鲁尔堡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桑代克带人保护着领主请来的机关大师弗里曼,一群人悄然出现在昆森堡军队背后的斜坡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哦 嘿嘿嘿
第65章
杨远屏住呼吸; 紧紧盯着他们的行动,生怕在机关启动前; 昆森堡的军队已经离开了预定位置,或者被他们提早发现异样。
幸运的是,大概这样的作战方式在司美娜从来没有出现过; 即便经验丰富的卡布尔,依旧没生出警惕之心。
就在他们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村落的时候; 卡布尔勾了勾唇角,放下了最后一丝警惕。
待他要指挥军队绕过村落而行; 背后却忽然传来了奇异的吱嘎吱嘎声。这声音非常小,卡布尔甚至是在听到声音的许久之后; 才转过头疑惑地朝后望; 却看到身后的斜坡上忽然出现了几十座巨塔。
他震惊地拉住了马,却看到那几座巨塔依旧在缓缓升高,同时还有许多人在围着它们跑来跑去。随后; 似乎有细长的手臂从土壤中伸出,斜向上抓住了巨塔的顶部。
这时连布鲁斯也发现了巨塔的存在,他张大了嘴; 看着身后; 擦了擦眼睛才发现; 那根本不是什么手臂; 而是又细又硬的铁木。
这时卡布尔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这些巨塔是有什么用处,但是他觉得他预感到了危险; 他觉得他必须带人离开这片区域,或者——带人去毁掉这些巨塔?
他沉吟了片刻,看着那些还在像蚂蚁似的匆忙围着巨塔奔跑的人,咬了咬牙做下了决定。
他叫停了队伍,大吼着指挥骑士们掉头,随后便带着他们往斜坡上冲,吓得布鲁斯也只能跟着他们往后跑。
而他们身后的杨远,看着他们的行动,紧张得腮帮子都被他咬酸了。
“快点!快点!快点!”他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希望巨塔那边的人们能在昆森堡的骑士跑到警戒线之前完工。
此时,巨塔传来了更为明显的吱嘎吱嘎声。
卡布尔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他已经顾不得保持阵型了,挥着剑怒吼一声,便带着他最精锐的一队骑士,往巨塔冲锋而去。
桑代克骑着马站在巨塔之下身后,仅有的几十名骑士们和几百个士兵们,都一脸坚毅的看着面前向他们猛冲而来的几千人队伍,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他们的使命便是保护这些巨塔,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眼看着卡布尔的人即将迈过警戒线,桑代克终于拔出了腰间的剑,就要指挥所有人跟着他往前冲。
远远关注着的杨远见状吓了一大跳——桑代克这样带人冲上去,就要进入陷阱范围内了!
幸好此时斜坡上的弗里曼匆匆跑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桑代克。
随后他向后轻轻一挥,巨塔便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桑代克转头一看,便见到前些日子,被伐木场的工人们刨得干干净净的巨木,从一座座巨塔的顶端沿着铁木斜架,轰然往下滚去。
那隆隆的声音不仅让地面跟着随之震动,也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的心随之震颤不已。
卡布尔在一阵惊恐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撤退!”——此时他们离滚木已经太近了,根本来不及往两边跑。
而昆森堡骑士们的悲剧,便是从这一句撤退开始。
卡布尔带着的一部分精锐骑士由于跑得开,骤停和转向倒还不曾造成太大问题。可是他们身后的是几百个正在急速往前冲的骑士们。
就在前方骑士勒住马绳的那几秒钟,后来的部队便狠狠撞了上来,两批人马冲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力让最先接触的那批人几乎全部摔下马去,死于马蹄之下。
卡布尔又惊又怒,不停在队伍后方狂吼着,驱赶着后面的骑士与士兵们往后逃。
骑士们慌不择路的往后退去,可是没跑几步便遇上了正在溃逃的士兵们。眼看着巨木翻滚在地面上的隆隆声越靠越近,骑士们终于还是瞪着通红的双眼,驱马踩踏在了士兵身上往后逃去。
卡布尔一边痛心自己带出来的军队一半折损在与自己人的踩踏中,一边却又咬咬牙,踏着士兵们的尸体而逃。
昆森堡士兵们的惨叫声几乎传遍了科尔巴夫半边天空,连杨远都不忍听。
最后昆森堡的士兵有,三分之一是死在自己骑士的马下的。
而这还不是最惨烈的。
士兵们的双腿既跑不过骑士们的快马,也根本跑不过正在沿着斜坡向下滚去的巨木。
在卡布尔的身后,巨木像是擀面杖一样,将所有的士兵们擀成了血泥。
站在斜坡顶上的桑代克的人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转过了视线。
而惨剧还在继续。
当昆森堡的骑士们,踏着士兵们的尸体逃窜了一段路之后,眼看着就能进入前方的村庄,有了这些房子的抵挡,那些巨木的威力就能被削减不少。
骑士们正庆幸着能够逃过一命,他们身下的马忽然却马腿一弯,带着它们背上的骑士一起翻进了面前忽然出现的鸿沟里。
随即惨叫声响彻天际。
原来他们的面前出现的那道又深又宽的鸿沟,里面竟然竖满了锋利的尖刃。
眼看着前面的同伴一个个一排排地掉进了鸿沟里被串了起来,还在后面的骑士们赶紧勒住缰绳想要避免相同的命运,他们身后的同伴却依旧在往前冲,生生把他们挤进了鸿沟里。
卡布尔此时依旧还活着,但是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活着比死去还痛苦。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骑士们,还没有开始战斗,便折损在这样的巨兽之下。
他在骑士们身后狂吼着,却不知道到底应该让他们往前冲,还是往后退,巨木的范围实在太广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逃出去。
直到骑士们和马的尸体填满了一段鸿沟,最后一批骑士们才有幸逃出这片地域。
而等待他们的却是鲁尔堡的银甲骑士们。
幸存下来的昆森堡骑士们根本再无反抗之力,如果是士兵们早就开口投降了。可是他们是骑士,是昆森堡战无不胜的骑士团。
卡布尔带着最后一批人站在鲁尔堡的军队面前,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随后带人冲了上去。
这几乎是一场屠杀。
在战斗的后半段,杨远就已经不再通过乔尔观看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前面不远处腥红一片,有些不敢相信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