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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他妈太精彩了。
龙神扑在床上,不顾天热,拉来被子钻了进去。
下面的小小龙儿已经软下去了,就是脸热的跟油锅一样。
……
楼诀手里还拿着被龙神打翻的茶杯,梧桐木做的茶杯颜色微褐,更衬得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龙神落荒而逃,跌跌撞撞的背影,在他脑海再次闪现,一股笑意便涌上心口,像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喜悦的波浪。
然而这股波浪才刚刚荡起,便把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凤凰喜欢梧桐,这屋里的一应家伙什都是梧桐木做的。
新月初上,挂在天边。
楼诀重新给自己倒了茶,走到窗边,一边喝茶一边赏月,丫环小厮鱼贯而入,很快便把屋里整理干净,被龙神撞倒撞坏的家具统统抬出去,又搬新的好的来,一切进行的悄无生息。
鱼贯而入,鱼贯而出。
而楼诀一杯茶竟都没喝完。
楼诀看着窗外的明月,眼中竟然是数不尽的迷茫。
楼诀自来便聪慧非常,便是他兄长高高在上的凤帝元凤在道法上亦比他逊色不少,他虽未管事,也没担职,却是凤族人人敬仰的尊神,他睿智冷静,在天道上的参悟无人能比。
参透的多,知道的就越多,更不容易迷茫,元凤与他做了数千年的兄弟,见过他眼中的决然、笃定、冷酷,就是没有迷茫。
却没想到今儿看见了。
因为迷茫到极致,元凤走近了楼诀都没发现,还是元凤出了声,楼诀才反应过来 。
“你在看什么?怎么露出这般表情?”元凤站在楼诀的身边,也伸头朝外看去。
“你怎么来了?”楼诀收起眼中的迷茫,绝口不提自己的事,元凤关心他问他,他也闭口不说。
楼诀说“此乃我自己的事,你帮不到我。”
元凤说“那我不问了,你一直比我有主意,好生解决,再过半月道祖又要在紫霄宫讲道,可别因为心中的烦恼耽误了大事。”
说起道祖讲道一事,元凤就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楼诀。
鸿钧道祖第一次讲道的时候,虽然不拘神魔妖怪,统统一视同仁,但也谁都没请,也没有谁能让他相请,偏偏楼诀是个特例,鸿钧不但在开坛之前特特派人提前通知楼诀,还说给他留了一个蒲团。
——这是多大的面子,说出去别人都不信,然而楼诀却一口拒绝,还把道祖的人给打了出去。
当然道祖开坛讲道那日,楼诀也没去。
当时元凤只觉得他那兄弟性子太独,连道祖的面子也不给,委实有些胆大包天,便说了楼诀几句,楼诀倒好,竟然出言嘲讽道祖。
鸿钧是什么样的存在,有多厉害,此刻的洪荒各族知道的其实并不很清楚,却也知道他们惹不起。
楼诀辱骂道祖,让元凤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庆幸楼诀没去听道,不然当面与道祖起了争执,恐引来杀身之祸。
——这种庆幸一直持续到女娲娘娘成圣的消息传遍洪荒世界。
他们这才知道,不管是三清,还是女娲娘娘,都是坐了那蒲团得到鸿蒙紫气的机缘,方才成圣。
元凤知道后自然气的很。
龙、凤、麒麟乃开天辟地的三大神族,然而几位圣人中却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若是凤族有一位圣人……
成圣这样的事,元凤觉得不管是谁错过都悔不当初,元凤觉得他家兄弟一定悔的不行,还特地跑到不死火山来安慰他,却见楼诀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
然而正是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元凤原先是有些怵楼诀的,经此事越发怵了。
而且他还发现楼诀有事瞒着他,因为有次他与楼诀说话,楼诀竟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封住了楼诀的语言。
楼诀生来虽与大多数脾气火爆的凤族不一样,他性子偏冷,但自从出了这事,元凤发现楼诀性子一日冷过一日,直到变成现在这样,见谁都冷漠淡然,如果不是楼诀还在喘气,元凤都要以为他家兄弟是那啥了。
不过最近不一样,最近几百年元凤听到一些风声,说他家兄弟晚上时常睡不着,平日足不出户的人,竟然时常跑出去云游,经常会遇到同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想着元凤看了楼诀一眼,如今楼诀的个子比他还高。
元凤感叹道“你如今也长大了,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
楼诀嘴角一勾,“我的事就不劳兄长操心,兄长若是有空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楼诀的语气有些呛人。
元凤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在紫霄宫后院遇到那人一见倾心,而楼诀很不喜欢他。
元凤不知道楼诀为什么不喜欢那人,他问过楼诀,而楼诀什么都没说,他便以为楼诀是耍小孩脾气,为此元凤还笑话楼诀,别看他道法如何高深,平日如何冷静自持,一想到自己血脉相连的兄长有了心上人,还是忍不住吃醋。
楼诀没说话,不,他说了,但是元凤听不到。
楼诀试过很多种方法想让元凤听到自己的声音,手写或是通过别人传达,然而都没用。
楼诀觉得对方卑鄙又无耻,可天地不仁,他本来就是那样的。
兄弟两个坐在矮塌上,楼诀看到元凤身上有行路的疲惫,皱眉“你又去紫霄宫看他了?”
说到心上人元凤眼中一亮,他确实去了紫霄一趟,但没见着人。
楼诀讽刺道“他到是忙的很。”
元凤神色略暗,“你别这么说他,我与他全是我一厢情愿,而且我觉得他说的对,现如今各族混战只是一时,最终分了胜负,选出一个王,洪荒各族才得以生息安宁。”
楼诀道“但是你不想当这个王,你想把王位送给他。”
元凤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若是愿意多看我一眼,我连性命都可以献给他。”
楼诀笃定,“你和他没有好结果。”
元凤只笑不语,楼诀知道骂不醒他,也不再劝了。
重明是元凤手下第一等大将,元凤此来便是为重明冒犯楼诀一事求情,楼诀都懒得搭理重明,只要重明不来痴缠,他也不会杀上门去。
闻言元凤放心了。
元凤离开的时候,楼诀送他到门口,突然有个小丫环端着一盘新鲜冰镇过还冒着冷气的水果进了院子。
不死火山热的一比,不生果树,冰块更是稀罕物,当然凭楼诀的地位要吃点冰镇果子也不难,然而他无甚口腹之欲,也不愿为一口吃的折腾手下,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元凤也不是第一次来不死火山了,却是第一次瞧见楼诀用冰镇的果子。
新鲜的果子喜人极了,冒着丝丝冷气,果皮上还沾着水珠儿,元凤见了也口干舌燥起来,伸手便去取,却被楼诀一手打开。
楼诀小气的把元凤推出门,“今天的果子没你的份,要吃你自己弄去。”
元凤悻悻,嘀嘀咕咕的走了。
转身,楼诀看着小丫环,责怪道“怎么这么不注意,也不看屋里有没有人就送过来。”
小丫环连忙告罪,楼诀挥挥手让她起来。
小丫环把果子放在矮几上,转身欲走却被楼诀叫住,“送到龙神殿下屋里。”
小丫环没听清,“什么?”
楼诀“把果子送给龙神……记住,别说是我送的。”
小丫环一脚深一脚浅就去了,回来的时候与姐妹说起此事,大家竟都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君上何曾纠结过吃食,花神说要于他种花他都不理睬,见了龙神还不是巴巴去寻果子……”
“上回去东方云游,也是特意算过龙神会出现……”
“每回见了,话都不说一句,一脸爱搭不理,晚上却彻夜难免。”
“自从桃花树下一见,便生了情。嘴上不说,身体到是诚实。”
“既是如此为何不表明心迹,都是尊神何必如此作派,倒显得小气?”
“许是因为龙凤两族这几百年关系不好吧。”
“君上何等人物,又怎会因为这些小事便裹足不前。”
“那是为何?”
“谁知道呢?”
第77章 欣然赴死
龙神吃了冰镇过来的果子; 第二天继续开会,进行的依旧不是很顺利,几位头领尊神互相甩锅; 都不承认是自己的人挑的战; 而对方只是被迫反击。
大家互相推诿,争吵,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当天晚上龙神又吃到了新鲜的果子; 依旧不知道这是某只凤凰特意送过来的; 一边吃还一边嘀咕楼诀这主人的坏话,像不死火山这样酷热又寸草不生,百花不生的地方; 竟然时时都有新鲜的果子吃,当真是奢侈的很。
心里嘀咕着; 吃的时候手却不停。
接下来又开了几天会,虽然龙神、元凤、始麒麟这几位尊神各有各的骄傲; 都不服对方,大局观却是有的。
洪荒世界就这么一个,天天这么打来打去,搞的民不聊生; 损人不利已; 成见该放下还是要放下。
于是在接连扯了几天皮后; 几族签了停战协议; 边界划分也一一落实; 以前就不说了; 以后谁在惹事,其他两族都会连手收拾对方,大方向就这么定了,其他细节再慢慢商议,当下最重要的是明天是鸿钧道祖讲道的日子。
若说以前还有人缺席鸿钧讲道,自从三清女娲娘娘等成圣后,洪荒各族就恨不得鸿钧天天开坛,这回鸿钧讲道各族更是不远万里早早出发,便是龙神这样的地位出门前,龟丞相也再三叮嘱不得像上次一样缺席。
龙神上次缺席是因为喝花酒去了,为此龟丞相最近管他管的很严,连去□□宫图都要鬼鬼祟祟。
这回若是缺席,龟丞相怕是要把他那些宝贝春宫给烧了。
说起春宫图,龙神便想起那本龙阳春宫,然后就想起了让小小龙不听话抬头的那只凤凰。
左右看看,他如今要离开不死火山了,那只凤凰竟然都不出来送一送,真当他这个龙神是假的不成?
突然眼角一瞟,目光落到不死火山最高的一棵梧桐树上,白衣男子临风而立,衣衫猎猎作响,英俊的轮廓刀斧一般削成,别说女人,便是男人看了也要赞一声。
楼诀站在梧桐树顶,目光灼灼的看着龙神,因为距离颇远,龙神看不到他眼中复杂的思绪和忧愁。
若是元凤见了楼诀这个样子定要大吃一惊,楼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知有什么可愁的。
然而他就是愁的又苦又闷,却又无人述说。
楼诀对龙神起的心思,缘于桃花树下的那次初遇,距今时间有些远了,连贴身侍候的丫环也略之一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参悟天道已经心里有数,若是足够聪明,他就该斩断情丝才是,不该让必将赴死的龙神拖累自己的修行。
理智是这样告诉他的。
然而他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脑子再如何清醒,还是担心他受不了不死火山的酷热,一盆一盆的果子给送过去。
还暗矬矬的,生怕人家知道。
难道他终究会如他兄长一样,毁在一个“情”字上头?
楼诀遥望着即将离去的龙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滋味,眼神却诚实的不愿移开。
龙神尚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看着自己,心里一边美滋滋,一边暗恨自己不争气,虽说如今龙族与凤族签了和平协议,但他和楼诀可是情敌,花神什么的……
想到这里龙神突然一惊。
细细想来,他喜欢貌美的花